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嗯……”小书仁软软地应着,用冰凉的小脸蹭了蹭书伶还带着些暖意的脸颊,微微嘟起小嘴奶声道:“只要姐姐不再扔下仁儿,仁儿就原谅姐姐。”
书伶一愣,却只是缓缓点头道:“好!”
“那姐姐说话要算话哦!”仁儿不依不饶地凑前。
“嗯。”书伶笑着揉他的软发,双眸里布满温柔的宠溺。她微微错开视线,却意外地对上一双魅惑上挑的桃花眸,她一怔,眼里的温柔还来不及收敛,便微笑地朝他礼貌地点头招呼道:“公子。”
玹瑾双眸微微闪了闪,似复杂般地隐含着一些情感,不过一待她细看,又似乎什么都没有。他缓缓点头,正想开口说些什么,一声又过一声的鞭炮声连绵不断地传来,响亮又刺耳。
听这声音,似乎离他们的船越来越近了。
书伶不由顺着‘噼哩啪啦’‘噼哩啪啦’的鞭炮声抬眼望去,只见漂浮着碎冰的河面上,一艘大红船正缓缓地朝他们这里驶近。
一条又一条的红丝绸缎装饰着整艘大船,船四面的房梁正方显目地别了一朵大大的红花,垂下的流苏绸缎随着船的移动,慢慢摇晃,慢慢飘扬……一串串长长的红鞭炮,声声作响,夹着一道道刺目的亮光,在大红船上不断跳跃舞起,缕缕烟灰徐徐散漫,刺鼻的硝烟味随处可闻。
这场面,以及那喜庆的气氛,众人顿时有些了然。
应该是哪家的少儿郎要嫁人了吧。只是,见到这种水上进行的‘大红花船’习俗,众人不免有些新奇,纷纷伸长脖子企图看个足瘾,又都藏着一点点小小的心思,就是好奇地想啾啾,这要嫁人的少儿郎究竟长啥样?
……
大红花船越行越近,眨眼间,两船之间相隔不过几米远。
放完鞭炮,敲锣打鼓声又接着响起了。
“咚咚锵,咚咚锵……”
待船只终于又近几米时,对方甲板上站满的一排排礼队,便清晰可见。一个个身穿红色的衣衫,微微露出肚皮,这种样式这种习俗,着实有些奇(提供下载…)怪。但更让众人瞠目结舌的是,那些人竟都是些男人。
在女尊国里,男人不能随便抛头露面,更不用说,这些男子还如此明目张胆地露着肚皮,敲锣打鼓,做着一切女尊国女人该做的事。
见此情形,一些船上的女子微微不自然地扭过头去,暗暗晕红了脸。倒是阿炎,先是轻蔑地瞟了一眼,然后皱眉说了一句:“他们好像不是西枝国和南陀国的人。”
西枝和南陀皆是以女为尊,与之相反的其他两国,北垣和东子,却是以男为尊。早前,阿炎跟着鱼家之主四处奔波过,道途听说邻国之事也是常有的,如今看来,那‘另类’的风俗传言倒不是虚假,胡乱编造的。
于是,听阿炎这么说,玹瑾凝望对面的神色微有些讶异,丙叔面上则有些惊异。
一旁若有所思的书伶,不由开口问道:“难不成那要嫁之人,是个女子?”有女尊就有男尊,男尊嫁人通常都是女子,这一点倒符合她的现代观念,频有些久违的亲切感。
“女子?”玹瑾侧头看了一眼书伶,眨了下桃花眸,似乎有些不可思议的惊奇。
书伶正犹豫着,那边的阿炎已脸色铁青地点头,恨恨地磨牙道:“确实是女子!”尽管不想承认女子怎么可以卑微地降低身份去嫁人为妇,却也不得不承认,男尊国的风俗确实如此。
更何况,那即将擦船而过的大红船,从用红纱窗帘装扮的窗户中隐约可以瞧见,那里正端坐着一个头盖红纱,身披嫁衣的娇小新娘。
红艳艳的嫁衣,衬托出女子柔若无骨的身姿,就好似女尊男儿那般手无缚鸡之力,引人心生怜惜疼爱之意。众人不由有些赞叹,却又在赞叹的同时略微惋惜地摇着头,若换成男子那该多好……
“姐姐,那个要嫁的新娘,也是个姐姐吗?”小书仁好奇地闪着大眼。
“嗯,是啊。”
小书仁咬着小指头,问道:“那……以后姐姐也要嫁人吗?”
书伶一愣,嫁人吗?也许在另一个世界她会相亲,然后嫁人吧。可是……眼前不由浮现出爹爹温柔的笑容以及卒弗蒂那倔强的神情。
恍惚了一会,她回过神,一把捏住仁儿的小鼻子,戏谑地笑着道:“不,姐姐可是要娶夫郎的哦。倒是仁儿,你长大了可是要嫁人的哦。”
娶夫郎?小书仁大大的黑瞳略有些茫然,他揪着书伶的衣襟,嫩声问道“仁儿也要嫁人吗?到时会和姐姐,还有爹爹分开吗?”
“嗯哼。”书伶佯装严肃地点头。
衣襟瞬间被揪紧,小书仁嘟起嘴巴,“那仁儿不要长大了!”
听言,书伶摇头,频为不赞同地说道:“不行哦,仁儿不是最想长大吗?”
“那……”可爱地皱起鼻子,小书仁有些犹豫不决,最后仿佛想到了什么,双眼一亮,“那仁儿就嫁给姐姐!”
书伶愣住,只当是童言无忌,笑着揉乱他的头发没有说话。
……
玹瑾盯着那艘逐渐远去的红船有些发怔,每个男儿最心底的梦想不就是嫁个好妻主吗?说到好妻主……他把目光落到一旁正和小书仁专注说话的人身上,顿住。
她会是个好妻主吗?想到这,他的双眸闪过一丝亮光,然后又黯了下来。
就算是,那又如何?
那温柔宠溺的眼神,那分外亲昵的动作,都不是向着他的……
冷冽的寒风,一寸寸吹来。
谁也没注意到,书伶贴身的里衣处,有一丝白色光芒在颤动,仿佛感应到某些关于命运的东西经过此处,亢奋地闪烁着。
第七十六章 …南陀码头
南陀国。
冬日高挂,正值未时。
毫无胃口地草草食过下人端来的午膳后,谭席然如往常般静静地斜躺在窗边的矮榻上,默然地注视着窗外的一切,柔和似水的双眸渐渐浮上几许落寂。他缓缓闭上双眼,一丝疲累夹杂着几许困意,逐渐袭来。
柔风一吹,带着冷意,吹散伫立枝头许久的冬梅。少许白雪般的梅花瓣,一点点地,顺着风向,轻轻地停落在刚不久才浅睡而着的男子身上……
微风一停,花瓣纷纷落地。
一道黑影,乍然惊现窗头。
来人俯低身子,朝四周谨慎地望了一眼,便轻巧地翻身而入,双脚落地无声,丝毫没有惊扰到睡着的男子。
黑影悄然站在矮榻旁,面上的黑纱遮去他所有的表情,只有一双清亮的双眸隐隐闪着复杂难辨的光芒。没有动作,也没有出声,就那样深深地注视良久后,他才伸出手来轻轻摇醒男子:“……喂。”那是刻意压低的嗓音,仿佛怕被其他人发现般,小心翼翼。
“嗯?”谭席然下意识地皱起眉柳,缓慢地扬起睫毛,睁开双眸。
“……书席然。”
听到耳边轻声的暗示,谭席然还尚茫然的意识就此清醒,他诧异地出声:“你……”
“嘘。”来人伸出手指比划了一下,示意对方不要出声后,才简单地解释说道:“先不要问什么。”
“我来,是想带你离开这里的!”
谭席然一愣,不确定地喃喃重复:“离开?”
这两个字,该是他一直以来多么渴望的词啊!然而,温柔体贴善解人意的本性,让他不想也不愿因此而连累他人……
谭席然摇头,苦涩地轻声道:“离开了又如何?那人最终还是会追来的。”一路上,甚至一辈子都担惊受怕地过着逃亡的日子吗?五年前,他何尝没有做过。只是,到头来,那人还不是绑回了他,剥夺了他的自由……
听他如此颓废地断言道,来人皱起眉,再也按捺不住,一双亮眸隐隐喷火,相对的,口气也频为不好,他稍稍提高音量,怒道:“你忘了书伶那个女人和你的宝贝儿子了吗?!”
谭席然身子一震,刚刚还布满灰心绝意的眸底转而换上的是,深深的思念和牵挂!他张了张嘴,动了动有些苍白的双唇,怀着希翼与期待,缓缓问道:
“他们……他们在哪………?”
****
南陀国,皇京城。
前一个时辰还很晴朗的天空,如今却突然暗了下来,阴云聚集在一起,周围的空气顿时沉闷得让人有些昏昏欲睡。
守城卫打了个哈欠,看来是要下一场大雨了……
就在这一眨眼的工夫,一匹与普通无异的马车稳稳当当地掠过城门,朝城外的小道飞快地奔驰而去,只来得及留下一片翻滚的尘土,满天飞扬。
捂住鼻子遮挡灰尘的侵入,守城卫兵睁大眼睛,低声咒骂道:“跑那么快赶着去投胎啊!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