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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金这次到没立即回答,先是认真回忆了在中宫的所有细节。又想了想才说:“要说不同的地方,奴才到是想起一点不同来。”
“哦?”
皇帝挑起了剑眉,面带兴趣。
留金思忖着道:“奴才觉得中宫正殿里伺候的奴才很少……应该说是太少了。奴才去时,只有一个叫半秋的宫女侯着。”
留金一边回忆,一边添加着回道。说完,又手快脚轻的给鄢祝融换了杯热参茶。
修长的手接过留金奉过来的团龙漆纹茶盅;“看来,皇后真是不喜人多。好静,到是适合礼佛!”鄢祝融一边说着,一边慢条斯理喝着参茶。
“皇上,您这是同意?”
留金虽然是皇帝的心腹,但对皇后请求离宫这样的大事,也是猜透不着。
鄢祝融扫了眼满含期待他回应的留金,偏又转了话题。吩咐道:“摆膳吧!”
留金的好奇心被撩起,又卡在当口。又想起自己的金子要上交国库,更是倍感郁闷和委屈。神色就又显出淤滞的可怜出来。
鄢祝融起身从他身边走过,仿佛置若罔闻,甚至连看都没带看一眼。留金满脸颓顿,摊手做了个就知道是这样的无奈表情。
***………***…………***………
鄢祝融离开白玉镶翡的饭桌,就着内侍手中的茶漱了口,看见侍立一侧,端着绿头牌的内侍,挥了挥手;留金看那内侍退下,才近前禀道:“皇上,御膳房刚才回话说,今天的红豆膳粥是玉昭仪亲自做的。”
虽然没有收金子,留金想了想,还是决定上报。
鄢祝融擦手的动作顿了顿,扫了眼眼睛骨碌碌转个不停的留金,英挺的脸上浮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调侃似地感叹道;“看来玉昭仪没有皇后玲珑啊!”
留金听完,嘿嘿笑着说:“经皇上这么一说,奴才也觉得,皇后娘娘还真不是个笨人……”
说到一半,眼珠子转的更快了些,接过小内侍端上的香茗,奉给皇上;“尤其……皇上您说,这离宫礼佛还愿,司徒大人的以退为进啊,还是?”
皇帝吹开茶面上的毛尖,轻啜了一口,才缓缓提醒道:“皇后进宫后,在昨日以前,从没有和司徒济见过面。”
“是啊!”
留金点头;“那莫非是真的?托梦……奴才有时候也会梦到早亡的父母。”这么一想,留金已是信了,觉得可以结束思考。
鄢祝融声音渐沉:“凡事三思,别轻易下判断。”
说完,看了眼脸上又恢复雀跃喜乐的留金,开始挖坑。留金熟知皇帝挖坑,让他来埋坑的路数;
“既然这里面没有司徒大人什么事,可皇后娘娘,按留刃查回来的资料,皇后娘娘就是个普通的大家闺秀……”说话到此,突然困惑起来。
“嗯。可是留刃也说了,司徒溶月性格活泼单纯,既然是活泼,就该喜(…提供下载)欢热闹才是!”
鄢祝融继续挖坑。
“难道资料有误?”留金隐约有些头疼;“不能啊!留刃的资料从没有出过错啊?”
鄢祝融起身在房间里,缓步渡行,嘴角轻扬,尽显闲雅之态;“既然留刃无误,那……”
留金心里一动,直接截过皇上的话,兴奋的说道:“奴才知道了,既然留刃那里没问题,那肯是皇后娘娘有问题!”
鄢祝融转过身,看了笑嘻嘻的留金一眼,眉梢、眼角、唇边不经意间,流露出一抹看似轻慢玩味却又雍容怡然的笑意,淡声道:
“嗯!最近进步不少。”
***……***……***
【本章结束】
☆、第08章 痛经
司徒济走后,溶月走在连接偏殿和正殿的抄手游廊。
庭院里的树木,已有急切的柳树枝桠,吐着嫩绿;大如梅团、小如花椒米粒。想来不过月旬,就会遍绿了鸦鸦枝头。未受丝毫工业污染的空气,更是纯净清醒;舒展气息,溶月的步伐随之轻快起来。
身后随侍的万春等人见状,想劝阻、又不敢冒言。只得也快步跟近。片刻功夫,溶月就感出身上有了虚汗;腿脚也是滞重不少。司徒溶月自幼体弱,更得父母娇养。标准的大家闺秀教养,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别说运动了,路都不曾多走。
殊不知,生命在于运动。
万春眼尖,发觉皇后的疲累。上前扶着她,语带小心问道:“皇后娘娘累了吧?要不坐肩舆吧?”
溶月没坐过肩舆,但大概知道那东西。让人抬着……光想想,就觉得别扭;
“快到了,还是……还是走过去吧。”
万春听她说话,都有了喘意。心里微微有了担心,有些还想劝皇后坐肩舆,但直觉还是不劝为好。
“皇后娘娘走慢点,奴婢扶着您,您放些力在奴婢身上。”
她的声音还是一贯的平淡谦恭,只是比平常略低,些微多了些亲切。万春看着皇后朝她微笑,波光盈盈、眼神明净而真诚,怔了怔,美目幽幽,回笑一下。
溶月望着她,笑说:“万春,你平时就该多笑笑;这一笑,配上你的大的眼睛,就更好看。”语似调侃,也是陈述事实。
伺候过的主子不少,但这样的处境,实在没有经验。万春一时哽住,到不知道怎么应付才好。脸颊隐约泛了绯红,赧然道:“皇后娘娘就别打趣奴婢了。”
溶月一涩,立觉无趣。顿时就有对牛弹琴的无措感。这代沟,也不知道何时才能消除?不由地又想叹气。
今世,人是变年轻了,但是叹气的频率却跟老人无异——莫不正是得之桑榆、失之东隅。
“万春,本宫说你漂亮,就是真心觉得漂亮。并没有打趣的意思,对人赞美,这是礼貌……”
话说一半,溶月就觉出自己的前世意识又犯了忌。但话已出口,回是回不去了,只能继续道:
“……以后随意些,本宫这里没那么多规矩……”
这次却是说不下去,心里的孤寂感又爬了上来,拉扯的她心生黯然。
回到正殿寝房,溶月就迫不及待进了净房。
溶月方便时,从不许净房有人。万春先吩咐了半夏和半秋几件事务,让她们下去准备茶水糕点。才又亲自侯在净房门口。不久,就听到溶月唤她。
片刻后,半秋端着茶点进来,正好见到皇后从净房出来。忙把黑漆描金托盘放到几案上,上前行礼。
溶月却并没有像平常那样浅笑回应她,半秋心存疑惑,抬头细瞧,只见皇后一张脸白的有些吓人;半秋顿时惶恐紧张起来,几步上前扶住溶月的手臂问:
“皇后娘娘,您不舒服吗?”
还没听到溶月回应,就听到身后万春略是紧张声音;“半秋,你去煮红糖水,叫半春多拿几个手炉来!”
说着已换过了她、扶了皇后躺下。
溶月在路上的时候,就感觉下腹隐隐坠涨。待到净房,看见那大片血迹,才想起女人的月事。在这没有女性用品的地方,她突然手足无措,只得叫了万春来——结果,果然比更糟糕还要糟糕。
溶月想着那些东西,就觉得胸闷;闭了闭眼,咬了咬嘴唇;不想不想……回不去了,还的继续呆下去;溶月下意识的摇了摇头,像是要把那些烦恼她的事都随之摇走。
万春把几个手炉放进锦被,无意触到溶月的手、发现冰凉异常,不由惊的扬高了声音:
“皇后娘娘,您的手怎么这么凉?您感觉怎样?太医本该巳时诊脉的,今日冲突了。奴婢就使人传话太医院,让王太医未时再来。要不,奴婢现在就去请他来?”一句连着一句,听得出来,是真的很担忧。
溶月笑笑;“没事,不用。”
这会儿,溶月心思又进了自我封闭地带,能不说话、就不想多说一字。
万春见她连话都少了,不由越发揪心起来。之前的伤寒还没好利索……今天还受了累,吹了风……偏又来了月事,越想越不安起来。悄声退出寝房,吩咐半春去了太医院,又和半冬几个搬了好几个火盆进来,放到了寝房。
这厢,溶月的腹痛却越发明显起来,她也顾不上再想有的没的,专心应对痛经。半盏茶后,怎奈红糖水,也不见好转。
直到那绞痛越来越急,尽惹得她呻吟起来。这下中宫上小都慌了起来,万春让半秋快去太医院,让刘太医速速赶来——刘太医擅长女科女症。
痛经这事,溶月前世听过,却从未领受过。在她的经验里,每月的月事期和非月事期,除了淌点血,也没什么大的区别。
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