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崩紧的弦又松开了,他点头,等她拿了筷子来,又不接过。“你替朕夹。”
“是。”她点头,没有多想,夹了一筷菜送到他唇边,“父皇快尝尝。”
他张开嘴,后悔到这里来,也后悔自己的行为。知道这个时间绵延不会在,他到底是抱着什么样的期待过来的呢。
“弄脏了……”看到他嘴角的污渍,她拿出手帕替他擦去,正想帕子收起来,赫连笈忽然接了过去。
“你嘴上也弄脏了。”同一块帕子,同一双筷子,两人独处,他到底想要什么呢,对这个即将成为他儿媳的女子。避开是不可能的,将来必然是会常遇见,但是将来,他定然不能再跟她单独相处了。绵延他应该看到了,他匆忙离开的事已经有人向他报告。找不到借口,也不能在他面前露出一点马脚,也不能管着自己不到这儿来,他可以期待的时间也只有她大婚前的这段日子,而他到底是期待什么。
“父皇……”她有些无措地看着他,跟他单独相处时,总觉得呼吸困难。面对这个人这张脸,她好不容易才能掩藏恨意,现在他露出温柔的表情来弄乱她的心情,她要如何才能视而不见。害怕有一天重新感觉到当初的心情,她不要,宁可这样一直恨着。也只能恨着。
背对着门口的赫连笈没有发现绵延来了,发现了的无颜也不能提示,赫连笈遮着她的视线,她是不可能看到他身后的人。三人呆在一起尽管尴尬,她也不会失了分寸,可是为什么绵延不说一声就离开了呢。她哪里能知道从绵延的眼中看到的两人是亲热中的模样,他已经完全混乱了。
第二十九章 被辱凤女
既然是错误就应该早一点结束,放任下去迟早会惹出祸端,回想白天发生的事,父皇已经轻薄了无颜,再这样下去之后会发生什么,他不敢去想。无颜一直很怕父皇,真的被做什么,也不敢反抗,可这样的丑事,他绝对不允许发生。下定决心,他出发去了昭阳宫。
天色已经黑了,翠纹看太子匆匆赶到,不知为了什么事。
“不准泄漏半句本宫来这儿的事。”他冷声吩咐。
“是,太子殿下。”翠纹恭敬应道,更加不知他的目的。
走进屋内,他把门一关,径直走到无颜面前。
“怎么了,太子哥哥?”无颜被他盯的心里发慌,也不知他打的什么主意。
抓起她的手,他把无颜拖进内室推到床上,想要扯她的衣服。无颜害怕地护着,“我不要。”
“又不是第一次了。”他冷声道。
嘟起嘴,无颜闹起脾气来,“我就是不要。”
一记耳光打到她脸上,他冷冷地说,“由不得你。”
这个时候,任何女人都应该绝望了吧,无颜暗想,阻下他的动作。她的力气敌不过他,但是女子拼命反抗的时候总有用。打了一记耳光后,绵延没有再动手,那时他是气极了,不让他碰难道是因为别的原因吗,他真的很怕担心的事成了现实,无颜已经被父皇碰过了。不要让清晰的关系变得肮脏污秽,尽管他不爱,也不能让父皇沾染。她已经是他的人,是父皇未来的儿媳,两人之间不该有过多牵扯。
尽管绵延没有再打她,无颜无抗时身上还是撞出不少伤。翠纹已经把消息传给了赫连笈,而他选择了沉默。这也当然的选择,她想,脑中回抱紧抱着她替她叫不平的蛇灵。
“让暗影传句话过去。”淡漠地说,她坦然看着蛇灵妒忌的目光。
“不会有用的。”这样说着,他还是照做了,知道她在外面受苦,他却只能紧抱着里面的她,而不是像上次那样要她。身体与心里的妒忌交织着,这个女人不管哪一个面都不是他的,却说了要跟他相伴一生。难道不是因为寂寞吗,因为她没有别的人可以依靠,他是她的唯一,她也是他的唯一。这样就好了。
御书房内,继续批阅奏折的赫连笈没有因为翠纹传来的消息动摇,不管绵延要去做什么,都跟他没有关系,就像将来无颜嫁给了绵延,她的绵延的事不再跟他有关一样。
“我不要……”
痛。苦拒绝的声音,停下他手中的动作,他猛地抬头什么也没有发现,站在外面的公公都各司其职,除了他之外没有别人听到她的声音。是无颜特别让他听到的吗,为了什么,她想要挑拨他和绵延的关系吗,她已经知看出他的心思了吗。不确定,又或者是不想去确定,他稳住心思,拿着手中的笔却变得虚无,写出来的字不像字,看到眼中的文字也混乱奇怪。不是它们奇怪,混乱的是他的心思,就算不会让任何人发觉,他还是骗不过自己的内心。
放下笔,他迟疑了一阵子,身体像是被牵引一样,朝昭阳宫的方向赶去。不如将计就计吧,他想,深知这不是他真正的想法。一切都是借口,他只是想要把她从别的男人身边拉开,就算这个男人是他的儿子。脚步越来越快,他顾不得帝王的仪态,匆匆赶到昭阳宫,踢开了紧闭的房门。
“不准进来。”他扔下一话句,阻下门外所有人的动作。
没有人敢违抗他的命令,他知道里面的场景越少人看到越好,这一次,他不能保证自己不会动摇。散乱在地上的衣裳,已经撼动他的视线,床上的情形更让他痛心。躺在无颜身边的绵延,已经不是他的儿子,他考虑不到这些,只想把他拉开。实际上,他也这么做了。失控了,这一切,在他的儿子面前,照着无颜的预计,他失控了。
“父皇,她早就是我的人了。”他提醒着,想要让赫连笈明白自己的立场,不管他对无颜做什么,赫连笈也管不着。
举起的手,无情地想要朝绵延脸上打去,他控制不住,真的控制不住。
“不要,父皇。”无颜拦在绵延身前,阻下他的动作。
他停了下来,怔怔地盯着她,她的脸肿了一半,头发散乱地披在肩上,露在空气中白嫩的肌肤印着几块青紫。呼吸混乱了起来,他看到绵延复杂的神情,手缓缓地放下,将绵延拉到了外面。
“出去,大婚之前,别再来了。”他低着头说,不知怎么地有点心虚。
“父皇……”
他还想说什么,赫连笈却不要再听,“出去,朕的命令你想违抗吗?”
“是,儿臣遵旨。”他生硬地说着,穿好衣服打开门快步离开。
赫连笈皱了一下眉,无法去纠正错误的道路。回过头,无颜正拉着被子,惊慌地看着他。
“父皇……”
“别说话,看你脸上的伤。”他抚上她受伤的脸,手指不能从她的气息中移开。“来人,拿最好的伤药来。”
“是,皇上。”翠纹在外面应道,连忙送了药进去。
赫连笈接过药,紧紧握在手中,“下去,不要让任何人进来。”
“是,皇上。”翠纹看到无颜脸上的伤,猜想是太子施暴不能让外人知道,便乖乖地关上门守在门口。
“来,朕给你上药。”他温柔的说,语气中却带着无奈。好
一动不动地坐在那里,无颜抓着被子,没有直视他的靠近。不过是上药,他也靠得太近了,连同他的呼吸和心跳都听得到。不知是不是有意,他的手背磨着被子,让她的皮肤更多地暴露在空气中。
“这里也受伤了。”他说,伸手按着她颈上的痕迹。自己在做多糟糕的事,他很清楚,但是她的皮肤却让他移不开手,想要在上面留下更多痕迹,留下属于他的痕迹。“这里也是。”
窘迫地屏着呼吸,她简直快要被他看光了,“父皇……”她小声哀求道。
“无颜会害怕吗?”他问,并没有等她的回答,“我不会对你怎么样的。”
这是他第一次在她面前自称“我”。无颜略一恍神,当初那个人也曾这样对她说过,小心地呵护让她放松了警惕,她喜欢那种温柔,却不知一切皆是幻影。眼前这个跟他一模一样的人,会说跟他同样的话,也会让她胸口发闷,可她心里泛起的感受其实不是因为他,而是因为那个跟他一样的人。她还陷在过去,尽管只剩下恨而已,她还是抓着回忆不放。
漫长的过去在她脑中转了一轮,身上的青紫也都上了药,赫连笈拉起被子盖住她的身子,将她按在床上。“睡一觉就没事了。”
“父皇会一直在吗?”她露出半张脸小声问。
“会的。”他温柔地点头,伸手顺着她的发丝,他所能做的也只有这些了。“无颜,你恨……那些夺人江山的贼子吗?”
“不会,谁让被抢走的人不够厉害。”停顿了一下,她说,“父皇的江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