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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必要性,对其他国家单方面的干涉,美国也是反对的;德国方面与陈文强的关系良好,只要他们知道陈文强是革党,中立是起码的选择,只要保障他们在中国已经获得的利益。
至于日、俄,陈文强没有那么大的能量。尽管警惕万分,也只能采取迂回之策,借助于其他列强予以压制,压制他们借机干涉的。
即便希望日、俄不介入中国内政,陈文强也没有谄媚或低头,抵日运动还在持续。这也是展示力量的一种方式,如果日本执意干涉,那招致更大范围、更深程度的抵制,将是不可避免的事情。
你不能以示弱、讨好来希望别人的怜悯,特别是对日本人,他们的性格决定了只尊重强者。虽然陈文强还不认为已强大到能够得到尊重,但一颗坚强的心,乃至中国民众的团结和力量却要表现出来。
在上海,陈文强呆了足有一个月的时间,做好了他所能做的全部工作。就在他要启程离开时,针对陈英士的行动终于有了结果。
行动计划是经过陈文强审阅并同意的,借刀杀人,这是一招好棋,既撇清了革命团体之间的互相倾轧,又达到了本来的目的。
陈英士死了,死在前往汉口筹办《大陆新闻》的船上,死于官府密探之手,死于拒捕,死于枪下。因为他的革党身份(自然是有人提供证据的),这没什么异常,死于清廷密探或官府的革命者还少了吗?
无疑,这对同盟会将要展开的孤注一掷的行动是沉重的打击。
………。。(未完待续。)
第一百八十八章赴鄂,贪官
数年磨剑,终于要到了扬眉出鞘的时候了。陈文强坐在前往汉口的轮船上,思绪随着船的起伏而翻腾不止。虽然还不到十年,可他付出的艰辛,取得的成绩,别人就算再花十年也未必能够达到。
盘点一下,复兴会的实力绝对超乎大多数人的想象。
合资银行,这个融资的聚宝盆,不仅拥有纸钞发行权,还吸收了大量的商人和民间资本。与别的钱庄不同,联合银行的纸钞印制精美,币值稳定,扩展迅速,在南方已经拥有了很强大的信用度。
特别是侨资、德资、美资的注入和附股,对于联合银行能声名远震,并具有准国际银行的功能,当然是影响巨大的。在1907年联合银行增资扩股时,原来意存观望的国内巨商大贾纷纷出马,联合银行的新股份被疯抢一空。
钢铁厂、洋灰厂、火柴厂、制碱厂纷纷建成投产,虽然陈文强只是浅尝即止,这些工厂的规模并不大,但这是发展的基础,也是培养人才的摇篮。由于吸纳了大批留洋华人,并聘请了大批德美工程师,科学技术的实力得到了极大的提高。
而复兴会不仅在国外发展势头强劲,在国内的发展也取得了相当大的成绩,由于始终将工作重点放在了对新军的渗透上,并且采取了积蓄实力,待机而动的策略,虽然除了西南以外,其他省份的动静不大,但其中蕴含的爆发力却已经是非常可观。革命形势的发展,革命大旗的矗立,使无数英雄俊杰投身其中,无数一流精英成为复兴会中坚。
由于陈文强的坚持和努力,复兴会建立伊始便将工作重点放在运动新军上。特别是东京支部竭力发展留日士官生,隐忍多年后,如今成效极大。其中又以湖北、广东成绩最好,如今加入复兴会外围组织广东书报阅览社的官兵已超过三千人,占广东新军一半以上。
对于发展各地新军能取得这样的成绩,实在是依赖于复兴会已经形成的一整套完整、周密的布署。以及晚清时清政府对报业管制得越来越松。
首先是建立一支立足于本地、力量雄厚的革命的宣传队伍。据后世披露的复兴会档案记载,在各地先后投身于革命宣传事业的有上千人人。当他们的报刊被清廷官府查封后,又重组报刊或变名出版,至于为筹集经费而毁家纾难的事例,更是屡见不鲜。
革命报刊从一开始创办,便立足于新军和小知识分子的发动,以“下等社会”为主要的宣传对象,并在军营中设立了报纸分销处和特约通讯员。同时还建立了严密的宣传体制。他们不仅建立了有效的宣传网络,直接将报刊发行到新军营队的分销系统。而且通过“营代表”的建制,单线秘密传送消息,这就使信息传递迅速,很少被破获。
由于动员了众多的复兴会会员投入新军做士兵,在新军中做了长期的发动和组织工作。使象科学补习所、报刊阅览社、文学社之类的复兴会外围组织如雨后春笋般破土而出,其数量之多,绵延时间之长,涉及人员之众是常人所无法想象的。取得的成果也是非常巨大的。
以湖北新军为例,湖北新军一万五千人中。纯粹革命党人将近两千人,同情革命的约四千人,与革命为敌的数量为三千人,其余都是摇摆不定。
再说报业的宽松,以晚清以来的传统,报界有个说法。报馆跟监狱是隔壁。当年沈荩被杖毙,《苏报》案爆发后,清政府对于报人几乎就没辙了,一任报人一天天嚣张。官府实在受不了了,就派警察把报馆封了。人家换个地方接着开呀。或是躲到你管不到的地方,大不了进租界,照旧办报。
当然,对革命宣传得太直白了也不是好策略。而只要把先进的民主思想和西方政治的特点反复叙述,并诉说国家遭到的屈辱,以及官僚的贪污,以激起民众的不满,也就达到了目的。
革命本就会因人们的思想教育、认知水平等等有着各自的理解,有的人把革命看成改朝换代;有的人把革命当成强盛国家、振兴民族的必要手段;有的人想投机革命达到个人的目的……
既然不可能使民众的认知达到一致,或者准确地说是达到真正革命者所要达到的思想层次,那就使大多数人对现政权不满、厌恶,认为改变将对自己有利,在坏政权有被推翻的可能时袖手旁观,或是顺手助力,革命大业的成功也就有了社会基础。
陈文强就是有这种本事,能把看似简单的事情复杂化,也能把看似复杂的事情简单化。复杂化是给专业人士来干的,简单化则是要普遍大众理解或相信的。
…………
就在陈文强思索着、衡量着、分析着、判断着诸多事情时,一双柔软的小手从后面伸过来,轻轻拿捏着他的肩膀。
能不被戒备地走到陈文强身后,甚至能让陈文强继续保持着松驰状态的人,现在恐怕只有一个,那就是她的妻子阿萱。
陈文强的事业很大,阿萱却并不想干预过问,准确地说,陈文强告诉她的她知道,不告诉她的她不追根究底。大概也正是这种随和的性子,令陈文强感到满意和舒适。
爱情,浪漫?陈文强觉得自己已经过了那个心理年龄。但这并不表示他不爱阿萱,而且他也确认阿萱爱他。
“听说新任湖广总督陈夔龙是个贪官?”阿萱被陈文强抓住了手,便趴在他的背上,贴着他的耳朵说话,“为什么不躲着他,还要去武汉?怕是要破费一笔了吧?”
“你心疼钱?”陈文强笑着拍了拍阿萱的小手。
“给贪官还不如救济穷人。”阿萱撇了撇嘴,说道:“靠溜须拍马、讨好上司当上的湖广总督,还是什么好东西。”
“确实不是好东西。”陈文强抚摸着阿萱的手,半晌没有说话。
……………(未完待续。)
第一百八十九章亡也忽焉,北洋第五镇
一人,一家,一团体,一地方,乃于一国,大凡初时都聚精会神,没有一事不同心,没有一人不卖力,也许那时艰难困苦,只有从万死中觅取一生。既然环境渐渐好了,精神也就渐渐放下了。
看一部历史,“政怠宦成”的也有,“人亡政息”的也有,“求荣取辱”的也有。正所谓其兴也勃焉,其亡也忽焉。
可能在统治之初,统治者——满人并不是这样的,但其退化、堕落的速度和程度令人心惊。现在的这些满人根本就不想去知道什么事情,也根本没有多少学识,但他们却非常自负,还俨然以征服者的状态对待子民。
现在已经是二十世纪,中国这个古老、保守的国度已经是非变不可,不变则亡的局面。
在陈文强看来,缓变固然平稳,但这个残酷的世界已经没留下太多的时间;急变固然有战乱,但雷霆暴雨般的洗涤却是短时的痛。
就看现在满清的官僚体制,昏庸无能得已散发出腐臭的气息,想要拔除,缓变要变到何时,没有十几年甚至是几十年的时间,怕是难以奏效。
比如说这个新任湖广总督陈夔龙,原本是调任四川总督,他还没有真正上任就被调任湖广总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