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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回来,是因为后悔!
后悔当初离开相府,致使现在惨惨戚戚。
☆、表哥:祸水容颜
侧望右边,跪着一名年龄相仿的女子,一身粗布麻衣遮挡不住过人的美貌……许是随了母亲,长相与画像所画上官雅,倒有几分相像。
最后,连城的视线落在左边,与世无争的男子身上。
他的薄弱身影,映入她的眼帘。
与上官雅不同,他寂静的不望向任何人,仿佛想让所有人忽略一样……这个表哥并不简单,只消一眼,连城就生出了这个想法。
这般想着的同时,正想收回目光。
却见,他蓦然抬起了头来。
仅仅一眼,连城就止不住一惊,只为他的媚人容颜。
用“媚”字形容一个男子,原本是颇为不妥的。
可在此刻,连城难以用别的词语表达所看到的。
这幅容颜,若是生在女子脸上,堪称是红颜祸水……可偏生在他身上,不得不显出一丝特别,愈加的引人注目,令人难以言喻。
只是,他的双眼太过清冷,似是看透了世事沧桑,透着一丝凄凉。
“这是……连城吗?”
在连城打量的同时,上官雅同样打量着连城。
得到确认之后,一把上前抱住她的双腿:“连城,你别不管姑姑!姑姑现在无家可归……”
对此情况,连城微微一僵,挣脱也不是,不挣脱也不是。
见到娘亲这样,女子望向连城的同时,脸上不期然有了丝羞红……下一刻,犹疑开了口道:“表哥,娘亲情绪过于激动!还望多多见谅……”
紧接着,跪着移至痛哭流涕的上官雅身边:“娘,您别伤心!思雨相信以表哥的宅心仁厚,不会忍心让我们流落街头的……表哥,你说是吗?”
她明显的话中有话,让连城不由多看了她两眼,只觉这个表妹同样不简单……怔了片刻,在她期许的目光当中,还是应了下来:“是,这个自然……”
“哼!当年一意孤行,现在回来干什么?”
之于上官雅哭哭啼啼,上官鹰愈加的火大起来。
见此,连城帮着上官鹰顺了顺心口:“爷爷,别生气了!身体要紧……”
她感觉的出来,上官鹰还是在乎上官雅的,否则大可将她拒之门外……望了一眼父亲,见他也并未有意见,遂走上前一一扶起上官雅与顾思雨。
最后,走到男子身边,也想将他扶起。
然,还未触上他的身,已被他一把推开:“别碰我!”
连城手上一僵,其他人也是投来目光。
上官雅神色一凝,快步走上前道:“清之!论年纪,你比连城长两岁,怎么还未有他懂礼数?”
顾清之自顾自起了身,整个人遍是淡漠:“我只是不想陌生人碰我!至于原因……娘,妹妹,你们更清楚,不是吗?”
☆、轻浮:你说,我美吗?
上官雅闻言一僵,不由沉默下来。
“这是你教出来的孩子?!”
顾清之的言行态度,引来上官鹰极重的不满。
“这……”
上官雅脸上犯了愁,久未道出一个合适理由。
“真是家门不幸,出了你这等不孝女!”
威严一语落下,上官鹰沉着脸拂袖而去。
接着上官明望了眼上官雅,携着林诗涵上了前:“三妹,我再去劝下爹!你也了解爹的脾性……”
上官雅点了点头,并不反驳什么道:“我知道,爹生气是应该的!有劳二哥二嫂费心。”
随后离去的是林诗梦,携着上官长乐与上官安然,下人们也各自回到做事上……诺大的祠堂,只剩下连城与上官雅、顾思雨与顾清之。
“连城,清之性子孤僻,适才他的无礼,你可别放在心上!”
上官雅率先上前,赔了笑脸说着。
她是长辈,连城同样以笑回过:“小姑,虽然初次见面,但无需这么生疏!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
上官鹰虽然一气离去,但是连城清楚他的意思……未赶上官雅出府,自然就已算是承认他们留下。
由此,连城唤人准备了房间,供她们今后住下。
“谢谢表哥……”
顾思雨临走之前,投向连城的目光,明显多了一丝异样。
连城未有过多注意,只是视线停在原地的顾清之身上,微微蹙起了眉。
“表哥,你怎么不下去?”
见剩下他们两人,连城不解开口问道。
“表哥?”
呢喃着这两个字眼,顾清之唇角漾出诡异弧度……接着在连城注目之下,缓缓走了过来:“你说,我美吗?”
“什么?”
乍然闻此,连城微微一怔……在万分不明之下,还是淡淡一答:“自然,比之女子过之不及。”
“那么,你想要我吗?”
他说着话的同时,微弯下身与连城平视……见他这般言行,连城蹙眉更深:“表哥,我不太懂你的意思。”
“不太懂?没关系,我教你。”
他一边自顾自说着,一边伸手覆上连城的肩……眼见他动作愈来愈轻/浮,连城终是后退一步,冷了脸道:“顾清之,这是在丞相府,请注重你的言行!”
许是错觉还是什么,他此刻的表现,有种青/楼女子的风尘味道。
“你不说,我不说,谁人知道……”
“顾清之,你若敢心怀不轨,我有的是办法,让你离开丞相府。”
打断他的胡言乱语,连城朝他警告一语。
顾清之的动作终是收了回去,整个人退回原地……见他恢复原样,连城也正了脸色:“来人,表少爷旅途劳顿,送其回房休息。”
“身处相府,就把它当成自己的家。”
交代完毕,连城不想再与他过多接触,转身朝着门外离去。
“心都脏了,身在何处,又有何妨。”
跨过门槛的那一刻,一句低语隐隐从着背后风轻云淡传来。
连城似是听到,又似是未听到,整个人步伐始终未曾停留。
☆、厚葬:冰棺女子
皇室,寝宫里面。
昏昏沉沉的,君墨白从着睡梦间醒来。
入眼,满室的孤寂与暗色。
凉薄的空气当中,似乎还飘散着之前的残留气息,直侵他的五脏六腑……隐忍侧目,如期看到已无气息的女子,一丝不挂的躺在那里。
颤抖伸过手,抚过她痛苦满面的容颜,怔了许久之后,这才下床去到外面。
房门打开,浮萍与飘絮正候在两边,眼见君墨白无事,两人齐齐松了口气。
“主子……”
浮萍刚想说些什么,却在飘絮的眼色制止下止了口。
清冷夜里,月色从着天际洒落,照拂了世上的黑暗。
君墨白握紧双拳,极力隐藏住难以言喻的痛楚,终是开了口道:“厚葬了她。”
语毕,抬步出了寝宫。
走过假山与走廊,穿过层叠小路,心下浮现出想去的地方。
期间,有着巡夜宫人在撞见他之后,无不惶恐着退避三舍。
对此,君墨白早已习惯的无心理会,直至“若桃居”三字涌入眼底,这才止了步子……寂静的院落里,淡淡桃花清香传出,映出满院的缤纷。
静默许久,君墨白才抬步走了进去。
脚下所踩之处,灌草遍布丛生,许是不知什么时候起,这里便再未有人住过。
清风拂过,桃瓣纷纷扬扬,在着君墨白的周围荡漾开来。
但见,他缓步走到墙壁面前,扭过凸起石块的其间一个。
随着一道声响,原本平坦的地面下陷,呈现出一个不知通往何处的神秘入口……台阶一层一层鳞次栉比铺列着,有入骨的寒冷正从下方飘散出来。
君墨白下台阶的行动极慢,似是不愿面临接下来的一切。
终是,到了最后台阶。
映入眼帘,到处皆是透明的白色冰块,赫然是一个截然不同的冰冷世界。
在其中央,则是停放着一个透明的冰棺,周边以散放的桃花枝围绕起来。
望着它,君墨白整个人有了丝松动。
冰棺躺着一名女子,朱唇点缀双眸紧闭,手掌合放在腰间,一身的桃色衣裙宛若仙子……君墨白的手掌,一点一点放在冰棺上,任其寒意袭过身体。
“若桃,墨哥哥来看你了……”
他一边说着的同时,一边背靠在冰棺上坐下。
闭上眼,有着记忆在心底深处流过:“这么多年,你一定还在恨墨哥哥罢?”
语落,陷入了长久的沉默当中。
直至,外面隐隐传来暮鼓晨钟。
君墨白这才睁了眸,起身与冰棺里的女子相望……良久,隔着冰棺覆上女子的面容低喃:“若桃,你寂寞了罢?别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