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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可能的话,以右领军大将军权枢密知事鲁灵平放之。。”
“还有传闻,以韦军府知枢密院事,协西南路庶务。。”
“朝廷有意在(青)海西土谷浑故地及安西大都护府之间,设立青唐都护府,以管制新服的西羌、党项、吐浑诸藩,暂定规模为中都护府。。”
“这样河西陇右就可以专处一面,不至于东西皆制受于敌。。”
我想了想开口道
“不错。。”
岑参点头
“说道这里,要恭喜主上了。。”
他拱手致贺道
按照大唐的体制,除非安西北庭那样,实在距离太远输送传讯不便的边镇,边境上的各都督府一般是由当地亲藩首领权领之,而都督府之上的都护府,则由朝中重臣遥领或者宗室亲贵兼领。一般只挂名不预实务,而以当地就任的副都护等主持。
象我就短暂的兼任过南平都督,虽然自从撤军后,我就再没有踏上过那片土地。这次估计也会类似故事,将青唐都护头衔落在我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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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季的青海草原,已经是野花烂漫的时节。
经过了高原漫长苦寒冬季的蛰伏,和温暖春天的疯长,这些花草不约而同的抓紧这短暂的夏日时光,将最灿烂的一面绽放出来,放眼过去遍地是草甸如油毯,点缀着五颜六色花束组成的艳彩图案,在阳光底下随风摇曳,犹如一眼望不到边,铺陈在平原低丘上的活画卷。
只是大煞风景的是草地中人马踏出来的道路痕迹,象一条浅浅的线将这幅美好的画卷凌乱的分割开来,沿着这些临时的道路痕迹,一路插满被用木枝树起来的人体,在漫天蚊蝇靡聚的嗡嗡声中,慢慢的流血和断气,他们都是不遵从赞普的王令,而被处刑的贵人和头领。
“居于海西的米多,门强各部头领,已经宣布遵从赞普的号令,并送来幼子和贡物。。”
黑堡行宫之内,已经基本重新控制了局势的新任内大相达扎路恭皱着眉头,听取一干臣下的清检,其中大半是新面孔。
虽然大非川附近的吐蕃部众,以尼婆罗人为首,已经相继向赞普盟誓效忠,但情况远比想象的要糟糕,
三天两夜的血战和掳掠,毁掉了伏远城内的大半积存,让大弗卢直属的军队元气大伤,那些宗贵之间相互之间更结下了仇怨,虽然赞普已经宣布视同一体的赦免他们,
更糟糕的是城外的局势,而石堡城失陷消息并没有能封锁多久,就传到正在大非川上休整的那些部众中,一时人心惶惶,为了安定局势主持大弗卢的尚结赞,大开仓秉聚集起军队,准备夺还石堡城,却在军营里被巴囊朗为首的一干早已心怀不满的吐蕃将领,暴起发难杀于城门内。
当尚结赞所部王军杀回伏远城中与政变军队火并的时候,其余各部也陷入大乱中,剩下来的人或是随王军杀入城中乘火打劫,或是相互抢夺剩余的资源,或是乘机攻打有旧怨的别部,甚至还有人就近夺取王军的补给,然后逃离大非川,然局势变的更加混乱。
从唐人的抢来的物资虽然可观,但是能直接派上用场的其实不多,能够食用和粮食和衣被,都被清野坚壁的差不多,缴获金银珠宝,整仓库的铜钱,铁器,茶叶,精盐、棉花、布匹,虽然数量巨大价值不菲,都不能直接用来果腹,或是打造成兵器,或是变成御寒的冬衣,为了解决困境,他们不得不杀战马,甚至吃起来历不明的肉,然后把一切可以找到的东西绑在身上御寒。那些聚集在大非川的附族和庸奴人口,也变成无意义的消耗。
重新打通石堡城,给那些,或许还能保全青海,就算退一步说就算他们挡不住,以青海湖龙驹岛应龙军城为界,在海东乃至大非川上依靠多年经营的主场之利与唐人周旋,依旧还能掩有青海大部,只是赋税人口是不能指望了,恐怕还要从吐蕃国库里大大的支给一笔。
能够从千军万马中乘乱带走赞普,也是他一见得益的杰作,大弗卢既然将禁卫军和红牌卫士的统辖权,暂时交给他,他也乘机作了一点小小的手脚,因此当马向的人奉命带着赞普,秘密离开河州军前的时候,最后却并没有如约前往北路军中,而是回到了积石山附近,在一批秘密召集忠于王事的亲贵保护下,等待机会。
在依靠地势据守大非川等待其他两路兵马前来汇合,还是放弃地势平坦,海拔气候相对适宜的海东乃至青海大部,退往羊同或是孙波茹,新改组的大弗卢内亦有争议,
但达扎路恭已经做好更坏的心理准备,因为前大弗卢的贪婪和迟钝,吐蕃的局势从高歌猛进的大好局面,转眼崩坏到不可收拾,现在构成吐蕃王权根基的王军主力乃至国朝支柱的内四族军队,大都一并丧亡在河西,吐蕃国内空有广大的地域,却已经没有足够控制的兵力,作为镇守吐蕃各地的五茹六十一东岱的大都残缺,虽然已经紧急从剩余中下层的贵人和勇士中提拔了一批军将,但是对于整体局势的改观,帮助并不大。
虽然消息被封锁得宜,暂时还没蔓延开来,但是吐蕃自立国伊始,本身就是汇集各族诸种百姓臣民,崇尚强权和武力的政权,在如今中枢虚弱干弱枝强的情况之下,不要说那些原本追随吐蕃的附国藩部,就是那些吐蕃国内的各族宗贵,乃至悉补野本部出身的雅砻旧族,难保会有什么异动。虽然他们同样在战争中损失惨重,但是不影响他们可能发难的怒火和行动。
他现在更担心的是伏远城附近的一万名尼婆罗兵,原本对吐蕃忠心耿耿的第一亲藩,在吐蕃丧失了大部分武力后,会不会生出什么别样的想法实在很难说,特别是他们有一个成为赞普大妃的公主,强势背景的外戚干政乃至操持权柄,这在吐蕃从来就不是什么特例。好容易推翻一个权柄熏天的马向,可不希望在来一个其他什么名目的舅相。
“我们的使者,已经到了唐人的军中么。。”
达扎路恭再次抬起头来,对着一干恭敬候命的诸本臣官道。
“按照行程应该已经到了。。”
继任的文书臣相回答道。
达扎路恭搓搓眉间,叹息了一声,虽然对交涉的结果毫不乐观,但他还是坚持派出了使者,他们最忠实的吐蕃王臣,早已经做好被唐人羞辱或是泄愤的心理准备,国之交往,唯实力说话尔,而作为吐蕃人能拿出来交涉的价码实在不多,而且正在一天天的减少。
他是通过当初突袭安乐州的山中小道回到青海的,但是被阻绝滞留在赤岭以东的吐蕃各部就没那么幸运了,面对后路断绝,他们反应和对策也不相同,既有追随残余的王军试图合力夺回石堡,也有在混乱中被唐军小股袭扰部队给轻易击溃的,更有丢下策应的别部友军,自发向西或是南向撤退的,或在原地不知所措被唐人击灭甚至投降的,一时间刚刚完成驻屯编管没多久的十数万吐蕃军民崩解离析。
早前吐蕃各路人马在河西拢右大肆搜掠,准备运回国内的财货和物产,大都集中在伏远城和大非川附近,这些东西大部分是不能果腹也不能取暖,远水解不了近渴的金珠财货之类。但对唐人来说,或许是一笔不错的价码。
唯一可以利用的是唐人内部的分歧和矛盾,比如急于复仇的河西拢右本地军队,和热衷于功名朝廷中军对待吐蕃人的态度上,似乎又很大的不同。而唐人的宫廷中,对攫取了巨大的功名和声望的军队,似乎也存在很多不同的看法。
用退让出的大片土地做谈判的基础,然后交出一批倒向马向的宗贵,作为发出战争的罪魁祸首,还有嫁出吐蕃的公主或是派出一个小王作为人质,让赞普以外甥之名言辞卑切的称臣献表,恭贺和感谢大唐打败吐蕃的乱臣贼子,为吐蕃王权拨乱反正之类的说辞,也并不是可以接受的。
当年雄武大王(松赞干布),在松州城下遭到挫败后,也是对唐人皇帝自称过臣婿之国的,前代老王更是以子婿见诸国书臣表的,比起悉补野王家的长治久安,这些暂时的虚名又算什么。只要能够将那些流散在河西的悉补野本部军队换回来一部分,相比同样虚弱的内四族和诸多宗贵、藩臣,吐蕃的王权就依旧是巩固如磐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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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他们一起进来。。”
我想了想如是吩咐道
一前一后两名吐蕃使者一碰面,顿时面色大变,先喜后惊,才喊了声你,后来的那名年轻一些的吐蕃使者,突然暴起发难,车主袖子将先来那名吐蕃使者挡格的手臂反扭身後,,另手勒住他的喉管猛然使力,硬生生的扭断喷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