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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
作为太正大臣掌握的五卫府之外的另一直重要力量,以备海为名征召6000名新卒,从比较近近江等地聚集到京畿的,大概有三分之一,却没很好的派上用场,就因为反乱的消息而带着刀甲一哄而散,变成近畿的乱军,只有藤原族人带领的几个备队留下来,这才得到命令去中宫院迎请淳仁王,却被吉备真备的义兵给赶回来。
虽然有石炮床弩等攻坚利器,却用来保护藤原家的私邸,等到想起来使用,又在运往中宫院的过程中,被吉备真备半道夺走,反而被打的大败亏输。
但是授刀卫虽然精锐,击溃了藤原家的私兵,但是因为人数不足,又缺乏强力的弓箭和攻坚器械,无法控制全城,只能任由溃兵四散全城作乱,也无法阻止藤原一族乘乱出走,直到外军入城,杀的血流成河,才平息下来。
这时候号称十万之众,按照山寨版长安的格局来建设的平城京,已经十不存一。
随着大野真本带来来九州兵和佐伯才让率领的隼人军越过琵琶湖,以唐制石炮强弩分别攻破伊势的铃鹿关,近江的逢坂关,活捉近江守藤原真加麻吕,来自东海、东山、山阴、山阳、南海守的五道勤王兵,会于爱发关。
于是押胜以派连近畿都无法站稳脚跟。
与此同时,孝谦上皇派敕使纪船守宣布押胜父子为逆贼,并剥夺其官位及俸禄;还派使者宣喻三关,以防押胜势力外逃。当晚,押胜离开自家别庄向近江方面逃亡,手下也开始崩解离析。
山背守日下部子麻吕将通往近江的势多桥烧毁,使得押胜一行不得不改往越前方向前进。天皇追讨军的卫门少尉佐伯伊多智先于押胜进入越前,并杀死了守卫越前的藤原辛加知。其后,押胜就地拥立冰上盐烧为新帝,遣精兵数十人前往爱发关,却因司物部广成的据守而无法突破,进退失据的押胜乘船向浅井郡盐津进发,又遭逆风,不得已再取山道向爱发关,再被佐伯伊多智击退。
押胜转而从高岛郡南下,在三尾崎与佐伯三野、大野真本所率领的追讨军交战。不久,北家藤原的藏下麻吕率领的追讨军本队到达三尾崎,叛乱军激战不果再次败走,押胜乘船逃亡,与手下失去联系,在高岛郡胜野鬼江的石村石楯等亲信先后被捕后遭斩首;
九月十八日,押胜及其子真先、朝狩、萨雄、少阳麻吕、执棹及追随者冰上盐烧、惠美巨势麻吕、石川氏人、大伴古萨等34人,部众数百人在物浦港夺大船出海不知所终,随后才知道押胜一行顺季风南下,已经在夷州登陆;
留在国内的亲族全被夷灭,只有押胜诸子中仅第六子刷雄因年少时曾修行佛道,并师从侍奉过鉴真而以身免,被流放到隐歧国(史实);十月九日,淳仁天皇被废,并被流放到淡路岛,不久死去(史实)。
曾经有藤原仲麻吕的族人、家臣、部属携家带口,逃进寺院请求剃度庇护,也被拖捉出去杀了,只有女性成员被放过。只可惜在吉备真备的强力勒令下,这些杀红眼的士兵,并没能做出什么越轨的举动来,数十名武僧和上百名受过武装训练的弟子,也算是一种威慑。不然我不介意派点军队过去索赔。
倒是鉴真死了几个徒孙,都是担忧家人跑出去打听消息而失踪的当地人。
得到这个消息后,我刚开始的确有些失望,本来还想看看有没有机会,搞个日本版的南北朝出来,可惜藤原种麻吕未免太不管用了,一下子就输败的精光。
不过,
这个结果对我还算强差人意,对于一个潜在的资源性半殖民地来说,一个为爱情冲昏头,把国家搞的一塌糊涂,甚至不惜酿成内乱的女王,总比一些理智而有远见的执政世家,更适合我浑水摸鱼的利益,要是真被藤原仲麻吕给改革成功,那可就乐子大了。
我已经决定打算把他们护送到虾夷(北海道)去,那里已经有为过往船只提供补给服务的殖民点,现在收留他们,给倭国的朝廷一个想头,也可以保持在需要的时候,对倭国国内干涉和介入的理由和大义。
象到这里,我突然想起貌似小李飞刀里的一句话,无刀胜有刀,其实无刀的最高境界,应该是借刀杀人别人还要感谢你才是,这个道理也一个适用用现在的倭国朝廷把。
但我却没想到,因此也开了一个先例,从此以后,但凡倭国的朝争中失败的,多数习惯多路出海,逃往虾夷或夷州,寻求政治庇护的传统。
当然,在这个时代,偏远一隅的倭国内乱的消息,对唐这个庞然大物来说,根本波澜不兴,除了安倍仲麻吕这样极少数有心的人,最多就是娱乐新闻外夷风情版面底角上的一小段文字而已。
大多数人还是更加关心连载的《大秦秘史》中,那个妖艳绝伦的埃及女王,这么迷倒大秦把持国政的两代权臣,又是怎么临阵脱逃最终葬送了江山的。
海外番人聚集的盛业坊里的倭人馆,及周围的倭人聚居区,发生大规模械斗和火灾,直到秘书少监和京兆府的人出现后,才被平息,算是这个消息的延续把。
反而是留在长安的藤原敏贞,特地跑过来一趟,重申了倭国朝廷,对于保护天朝来人生命财产安全的决心和力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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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的日子,随着天气的转热,我家的园子里也逐渐变的静悄悄的,平日那种拜访如织的日子,似乎一下子全消失了,当然,这并不是因为我一下子失势,或是被冷藏了。
只是因为,
现在是科举开考的事件,一波三折好事多磨的科举,总算没有因为皇帝陛下健康,荆南发生的动乱之类的原因,再次跳票,往日晃荡在街头,出入于公众场合,吟诵卖弄的士人学子们也一并消失了,连带着城中的气氛都沉静压抑了许多,随着大热天街上多出来的净街金吾和城管吏,人们的形色也变得匆忙了许多。
在夏天进行科举,无论对参考的士子,还是主持的官府来说,都是一种巨大的考验。据说头一天就有三个人发了急症被口吐白沫的抬出来,然后每天都有各种意外和传闻,成为文抄上的短讯。
七月开科的常举并没有想象中的大变化,传统积累下来的惯性和保守的利益纠结,连那位号称喜欢鼎故革新的皇帝陛下也要很纠结的考虑再三,因此最终,只是为了体现朝廷的公平公正性,而采取了封卷糊名和扩大考官范围的措施,宰相独自命题,也变成了皇帝出纲要,宰相具体命题,最后再召集各宰相,分别决定标准答案。
唯一一个亮点,就是原本的常举,将八科并举混同考试,破天荒的提供八种门类的试题,让考生自己选择侧重的方向,算是对年轻士人求变浪潮的妥协。象历来最难的秀才科,和综合性最强的进士科,竞争也是最激烈的,但对其他专业性比较强的明经、明算、明律,也不无机会。
可以说一定程度上,分流了士子们的竞争压力。
再加上由于朝廷分道的消息,在新设的道这一级上多出了许多新设职位,有些须从地方提举,有些由现职转任,还有些,就需要从朝廷省台部寺里派发,因此从上到下,一下子也增加了不少的空缺,让这次科举的结果充满了各种意味的想头。
我在其中唯一的贡献,就是在武举的策论中出了一道,关于“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的断句正解。我倒不是不想做的更多,可惜那些大人生怕我在科举中生出什么幺蛾子来,联名上书坚决抵制与我共事的可能性。
尽管如此,我已经可以想象那些大人们跳脚顿足的情形。
估计是一边绞尽脑汁的阅卷,一边诅咒那个把后世一千多年下来,科举所能衍生的漏洞和潜规则,都拿出来曝光讨论,光损人不利己的家伙。
想到这里,我再次打了个哈欠。
这是一个静悄悄的午后,连女学馆都因为天气太热,暂时停开了下午的课程,因此,我家的侍女和LOLI们这时都在午睡的时段。
但显然有个例外。
“这是各大窖子近年开封取出的头冰,请殿下尝尝鲜。。。。”
精力充沛的小丫头,正用银丝雀尾的小汤匙子,轻轻搅动着色彩斑斓的琉璃盏,快活的眯着眼儿,发出一种小猫舔奶的叭吱声。
沉浮在牛乳蜂蜜打成的冰沙中,是一个个五颜六色用果汁冻成小鱼虾蟹造型的冰粒子,浸在汤水里融化的荜拨有声,撞击在盏里叮叮咚咚,咬在嘴里咯吱作响,撒上蜜枣、山楂、杏仁、核桃刨成的丝,十分的可口让人充满食欲。
“这里还有蜜豆汤,乌梅汤、酸枣汤、李子汤,薏仁汤、青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