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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殿下真的不在?”陈侧妃明知道真的不在,还是装腔作势对许王正房飞去一眸,似笑非笑:“也许真的病了。”
詹太太气不打一处来:“你怎么被纪氏比下去了……呀!”两个人一直对窗外看,见到油里油气过去的士兵,见过许王手下的护卫身姿笔直过去,带着茫茫微雾的雪色中,又走来一个人。
他年青不过二十多岁,身着五品下的官服,气宇饱满,五官端正,有一双警惕的眼睛。
“这是!……”詹太太目瞪口呆,甚至是面如土色。接下来她魂不附体,唯一的一点精神聚集起来,又惊又恐射向陈侧妃:“你……贱人!”
陈侧妃一抬手,清脆的一巴掌打在她面上,狠毒地道:“你才是贱人,你做的好事,你以为我找不到他,你为什么跟着我到这里来,你是探亲?你是好心地来看我?你是来补漏的!”
她快要喷火:“亏我几年里,一直拿你当知心人看。我母亲傻呆呆,以为你真的手眼通天。我早就知道,你后面必有别人。那一天,你对我说,”
回想着,陈侧妃笑得不屑一顾:“你说我聪明能干,非比常人,就此嫁人可惜,宫中有女官位,可以为我谋求。我一时不察信了你,后来你毁我的亲事,让我到许王府,我件件都依你。我就是想查出来,那一天,到底是怎么样的真相!”
“外甥女……”詹太太是百般抵赖的姿态,身子如蜗牛入壳往缩在一处,她也有痛苦:“你别恨我,要恨,就恨你那花花公子的爹,”她愤然一击:“你们陈家,早就没钱了。是他对我说,女儿们大了,要许好人家,是你的爹,收了钱,让我坏了你的事!”
门外,响起脚步声。那人犹豫着,走几步停下来,又走几步停下来。詹太太惊恐万状对着门,可以看出来,她很怕那个人进来,本能又有一个现成的理由,头对着房里转动:“不怕你的丫头看到?”
“我自有我的手段,”陈侧妃很有自得。
那门,被推开了,刚才见到的那个青年在门外,四目相对时,陈侧妃怨毒恨杀,青年如遭雷击。
“是你!”
“是我!”
青年流露出痛苦:“果然是你,我就知道是你,只有你,才会写出一样的纸条约我来见。”
“我出都城前打听过,知道你在这里,正好,”陈侧妃恶意的调侃着:“舅母来看我,我想六只眼睛见面,大家说清楚罢了。”
她对着詹太太冷笑:“一个是你的亲侄儿,我是你嫡亲的外甥女儿,你收下多少好处,把我们全卖了。”
那一天晚上,人才约黄昏后,忽然人声打门。陈侧妃慌忙而走,董大人夺路而逃。此后音信全无,詹太太告诉当时的陈五姑娘:“他怪你,说是你的旧情人打到他的门上。”
此时,陈侧妃眸子里冷却着狠毒,问道:“我的旧情人,是哪一个,你们给我找出来!”董大人颤声道:“殿下……还在这里!”
“他不在!我早就知道,他带着纪氏偏心眼的玩去了。什么事,能瞒得过我。”陈侧妃不无悠然,对身上的织锦宫衣看看,带着猫戏老鼠的神情:“你们给我说清楚,这是怎么一回事?”
当年的旧账,情可以断,脏水却不可以泼。没有出嫁的姑娘,人言可畏,陈侧妃担心好几年,生怕有人就此事大做文章。空穴来风,再加上心中的确有鬼,很怕人言。
董大人躲开她的眼光,詹太太躲开她的眼光。
“是你们两个人合伙干的?你可知道,那一夜我跳水而走,回到家里大病一场!”陈侧妃语气汹汹上来,董大人才手一指詹太太,轻声道:“你问她!”
詹太太目瞪口呆:“你知道了!”
“怎么回事?”陈侧妃越发狐疑,这两个人算计自己为什么!她抖抖身上宫衣,还能摆出事不关已的冷漠:“情来情断,不足为怪。你对我一时用情,负心时说一声即可,你当我是什么人,会拿你当成终身依靠!”
董大人跺跺脚:“你客气些,有话,你只问她!”
“可娶亲,享受的人是你!”詹太太也凶狠起来。
陈侧妃这才想到董大人的妻子,他自那年再没有回京,回原藉应试,娶了亲事。亲事,是富甲一方的富商之女。
“多少钱!”陈侧妃气势汹汹一针见血。
詹太太底气忽然十足,冷冷道:“一万两银子!”
“你!”
“你!”
两根手指头一起指着詹太太,董大人才方恼怒,詹太太鄙视地道:“你妻子相中了你,一心要你,成亲后,她对你不好吗?”
她索性全说出来:“当年冒充五姑娘情敌打上你门的人,就是你现在的妻弟!”再对陈侧妃也和盘托出:“你不必闹!殿下在不在,是你可以知道的。你聪明才智不错,还是好好办事,以后尽享荣华富贵!”
话音才落,走廊里又有脚步声过来。詹太太最机警,身子一退,对陈侧妃冷笑,如何?还说这里最安全。
董大人慌了手脚:“我,要赶快出去!”外官没有召唤,在侧妃房中,这两个人都别想活了。
陈侧妃倒硬气,她哼了一声:“未必是往我这里来的!”
脚步声在门外停下来,一个人温柔亲切地道:“陈侧妃在房中吗?”却是纪氏的声音。
陈侧妃这才慌了手脚:“她……不是不在?”心头猛地一紧,恐慌如水漫堤坝,奔腾汹涌澎湃在心中翻滚。
门上,又传来“当当”几声,接着纪沉鱼对丫头道:“真是怪事,这大冷的天儿,陈侧妃去了哪里?我病了,劳她问候几回没有见,很是失礼,这一好了赶快来看她,真是巧,殿下好了我也好了,殿下也说要来看她,她难道在殿下那里?”
“来了,”陈侧妃头皮发紧,不敢再耽误,手一指房中,随意得指到了桌子下面,董大人和詹太太一起往里钻,两个人一左一右身子撞在一处,董大人的腰带环刮到詹太太的脸,詹太太的金簪扎到董大人手上。
两个人忍疼,一个盖住手,一个捂住脸,挤身在一处。
瑟瑟中,董大人忽然有了恨意。手只要一拧,这个人就完了。门响动一声,打断他的心思。
一个甜美悦耳的嗓音来道谢:“我来回礼儿,可怜见的,我一直就病着,这水土不服,可真是熬人。难怪有人说,在家千日好,出门半步难。我说我水土不服吧,殿下又是一样的病,说那天哪个官儿敬多了酒,害得殿下旧疾引发,跟着我也病了,我和殿下,还真是巧得很。”
董大人心中怦怦跳,他先不知道是陈侧妃,也打听过一下,这位纪侧妃,像是比陈侧妃更得殿下欢心。
听她说话,就大模大样的不一般。
陈侧妃毫不客气地回话:“可不是,你要不是和殿下巧,还有哪一个人和殿下巧。”纪氏一笑:“我可道过谢了,再来请你晚上用饭,我亲手煮菜,你可要来。”
临走,纪沉鱼又在廊下东张西望:“殿下哪里去了?”陈侧妃恨不能把门摔她脸上,鉴于自己房里有人,只能忍气等着。
纪沉鱼回来也纳闷,陈侧妃脸色十分难看,比平时白三分,这是新式的美容方法,还有心虚有鬼?
但是她回复许王:“我去过了。”许王夸夸她:“给你糖吃,让你哄马。”纪沉鱼一溜烟就走了。
片刻后,添寿来回话:“绝兹府尹董光照求见殿下。”
出来得还很快,许王略为诧异一下,再想到自己为陈侧妃行了多少方便。就是小鱼儿要这样做,自己也会行方便。
人心呐,没有什么事情,没有三五年,是看不出来。
许王并没有大动肝火,他出身皇族,就不是干净地方。背叛和被背叛,是经常事情。一个皇子,要防暗杀、下毒,阴谋,层出不穷。
一个侧妃另有他人,这是什么新鲜事情?不值得生气。有心不要她时,方法也层出不穷。
因此,许王只抬一抬眸:“让他进来。”董光照进来后,又来了另外两州石城府尹志陈行期,泷州府尹梁大山。
三个人坐在一处,彼此都有尴尬。许王定定的看他们,让添寿打开地图。董光照是十一皇弟昭王照拂的人,陈行期则是刚直不阿,只对父王忠心的人,对另外两个人另行结党从来不满。
梁大山则不是均王六殿下的人,他是长公主的家奴,对大驸马忠心耿耿。
南亭渡口这样重要的地方,有这三个不一心的人在,怎么会弄得好!溃烂,不是一天两天。
一幅简单的地图展开时,许王不和他们废话,手指南亭左边:“道陵山口,有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