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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心里有着另一个的人,她凭什么说负责……
她不能否认,他说对了。
只是,心如果能自我左右,那就不是心了……
……
月下,是书伶独自站在院子中许久的孤然身影。
屋内,那人倚在门后,呆怔了良久……
隔着房门的这一夜,不管是谁,似乎都注定未眠。
……
*****
次日。
一大片一大片的金光透过纸窗照了进来,散落在地上,让屋里变得一片暖和。
可惜,就算再暖和,也暖不了某人。
……
“蒂儿,你真的打算就此回去?”骆衫闲适地坐在一边,笑望着一旁忙不停地(。。)整 理东西的卒弗蒂。
“嗯。”卒弗蒂又塞了一件衣服进去,漫不经心地应着,“骆姐姐不是也急着赶回去吗?”
闻言,骆衫唯有无奈地苦笑道:“我倒是不急,只是那边的人催得紧。”
卒弗蒂抬头,“那个什么十皇子那边的人?”
看着骆衫点着头,卒弗蒂想说什么又没有说出口,反正能让骆姐姐牵就的人,应该也不是那么简单……
这样想着,卒弗蒂手上继续(。。)整 理了起来。
突然,手一顿,似乎不小心触碰到了什么东西。
他低头,入眼便是一支雕刻着一朵盛开的艳红桃花的桃木簪,纹路清晰异常。可是,当初无论怎么看怎么美得格外肆意张狂的东西,如今却发现,已然黯然失色……他就这样看着那支木簪渐渐出神了好一会。
当初就为了那么一句‘挺适合你的’的话,就鬼使神差地拿自己的随身物交换买下了……现在想来,也许一切都是冥冥注定的吧……
注定他会摊上那么个人。
……
“蒂儿,不和凌儿告别下吗?”直到身后传来骆衫的问话,卒弗蒂才微微回过神来。他随手把桃木簪塞进包袱里,一脸无所谓地回道:“为什么要向她告别?我爱走就走,关她什么事。”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他在说这些话的时候,似乎添了些赌气的意味。
而骆衫,是个何等心细聪慧的人,岂能不知卒弗蒂的异样。
她叹息,“那为何要支开她?”她说的,是‘她’,而不是‘他’。
卒弗蒂抬头,张口结舌:“骆……骆姐姐……”
原来骆姐姐一直都知道,知道书伶其实是个女人……
就在刚刚,卒弗蒂说要吃什么南记的甜糕,所以让书伶大老远的跑去买了。而因为觉得亏欠了卒弗蒂的书伶,并没有觉得这有什么不妥……
然而,她却不知道,喜(…提供下载)欢吃甜点的卒弗蒂,只是在某一段心情愉快的时候,才会喜(…提供下载)欢……
整了整纷乱的思绪,卒弗蒂撇过脸,闷闷道:“支开比较方便。”
至少不用面对面的告别,至少……不会看到那人如释重负的表情……
凝视着卒弗蒂别扭的神情,骆衫笑了笑,语重心长地说道:“如果因为一个人独自的钻牛角尖而错过一些东西,那么蒂儿,希望你以后不会后悔。”
……
他垂下眼睫,长长的睫毛遮住双眸,让人看不清他的神情。
……
****
日光渐渐灼热,时间已然悄悄走至午后。
某个大老远跑去买甜糕的人,就在这时,急急地赶了回来。
眼见弗蒂院门就在眼前,书伶心下一松,这才得空擦掉额上密织的汗珠。
手心下意识地紧了紧,那里正捂着还尚有些余温的新出炉糕点……感觉到手上东西传来的温度,书伶不由舒心一笑,幸好还有些热度……
……
她带着隐隐的一抹笑意推开院门。
吱呀……
除了原始的木门发出的声响,院内静寂无声。
就连……就连那道房门也紧紧关着。
好像有些不对劲……
书伶皱起眉,何事需要在大好的白天里关门?
不等任何猜测驻进脑中,书伶便大步向那道紧闭的房门走去,而后犹豫地伸出一只手,推开房门……
两扇房门没有任何阻挠地被人轻易推开分散两边,可想而知,门并没有关紧。
褐眸直直地望进里屋。
似乎意料之中,屋里空无一人,唯有那张锦布铺就而成的桌上还放着一个茶杯,正散发着一点点余温以及丝丝缕缕的茶香……
书伶抿着嘴,脸上不知该作何表情。
她走到桌边,把紧捂在手心里就在刚才还望能保留一丝温暖的糕点轻轻地放在桌上。
其实在昨晚的谈话后,心里始终有个底。既然一切都已然改变,既然他们回不到之前,他也亦不愿她负责,以他那傲慢不屑的性格,应该会选择……离去吧……
茶杯余温未尽,更加充分地证明,他们是在不久前才离开的……只差那么一会,为何不等她回来再当面向她告别?
是……不想吧……
对一个连负责都没资格的人。
书伶自嘲地笑了笑,这才抬起白皙修长的手指拿起放在桌上的一张纸:
已走。
卒弗蒂留。
除了这两个格外简洁的只字片语外,旁边还安静地遗留着一把桃花簪。
眼熟地拾在手里反复翻看,书伶努力地回想着那些被她彻底遗忘到脑后的记忆……
盛开的艳红桃花……美得格外的肆意张狂……木簪……
……
一个画面闪过脑中,那是在一个前往西枝城的小摊前。
那时候,她啾到卒弗蒂手上拿着的桃木簪,还讶异了下。难得这个少年竟然会有上眼的东西……
记得她还斜着眼,啾着桃木簪看了半响,才慢慢地吐出一句,给出评价:“挺适合你的。”然后不待卒弗蒂反应,便对着小书仁柔声说道:“仁儿,走了。”。
本以为只是一段无关紧要的小插曲,可是……
她垂下睫毛,遮住褐眸里不停闪烁的复杂光芒。
……
***
仅隔一堵墙的外头,停着一辆马车。
马车旁边站着一个红衣少年,一如他最初出现那般。双颊上那些恶搞的斑斑点点也已不在,如今也恢复了那张艳丽绝美的容颜。
他沉默地站在那里,面对着灰灰的石墙,似乎正望向里头……
“蒂儿,该上路了。”
马车里的骆衫叹息地提醒道。
卒弗蒂低低一应,“嗯。”转身跨上马车。
就在钻进马车的瞬间,他最后回首望了墙里头一眼,而后毫不犹豫地钻了进去,让布帘渐渐淹没自己的身影。
他知道,有可能在很久的以后他会后悔,后悔此刻的自己没有留下……但是,那也是以后的事了。
日后也许会不见,也许会再……相见。
第五十四章 …鱼家小姐
日复一日,秋末渐渐逝去。
迎来的,将是一年中最寒冷透彻的冬天。
在盛开满园的妖姬中,书伶叹息般地呼出一口热气,徐徐飘起的白雾瞬间勾起她那些缥缈的思绪……
那一日,那人走了之后,丙叔便来找她了。
“弗蒂公子走之前,特地请求过公子,希望能让你去玹瑾院伺候公子。”丙叔亲切和蔼地说着,随即了然一笑,“想必,弗蒂公子也是担心他走了后,你独身一人的在这舒阁楼里会被人欺负吧?”
书伶愣楞的没有说话。他会这么做,她岂会不知道他的用意?为了她能更快又安全地获得想要的消息。只是,在决绝地走之前,他还是顾虑地替她安排了后路……
望着手上的托盘中那碗热气冒腾的清粥,升起的热气立时搅乱了褐眸中的情绪,模糊了视线,很不舒服。
傻瓜……
……
深吸了一口冰彻的空气,然后,她不再逗留,向院中唯一的主屋走去。
即使是再好的木门,也还是会在打开的时候发出轻微吱呀的声响。即使书伶觉得她已经够小心翼翼地尽量不去惊扰他了,可是那屋里的乐声却仿佛在门上长了一双眼睛似的,在她前脚刚踏进来的时候,便立刻停止了。
在心里叹了口气。好听的乐声,如果再多弹一会的话,还是有益身心健康的……
……
“凌儿!”
一个清亮中带着些微欢喜的声音,毫不意外地传进双耳中。
书伶抬眼一笑,走了过去。
一个蓝色的人影从放着古筝的矮桌旁站了起来,仿佛等不及般快速地移步到饭桌旁坐了下来,清秀的小脸皱了起来,“凌儿,我饿了……”
把托盘上的清粥放至他面前,书伶看着他孩子般的举动,微笑道:“嗯,所以快点吃饭吧。”
谁能想到,外面被炒得沸沸扬扬的第一美人玹瑾公子,其实只是个有着清秀面容的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