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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群人是不是脑子进水了,刚要丢到一边,我想了想,直接把这东西交给门下的大秦人塞拉弗,也好歹也是景教中的一号人物,看一下对方的反应。
“柳先生不见了”
绉老头沾在门口神神秘秘的报告说,
我愣了一下,才想起他说的是那位传奇高手,这个节骨眼上他抽什么风,玩什么失踪啊。忽然又想起来,当初我把他给请出来的时候,我似乎给了这位一份名单,以及名单上人的活动规律,难道与这有关。
我的猜想,到了第二天,就得到了验证。
察事厅京畿房的二号人物,京师事务的实际负责人内府丞骆士伦,在某处秘密的宅院里暴毙了。当然暴毙的说法背后,是死了一大堆的手下和护院,连他本人脑袋都被当堂破成两半,可以说是肝脑涂地死状极惨了。
更轰动的是这件案件的背后的东西,查案的京兆府和金吾街使,在该处宅院的密室里,发现的一大堆神志不清片无丝缕的女人,之所以说成是暴毙,也多于这件事相干。
本来发现这些女人也不算什么,既然太监都能够娶妻纳妾,就算在别宅里玩的疯一点,也不是不能接受的,随后又在地牢里发现另外一些被喂过药物的女人,老幼皆有,穿戴的颇为不凡,但是太监欺男霸女,当街强抢良家子也已经不是新闻,他们滔天的权势,足以让多数人无视这种伤天害理的作为。
作为京兆府公人,例行公事的询问,却问出问题来,
被关在地牢里的女子清醒过来后,有人自称是韩国公尚书左仆射苗晋卿的小儿媳妇,随后又有说是兵部侍郎知太常卿杜鸿渐的侄女,还有现任户部侍郎兼户口色役使元载,进京投亲的寡嫂,以及一些据说是在地方走失的官眷女子,好些都是已经在京兆府挂号寻人的名字,
那些神志不清的女子,查证身份后也发现,多与京官眷属有关。有胆小的是在吃不住公人的威吓,直接供出她们出现在这个密窟,就被用来招待与察事厅有关的人等。
于是整件麻烦大了,杜鸿渐虽然品级不是最高,却拥立五大臣之一,苗晋卿是经历了大部分开元天宝时代的两朝元老,元载是炙手可热的新贵,于西北军中和宫内省都大有渊源,察事厅一下子同时捅了元老派,从龙派,新贵派等朝野中几大势力的马蜂窝。
虽然官场中,历来不乏把自己的妻女,当成讨好权归的工具和礼物,以求上进的人,但是明面上是绝对不能承认也无法接受的,尤其还是被一群五根不全的太监,强掳去长期秘密占有逞为私欲。。。。。。。。。。。。。。。。。。
当然,我意外的是,这件本应该群情汹涌的大丑闻,最后还是被来自宫里的力量,给约束着压下来,据内线消息说,那位中贵第一内常侍李辅国,在皇帝的病榻面前痛哭流涕,当场把自己的脸和手都给打肿了,又以极大的代价和让步,托请张皇后在枕边关说。
再后来上命传有关人等入宫召对,出来后或许当事人还有些忿忿之意,但是这件事却没有了下文。
同时英武军查封了察事厅的京畿房,将的所有人员捉拿下狱,在宫内兼职的及位主事,也纷纷“病逝”或者“畏罪自杀”或‘潜逃,效率之快,让人蹭目,连让人借机发作的理由,都没落下。
不仅让人感叹,这就是政治,在足够的利益和厉害关系面前,什么面子,什么尊严,都是可以等价交换的。
暂时只有这么多。
作品相关 第四百零二章 散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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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零二章 散心
我巡视新办的少年武备学堂,享受着诸多崇拜、仰慕之类的目光和情绪。在炎热的日头下,这些少年穿的坠着沙袋的迷彩作训短装,汗水淋漓的站的笔挺,成行成列的组成一个方阵。
现在的武学一本部六分校,已经基本不直接对外招生了,而是从附属的众多小型预备学堂和随军学营里招收,这样选出来的生源有一定的文化基础,受过基本的军事熏陶,利于进一步培养和统一的人生观和信念。
此外,就是受朝廷余荫前来进修的官家子弟,从基层选拔起来回炉再造的现役军官,再加上别将以上的军官,所拥有的个人推荐进修名额,组成了武学生员的主要成分。
而少年武备学堂,则主要从本军及军属产业出生的子弟、阵亡将士的后代遗孤,童子营收留的流浪儿等中选拔,便于洗脑,培养忠诚,荣誉和归属感。
官订的六学科目以外,象军队一样的管理、作息、出操、拉练、野营,当然是按照减低的标准,晚上还有文化课,讲读的是内部教材版的古今英烈传和军史典故,为了避免变成单纯只会杀戮的机械,而缺少必要变通灵活和处世的经验,每十天,将会被分配到指定的军属家庭去住上一天,享受一下正常人的家庭生活,算是休假和情商教育。
除了武备学堂,这样的初级学堂。因为投入和门槛也比较低,在龙武军和诸寺监中,还有许多名目地存在,如百工、吏目、营造等。
不要小看这些初级专科学堂的价值,数千年华夏,能够受教育并籍以改善自身命运的权利,有史以来就是一种相当稀缺的社会资源。因此哪怕是流民大营里,启蒙性质的临时识字班。趋之若鹜的也大有人再。
等到他们长成,并在军队中拥有自己的一席之地,我创立地一切才算功德圆满,拥有磐石鼎固一般的世代传承根基。
这些年,
我身边年轻地新面孔也越来越多,代表的是龙武军第二、三代逐渐成长起来,充实到这个体系中去。这些年我那些老部下可以说是聚少离多。多数时候天各一方,却始终保持密切联系的纽带,不能不说是一个奇迹,多半是仰赖了这个体系从利益到人心的凝聚作用。
相比那些出生入死的过命交情为纽带,却要受到背后各自家世和门第等因素影响下的第一代将领,以及为了战争期间的需要而快速培训养成出来,已经大量外放任职,纯粹以门荫和恩遇来维系地第二代军官。作为第三代,以职业军人为最终目标,内部培养出来的少年士官,思想和信念也更简单,更现实。
当然,不是说他们就完全无法被收买。或者无懈可击,但是在这种自小输灌教育的情况下,任何来自外部的收买和渗透的代价都变得很高,利用人心的欲望和弱点,想要收买其中个把人或许不无可能,但是要想收买这么一整个群体,就很不现实了。
我倒不太担心他们出现问题,因为有一个师长的名分,再加上随着学业完成,其中表现优秀的人。都将留在我身边见习地同时。也和岑参、杜佑那些因为各种理由聚集在我旗下的人一样,打上了我个人独有的烙印。
在奉行“天地君亲师”的古代。背师是和不孝一样,万夫所指的沉重罪名,师生名分既是一种义务,也是一种约束。
虽然在官场上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发生,为了功名利禄,出卖与背叛也是稀松平常的事情,将提携地恩主当成晋身的踏脚石的也不是没有。但是基本上做了谁的门人,就打上了谁的烙印,除非有极特殊的理由,要想背弃另投不是不行,但是代价很大,甚至大到一辈子的前程和名声,不管什么人上位,都不会喜欢朝秦暮楚的三姓家奴,或许一时利用有之,但是想要得到重用就很难了。
后世的李商隐,就是因为师从的是李党大老,却取了牛党地女儿,结果在牛李党争中里外不是人,一辈子被打压地郁闷到死。他们虽然在我的幕府中做事,但是能够掌握地东西价值,还没有大到可以让他们背叛后,继续得到重视的效果,更别说龙武军对背叛者的惩罚。
看着他们单纯、朴实、执着、服从,代表了朝气蓬勃未来的面孔,我被长安那摊子烂事烦扰的心情,才好了许多。说实话,相比和那些扯蛋扯到头顶绿油油的大臣官员在一起,我更喜欢和他们呆在一起,
那些老成人精的家伙,在官场yin浸的越久早就被消磨;额锐气和胆魄,越是位高权重,越是胆小慎微,无非就是怕死怕干系,明明心中嫌隙对方恨得要死,恶心的不得了,却还得虚情假意的强颜欢笑,好像是多年结交的老友和亲人,只是为了一个顾全大局的说法,也不知道憋屈不憋屈。
若是我的手下,早就带人杀过去,把对方干了再说,这也是龙武军的家眷,很少有人敢招惹的缘故,因为从上到下,支持以牙还牙以眼还眼的古训,大不了事后就是脱籍跑路,到海南去避风头。
或许这就是多数普通军人和官僚的最大区别,只要身为庞大官僚阶级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