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然后姗姗来迟的信使,才带来了麦海迪的最后一道命令,
紧随着这道命令的是,赛里斯人的先锋骑兵,长途跋涉的他们,轻易就用马背上齐射的弩阵,击溃了第一支迎战的守备部队。然后分做多股,在那些守卫薄弱的外围据点,攻杀放火起来。
散布在这片土地上数量巨大的俘虏,多少拖累了赛里斯人的脚步,因此直到第三天,才看到了赛里斯人主力的大队人马出现在地平线上。
“奉麦海迪殿下的指令,我们焚毁所有的仓库和贮藏据点。。”
身心疲惫的萨姆尔,对着被召集而来的亲信,
“填埋和污染水源,将病人和伤员都集中起来,收集人和牲畜的尸体。。”
“不惜一切手段,将饥荒和瘟疫,留给赛里斯人。。”
“做好战斗准备。。赛里斯人即将进攻我们”
“我需要你们以至高之名保证,尽可能争取更多的时间。”
布置完这些充满绝望意味的任务后,萨姆尔又在官邸,单独召见了前呼罗珊总督卡塔赫,这位临时任命的副手,开门见山道。
“我需要你的帮助。。”
“让呼罗珊变成充满废墟和死亡的土地么。。”
老人叹息道,
“一切为了伟大的国家和至高的荣光,希望你能明白。。”
“这是麦海迪殿下的本意么。。”
再次确认之后,卡塔赫老人深深的叹息了一声,似乎下了什么极为艰难的决定,吐了口气道。
“我明白了。。”
看着走出花雕拱门的蹒跚身影,萨姆尔心中突然转过一种奇怪的感觉,然后变成一种危险而遗憾的直觉。
第七百二十九章 征起适遇风云会5
冰冷的刀锋,毫无怜悯的划过柔软的喉咙,任由血液像泉水一般的泼洒在精美花纹的地砖上,然后被践踏出一个个胡乱交错在一起的滑腻腻痕迹,噗嗤扑哧利刃砍入肉体的声响夹杂着惨叫哀嚎,像是一首荒腔走调的奏鸣曲。
华丽的袍服上尽是自己和别人身体路流淌出来的血所浸污,哭喊告饶根本无法软化和阻止行凶者的心肠,他们曾经尊贵而体面的身份,现在变成他们失去生命最大的诱因。虽然其中很大一部分都是花不菲的金钱,购买了光复后的呼罗珊官职的外省富商豪族。
因为一道命令,木鹿城中来自外省的贵族和官吏,大半都聚集在了这里,参加临时召开的紧急会议。然后他们发现所处的庭院变成了血腥屠宰场,不时有被砍断的肢体或是剁烂的尸体,倒在地上,
姆维恩也是手臂缠着白色布条的袭击者之一,他同时也是木鹿城守备队长之一,职责是守护这些身份尊贵的人们,但在此之前,他更是前呼罗珊总督的副卫队长,远房的侄亲,胡奈特家族的当地分支,繁衍了数代的本地人。
他有些焦灼的看着城市中的另一个方向,那里才是决定性的所在。
城堡官邸中,忠于最高长官萨姆尔的卫队长们,狂呼着叛乱,怒斥着叛贼的名字,拼命吹着告警的喇叭,却没有得到任何救援的反应,这种现象让他们的心一直沉到绝望的深渊中。
叛乱者像是无穷无尽的从墙头和建筑中冒出来。他们用长枪和盾牌,抵挡住这些精锐武士的冲杀突围,然后用密集的弓箭招呼着那些特别悍勇的个体。虽然他都是兼具武勇的精锐武士,但是人数上的巨大差距。让他们死一个少一个越来越导向劣势的一方。
穿着石棉白袍罩头披风,城市中仅存的一只石油精投掷部队,整建制的出现在高墙塔楼上,让他们彻底对自己的结局和下场绝望了,
“叛徒。。。”
萨姆尔这位出身高贵的统帅,身先士卒高声怒吼着砍倒多名呼罗珊武士,然后淹没在火焰中,变成一段段挣扎的焦炭。为这场兵临城下的危局背景下,政变夺权行动,画上了一个尾声。
作为这一切始作俑者的前呼罗珊总督卡塔赫,就站在离不远处的礼拜塔上。身边簇拥着好几位已经宣誓效忠和配合的伊玛目,他们为这场权力斗争提供了足够的便利。
这个结局,对他来说既有些悲哀又不意外,萨姆尔是一个优秀的大将和出色的统帅,但政治权谋上。却不是他的专长,或者说他对自己的控制力,自视甚高到过于自信。
这场战争对这片地区的摧残和破坏,已经到了一个令人无法承受的极限。从上到下都失去了很多,连最麻木不仁的人。也无法遏制那种对未来长期萧条和颓败远景的绝望。
这种潜藏涌动在数万军民中的不安和思潮,只要通过这位呼罗珊前总督的稍稍指示。就得以的涌现出来,
虽然大多数人未必有胆量和勇气,公然背叛自己名义上的国家和宗教信仰,但是抵制和架空某些不合理的指令,以保全自己的家乡和亲族,并从敌人那里换取相应的豁免,却并不是不能接受的。
他们不愿意也没有多少余力,再度背井离乡的大规模逃亡到内沙布尔,况且出现敌人踪影的内沙布尔也不见得安全,要想躲避战火,就得前往更加遥远的伊斯法罕。
而在麦海迪收服呼罗珊的期间,他也没少通过借助卡塔赫这位前总督在当地的影响力和旧部,重新招募和重建了一批城市守备部队,又在当地居民征召了大批提供辎重运输劳役的后勤人员。
现在这些人变成了一股力量,一股被某种幕后影响力召集的起来的可观力量,而他们眼下所要做只须保持沉默,对这座城市中发生的任何事情,静观其变。
时光倒流到前天,
木鹿城外,随着巨大的移动车城再度被建造起来,车城顶部的露台上,则多了一顶显眼的大帐篷,那是麦海迪皇太子的彩纹金帐,
来自青唐的高原骑兵,来自北塞草原的回纥骑兵,来自河中河外的胡羯骑兵,来自河西陇右的党项轻骑,来自葱岭诸国的山地骑兵,形形色色的骑兵和旗帜,如同飞卷的云彩一般,驰骋在军营之间,耀武扬威的展示这马上技艺。
而那些不那么精锐的藩属、仆从骑兵,就只能远远松散的兜在两翼,就像是反衬云彩的浊流一般。
在他们背后,是如海潮一般鳞光涌动的具装甲骑,以及骑马代步或是乘车的步兵军阵。他们可以随时随地依托身边的装备,迅速转换成厚重的刀盾阵,强弩阵,枪槊阵、陌刀阵等兵种序列。
赛里斯人的军阵,看起来竟然比第一次兵临城下之时,更加雄壮强势,加入和附从的藩属、部族军队也比前一次更多,这让许多经历过第一次呼罗珊攻略的幸存者们,不由生出一种更加绝望的心情。一些惨烈和凄惨的回忆重新浮现在他们脑海中。
这显然是一个稍微认真动员起来,就可以拥有无穷无尽资源和人口实力的大帝国啊。
而苦心经营,设置在詹捷河沿岸的诸多据点,就像是被汹涌涨潮淹没的礁岩一般,一个接一个变成昼夜间明亮可见的火把和烟柱。
更令他们沮丧的是,这些塞里斯军团主力,显然并没有把他们放在眼里,几乎是用不紧不慢的行军之态越城而过,只有一些明显属于二流守备性质和藩属军队,被留下来开始营造围城的营地。
但是这个结果无助于增长城中军民的士气和乐观前景。连敌人都将他们鄙视性的暂时忽略了。当鼓动着热风的气球升起来后,城墙上敢于站立的身影,顿时几乎绝迹了。。
移动车城—六合城的顶层,我正在看一封份《善后呈文》。最主要军政爵邑分置的新内容,打下来这么大一片土地后,岭西行台的版图,甚至超过管辖范围大大扩张的安西都护府,人口田土上说,更远超过安西北庭加在一起的。
光是直辖州县的土客户口,就比的上河西、剑南那样的大道,更别说周边那些藩国、部落和本地大小贵姓豪族。因此管理层面上显得尤为复杂。岭西行台设置后,也暴露出不少问题来。因此最多见的常态,是以军屯为基层单位,自下而上军事主官一把抓的军管制度为常态。
简单粗放见效快。但是资源和潜力浪费也不会少,但是一旦局势稳定下来,势必要实行更合理更有效率的管理体制和架构。
首先是军政两分,除特殊情况外,校尉以上的军将。不再以兼领政务民事官;反之若是想专任地方,则必须放弃军职,以换取相应的品官职介。
其次就是军职官职,与分配在名下的爵级。以及相关的田邑,不得同时兼有。以开国男比县尉以上为界定,当然本人军功受田不再此限。当时如果你想封土代牧一方,就必须放弃军中和官府的职事。
作为直辖州县的外围,分封的爵邑允许以土地出产维持一定规模,以土团、民壮为名的脱产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