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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里,留金再无闲适心情;见那叫青梅的宫女已捧了颜料进来;便自行悄悄退了出去。刚行门口,就听到大殿下稚嫩声音从身后跟过来:
“把那丹朱研了,我要花个红太阳,送给母后……”
留金笑着摇摇头,快步去了鄢祝融书房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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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让大皇子不再回春晖堂,这件小事并没引起人心浮动;但精于世故的连嬷嬷却不在其列,她直觉这背后含有深意。
对连嬷嬷的忧思,在潭柘寺的溶月却浑然不知。
盘桓到用过素斋,又邀达观大师看了许久壁画,一副恨不能住在潭柘寺不回的拖沓模样。达观看着她虽是欲言又止,却终是没有问询。
溶月故意拖延不急,却架不住天色和随侍催促。溶月自己也知避得初一,躲不去十五。犯错可以,但不能重复犯错的道理,她更是烂熟于心。
但错已形成,溶月不想立刻就仓惶粉饰遮掩;错就是错,不如留些时间,从容面对。也正好看看皇帝的性情,探探皇帝的底线。
如果真是糟糕的暴戾,自己仓皇之下,也不过白白牺牲。既然退无可退,必要迎头授下。不如冒险剑走偏锋,也许是死路,但至少可以多些砝码确定未来走向;面对以后,也好迂回应对,而不是回回狭蹩被动。
没有想出来的收获,更没有等出来的方向,只有走出来的路。
无论如何她都得向前探进,即使险境,但也胜过人云亦云、混沌而过。委屈一次可以忍受,但要委屈一辈子,却是不得原谅。
溶月心思解开,从西角门走回春晖堂路上,便闲庭阔步、走走停停,兴致颇高地赏起了月光。这一耽搁,到了房中,已过戌时。
溶月习惯直往浴室而去,等她大半日的连嬷嬷听她终于回来,心里装着事,怎么还能再等下去?直接也快步随去,跟她禀了皇上新令。
溶月坐在浴室暖阁榻上,望着神色俱紧的连嬷嬷,脑子急速运作,连嬷嬷出自宫廷,对皇帝举动背后深意自然比平常的宫娥更容易窥出不寻常。
她出于长公主那层关系,一直对连嬷嬷很是礼遇。连嬷嬷恪守谨言慎行的举止,而今却一脸热切心急。溶月是个乐于接受别人善意的人,但她却没和别人轻易分享自己情绪的习惯。
一直等她发话的连嬷嬷不仅没等来她以为的紧张问询,也没有等来她想象的焦急,连嬷嬷不禁忧起,皇后毕竟年轻,不知道这中间的弯道。
正寻思着要不要给皇后点破,却听满脸坦然平静的皇后笑着让她快去休息。
连嬷嬷当即语结,见皇后已自顾带了半春进了里间浴室。知道自己万不能跟进去,想着长公主让她好好照顾皇后的使命,满心丧气的退身离去。
浴室里的溶月除去衣裙,就使了半春出去,自己绑了头发,憋气沉水。
这浴池虽然不小,但游泳却施展不开,溶月便总是潜沉水中,水底的世界静得拥有魔力,给她无处言说的别样休憩和放松。
溶月深深感觉唯有这样时候,她才能通向某个幽闭自我的途径;置身其间,她可以随便什么都想,也可以什么都不想。
***……***……***
【本章结束】
作者有话要说:周日很糟糕,从下午昏睡到凌晨。
文必然是晚了,索性又出门去采购食材。
夜里的到处还是稀稀拉拉的人,世界真是不安静啊
!!!
男女主对手戏开始。
一对精神绝对不相合的男女怎么才能亲近?
还要发展出感情,冲破顽固的精神!
这任务,不简单!
很不简单。。
☆、第77章 无香
溶月睡得晚,翌日起得更晚。
半春看皇后起色红润,猜她睡得很好;便忙给她呈了张涂鸦画,笑着解释:“这是大殿下一大早派人送过来的;还问皇后娘娘今日什么时候去果园,到时候他也过去。”
看着纸上又大又圆的太阳,溶月不禁莞尔,心里更是暗笑不已,小家伙知道他老子不让来,就迂回跟她约会起来,到也算孺子可教也!
“送画的人回去了吗?”
“没有。那宫女一直在外面侯着,说是大殿下有交代,一定要问清楚您什么时候去果园?”
溶月忍不住破声笑出:“你去告诉她,让她传本宫的话给大皇子,让他听皇上话,在瑞景轩好好陪他父皇。本宫事忙,要去潭柘寺,这几日都没时间去果园。”
半春讶异,这么说又要去潭柘寺!
会不会太勤了点,现在皇上在别院,不是应该借机往瑞景轩去吗?半春脑中迷解,却顾不上想出答案;速去传话完,又紧着安排去潭柘寺。
半个时辰后,一行人照例再去潭柘寺;很快消息传回瑞景轩;这次留金却犹豫、不敢速速呈禀皇上。
他有心遮掩,手下却无端殷勤起来,无论是递茶倒水,还是研磨闲话,处处露着别样破绽。
大半晌后,鄢祝融顿笔发问:“可是皇后又去了潭柘寺?”
留金僵住研磨动作,瞪大了眼睛,脱口道出惊诧:“皇上!您怎么知道?”
鄢祝融嗤鼻冷哼,满含深意、异常肯定道:“她明日还会去。”
提笔写成余下几字,把那谕批往边上一推,凝眉仿若自语带着嘲弄自问:“就是不知她能坚持去几天?”
很是莫名其妙的话,留金听得好一阵糊涂;转着眼眶里的大眼珠子,张口想问,看皇上又打开了新的奏表,忍着把话咽了回去,接着继续至研好磨。
见皇上眉头还是丝毫不见舒展,就拿法宝大皇子来说了几句;其中就有他送画给皇后的事。鄢祝融听得微顿,却是依旧无话。
留金见皇上下笔极快,也不再多废话,噤声侍立在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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溶月早就在前日就和达观商量好,到了潭柘寺就径自去了寺中后殿。
达观大师已在那里等候,溶月之前见过很多中外壁画,但却是第一次尝试亲涂壁画;偏达观大师坚持要留下欣赏,溶月不禁突然有些紧张。
但更多还是雀跃,她没有哗众取宠选择自己偏爱的印象派,而是中规中规、选了寺中画工推崇的水陆画。
主人公则是选了她曾在布达拉宫和敦煌石窟都有见过的地藏菩萨。溶月不懂壁画很多传统工艺,比如令画面感更加立体辉煌的沥粉贴金。她只能尝试自己并不擅长的工笔画法,工笔画要求线条优美、一丝不苟,巧密而精细。
溶月心里想着这些要求,忽然有些望而却步;思忖片刻,她决定改变计划,转身就对达观大师说出自己顾虑:“……既然不熟,不如先试试打个草稿,让有经验的画工看看,如果可行,再进一步也不迟。”
达观大师微微挑眉,精瘦褶皱脸上渐渐显出一抹深笑:“难得皇后娘娘作画也是如此谦虚谨慎。”
指着身后的大面墙壁,破为感慨叹喟:“真乃它之福也!”
旋即多了股豪爽、正色道:“从此,这面强就交给皇后娘娘;您尽管挥墨,老衲一概不问。”
到是没有想到,自己的犹豫反还来达观的信任!
溶月笑得由心,两人闲话几句后,达观告辞离去;她开始摊纸画起草稿,费净两个时辰,才结束开始过稿。但天色渐晚,不得不收拾纸卷,赶回别院。
这日到是回的早些,虽然没到月上柳梢,却也已万阑俱静;白日溶月过得疲累,沐浴后半春给她按摩一半,她就已迷糊睡了过去。
半春见此光景,才想起自己还没有提醒皇后,要给皇上请安问礼的话。不由怅然,默奈片刻,替她放了帏帐,熄了宫灯后,才轻手轻脚退去。
翌日溶月醒来,连早饭都没吃,就直奔潭柘寺。
连嬷嬷在旁看得疑惑重重,她着实不明白皇后这举动,所谓何来?留着皇上不去伺候,反到天天去念佛!
偏以前是十天去一趟,现在却是连着三天都去;还非挑着皇上在的时候!难道她不知道自己这是有失礼数吗?
连嬷嬷想到长公主再三得叮嘱,再也坐不住;忙去找了黄总管安排她回京去见长公主。
黄总管异常热情给她安排妥当,但是转身就悉数报告给了皇上。留金看着黄总管愁着张脸从书房出来,就暗自叹气,脸上却笑嘻嘻的和他打了几句招呼,才碎步进了书房。
鄢祝融见他进来,主动开口问起了儿子:“大皇子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