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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动兵马前去攻打。”
翻山?赵普正端着茶杯喝了那一小口茶,差点没一口喷出来,虽然赵普不懂军事,但是他也知道,雁门关那个地方,之所以叫雁门关,就是因为一关当先,除了南来北往的大雁之外,人力是绝对不可能过去的。想过雁门关就要突破这道大宋第一雄关。现在谢慕华说辽国人要翻山进攻代州和晋阳,这不是耍无赖是什么?
“兵部怎么说?”赵普放下茶杯,冷冷的看着这位焦急的侍郎。
兵部侍郎摇头道:“兵部能怎么说?将在外,他有审时度势之权。况且,之前皇上的圣旨也说了,谢慕华就任三交口兵马都部署之后,可以在雁门关便宜行事。他现在就是扣着皇上这句话呢。虽然,大家都明白,雁门关绝对不是随随便便就能翻过去的。可是,并不能证实,辽国人就不翻山啊!”
赵普叹了口气,谢慕华这个人啊,实在是让人头疼,你跟他讲律例,他就跟你耍流氓。你要是跟他耍流氓,他比你还流氓!
简单的说,大家都知道,人是不可能会飞的,但是并不排除有些人就是站在悬崖上跳下去,拼命挥动自己瘦弱的胳膊想要试试看,为什么鸟能飞,人就不能!
“那现在谢慕华已经出兵了?”赵普沉声问道。
兵部侍郎叹息道:“他真的出兵了,出的还不少!”
“多少?”
“五万!”兵部侍郎一摊手:“这可不是耍无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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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很倒霉,家里一直是停电状态。中间来电了,跟着又停,5个小时,停了5次,简直要人命!
所以现在才更了第一章。不过,今天还是三更,就算写到半夜,也要三更,大家放心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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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跟我走吧】
这个世界有的时候是有公理的,有的时候公理就是个笑话。例如现在,所有的人都知道谢慕华在和大家耍无赖,可就是没有办法。能怎么办?是强行派钦差大臣去雁门关那里去看看情况?要知道前边有王侁的前车之鉴。可没有人觉得自己有两条命可以奢侈的去浪费。
五万大军,说多不多,说少不少,反正是在雁门关附近,只要驻扎在北口的军营就算是出了关。出了关就是契丹人的地方,在那里,无论发生什么事,都可以往契丹人身上推。可以想象一下,一位代表着赵德昭的钦差大臣去了雁门关,跟着在谢慕华的亲切陪同下,共同视察雁门关防线,并且与官兵代表亲切握手交谈,整个过程充满了和谐的气氛,跟着,钦差大臣就要去北口看看和辽国人作战的情况了,没想到出了雁门关,就遇到辽国小股零星部队的袭击,钦差大臣不幸捐躯,谢慕华率领部下奋勇击退辽**队,夺回钦差大臣尸体云云。
这样的情况下,哪个人觉得自己的命很大?想去雁门关送死?赵普知道谢慕华在耍无赖,赵德昭也明白谢慕华现在在耍无赖,可是大宋朝的君臣就是没有办法,只能相对叹息。军饷……该给还是要给啊!
赵普叹息着说道:“皇上,这军饷不能不给。谢慕华把军队调出雁门关,就算是进入了作战状态。朝廷无论如何要给正在作战的军队发粮饷,不然的话,谢慕华就可以惺惺作态的给那些官军看,不是我谢某人不给大家军饷,是朝廷扣着大家的军饷。如此一来,那些官兵就算是哗变,也会是支持谢慕华而反对朝廷。更加可能引起开封府禁军的同仇敌忾之心。觉得朝廷薄待了官军,这,实在是难啊!”
天色有些昏暗,云,一片片的在皇宫的头顶上聚拢,将昏暗的天空不一会儿就变成了彻头彻尾的黑色,浓厚的乌云在天上翻滚,是不是传来雷公低沉的吼声。这或许是中秋时分的最后一场暴雨了吧,闷热的天气,让开封府的大臣们几乎喘不过来气。
赵德昭把弄着手中的小玉斧,愤愤然的道:“赵卿家,朕用你做同平章事,是要你为朕解决问题,不是要你说这个难字的。难,朝廷就不做事了吗?就看着谢慕华在雁门关做大?要是他和辽国人……”
赵普猛然抬头,生平第一次抢了皇帝的话头:“皇上,谢慕华绝对不敢。他就算是有什么反心,也要收买军心民心,而石敬瑭因为和辽国人粘在一起,就已经是身败名裂。汉人,和契丹人是死敌。若是大宋的军民知道谢慕华和辽国人勾结的话,他这些年经营出来的形象,就会马上毁于一旦。这样的损失,是谢慕华不敢承担的。”
“等等!”赵德昭若有所思,将手中的玉斧轻轻的拍在御书房里的书案上,低声说道:“赵卿家,你的意思是说,若是谢慕华和辽国人有什么暧昧的话,那就是……”
赵德昭身为帝王,有些话不能说得太明了,点到即止足以。赵普也是个老成精的老油子了,怎么能不明白赵德昭言语里的意思,当即坚定的点了点头。
赵德昭想了想:“这件事就交给大理寺和刑部来办,寻找一切可以利用的蛛丝马迹,有证据要给朕找出来,没有证据的话,这些废物也不用留在刑部和大理寺做事了!”
赵普一躬到底,称道:“皇上英明!”
其实赵德昭英明不英明根本就不重要,重要的是赵普从皇帝的言语中得到一个十分重要的结论——有证据自然是要查,没有证据,也要创造证据出来查。这样才能将心腹大患谢慕华给绑在耻辱架上,让本来已经归心于他的军民,重新回到朝廷的怀抱。釜底抽薪,这一招,虽然不是什么新计策,但是老计策,往往都是十分管用的计策,例如已经被人用了几千几百次的美人计,又或者是几乎已经用烂了的反间计……
这一对君臣在御书房密议,而御书房外的不远处,廊台下,一位年轻的将领,呆呆的看着御书房。只是他只能看着,却走不过去,从这里到御书房,除非是皇帝的贴身侍卫和太监才能蒙皇帝的召唤进去,不然的话,只要跨过了这道廊台,便是立刻会惹来杀身之祸。身为禁军内殿直的潘惟吉,自然明白这些机关和秘密侍卫的厉害,他可没有自负到以为自己可以安然无恙的闯到御书房去。
潘惟吉抬头看了看乌云翻滚的天空,听着那沉闷的雷声,心怀也渐渐郁闷起来,淡淡的吐了口气,一手按在腰间的刀柄上,一手却抚在胸口。别人只知道内殿直大人这几天心事重重,不知道他心中到底在想些什么?
这是个天大的秘密,谁都不能说,而唯一能和自己说话的柴郡主,也不是天天都能见到。一个人,尤其还是一个年轻人,贸贸然知道自己的身世完全被颠覆了过来,换了心智比较脆弱的,可能当场就坚持不住,会要崩溃了。潘惟吉或许是遗传了柴荣的些许血性,加上潘美后天的栽培,居然在人前只是略显忧郁而已,并没有露出太大的马脚。
到底是姓潘,还是姓柴,这个问题已经困扰了潘惟吉太久。只要他愿意将这个秘密吞在肚子里,他可以继续享受眼前的荣华富贵。潘太师的爵位,虽然自己是没份的,可是,凭着自己的功劳,和一干老将的面子,弄个小小的子爵理应不是什么问题。外放到地方上去,也有潘美当年的部署照料,混的风生水起根本就不是个事。
可要是改姓了柴,那潘惟吉面对的就不仅仅是自己的家人了,而是整个大宋。偌大的大宋朝,都是赵家的。想想柴荣的后人,除了现在那个还在抱着丹书铁券混饭吃的小屁孩之外,成年男子就只有自己一个人。一个人,想要去对抗一个国家?可能吗?傻子都明白是不可能的。但是潘惟吉多少还有这点血性在骨髓里没有失去。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潘惟吉真的有心去查自己的身世,一步步仔仔细细的查访,也终于接近了当年的事实真相。如今的潘惟吉就是在这样巨大的矛盾中痛苦着。
一边是潘美的养育之恩,一边是父母亲的血浓于水!到底该怎么选?
潘惟吉郁闷的几乎就要抓狂,每天早上起来练武的时候,一柄钢刀能把院子里倒霉的树给砍得七零八落,本来就已经是秋天了,枯黄的树叶顺着早上的微风打着孤独的旋儿落向地面,却被不解风情的潘惟吉狂风扫落叶般的钢刀削得飞沙走石。
潘府里的佣人都知道少爷的心情十分不好,却有不知道为什么,偏偏潘太师回到开封府之后,忙着遮掩和王侁在雁门关的事情,又无暇的来管潘惟吉。
郁闷啊郁闷,沉默啊沉默!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变态!
潘惟吉如今就站在这个十字路口,一边是爆发,一点是变态。他有一种冲动,想要拔出钢刀,疯狂的挥舞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