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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业若是对柯海,按平常胜算一定不成问题,可是现在毕竟在变洲城,谁又知会不会再多出援手呢?
正想着,忽然听见树后不远处有衣裙磨娑的声音,于这安静夜中,听起来格外清晰!百里醉撑了一把树干,身侧跨了一步,扭头朝身后望去,这一望,他的目光瞬间结成了冰!
眼睛紧紧盯着她,脚再也移不了半步,他口中呼出的热气,滚烫滚烫地,心狠狠一跌,算来算去,仍是不相左右!
双手握成拳,展开再握起,如是再三,终是垂手在侧,本就是因为下不了手,所以才遣人去杀她,现在他又出现自己面前,叫他如何是好?
就这么望着闾丘染,闾丘染一直低头走着路,似在想事一般,忽然悠悠抬眼,这一眼便让她的呼吸差点止,眼里心里瞬间冰凉一片。
她看着他逆着月光一手撑着树干站在树边,而眼睛正一动不动地盯着她瞧。闾丘染瞬间停下步来,不置信地看着百里醉,用力咬着牙,真是没有想到,这一次,他们算得居然又是一样!
此时,百里醉撑着树干的手骤然放开,大步走上前到闾丘染面前,目光紧紧盯住她,〃夫人怎么这么晚还不睡?”
〃云公子不也一样么?深更半夜却在他人府中乱转,不知这是不是寻阳的风俗呢!”闾丘染丝毫不俱,也紧紧地望着他。
闻言,百里醉不由地咬紧牙,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她竟然会将事给挑明了!
即然她毫不顾忌,那他还顾那么多干么,伸手一把握住闾丘染的胳膊,将她狠狠往自己身边一带,冷笑道〃我与夫人不过萍水相逢,且一面之缘,而夫人却将我招至府上,这莫不是钰洲女子特有地喜好!”
这话说的露骨,而且全是讽刺之意,闾丘染气的全身发抖,脸色僵白,脑里闪过那天,他说他的四个字荒银无道,嘴唇微微颤抖,可能她还没来及开口说什么,却双被他狠狠一拉,这次整个人被拉的,贴在他的怀中。
她撞上他衣下暖烫而硬实地胸膛,整个人下子一下子便烧透了!
天旋地转,百里醉便将闾丘染整个人抵在旁边的树上,闾丘染吸一口冷气,想也没想便弓膝朝前面踢了去。百里醉脚下微微一弯,膝盖向前卡在闾丘染双腿间。
这一下,闾丘染便再也动弹不得了!就这么被百里醉圈在怀中,看着他一点点的贴过来,下意识地呼吸骤紧,于是本能伸手去推,可是手腕却也被他攥在掌中了,无论如何挣扎也无法挣了,眼里霎时起了水雾。
而百里醉侧头俯身,嘴唇挨上她的耳根,姿势暧昧,低声开口道:〃你想杀我!”他的声音冰冷万分,语调笃定还带着决绝之意。
闾丘染一阵战栗,她是想杀他,他还不是一样也想杀她!这边百里醉仿佛知道她在想什么,又慢慢道:〃其实我也想杀了你!”
闾丘染也冷冷道:〃你现在动手,也不晚!”
闻言,百里全身一颤,缓缓松开她手腕,身子也瞬间离开她了,只是依然罩着她的身上,眼眸微眯地看着她。
闾丘染见百里醉不说话,手上的制止也松开了,于是手一放,然后冷冷开口道,〃而且你说得也没错,我是想杀……”
可是闾丘染最后那一个字,还没有机会说出口时,便看到百里醉的眸子,在一刹那间变得深不可测,黑不见底,还眼睁睁地看着百里醉飞快俯身,重重地吻在她的唇上!就这么硬生生地,将她最后那个字,吞没于他地口中。
他霸道肆溢她,她全身颤抖,想挣脱可是却被他吻得更紧了!吻的更加细密,深入,他先是用舌尖勾过她地唇沿,然后再滑入她唇里,长驱直入,如同攻池掠地一般,要将她整个人占为已有。
番外:帝王殇(7)
闾丘染怔住了,完全任百里醉索取,眼眼未闭反而睁的大大的,直直望进百里醉同样未阖的眸子,他的眼眸此时黑不风底,摄人心神,心潮若浪打,溃败不堪。
晕了一刹,闾丘染便在瞬间又恢复过来,无奈的是她被他死死抵在树上,怎么也动不了。
百里醉伸手揽过她的腰,大掌探至闾丘染的脑后,还一把抽掉她发上唯一的发式珠簪,指尖穿过浓长黑发,拨散了一头乌发,再扣在脑后,让她与他贴得更紧。
那根珠簪随着滑落,掉在贴近的两人衣袂之间,意乱之间,闾丘染将那珠簪握在手中,心口猛地一跳的同时,也将手上的珠簪探到百里醉的喉间。
芳怡柔甜,百里醉一瞬情迷之时,突然觉得自己颈间骤然一凉,然后便有冰冷尖锐之物,一寸未差抵在自己喉头。
双眸之中精光蓦地一晃,心中猛然醒悟,舌尖轻触她在唇瓣后,再慢慢地离开她地唇,然后才缓缓抬眼看着她。
闾丘染拿着珠簪的手腕轻颤抖,那珠簪略尖的一头,此时正紧紧抵住百里醉的喉间,肌肤下面印出浅浅地一道凹痕。
再缓缓望着他的眼睛,只是他的神色竟然没有一点变化,心不禁暗地一沉,这男人现在被她如此相挟,居然还能淡然安稳成这样。
百里醉弯了弯嘴角,然后低低地笑出声来,然后低哑道:〃如若你真的想我死,那我如你愿,动手吧,想刺那便刺吧!”
如此云淡风轻的话,却炸的闾丘染心底防线,骤然破裂,再望着他那蛊惑人心的笑容,闾丘当面的眼角一刹间湿了起来。
想着,闾丘染不自主地颓然松下手指,手中的珠簪砸落下来滚至地上,原来她下不了手,原来她也有下不了手的时候。
意识到手上的珠簪砸落,闾丘染的面色瞬间变了几变,最后归于暗灰色。
原来只消一瞬,他便能改变她那么坚定的信心,为什么?诺大天下间,为何偏偏有了她,还要有一个他?
百里醉见闾丘染手指检录下珠簪滑落,眼微微一眯,手猛地移至闾丘染的颈间,三指一扣用力锁住了她的喉咙。
劲间白皙细嫩的皮肤,在百里醉的手指下被压出了红痕,闾丘染目瞪口呆,实在有些无法置信。
半晌后,百里醉忽然松开手,连带着放开闾丘染整个人,脚步向后退了一步,负手于身后,看着闾丘染笑的意味不明,〃若是有下次,我不会放过你,所以最好也不要心存不忍!”
说着,百里醉俯下身,伸手拾起那掉落的珠簪,握在手掌中,然后用衣袖轻擦,
闾丘染一直靠在树上,冷冷地看着他,看着他拾起那本应贯穿他喉间的珠簪,看着他又走到她的身前,然后伸手扳过她的肩膀,再将她揽入怀里。
百里醉双手将闾丘染散落的青丝,用一手拢起来,然后再转动几下,再用另一只手把珠簪插入发髻中。
绾发,他在帮她绾发!闾丘染的心越跳越烈,望着百里醉,然后抬手去摸到脑后,深深呼吸一口气,闾丘染按捺住心底的波动,然后手缓缓垂了下来。
本想开口说什么,可是终是没有能说出来,面前这人,可是她的强敌。她怎么会想要相信他呢,能信么?
此时,不远处传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声,闾丘染侧头看到一阵火影灯光。
百里醉嘴角划过一抹冷笑,将头转而投向脚步处,当然也看到那点点亮处,心下了然,看来柯海已经找到这里来了,动作真是快速,不愧是柯家的传人!
柯海朝这边走来,身后还跟着十几名护卫,等看清眼前之象,确定闾丘染无事后,才朝身后护卫使了个眼色,那些护卫当下围成了一个半圈,将那几处出路全都给堵死。
吩咐好后,柯海上前几步,持剑挡在闾丘染的身前,剑身凛凛寒光在夜里格外触目惊心。
他刚才执行闾丘染的任务时,那知前面这男子,竟然不在房中,让他扑了个空,思虑之下,怕闾丘染有危险,于是赶紧带人找来了。
百里醉眼睛飞快地扫了一圈,心中不由冷笑一声,这阵式看起来,像是非置他于死地不可!他微扭过头看着闾丘染。
可是闾丘染却压要不再看他,低头一言不发,样子完全就是默许了柯海的将行之举!下意识握掌成拳,紧紧攥着,早知会如此,他先前就不应该放过她才对!
柯海看了看闾丘染,便大步上前,掌中的长剑直指在百里醉的心口,只留一寸剑便能挨到百里醉的身子,侧目再次看向闾丘染,那握剑之手指节泛白,虽紧张但是依然在等闾丘染的一个示意。
闾丘染骤然回神,这才发现自己紧紧咬着嘴唇,一抬头便触上了百里醉的深寒冰的目光。心底仿佛有千锤之重,这是最后一次机会,杀不杀他?
过了今夜,就再也没有如此良机,可是……心里缓起缓落,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要不要杀他!
怎么也开不了口,就是闾丘染思绪间,白光在夜里忽而飞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