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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凝夫人临走前,请问那幅轴子,怎么处置。。。。”
昨天早上,
来自岳州薛家送了一幅锦绣过来,足有二十七尺长,是一幅名为,《洞庭浩淼千拨图》的画绣。
自从寿宴风波后,无双薛府很快就在族人的争夺中四分五裂,这位薛大姐带着大部分绣娘和织工出走,而把大部分家当中的房产、店铺、田庄、钱票、金银细软,都留给老太君的族人们,只拿走了桑园、蚕房、织染坊的文契,以及一些库房仓料,另立门户。
我虽然没能,去成前身相传为三国时期东吴大将鲁肃地“阅军楼”地岳阳楼,但出于一些恶意趣味的心理,还是写了篇《岳阳楼记》送过去,也算是一偿心愿,反正当年范仲淹也从来没去过岳阳,却没想到,在当地引起了巨大地轰动。
本来这岳阳楼在这个时代并不算如何的出彩,只是相当普通观水的景点,这首被称为新北府体的词却让它一夜成名,再加上岳州太守有心巴结,题著勒碑于楼中,又广邀名士举办文会品鉴。。。。据说现在一天到晚,都是挤满了想站在楼上“衔远山,吞长江”,然后感受一下“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意境的文人骚客。
竟然提前让这处名胜,与江西洪州的滕王阁、鄂州的黄鹤楼、河北蒲州的鹳雀楼并称于世。作为名人题字的谢礼,集地方士绅之力,特意定作了这件大幅,将《岳阳楼记》作为题跋。
其中用了绢彩锦绫多种织造工艺,光线就用了数十种,其中之精巧繁华,连小丫头她们这些见惯了贡品的,也要啧啧称奇。
“送到东市去展览把。。。。那里不是正在展销么,给它一个位置就好了。。。展完再送进大内好了。。。””
我头也没抬的摆摆手。
。。。。。。。。。。。。。。。。。。
“你就是公孙大娘”,我看着眼前的妇人,面容轮廓佼好,身段婀娜,依稀可以看到当年的风采,虽然穿的是女营统一地青白裙。但是别有一番风韵,不愧是是当年于李白等人齐名天下,被引为宫廷供奉的风华人物。
只是双手袖子遮掩不住象蜈蚣一样丑陋的伤痕,严重破坏了整体的美感,眼眸里也是沉积着象死灰一样的颜色,几乎动都不动一下。
当龙武军找到她的时候,是在一个污秽不堪的棚窝里。她是个有骄傲和坚持地女子,因此在叛军将魔爪伸向她们的时候。发生了激烈地抵抗,虽然她的剑技和舞技一样举世无双,但对人多势众的叛军来说这一点反抗只是徒劳,在死了许多追捕士兵后,终于用折磨她亲近的人手段,把她引出来,并且因此在那些死了众多同袍而怨气满腹的叛军手里。遭受了比别人更悲惨的遭遇,双手筋具被挑断,身上什么遮蔽都没有,尽是各种触目心惊的痕迹,似乎已经被扔在那里很久了。
如果不是别人指认,很难相信那个骷髅一样地女人,就是曾经风华绝代的佳人公孙氏。而且就藏身在女营的收留者中,而且与那位传奇高手。还有某种特殊的关系。
僵直的妊身施了一礼。
“奴身已经是个废人,公孙世家也已经名存实亡,不知道大人还想从我身上得到什么”
所谓的公孙世家,其实并非一个血统意义上的家族,而是一个盛产歌姬和舞伎著称的特殊存在,以师徒相称传世。最初是收容一些孤苦无依地女子,授以技艺,往往出来的女子,因为气质高雅而多才艺,为豪门大户争相聘之,乃至为豪门家的女子,教授一些防身技击的手段,因此也拥有了巨大的影响力。但是长安一现,做为一个纯女性的团体,在长安地驻地。也不可避免遭受了灭顶之灾。
作为每代的家主性质的存在。就被称为公孙大娘,本代就以她最是出众闻名。
“我要你的经验和技艺。继续在我的管辖内流传下去”
她沉默不语,这位大人当初建立长安女营,动机未必善良,光看他不但接受部下的色贿,还以权谋私,将那些罪女都充入府邸自用,就知道其癖好,但不可否认,他也确实让那些悲惨经历的可怜人,有了一个长期牺身和遗忘伤痛的地方。许多人并且因此开始了新的生活。
“你的伤势,也并不是无法可医”
所谓手筋,其实就是运动肌腱,受到重创后很难恢复,就算长好了,也可能因为传导神经地错位,而造成力量传导地延迟和衰减,既所谓的永久残废。
李医官有一门,可以用羊肠等类似人体组织地替代物,将断裂错长的肌腱重新缝合起来。而且据我所知,这个时代的许多所谓高手,因为长期特殊锻炼之法,肌体细胞的活力,远远异常人,因此只要调理得到,同样伤势,也好的比普通人更快。
走后重新出来。说到这个名字,初晴第一次脸上露出想哭,又想笑的表情,
“您知道公孙世家么。。。”
“那颖川李十二和你又是什么关系。。。。”
“能有什么关系,她才是公孙大娘将来要行走宫廷的唯一嫡传弟子。。。比我更出色和幸运的一个孩子。。。”
“而这世上永远只有一个公孙大娘,若干年后,或许会继承这个名号”
“我只是给放逐出来,却还有点用处的可怜人。。。只是因为您,在某些人眼中,又重新变的奇货可居起来。。。”
所谓废功,其实没有那么神奇,多数修炼某种武技的人,同样可以把身体某些不常用到的地方锻炼的强悍无比,控制身体的运动神经反射也往往超越常人,这些神经传导的中枢,就是所谓的气穴命门什么,一旦受到重创,往往轻则失去了大部分锻炼的成果,重则就是残废或丧命。
她运气好受重伤却没有死掉,虽然逃出长安,却连普通人都不如了。
“我曾经恨过,也怨过,还发誓要让那些人加倍偿还。。。。”
“不过,什么公孙世家,什么公孙大娘,现在往昔云烟了。。。也没有什么恨的了。”
我默然。她地情况不过是千万人中比较幸运的,至少她还逃出来了。
公孙世家所代表的力量,也受到了叛军觊觎,再加上以盛出色艺俱佳的歌伎舞姬著称,叛军进城前,被围困在城中的主要成员也发生了争议,一些人妥协了。于是另一些人,就被出卖了。但是结果是一样的。安禄山已经昏聩的不理事,想凭当年一点点往来和渊源,获得接触认可地打算也落空了。
与其他叛军搜掠来的漂亮女人一起,她们统统被抓起来,拔掉能够伤人地爪牙后,当作奖励赏赐给将士,在以暴虐残忍著称的孙孝哲亲自带头下。玩物一样被折腾的或死或残,剩下的也多疯了。
尽管这样,还是没能够逃脱更悲惨的命运,后来一些成为叛军过冬的消耗品,一些被当作定金,交给同罗胡的部落,换取南下地援助。或许现在的某位幸存者,还躺在臭乎乎的皮毡帐篷里。为那些同样满身腥膻的马胡子,生养后代。
如果不是为了监视那位传奇高手,我还不知道曾经与李白等人齐名的公孙大娘,就藏身在我们的眼皮底下。
虽然料想过许多中情况,但最后得到我我想要的答案,我反而有些提不起劲来的兴意阑珊。
因为我想起从前。在建福宫中和青城掌教清微子地一次对话。当时松柏古翠、凉风西西,对坐荫下,烹茶与前,望而论事,颇有些天涯煮酒论英雄的味道,不过我论证的不是天下豪杰,而是世上江湖中的情形。
“自北朝以来,中土有没有超然于江湖之上,定期跑出来行走江湖的,为天下兴衰常年奔走。被喻为为仙子一流的无双人物。。。。还有佛道两门大力支持地背景。”
我还是忍不住把这么问题抛出来。算是一点点的心结。
“这怎么可能。。。。”
青微子的胡子都翘了起来。
“虽然本朝男女不禁大防,可以协拌行游四方。前代也有一些的容貌才艺出众的女子行走江湖,会被好事之徒,冠以仙子之号,但她们都是有来历和背景的。。。。籍以影响和掌控江湖,那就可笑了。。。。”
“佛门讲究的是不惹尘埃,道门说的是清净无为。。。。怎么可能支持这种到处沾惹是非的行径”
“话虽然这么说,难道不会寻找护法什么,扶持一个真命天子以求功德。。。。”
“佐王成道固然是风光,那也不会找个这么招摇的,这种事情适合在天下宣扬地沸沸扬扬么,。。。。成王败寇,牵连地可不是一点,北朝以来,多少宗门泯灭于史志中。。。。”
“就算你什么都不做,背景和渊源在那里,还想独善其身么”
他露出缅怀和惊悸的表情,不知道是不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