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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达到他的目的。
但当袁世凯打着如意算盘来找陈文强的时候。却被告知,和谈将按期于三天后进行,和谈双方不必再进行私下会商,一切问题在谈判桌上解决。
怎么回事?袁世凯等人是一头雾水,昨夜还抵足长谈,今天便冷若冰霜、公事分办啦?
难道陈文强真的要按他昨晚愤然而去时所说的那样做?袁世凯心中顿时不安起来,更加急切地想见到陈文强,以确定心中不祥的感觉。
陈文强此时正在德国天津领事馆内。利用那里的电报与南方进行着沟通、商议。除此之外,他还向德国人提出了一个请求。要从青岛秘密借出一批武器弹药,补充给济南的赵声所部。
“和谈已经破裂了吗?还是根本没有和谈的诚意?”德国领事诺尔依对此表示惊讶和不解。
“以战促和,这只是必要的准备。”陈文强并没有说实话,只是淡淡地笑道:“没有实力的谈判那是投降,适当施加些压力,也是谈判中惯用的手段。”
青岛作为德国人在远东的要塞。囤积的弹药物资自然是不会少的。对于陈文强开口所说的数字,诺尔依作了谨慎的表示,由陈文强发出了给青岛总督的电报。
电报一份接一份,密码各不相同,发往的地方也不一样。诺尔依虽然不了解全部。但也知道有大事要发生了。对于现在的中国形势,德国方面更倾向于临时政府,不仅仅是因为陈文强的关系,更因为临时政府也采取了亲德亲美的外交策略。
而袁世凯呢,似乎更为英国人所看好,这自然引起了德国人的警惕。但列强采取的是均势外交,德国不能太过明显地支持,而象这种秘密的援助,无论是军事或技术人员,还是力所能及的物资,德国人还是很愿意提供的。
“我国的海军正在日益强大,贵国政府如果有意,我国是愿意提供帮助的。”闲谈时,诺尔依再次推销,显然对革命军取法德军还感不足。
“海军太花钱啦!”陈文强苦笑着摇了摇头,说道:“贵领事也知道目前我国的状况,能继续进行研发和制造潜艇已属不易。贵国在这方面已经提供了很多的帮助,对此我和临时政府都深表感激。”
“潜艇恐怕不能成为海军强大的标志,战列舰才是海上的巨无霸,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诺尔依并不完全知道潜艇的作用,他还是巨舰大炮的思想。
“那要看针对的是哪些国家。”陈文强笑着说道:“比如英国,本身资源是匮乏的,完全靠着海外殖民地提供,一旦海上运输遭到打击,影响将是很大的。而那些运输船,恐怕不会是潜艇的对手吧?”
诺尔依想了想,说道:“恐怕现在的潜艇还难以胜任这样的任务,续航能力、攻击能力,都难以令人满意。”
“缺陷是可以改进并弥补的。”陈文强停顿了一下,说道:“就目前来说,不是已经克服了很多困难,使潜艇的性能有了很大提升嘛!鉴于国力,我国只能走以快、潜制敌的策略。”
诺尔依摊了摊手,表示无奈,也表示结束了这个话题,转而谈到了其他有关中德合作的事情。
其实这些都是比较正常的商业往来、投资建设,因为和谈未毕,临时政府还没有得到列强的承认,也就是说还没有球籍呢,官方的协议自然只能是草拟,既不能公之于众,也不能施行。
从这方面来说,诺尔依倒是希望临时政府能取胜,成为中国的唯一政府。这样,中德的会谈成果才算是落到了实处。
但临时政府占优势的地方便在于所占的是南方,经济较发达,亦是英、法、美、德的重点资本输出地区。所以,尽管还没有国际承认,可各国还是与临时政府进行了接触,以保证侨民和投资的企业不受影响,并想从这个立足未稳的新政府身上捞到更多的好处。
其中美国方面便继哈里曼计划遭到失败后,再次启动诺克斯计划,即在东北修建一条新的铁路以对抗日本的南满铁路和俄国的中东铁路。司戴德担任美国银行团的代表,与临时政府交涉,在新法铁路的基础上提出了锦爱铁路计划。
日俄战争后,美日关系急剧恶化,特别是日本并未象美国所期待的那样为美国资本进入满洲敞开大门,反而敌视外国资本,企图独霸南满。而塔夫脱上台后积极推行“金元外交”,鼓励在中国的财政投资,并希望经济的展示能让美国在该地区更有发言权。
但临时政府也不能轻易做出承诺,只能就相关事宜进行一般性的磋商。鉴于英日同盟的存在,英国肯定偏向于日本,美国想拉上英国一起投资的设想便几乎不会成功。而如果是美德联手呢,是不是会更有力度,打破日俄对东北的霸占局面。
可以想见,锦爱铁路的计划一旦公之于众,必然遭到日俄的强烈反对,美国固然要承受压力,而压力最重的便是中国政府。
“新法铁路的失败,应该成为我们吸取的经验。”诺尔依对此表示了谨慎的担忧,“日俄在满洲的势力是实际存在且很强大的,由于地缘关系,欧美诸国很难在突出事件爆发后及时给予贵政府支援。”
陈文强轻轻点了点头,是的,要想打破日俄对东北的侵占,指望欧美国家是不现实的。即便要以本身力量对抗,现在也还不是时机。(未完待续。)
第二百二十九章以战促和
袁世凯屡次想与陈文强见面都遭婉拒,心中更是焦急,而他担心的事情最终还是发生了。
困顿于桂林周边的北洋第五镇张怀芝部弹药匮乏、粮饷断绝,只能依靠着就地筹集勉强支撑。即便如此,为了确保无虞,革命军依然要留兵看守,无形中也减少了北攻的力量。
陈文强一旦获悉袁世凯的内心打算,便立刻给临时政府发电报,要求立刻解决第五镇,然后抽调部队北上,以战促和。
作战计划是早就制定完毕的,作为西南战区的总指挥,葛智初接到命令马上就行动起来。
衡阳的蔡锷所率混成协出永州,昆明的吴兆麟的湖北第八镇进河池,广东新军第六混成协出贺州,桂南革命军第九混成协据柳州,从四面开始收缩包围圈,发起了对第五镇的全面进攻,这四路大军中,尤以吴兆麟的第八镇最为积极。
第八镇统制张彪作为被动革命的一员,他既无法控制归心越来越浓厚的湖北兵将,也害怕被部队中未暴露身份的革党分子打了黑枪。再有黎元洪的不少学生亦在第八镇中任职军官,如吴兆麟等,他也不得不防这些人为黎元洪所拉拢,对其不利。
所以,在临时政府聘其为高等顾问时,张彪就坡下驴,打消了占地为王的念头,离开了第八镇,转道广州赴任。而张彪肯就范的另一个重要原因是在湖北的家眷和家产未被侵犯和没收,即便不任官职,凭多年的积累,做个富家翁也是绰绰有余(历史上,张彪在辛亥革命后卸职,在天津日本租界地内买了二十亩地。修筑了“张园”。他在“张园”里还建筑了一座三层大楼,命名为“平远楼”)。
吴兆麟,他是张之洞的兵学制所结出来的丰硕成果,是武汉三镇近两万名学生中的一个,是黎元洪亲传的弟子,又曾拜了日本教官铸方大佐为师。潜心修习参谋学。虽然他只是新军第八镇的一名中层军官。但是他的军事才干却在第八镇广为人知,甚至连黄炎培先生都称赞他“素来有些信仰”。
而且,吴兆麟已经接到了老师黎元洪的秘信,决定投效临时政府,尽展其才。
第八镇新军中,人人都知道吴兆麟军事能力强,人人都服膺他。但吴兆麟徒然身怀绝技,在第八镇新军中却没有得到承认,也找不到用武之地。最让吴兆麟心里上火的。是统制张彪。他是本领极大,但官职很小,而张彪则是本事很小,官职却是最高。
这样一个鲜明的比对,如果说吴兆麟心里没有丝毫感觉的话,那除非他是木头人。这种强烈的感觉,应该是一种令人难以启齿的羞辱而已。
然而这个大清国,就是这般的操蛋模样。有才有能的遭到羞辱与压制。没有本事的却青云之上,别说是吴兆麟了。就连他的老师黎元洪,不是也只能在张彪面前忍气吞声。
革命,纷乱,终于给了在旧体制下感到不公、不平的人们一个渲泄,或者说是表现的机会。黎元洪是第一个,由一个混成协协统。直升为革命军参谋长;吴兆麟呢,也一跃成为第八镇的新统制。
如果张彪不识时务,吴兆麟会不会干掉他,取之代之呢?相信,干掉张彪这个王八蛋!吴兆麟心中不止一次这样叫喊过。积愤压抑在心里。越是压抑,就越是强烈,十有会强烈到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