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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盐产量稳步增长,销量则是每月递增,比大人接手盐政前已经涨了五倍有余。”
听到陆耀宗的报告,陈文强便随手把总督府转来的文件扔到一旁。进入闽赣的私盐他管不着,谁知道凭票购盐是什么用途?湘、鄂两省嘛,本来就是他下一步要加强控制的省份,粤盐经白沙河进入湖南,再沿着铁路一直销到湖北,这也是他通过两省的巡警来保驾护航的,更不用管。
“大人,那这——”陆耀宗伸手指了指被扔到一旁的文件,停顿了一下,苦笑道:“总要有个交代吧?”
陈文强冷笑了一声,说道:“不改革死路一条,要想生存,就要竞争,这就是本官的交代。”
盐引制已经走到了末路,否则。广东盐政也不会一蹶不振。改革之后,价格是降了,但销量的增加则很好地弥补这点缺陷。况且,销量增加,税收也增长,用盐的商民都得到了实惠。这项善政断没有停止的可能。而且,即便是现在的盐票制,陈文强觉得也不是很完善,还有改革的必要。
陆耀宗有些无奈,但改革不进则退,陈文强的强硬也有他的道理,效果也显而易见的,当然不能退缩。
“现在的形势对咱们有利,因为西南战事。朝廷不敢过于逼迫,袁树勋更怕咱们反水。”陈文强往椅子中一靠,怡然自得地说道:“就算过分也没问题,还指望着咱们出钱编练新军,平定乱党呢!”
还反水呢,不早就是一伙了。陆耀宗暗暗翻了翻眼睛,不过倒是心中钦佩。革命革成陈文强这个样子,逍遥自在。升官发财,还真是不服都不服。
“我准备在湖南编练一个混成协。由蔡锷统率。”陈文强思索着继续说道:“先训练,枪枝不够就先将就着。等到韶郴线打通,能够切实控制,再把武器装备补齐。”
“估计最多再有四个月,韶郴线就能打通。”陆耀宗沉吟着说道:“只怕朝廷又会安插将领,这协统未必会如大人所愿。”
“为什么要上报朝廷?”陈文强狡黠地一笑。说道:“混成协不让朝廷知道,还按原来标的番号。难道朝廷还能派人来点数?”
“有这种可能吧?”陆耀宗不太确定。
陈文强想了想,说道:“这也没关系,反正没拿朝廷的钱。再说,还可以用别的名义。什么预备队、后备军,火炮也先不配满。总之,要不起眼,要低调。”
“办法是有不少,糊弄朝廷也容易得很。”陆耀宗点了点头,说道:“特别是在长江以南,朝廷的威权是远远不够的。就说西南战事吧,抽调的那些兵将怠战、怯战,朝廷也没有办法。”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陈文强停顿了一下,说道:“虽然作为统治者,谁都不愿被外人欺负,内政被干涉,领土被占领,信誉被丧失,但清廷的表现太差劲了,由不得不让人失望。嗯,不说这个了。你给老万发封电报,询问一下关于移民的事情。这裁汰下来的旧军,可要安置妥当。若任由他们自生自灭,岂不是又增添了盗匪的来源?”
“恐怕有些人本就不是安分之辈,纵有安置政策,也受不得累,吃不得苦。”陆耀宗说道:“不过,这也是没法避免的事情,大多数人还是能够通过安置来安下心来的。”
“我们做到仁至义尽,若真是为非作歹,那也有严惩之道。”陈文强轻轻摆了摆手,示意陆耀宗可以退下了。
春风对于南方,来得比较早,上海也不例外。
随着一声汽笛,轮船缓缓靠上码头,来自各方的旅人踏上了这块或陌生、或熟悉的土地。
西服、革履,礼帽、眼镜,一个年轻人走上码头,衣着打扮显得干净利擞,且一眼便能看出是留洋归来的。
上海对陈其美来说并不陌生,他曾上海的同康泰丝栈做了两年佐理会计,然后才东渡的日本。看着有些熟悉的洋楼洋房,听着嘈杂的人声,陈其美轻轻抿起了嘴角。他觉得自己的选择没错,上海的水陆交通、电信、租界(享有治外法权)等有利条件,使他把这里作为革命的活动根据地有些信心。
但陈其美也知道信心是信心,要把革命工作干好,还面临着很多的困难。
首先便是同盟会遭到打击,声威、势力处于低谷,完全被革命联合阵线压住了风头。且不光是声势,在实际的革命行动中,同盟会也没有什么成绩可炫人耳目,振人心神。
北辰原定的在两广或西南起事,到目前为止已经不可能。联合阵线正干得风生水起,广东的潜在的“革命力量”,也就是那些会党绿林,又被陈文强的清乡剿匪打得落花流水、四散逃避。
就说陈其美要建立革命根据的上海吧,兴义堂和旅沪华人公会也占据着大半的地盘,是上海当之无愧的帮派势力。而兴义堂和旅沪华人公会幕后的大老板是谁,又是那个叫陈文强的家伙。
但还是要从帮派入手啊!陈其美伸出手指轻轻推了下金丝边眼镜,决定还是按照原定的计划行事。
……………(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七章生不逢时,西南剧变
“其势已成,羽翼已丰,渐而飞扬跋扈,不受督抚及中央节制……”
在清廷内部,对迅速崛起的两广地方实力派陈文强是如此的评价。
如果放眼整个中国的政治形势,对西南革命军政府也可以如此品评。势力已及两省之地,政、经、军等架构基本完成,已经形同一个独立政府。起码在很多外国人看来,武装已经不足以形容革命军。
在这样的革命形势下,哪怕中华革命党再把同盟会的老招牌捡起来,其影响力也难以挽回,更难以与革命联合阵线抗衡。
抛开趋炎附势不说,革命嘛,既然目标一致,有正蒸蒸日上、希望无穷的革命工作,那又何必非要另起炉灶、艰难地从头开始呢?
至于革命方略和理论,且不说谁高谁低,单看联合阵线取得的革命成绩,就是很现实的证明。
何况,革命领袖又不是一个,从宣传、声势、成就、影响等方面来看,宋复华俨然已经超越北辰。所谓水涨船高,革命阵线的强大也更加烘托出宋复华的崇高和正确。
如果公允地评价,北辰虽然是革命先行者,但其在国内的影响并没有史书上那般夸大。只是他有一个好学生,成为了中国的元首,经过了不断地美化,才把北辰的形象塑造得完美。
当然,给北辰定义为“革命先行者”是恰如其分的。但先行者就是绝对正确的吗,就是要所有人都拥护支持的吗?显然,即便是从当时的同盟会数次倒孙的历史事件看,也并非如此。
陈其美在历史上是个人物,可惜他生不逢时,空想着在上海施展拳脚、建立革命根据。却不知道上海滩已经基本上是陈文强的天下,已经成为一个稳固的革命基地。
……………
中华革命党,或者说重新更名为同盟会,继续按照北辰的方略进行革命运动。西南是不用想了,两广的会党、绿林也被陈文强打压得七零八落,他们只能再把目光盯到了长江流域。
而就在中华革命党的工作刚刚展开。远未见到成效时,西南革命军又发起了攻势,将革命之火烧向了天府之国——四川。
一九零八年一月二十三日,革命军全线出动,从东、西、南三个方向主动出击,做出了围攻重镇昆明的假象。
武器装备经过补充,士兵经过训练,军官经过培训,整个革命军的战力有了显著的提升。取得的战果也令人难以怀疑是佯攻。
两万多革命军以旅为单位,对清军防线进行了重点打击、重点突破,峨山、通海、华宁、广南、西林、丘北等县在数日内相继光复。
正如锡良看到地图上的清军部署,曾很是悲观地预言,要防堵成功,“除非万里长城不可”。清军分兵围困,坚守漫长而复杂的防线,几乎不可能的事情。从总兵力上看。清军是革命军的数倍不止,但在任何一处隘口、要地。兵力却又无法抵挡革命军的集力猛攻。
而且,维持防线的清军想要形成纵深防御,却又受到兵力不足、饷粮缺乏的制约。这就形成了一旦被突破一点,整个防线都有崩溃瓦解的危险。
革命军也正是利用这一点,在局部形成兵力优势,聚力突袭。突破一点再迂回其他清军的后背,从而动摇、摧毁清军的整个防线。
失守,败退;失守,败退……锡良被接二连三的消息搞得焦头烂额,不得不亲率湖北的一标新军及数千巡防营开出昆明。赶至弥勒督战。
其实清军崩溃瓦解的速度很快,只能说明清军的战斗意志薄弱,稍有不利便弃守后逃。也正因如此,革命军突破一点、包抄敌后的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