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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牢房已不像是牢房,好像台风过境,凌虐得不成样子,帝葬心不知道自己只不过只是沉迷在剑招中一下子而已,怎么外界就变成这副模样了?
并且原本盘坐在地上正对着墙壁上图画研究的那人,不知何时已卷缩在角落里。眼睛瞪成灯笼模样,像是活见鬼般的死瞪着她,眸中全是震惊,意外,难以置信,不可思议……随后才转变成浓浓的狂喜之色,当所有的情绪全都汇聚在一起,他的眼神瞬间变得热烈无比,如同要将人燃烧一般。
“你干什么?”
被那人的目光盯得浑身发毛,帝葬心感觉全身的鸡皮疙瘩都冒了出来,本能的搓着手臂,警惕的大退一步。
“我说……”那人终于从角落里爬出来,推开面前的石块木桩,走到帝葬心面前。
围着她开始不停的打转,眸中还残留着浓浓的不可思议。
盯着帝葬心的眼神,好似恨不得将她当场解剖了!他越转越焦燥,越转越承受不住这样的结果,看向帝葬心的目光更是像是在看一个怪物。
不可能,不可能啊!他苦苦研究参悟了十年而不得一招半式,她怎么才花半个月的时间就完全参悟透了!这不科学啊!
而且还使出这么狂猛的剑招,这明明就是《帝杀十二剑》中的第一式剑招“帝风杀”,她怎么就这样使出来了呢?
“不可能?这怎么可能?我苦苦研究参悟了整整十年,可是都没有参悟透墙壁上的一记剑招。可是你只不过才花了半个月的时间就能使出第一式剑招了!你究竟是怎么做到的,怎么做到的,这完全不可能啊啊啊!”那人揪着自己满头的脏发难以置信的大声吼叫,险些没全部揪下来直接变成秃子,最后更是失控的险些没有当场暴走,直接变成神经病。
可是他都顾不得这些,他现在迫切的想要弄明白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帝葬心被他发疯似的状态吓了一跳,心中的震惊和意外一点儿也不比他少,只是注重的重点不同而已。
“你是说,我竟然在此参悟了半个月?”明明她觉得并没多久,怎么就过去半个月了?还有看着那满目的狼藉,帝葬心免不了连自己也震惊了下:“还有这些……都是我那一剑弄的?”
虽然研究参悟中时,她也知道那剑招的不凡,但是没有想到那破坏力竟然如此巨大。那人先前说只要学会其中一招,就能横行皇都的话虽然有些夸张,但也差不了多少。
只是此剑招威力是大,但是对魂力消耗实在是太大,以她目前三品玄士的修为,竟然只能免强使出一剑已后继无力,看来以后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不能轻易动用。
“你究竟是怎么做到的?”那人发疯似的吼叫了一通之后,又逐渐的冷静下来,开始追着帝葬心询问。
如果不弄明白,那么他未来的人生也不用再活了!
帝葬心刚想回答,结果就被一道怒吼打断:“帝葬心,你究竟对我弟弟下了什么毒,害得他直到现在都还醒不过来,快将解药交出来,不然我帝霁月跟你没完。”
帝葬心回眸,只见一脸怒气的帝霁月正提剑冲来,那神情愤恨得好似恨不得吃了她似的。
不用多想,就知道帝天麒等人直到现在都还没有救醒。
帝葬心得意的挑眉,不是她吹牛,以她现在的制毒之术,整个应尊王朝要是有人解得了!她真是服了他。
“什么下毒?月堂姐,你说的话我为什么听不懂?”明明得意非常,可是说出的话却异常无辜,完全跟她得意非常的表情不搭调,一看就知道她在说谎。
而这种毫不掩饰的得意,瞬间就剌激了帝霁月,她手中的长剑一指:“帝葬心,你装什么装,你敢说我弟弟直到如今都还醒不过来,并且身体肌能快速衰退,不是你下毒所致?”
帝霁月寒着脸,剑尖直指着帝葬心鼻尖,大有她要是敢否认,她就挥剑砍死她的狠意。
“是我下的毒又怎么样?”出乎帝霁月预料,这一次帝葬心承认得非常爽快,不过眸中的恶劣更浓:“不过你现在是想救你弟弟吧!可以,求我啊!”
帝葬心脸上的神情非常欠抽,帝霁月顿时被她气到不行,下毒残害她弟弟还敢说得如此有侍无恐,真以为她是家主的女儿,她就不敢杀她是不是?
帝霁月一声怒吼,实在忍无可忍,挥剑就朝帝葬心杀去。
帝葬心不闪不避,反而双手环胸,似笑非笑的斜睨着她,一点儿都没有惊慌害怕的神情。
帝霁月不由一怔,帝葬心太过反常的反应,反而弄得她心中没底。
但无疑,帝葬心那副完全没有放在眼里的作态,更让她生气,当即心中一狠,下手再不容情。帝霁月手中的长剑带着凌厉的劲风,对准帝葬心的脖子就是一剑挥去。
她不信到都生死关头了她还敢不闪不避,不将她放在眼里。
但令她失望的是,眼见她的攻势已到,帝葬心脸上并没有出现丝毫害怕的神情,反而从她眸中闪过讥讽。
讥讽?
她害了她弟弟,竟然还敢讥讽她?
帝霁月顿时怒不可遏,手中凌厉的剑势又加了几分,这次非给她一个狠狠的教训不可。只是眼看她凌厉的攻势已到,马上就要将帝葬心斩于剑下,可最后关头却被人拦住了!耳畔立时响起帝金鹏沉稳的声音:“月儿,不可冲动。”
帝霁月不服,她现在要是不砍死帝葬心那个死丫头,她会疯的:“爹,她将弟弟害得那么惨,我一定要杀了她给弟弟报仇,你先让开,我……”
“闭嘴!”帝金鹏语带严厉的打断帝霁月的话,同时将她推开,自己站到帝葬心面前,将她上上下下重新打量了一番,大有重新认识一番的意味,再没有以前的轻视,反而带着前所未有的凝重与审视:“葬心侄女,是大伯以前小看你了!”
“大伯客气了!”丝毫没将帝金鹏的审视放在眼里,帝葬心轻松的回道:“不过不是大伯以前小瞧我,而是你从未将我们父女瞧起眼里过吧!”
别以为他眼中对自家老爹的嫉恨她看不出来,那是一种怎么都化解不了的仇恨。既然双方注定会是敌人,那么她又何必对他客气。
帝金鹏被他一噎,气得差点喘不过气来。
按着他的脾气,一个后辈死丫头竟然胆敢用这种语气跟他说话,更何况还是夺走他家主之位,他最讨厌的帝赤弦的女儿,他真想这样给她一巴掌煸过去。
可是手才刚一动,他就悲愤的想起如今还躺在床上,一天虚弱过一天,眼看马上就要断气的儿子。心中就算有再猛烈的怒火,他也不得不暂且忍耐下来,等他的儿子好了再说。
只是那种感觉,却是说不出的憋屈。
但是他知道,这种憋屈不会再维持多久,等他的女儿霁月成功坐上太子妃,成为未来的准皇后之后,他一定会千百倍的讨回来的。
“你要怎样才能放过我们的孩子?”帝金鹏憋屈之余,又不得不暗自感叹他曾经真的是看走眼了!
竟然将这样的一匹披着羊皮的狼,当成了一个不具威胁的废物。他该说是他们隐藏得太深,还是阴愁涧真的那么磨炼人,能将一个文不成武不就,只知道迷恋男人的废物磨炼成如今这副不管是心机和手段都无比沉深狠辣的人物。
“大伯这话说错了吧!”帝葬心失笑,只是那笑容却没有一点儿温度,反而透着地狱般的森寒:“不是本小姐不放过他们,而是他们不放过我吧!从小到大,我受过他们多少欺负,我相信你们这些所谓的长辈也不会不知道吧!但是你们是怎么做的,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或是任由他们欺负我而从未教导他们收敛半分。这一次也是他们自己找上门来,我只不过是为自保才使了一点儿特殊手段,不然现在重伤在床,被逐出帝氏家族的恐怕就是我了吗?那时你们又会说什么?恐怕依然只会纵容自家孩子,拍手称快的看我的下场吧!所以我想问问各位长辈,这怎么就成了我不过放他们了!你们倒是说说看,这究竟是谁不放过谁呢!嗯?”
想着以前的帝葬心表面上活得风光,可是暗地里却一直被他们欺负,活得何其憋屈。
如今换作是她,哪有不找回场子的道理,不然这些所谓的“长辈”,不知道还给不给她留活路呢!
帝金鹏等人被她说得脸色一阵燥红,自家孩子所做下的事,他们怎么可能不知道,只是以往出于对家主本能的嫉恨心理,再加上被欺负吃亏的又不是他们的孩子,所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而已。
如今被帝葬心拿到台面上来说,脸上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