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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时间是不是太少了点?潘惟吉自幼也算是熟读兵书。第一次独自作战,兴奋不已。一万五千人的军队握在手中,面对着险要的得胜口。潘惟吉已经发动了三次大规模进攻,每一次都被耶律学古迎头打回来。
到了这份上,潘惟吉也无可奈何的叹息道:纸上谈兵真是没个鸟用啊。
身边的部将看到潘惟吉如此发愁,便开导道:其实衙内也不必如此恼火,得胜口那里地形险要。咱们是从下而上的仰攻。的确不利。而且,我们的弓弩,在这样的地形下也发挥不出太大的优势,箭矢没有准头。纯粹用官军冲击,损失太大了。咱们还是想想别的办法吧?
这还用你说?潘惟吉没好气的说道:我也想弄个别的办法出来。可这不是弄不出来吗?你有什么办法,说。
部将一看马屁拍在马腿上,急忙噤声,躲到一边去了。
潘惟吉愁眉苦脸的一边走一边想,常规的进攻战术几乎是起不到什么作用的。
下毒?人家源头在山上。除了毒死自己,一点儿用处都没有。用火攻?人家在高处,火不能不能烧。而是没有什么实际的意义。难道真的要求老天爷降一群天雷下来,把那些契丹人活活给劈死吗?
想到潘美那句冷冰冰的话,潘惟吉又不禁打了个哆嗦,他知道潘美不是在跟自己开玩笑。十日,要是真的攻不下得胜口来,自己的小命十有**也就撂在这儿了。
等等,火攻?
潘惟吉的脑子似乎忽然开了窍,加快了脚步朝自己的营地跑去。身后的随从官兵和部将几乎追不上潘惟吉的步伐。
山上,耶律学古不屑一顾的看着山下的宋军忙忙碌碌的走来走去,自信满满的说道:这些宋人真是疯了。有我在这里镇守得胜口。就算是他们宋国的名将全部来此,就未必就能攻下得胜口。别说区区一个潘惟吉。听都没有听说过的家伙,乳臭未干,居然也敢学人家来打仗?要不是他后边还有潘美的五千精锐压阵,老子一个冲锋,下山就干掉了他。
身边的辽将附和道:是啊,不过耶律将军也无需跟这样的宋人生气。南院大王给的将令的要守住得胜口就行。只要得胜口在我们的手中。哪怕宋军千军万马,也无法对幽州形成真正的威胁。打完这一仗,起码宋人要有十年无法对咱们大辽国用兵。这一次,南院大王要是能够多多消灭宋人精锐的话,以后就只有我们南下的份,宋人可别想北上了。
耶律学古指着山下的宋军说道:你看,他们在做什么?
那个部将凝神朝山下看去,只见一队队宋军走来走去,却又看不清楚他们到底在做什么。部署弓弩石炮?看起来不大像。可要是像对得胜口发起冲锋,也不是这么打的啊?就看到数百名手无寸铁的宋军在山下忙忙碌碌的。果然有些奇怪。
看不出来,潘惟吉那小子似乎是没什么办法了。黔驴技穷,现在可能想要孤注一掷吧?部将谨慎的说道。
耶律学古笑了笑:真是好笑了。咱们不管他,吩咐官军仔细戒备。现在皇太后已经回到了上京调集兵马去了。只要得胜口不落入宋军的手中。谢慕华敢来幽州,南院大王就能让他成为第二个赵光义。
身边一群契丹官兵连连点头,显然是耶律学古这番话让他们想起当年在幽州之战,杀死宋国皇帝的辉煌战绩来。山下的宋军自然是听不到他们说什么,只顾着低着头到处去搬运东西去了。在耶律学古的眼中,那些人简直就是一群痴呆,等着被宰杀的羔羊。
天色渐渐暗淡了下来,山上的辽军和山下的宋军,不约而同的开始生火做饭,袅袅炊烟升起,余下的官兵严加戒备,防止对方趁着换岗吃饭的时候开始发动进攻。可是,这一切终究是没有发生,直到一弯明月挂上枝头
【第十一章 再回得胜口】
淡淡的月光透过得胜口那嶙峋的岩石,在地面上投下千奇百怪的影子。
这些天来,连番和宋军鏖战之后,契丹人十分疲惫。哪怕一丁点儿的休息时间,对他们也是好的。
许多契丹官兵几乎是吃完了晚饭,便抱着刀枪靠着岩石和衣躺下了。
放哨的契丹官兵依旧努力的睁大着自己的眼睛,拼命和瞌睡做着殊死抵抗。
十分警觉的哨兵,只要一点点风吹草低,就能让他们清醒过来,吹响手中的号角,大声招呼着自己的战友前来支援。
夜战,虽然不常见,但是对于攻打得胜口这样的地形。夜战或许才是解决问题的法宝。
留着满脸大胡子的哨兵,用力吸了吸鼻子,诧异的问向身边的同伴:你闻到什么了没有?有些怪怪的。
身边的同伴也用力的嗅了嗅,阿嚏一个响亮的喷嚏打了出来,连声说道:是很奇怪,这是什么味道?
潘惟吉傲然站在得胜口下,近千名宋军将一堆堆柴火堆放起来,湿湿的柴火一旦被点着,就马上冒起浓浓的黑烟,顺着夏秋交际的东南风,呼呼朝山上卷去。
所有的宋军都裹上了面巾。面巾还用水打湿过。浓烟,对于他们来说,并没有太大的干扰。
烧,加点花椒进去。潘惟吉连声下着命令。听命的宋军马上拿出一大把花椒丢进火堆中,噼啪作响。花椒转眼之间就被烧爆。青白色的浓烟就像一道道扭曲的精灵,在月夜下朝得胜口快速涌去。
耶律学古从睡梦中惊醒,胡乱把甲胄披在身上,提着战刀走出营帐,一股更加猛烈的浓烟扑面而来,呛得耶律学古连打好几个喷嚏。
这位南院大将急忙叫道:宋军放烟雾,快去把衣服湿水,掩住口鼻咳咳咳一句话还没来得及说完,耶律学古已经被呛得眼泪都快流了出来。
山上的契丹官军无法再睡下去,东南风卷着浓烟,很快覆盖了大半个得胜口,到处都是契丹战士猛烈的咳嗽之声。
浓浓的烟雾袭来,在月光下,人们甚至看不清自己穿着的鞋子。耶律学古气急败坏,大声呼喝着要官兵马上去找些湿布,挡住口鼻。
被浓烟呛得马上就要疯狂的契丹人,急的从衣服上撕下几块破布来,随手拿起不知道是喝的水,还是洗脚水,把破布丢进去搅一搅,便裹在脸上。
潘惟吉冷冷的看着山上的动静,听着漫山遍野的喧嚣之声,朗声叫道:攻山。
一队队宋军早已排列好了队伍,整齐威武的铠甲在月光下看不清楚颜色,数以千计的官兵就像一片扎根在得胜口前的黑色丛林,漠然耸立在原地。
潘惟吉号令一发,数千支火把几乎是顷刻间点起,身穿铠甲,手持火把,脸上裹着湿布的宋军官兵,旋风一般的朝山上卷去。从下而上看去,就像是十来道蜿蜒盘旋的火龙,朝整个得胜口蔓延。
契丹的哨兵已经不用吹号了,所有人都明白,宋军一定会抓住这个机会攻山。可是,被浓烟袭扰之下,契丹官兵早已乱作一团。以前的建制现在乱得一团糟,那些去水边弄湿巾的官兵急急忙忙跑回原地,却怎么也找不到自己的队伍在哪里。到处都是契丹的将官拼命在咳嗽着叫骂,要自己的部署马上回到身边来。
可是,放眼望去,都是浓浓的烟雾,都是裹着面巾的官兵,都是没头苍蝇似的到处乱跑的官兵,他们的话语显得是那么的苍白无力。
在这样混乱的局势下,宋军几乎没有遇到过于顽强的抵抗就已经爬上了半山。潘惟吉身披重甲,紧随其后走上半山。数百名弓齐齐的蹲,箭在弦上,遥指半空。潘惟吉抬头看了看半空的明月,冷笑一声叫道:放箭。
嗖嗖嗖嗖的声音不绝于耳,数百只长箭从半山仰攻得胜口,箭矢虽然不多,也不够密集。却足以给已经混乱不堪的契丹官军再添一把乱。宋军的弓手在将官的指挥下,不断变换射箭的方向。身边,数百名宋军步卒举起盾牌,保护着他们。
契丹人中,不少人拼着张不开口,拼着眼睛红红的直吊眼泪,依然取出自己的弓箭,拼命涌到山口和宋军对射。但是绵软无力而又杂乱无章的还射对于宋军来说,几乎起不到任何作用。
那数百名弓箭手,只是蹲在原地,不住的上箭,放箭,变幻着攻击的方向。更多宋军官兵拿着朴刀,拿着白蜡杆子,听着山上的动静,准备时刻冲锋上前。每一次漫天箭雨落下,都会带来撕心裂肺的哭喊声。每一次宋军弓弩打击之后,山上的契丹人就会疯狂的躲避,拼命的逃走
现在进攻吗?部将提着长刀跃跃欲试。
潘惟吉瞥了他一眼:不用着急。契丹人还没有完全乱了。再射一会儿,依我看,耶律学古要是不傻的话,就不会在山头坐以待毙,他会利用自己居高临下的优势,率领部下用反冲锋把我们赶下山头。
耶律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