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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伺候过两个太妃怀孕生育，绝对看不走眼去，这肚子大起来，可是骗不了人的！丽蕊这才对常嬷嬷说了实话。”
说到这里，想着她得来的消息，纵使经多了事的李嬷嬷，也顿了一下，才低声把那话吞吐出来：“……说有一回夜里，她陪着王妃去王爷院里送独参汤，结果王妃被王爷使了强。”
溶月难以置信，质疑的话脱口而出：“什么？你说明亲王对素慧用强？”
无论怎么想，溶月都在心里摇头；怎么可能？明亲王既然连素慧的房都不进，干嘛又要用强？，就算用了强……夫妻之间，这种事就全当意外好了。怪不得长公主那样的表情，这个还真是让人羞于启齿。可转念再一想，溶月又觉得这事处处透着古怪；素慧对明亲王一片炙热之心，女人对有情的男人怎么会抗拒！这使强从何说来？
想到这里，溶月不由看向地上的李嬷嬷，却见她神色躲闪，溶月心里暗诧，莫非还有隐情？
溶月不喜（…提供下载）欢拖拖拉拉、粘粘糊糊。
念头滑过，溶月已蹙了眉稍，肃声直接点她：“嬷嬷，有话直说！”意思是，别藏着掖着的令人乱担心。
李嬷嬷心头跳起，知道自己弄巧成了拙。再也顾不上挑拣斟酌，躬身悉数和盘托出：“……那日，王妃和丽蕊到时，王爷不在惯常呆着的书房，据王爷的内侍说，王爷心情不好，带着几个侍妾在偏厅饮酒。丽蕊说，王妃听了那内侍的话，就有些犹豫，想折道回去；可后来不知道王妃怎么想得，还是去了王爷在的偏厅。
结果一进门，主仆两人就看傻了；几个侍妾衣不蔽体的搅在一起，王爷衣襟大开，一个侍妾正头钻在王爷胯xia做着那事。主仆两人半天才反应过来，丽蕊看着脸色惨白的王妃，又羞又急；正要拉了王妃出去，已经喝得半醉的王爷却看到了王妃，一把推开了怀里的侍妾，就朝王妃走来；步履不稳的抓住了王妃，就搂在怀里。”
李嬷嬷瞄见惊得目瞪口呆的皇后，点了点头，继续低声描述她听来的场景：“……王爷扬言难得王妃来陪，一定要不醉不归。王妃被王爷扯住，在他怀里动弹不得，被王爷连灌了好几杯冷酒。王爷说要继续作画，那些侍妾就忙把案上的笔砚纸墨挪到了两人面前。王妃一看，当即就白了脸；那画上竟是裸女，尽是那些妾侍！”
李嬷嬷觑见听到此处的皇后，脸色陡然惊异不定起来，脸颊出奇的没有泛出顺常的羞赧，却布了层愠怒的冷厉，李嬷嬷不禁快念闪过长公主当初听时满脸的绯红，心里鼓起暗诧。眼见皇后不愉催促的眼神扫向自己，再不敢多作停留，立即接着继续：
“……那些东西实在很是污秽，王妃当时就气得发作起来，一把推开了王爷，往门外奔去。还未到门口，就又被王爷抓住扯了回去。王爷当时就指着那些画纸，咬着牙质问王妃，怎么你觉得这个肮脏？这个俗气？王妃闭着嘴不回答。王爷就又端了酒往王妃嘴里灌去。王妃气得哭了起来，一旁的丽蕊忙上前要去拉王妃出来，却被王爷揣了一脚，半天都爬不起来。
那些妾侍看着不好，纷纷刚要穿衣来劝，就被明亲王指着鼻子骂了回去；还令她们继续脱了衣服跳舞。王妃恼羞不堪，还要反抗，却被王爷拉扯着也脱起了衣服。王爷嘴里还嚷嚷着，怎么，现在你也要看不起我、也要鄙视我龌龊肮脏了吗？今日就也要你肮脏一回！
说着就扯了王妃的衣服，丽蕊看着不妙，忙跪在地上哀求，其他几个侍妾也怕闹出事来，纷纷披衣上前相劝；王爷却是不为所动，还命她们全部出去。
那些侍妾不敢不从，鱼贯退出。丽蕊看王妃在王爷怀里急得又喊又哭，就犹豫着不敢离开，但眼看着王爷快要脱光了王妃的衣服，她实在羞得呆不下去，只的也退出房门，守在门口。”
李嬷嬷眼见皇后攥住了拳头，气息都不稳起来，心里嗖地变冷，嘴里的话更是连个结都不敢打，一气呵成说了个完整：
“不久，丽蕊就听到王妃的呼喊声和做那事的声音，丽蕊又惊又怕，既不敢闯进去，又不敢离开。只好蹲在门口守了半夜，里面激烈的声音才停了下来。
丽蕊这才大着胆子悄悄推门进去，就见王妃披头散发，衣衫不整的坐在地毡上，一旁□的王爷盖着件皱袍子睡得正香。
丽蕊忙过去扶了王妃起来，发现她连走路都打飘，就赶紧去叫了几个婆子用软轿把她抬回正院……从那后，王妃就卧床不起，整日昏睡不醒；先前是因着王妃伤心、万念俱灰不想醒，后来是身体嗜睡不能醒。”
溶月听完这沉长的始末，心里数个跌起的惊诧和忿然渐渐落了空——变成无力的悲哀。
她松开那惊心处的拳头；她也咽下了那口让人哭笑不得的酸楚。轻吁口气，溶月身体靠向柔软的大迎枕，一时无言。
这时，里面画室的长公主适时走了出来，挥手让李嬷嬷退下。照着溶月的习惯，倒了杯温水递到她手里。
没话找话，却恰到好处的发问：“今天还教凫水吗？”
房间里，窗台上明蓝色花觚里盛开的白玉兰，雪白旋美的不像真物；案头上敞着几张染了麝香墨的宣纸；身着缥色宽衽罗裙的长公主还是那么温婉高雅。
目光所及，空寂的还是空寂，灵活的依旧灵动；空气里，有什么都没有发生过的平静。
溶月敛目微压，才又抬眼看着长公主浅笑，端起手中熟稔的白釉瓷红樱桃茶杯，一口饮尽所有的淡水。而心里，那些说不出来的滋味，憋屈的，别扭的……总之就是不舒服的情绪、慢慢飘到下面，覆上其他，接着继续沉到更低。
溶月目光再次凝转，正对上长公主忧怯的神情。她微笑放下茶杯，拉了长公主，心里突然感谢起她来，如果两人同时面对一份尴尬，那尴尬势必会更加难堪；不如掩耳盗铃，就此揭过，佯装太平。
长公主为这段，为难比皇后更早，心情复杂自然也就更多。她如何不懂不理解，连她都听得羞辱，更何况是当事人的素慧！
她同情素慧，觉得明亲王不知轻重。但她更不想他们夫妻那些龌龊影响了皇后的心情，现在朝局暗动，皇后处境的压力已经甚大。
长公主看着皇后神色有些恍惚飘忽，便想着怎么再说些别的，来暖这气氛。忧忖间，话题还未寻到，却已然听到皇后从善如流的应话：“天气又没有下雨，当然还的教。不过鉴于公主那花容失色的失败经验，公主就不用再坚持学了。”
长公主听出她的和事的打趣之意，知她同意自己的就此掩住。便连忙拿出热情回应她，汲汲笑道：“我还真没有那学凫水的胆量，就此谢过皇后高抬贵手！”
两人达成默契，关于素慧的那截隐情就此成为一个的秘密；虽是心照不宣，却不约而同各自长在了彼此心里，催生出同样可悲的不能言说。
***……***……***
【本章结束】
作者有话要说：昨夜，梦里有个女人哭得伤心。
……
这章清早写了一半，回家又补一半。
☆、第59章 礼尚
过两日，是去谭柘寺听经的日子，长公主和溶月一同前往。
两人听达观大师讲了一个时辰的无量寿经；长公主送达观大师一包蒙顶茶。他甚喜，亲自送她们至车驾前。
两队人马就此别过，长公主直接取道回京；溶月则由侍卫护送回了别院。
溶月回到春晖堂书房，却意外没见到桢佑的身影；叫了万春来问，才知道他又去了后院看他的小白马。溶月轻笑，心里猜着他就是跑了那里去。
知他无事，溶月便放心去浴室沐浴罢，换了身简单的夜白斜衽花鸟缂丝窄裙。让万春叫小家伙回来，和他一起用午膳。
两人吃过，依例绕着抄手游廊散步消食，溶月趁机又教桢佑一而十，十而百。
两人细数走过一百步，折回迈步再数一遍。往复数次，看小家伙能自己数到半百，溶月才拉他折回。不久，桢佑就犯了瞌睡；溶月取走他手里的木马玩具，抱他上床去睡。
躺在床上，小家伙睡得极熟。溶月却心里澄明，毫无睡意。
她躺得难受，索性起身出了房门。在屋檐下侯着的万春和桂嬷嬷听到动静，忙上前朝她行礼。溶月命桂嬷嬷去守着桢佑。自己带着万春去了画室，待她研好了天极墨，溶月铺了宣纸欲要作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