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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四啊老四,痴傻执着如你,究竟要我拿你怎么办好?!
时光匆匆流过,转眼便已是隆冬时节。
小寒时令,京城和远在西南边陲之地的大研城同时下起了第一场雪。
凤翔宫自病死了一名小宫女之后便传出皇后怀上龙种的大喜讯,轩辕修高兴得天天往皇后这边跑,待她如珠如宝有求必应,皇后虽然吐得天昏地暗,脸上却时常挂着甜蜜幸福的笑容。
轩辕睿听闻消息时默不作声地倚靠在窗边,望着外面的银白初雪站了许久,那日,桌上的菜肴从热变凉变冰,他都没有动过一口。
同一时间,远在西南的黛玛正坐在门边躺椅之上,笑看着展婷婷在院中如孩童般欢快地堆着雪人玩,忽然感到那鼓得像个圆球般的腹部传来一阵阵剧烈的抽痛,她痛得缩起双肩低声“啊”的叫了出声,展婷婷闻声转头望过来——
“婷婷,快去叫稳婆,我可能就要生了!”
轩辕睿彻夜坐在书房中蹙眉抚琴时,黛玛痛了一天一夜终于在半昏厥状态下生了一个白胖小子,当孩子哇啦哇啦哭声震天地降世那刻她才笑着允许自己昏了过去,临昏迷前丢下了一句话,“小名心儿,大名沐知行。”
沐谐音同目,取自轩辕睿名中的“睿”字,心,是爱他念他之心。是他与她的儿子,是他们共同的爱情见证。
黛玛坐月子时,不顾身体尚未恢复执意要偷偷回京找轩辕睿,却因半路感染风寒入体从此落下了病根,一到夜间就心悸头痛不止。她回京的行程不得不夭折途中,再加上对幼儿的照顾,这一拖就拖了整整三年。
作者有话要说:从今天开始一直到周五我都会保持日更,童鞋们,我好吧?!
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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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那个名为“阿呆”的童鞋,我提名了,某人说要每天留言的哦,食言而肥哦哦哦。。。
嘿嘿~~
49
49、被贬 。。。
雅苑。
一名面容比女子更精致粉嫩的小倌泪涟涟地哭跪在地上,衣衫不整,长发披散,暴露出来的纤细锁骨与圆润的肩头处皆有令人触目惊心的黑紫痕印,看样子像是被重物敲打所致,那美得有些妖异的左脸上赫然一道红色的巴掌印,他瑟瑟缩缩地跪在地上,仰头对着坐在上位一脸淡然的贵人哀哀祈求着:“王爷救救我,救救昭连吧,昭连愿随您回府里为奴为婢伺候您……”
再多的辱骂和虐待他都能忍受,可这国舅爷真的是个不折不扣的变态,玩弄人的手段五花八门层出不穷,去伺候了几次,他府上那些道具小玩意儿……再这样下去,他很快就要被□致死!唯有求唯一能与国丈一家抗衡的睿王爷救自己一命。
日前他偶然从一名恩客处听到睿王爷这几年一直在找一个玉佩的主人,于是放出假消息说雅苑中有相同的玉佩出现,心存侥幸,谁知那睿王竟真的出现在这里——
他自然不能放过这个上天赐予的好机会!
靠坐在窗边身穿银灰华美便服的年轻男子并没有将目光移向屋内的昭连,他一直望着外面院子里的那棵红梅,怒放着艳红的生机与朝气,那是他失去已久的东西,已快忘了最初的模样。他眼眸里始终隔着一层朦胧的水雾,似远似近,都让人无法靠近半步。
华衣男子终于愿意回头,那清俊淡雅的面容令在雅苑里见惯了各色绝艳的昭连都不禁看得微微一怔,忘了接下来准备好要说的话——
轩辕睿没有得到想要的消息,却也早已习惯了失望,起身拍了拍袍上的脂粉香味就要离开,昭连见状顾不上其他的扑上前拽住他的衣袍,刚张开口,他却转头蹙眉道:“放开。”
只平平淡淡的两个字,却让昭连情不自禁心中一颤,害怕又不舍地松开了抓着衣袍的手,低头嗫嗫道:“王爷恕罪,昭连一时情急……”
“明日会有人来为你赎身,你可选择离开京城,自会有人为你安排。”轩辕睿还是没有看他,长长的睫毛覆盖着他低垂的眼睛,平静的语气让人看不出他其实是在做善事。
昭连喜出望外,却又有点说不出的失望,他努力让自己露出一个平日那些恩客最喜欢的楚楚可怜式笑容,眼波含情声音柔媚:“昭连服侍王爷于左右,若王爷不嫌弃……”
“我嫌弃。”轩辕睿不等他说完就冷淡地丢下了这一句话,然后留昭连继续跪在地上巴巴地望着他离去的背影,脸一阵红一阵白。
三年的时间,让轩辕睿变得更加的孤傲和难以亲近。
没过三天,本来应该已经离开京城的小倌昭连不知怎的竟又出现在了国舅爷的别苑里,也就是当今皇后娘娘同父异母最小的弟弟。然后,孝文帝书桌上的奏折堆里就突然多了一道弹劾睿王道德败坏流连小倌雅苑亵玩娈童等等的奏折,总共罗列了十二条恶迹斑斑令人不堪入目的罪行,并旁证做引文辞滔滔,看着也十分的有依有据有板有眼。
轩辕修刚压下这道奏折准备改日找那弹劾的言官聊一聊时,隔日就开始不断的出现各种弹劾睿王的言论,各种千奇百怪的理由都有,连没有王妃这一条也成为了言官们批判指责的有力依据之一。更奇怪的是,轩辕睿在朝上从不反驳也不为自己辩解一句,他依然目中无人地淡然站在殿中左下首位,当言官们口沫横飞严厉指责说应施以惩戒时,他的嘴角甚至诡异地往上勾了勾,似乎心情还挺不错。
然后,连被轩辕睿“救出”的小倌昭连也开始登场了。他居然上京畿衙门击鼓鸣冤,说睿王数次来雅苑指明他伺候,癖好异于常人喜好凌虐施暴,并展示了身上数处极为可怖的伤痕,甚至有隐□不堪入目的伤口,京畿衙门的李大人顿时震惊,随即转送上大理寺审理……
于是别说孝文帝轩辕修,就连瞎眼的人都能看得出,这次是朝中有人联合起来想要借机扳倒轩辕睿,将小事化大,本来不足为奇的事也被闹成了沸沸扬扬,传至民间,老百姓也开始被引导得将轩辕睿说成了一个混世□。
可事件的当事人一声不吭面不变色,照样上完朝或回府闭门不见人或去鸡鸣寺找大师下棋,连轩辕修也对此事不予置词,早朝之上他的神情高深莫测甚至有些阴沉,国丈等人内心开始隐隐窃喜,这次看来时有用了,连皇上都忍不住要对那睿王动手了!
就在百官几乎压倒性地批判睿王之时,只有一个人冷着脸站出来为他说了话,那个人就是镇国公薛怀云,顾皇后的亲外公。
镇国公与睿王私交甚笃众人皆知,早有有心人开始在皇上耳边说镇国公手握兵权,与睿王走得太近恐有不妥,劝皇上收回镇国公手中的权力。轩辕修一直不予理会,倒是镇国公本人已经开始着手准备交出手中兵权,然后慢慢地退下位去,与人争斗了几十年,为了保住一家人的性命甚至牺牲了女儿和外孙女,够了!只求余下的年月里能够一家团聚安享晚年。
可他眼看轩辕睿被众人攻击却一言未发,终于还是忍不住在皇上面前为轩辕睿求了情,只是皇帝面沉如水,并未多说什么,只是一个劲儿的问他身体如何东聊西聊的将话题引开,他心中不安,心想恐怕这次睿王真要出事了!
轩辕修与轩辕睿两兄弟已经很久没有这样坐下来单独的好好说过话了。
玄武湖湖心亭之上,春风微微吹送,本应令人觉得心旷神怡,可轩辕修看了轩辕睿一眼,皱眉说道:“我已下了圣旨,命人接德清与驸马二人回京,到时候说不定她还会惹出什么事端来,你心里要有个谱。”
一直垂着眼望着湖面的轩辕睿突然抬头瞥了他一眼,眼里闪过淡淡的惊讶,因他几乎有三年未在自己面前再用过那个“我”字。
轩辕修继续说道:“此次事件倒让我有别的想法。这几年鞑靼的胃口是越来越大,所提要求也是越来越过分,都是因为我朝没有一支像样的骑兵营可以与之抗衡,如果让你去一个比较隐蔽的地方练兵,你多久能给我一支这样的军队?”
轩辕睿淡淡道:“三年之内。”
轩辕睿脸上浮现一丝喜色,正要再说话,轩辕睿却又没什么起伏地说:“若是由在守皇陵的三皇兄来做此事,时间会更短一些,皇上该明白。”
轩辕修冷哼了一声,自顾说自己的,“既然如此,就干脆如了那帮人的愿,明日我就在早朝上下旨将你贬至云南!”
闻言轩辕睿默然应允了下来,起身背对他,声音虽轻却坚定,“皇上,在走之前,让我见她最后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