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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我真正生气的,是冯越毕竟是个小吏出身,经营和治理很有些才干,但对于这种战争冲突方面的事情,不免就慌了手脚,对于那些外藩,反击的态度还不够坚决,才烧他一个破港算什么,我利用北边战事无暇顾及,费了些周折,将他族兄冯崇道扶上广州刺史,这个多少眼红的肥缺,可不仅仅是为了替我捞钱,还有保障我家的权益。
还有面对一群海岛土著军队,居然居然畏首畏尾的当断不断,在船上开会怎么善后,还抱了继续交涉的打算,结果被人半夜泅水摸上船来,差点吃了不小的亏,为了防止类似事件,不得已把人家港口连同勃林邦土城给烧了,事后也没有很好的收拾干净,空有庞大的船队和人手,不懂得封锁海岸,居然让人家一些余孽,乘船跑到广州来恶人先告状。
所谓天朝上国,大唐哪怕在内乱的衰弱中,它的怒火也不是这些海外小夷可以承受的,他们的有恃无恐,关键在于下面管事的人,对海权的麻木与漠视。
海南正好有一些龙武军的老兵在训练南海巡检,我再调过一个营去,经过适应性训练,应该能够很快派上用场。
室利佛国不是号称南海强国么,其实举国之兵,也不过数万,还是光头赤足的土著部族军队为主,袭击征掠一些近岛的藩落。苏门答腊岛、马来半岛、婆罗洲西部颇有些影响,据说其王家,与一些南天竺地藩国有所干系,无论是为了保护商道,还是杀鸡警候,这种拿华人当猪羊,养肥了再杀的千年排华传统。不能再怎么让他流传下去。
正巧有正好龙武军有一些老兵需要退役,所谓唐朝军人的服役年龄。是从十五岁到六十岁的,不过龙武军为了更新换代和保持战斗力着想,一般把这个标准定在四十六岁,不是什么人都适合解甲归田的生活。本来就打算把他们安置到海南去的,这些人小有一笔身家,在海南置产还能替我保卫领地,所谓的肥水不流外人田。
还有历次置换淘汰下来地大量军器。本来打算用在流民大营回炉的,适当也可以让它失踪一些,在那些南海唐人大族里也可以卖一个好价钱把,反正这些海外唐人被武装起来后,真要发生什么冲突和事件,倒霉地肯定不是大唐,而且还有介入的理由和借口,当年世界警察美国。就是靠这种手段,将影响力遍及世界的,蚕食吞并了原属墨西哥的三分之一的领土。
而且苏门答腊岛,处于海上丝绸之路要道,也是重要两大洋一个重要中转地,富有石油、煤、铁、金、铜、钙等矿产。苏门答腊的古名为suvara dvīpa(梵文:“金岛”),中国文献中也称为“金洲”,马来语称为Pulaw Emas ;也指金洲,显然是因为自古以来苏门答腊山区出产黄金。16世纪时“金洲”之名名声,曾吸引不少葡萄牙探险家远赴苏门答腊寻金。虽然对水路来说,远了点,但是可以先扶持一个代理人的据点起来。
“打了就打了,怎么就不知道斩草除根”
总知,逮着机会,就要把那群土人。打回石器时代。重新召见他们地时候,我下了决心。
“什么”跪伏的数人具是一惊。
“那么你们的好意我都收下了”
“多谢侯爷成全”他们面色稍稍一松
“不过”他们的心似乎有抬了起来“来而不往非礼也。你们需要什么”
“兵器。。枪棒教头。。。自备武装的雇佣军也可以,还有低级的官诰出身,我手头也有几个,不过都要作价付钱的,用矿产或者物资抵价也可以,你们可知道,我的领地上最缺少地就是熟练的船匠和水手。。。”
“。。。。。。。。。。。。。”
看着他们欣喜若狂,恍若做梦一般,难以言自的表情,我心生慨然。
就如崔光远分析利害说的,这事一出,整个南海震动,当时还有随船的南海各族旁观者,许多藩国、土王都在观望事态的变化,如果南海巡检司要想有作为,而不是仅仅优待亲藩地机构,就更不能轻易示弱了。
然后是上书自辩,顺便痛陈一番,小番异国胆敢袭击使节的罪状,毕竟当年王玄策借兵攻天竺的例子还摆在那里。
虽然闹的一时群情凶然,这时候,头顶上有个太上皇,就很管用了。
据说这事情传到成都朝廷,也不过轻描淡写一句了了“南海一个岛夷小藩,打了就打了,难道还要天朝贴上脸面,去委事人家”
既然这位曾有英主之名的老爷子都这么说了,常常把父子一体挂在嘴上的西北朝廷,在颜面上也不能太低三下四了,再说一个炙手可热的权臣,和一个不知道来历的岛藩小臣,孰重孰轻,大多数人还是分的清楚的。
一面暗中训斥了那些御使无端多事,一面为了表示天朝无私,象征性地派个人去广州调查,就再没有下文了。毕竟从西北到广州何止千里地路途遥远,到了那里会发生什么事都不知道,不管调查什么黄花菜都凉了。
我最后会见的,却是个海盗出身地天竺人金昆秀,曾经在速里麻海横行一时,别号“加楼罗”的恶名昭著的人物,上岸时被同行出卖,在海南琼州治下被抓住后,干脆反水,成为与南洋海盗中的线人和中间商,所谓海盗这种产物。就象牛身上的牛氓,是伴随航线和海路地繁荣而存在的,而此时所谓的南海海盗成分极其复杂,唐朝没有海禁之说,所以许多海盗都是有合法身份兼职的,与陆地有千丝万缕的关系,一些海盗更有沿海国家的背景。虽然有足够的规模自保。但是沿途一些耳目和眼线是必要地,他带来一个消息。就引起我的极大重视,也进一步促成我对海南加强军备地决心。
虽然底下暗流汹涌。
但随后,另一件事引起的轩然大*,就掩盖了这件。
我前脚走,后脚太子小白做出了一件很大胆的事情,这位殿下居然就把洛阳给卖了,严格说也算不上卖。他本来就是诸道安抚处置大使,其中重要的一项任务,就是为两京填户移民,筹集足够的重建资金。这填户的人口,也不是随便选的,必须是三等户以上地有产者,不然长安城外有的是流民,早把长安变成了一大贫民窟。
当然身为太子的小白也不是点石成金的神仙。并不能凭空变出这偌大的需求来。最多允许他发放一些低级的诰身,筹集民间的捐助,作为启动资金。
而官军在洛阳三日屠城,几乎把城里的户口屠戮一空,能抢地东西也给搜掠一空,只剩下一些搬不走的房屋宅地。当初,太子小白以度支艰难,这个安抚处置使要开展工作,几乎无以为计,在长安问计于我时,我就给他出了这个主意的原型,后来又试探于那些随军商人,几乎是一拍即合,又拉了更多的人来参与下线。
把洛阳城里大量空置无主的房屋土地,按照前主人的贵贱等级。完好程度。靠近皇城大内地距离,是否临街等因素。进行估价,作为底线交给那些人拍卖,以十抽一为酬劳。
此次堪称有史以来,史无前例最大规模的全国性房地产营销活动,居然没出什么大岔子,也让人很惊讶,从大力宣传到广泛拍卖,都得到了与龙武有关的那些商人的大力支持,从剑南到江南三道,从岭南道到淮南道,都有人愿意代理之,除了官方制钱外,还特许以米粮、布帛、茶盐等重要物资,作价抵用。
虽然这件是一开始,在朝廷就闹的沸沸扬扬的莫衷是一,但是底下的百姓哪知道这些,有都畿道和河南尹印发的官方正式文契,还是很有吸引力的。特别是对那些向往接近京师贵人们的生活,又碍于入京地门槛过高,地方豪门富户,迸发出无比地热情来。虽然按照移民的标准,对参与拍卖地人员的财产和身份,等资格作了严格的限定,但反而又激起更高的热情来。
虽然洛阳号称天下数一数二的大城,房屋土地分布极广,但分摊到整个天下,还是极小的比例,供不应求的。而且这些薄有资产的人,将来要住进去,不可能对着个破屋子不理不管,于是重建和修缮的问题也预期可以自行解决了。
不过让我惊讶的是,虽然我从一开始就没有打算让这件事避开他们,但是不但新到河北的建宁王参与其中,号称淡薄名利,与世无争的老熟人——白衣卿相李泌,居然也在其中推波助澜了一把。
除去那些下线的抽头和花费,头期销售,就筹得钱三百万缗,还有价值两百多万缗的粮布等物资,这可是整个南方,茶盐诸课的二分之一,这还只是报到官面上数字,其中过手的人不可能不秋毫无犯,真实的数目可比这更可观。所谓军无财、士不来,军无赏、士不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