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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挎着的弯刀已经沾满了鲜血。
“阿卜杜勒!我的孩子!”
“丽思!”
“母亲!母亲!”
许多正在战斗的穆斯林望着亲人血淋淋的头颅,伏地放声大哭,失败而绝望的情绪在整支队伍中迅速蔓延开来!一些狂怒的士兵不再遵守纪律和阵形,跳入河水中,举着武器朝着对岸上的骑兵冲去。
“敌人军心已乱,投入我的卫队和护旗队,从城市两侧迂回上去——我要活捉异教徒的将军。”松了一口气的包鲁斯,对身旁的传令官发布了命令后,便拔马转回了临时军营。
陷入混乱的穆斯林军再次证明了他们失去了纪律之后,是如何的脆弱——正面的拜占庭军团步兵以盾墙突刺战术勇猛地将对手逼得节节溃退,两侧的轻步兵快速杀上了高地,用投枪和弓箭驱散了穆斯林军的两翼,逐渐将敌人的核心队伍三面合围起来。
而山坡下,随着独角兽旗的举起,重新整队集结完毕的禁卫骑兵举起了长枪,排着方阵队形,不紧不慢地朝着河口的阵地逼了上去:战局至此胜负已定。
。。。。。。。。。。。。
遥远的伊朗高原北部,刺夷城(今德黑兰附近),刚刚迎来全新的一天。
刺夷城坐落在辽阔的伊朗高原北缘,厄尔布尔士山脉南麓的平原上,郊东、西、北三面为厄尔布尔士山脉和成弧形状的丘陵环绕。由于充沛的地下水,让这座城市在历史上以喷泉和花卉出名,
这里也是古老的大陆公路北线分支,一个重要中转地,因此不大的城市中,堆簇满了高耸的建筑,古老的拜火祠、教堂,新建的清真寺,错落有致的分布在城市中,体现出一种古朴而又具有活力的精致,
城中的绝大多数居民,都是波斯人的后裔,并在顽强的在阿拉比亚人的统治下,坚持着自己的传统语言,
但现在这座城市,已经陷入战火和恐慌之中。
无数的搭索勾住了并不算高的城墙,在号角声中,轻装的泰伯里山民开始勇猛地爬上城头,他们高声发出战斗的呐喊,挥舞着钝斧与钉锤让守军脑浆喷溅。
作为城墙上街区警备官之一的默德尔也在惊恐和焦虑中煎熬这,这些敌人不知道是怎么出现在城墙下,作为遍布山脉中的要塞堡垒及其守卫,竟然事先没有发出一点告警的消息,
(事实上,经过了多年的走私和贿赂,再加上泰伯里人天文数字的重金收买,守卫中部分具有波斯血统的后裔,主动放弃职守带着满载的金钱离开,给敌人让出一条通道)。
只感觉四处都是尖利的鬼魅的呼喊,数年前的那场战斗在他恐惧的内心又复活了,他大脑一片空白开始歇斯底里的大喊,此时一个干瘦的泰伯里人高声叫着对他举起了斧头。
默德尔条件反射着将长矛抵了上去,只觉得自己的矛头扎进了一处非常柔软的地方,那个泰伯里人狂叫了几声,随着喷出的鲜血倒了下去。很快,数名泰伯里人又涌上了城头,默德尔想用力把自己的长矛从那具死尸肚子上拔出,但是一名泰伯里人迅速地将手中的斧头掷出,默德尔只觉得肩膀被重重地撞击了一下失去了知觉,他松开了想拔出长矛的手,企图保持着重心,但是踉跄了几步,他觉得脚下一空,利索地从城道上滚了下来……
此时城中火光四起,难民们哭喊着企图向城的南门奔逃,在人流中,城市长官铁青着脸骑马向人流方向,相反的战事最激烈的北门奔去―――他已经命令在总督府顶楼燃起烟火,而城外那守卫山口的士兵见此便得知城池不保,而他们会留住性命撤退,向行省总督报告这一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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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务必将我的敕令,传达到更多的城市。。”
“那些呼罗珊本地的代表,必须缴纳更多的赎金,才能获得免于追究他们资敌和协助侵略者的行为。。”
“如果不能达到我的要求,那就派兵去自己拿。。并允许那些士兵,宣示王朝的愤怒和权威”
正在木鹿城中布置军务的麦海迪,突然接到了一封措辞非常激烈求援信:
“谨启阿拉真主的代言人,人间美德和公义的守护者和执行者,伟大的哈里发继承人,东部诸省的保护者:在上个月里,于吉巴勒省接壤的泰伯里叛军,突然越过了厄尔布尔士山脉的天险,像狼一般涌入了我们的家园:抢劫我们的牛羊、焚毁我们的清真寺、杀害我们的奴仆和商人。”
“这些北方的叛党,根本就是嗜血和动乱的化身!为此所有的族长、首领和贵族代表一致决定,组建起民防军,抵抗他们疯狂的攻击。”
“但在短时间内,我们缺乏足够的守卫军,只能任由他们肆虐在城市之外的村庄市镇,恳请最贵而伟大的殿下,在进军之余,为我们派来一支后援。。”
“封锁消息,”
仅仅一个片刻就有了决断,
“什么。。”
侍从副官震惊的愣了一下。
“封锁消息,。。将信使禁闭起来,我说的还不够明白么”
麦海迪随手将纸草的书信丢进熏香的火笼里,
“这只是敌人的故作姿态,以山脉的险峻和崎岖,能够穿越的敌人,必然是数量有限的。。”
“不要为他们的虚张声势而分散了我们的力量。。”
“为了伟大的事业,局部地区的牺牲,是不可避免的。。。”
木鹿城东南的哈里河,两岸全是一望无际的草原,夏秋之交那一人多高的牧草在温和的风吹拂下前后摇摆着,引出一阵阵的绿色波浪。
沿着河岸驻扎的营地中,穆阿维叶团的小队长安里沙,挎着藤条篮子刚刚领取晨礼之后的早餐,是用粗碾的麦粉和发酵的乳酪,做成的糊状面食,但今天破天荒的发给几颗椰枣干,还有小片风干的骆驼肉。
这样也是投入战斗前或是高强度军事任务的征兆和信号,将可怜巴巴的肉片吞进肚子,在半饥半醒中煎熬了一晚上的身体,才多少发出一些满意的咕噜声,而不是象喝多了稀汤一般,尽是晃荡的声音。
圣战者的序列式按照地域和亲缘上的同乡族类等关系进行编制,因此拥有大大小小的番号多达上百个。既有兵团、联队、大队、中队等番号,也有杂七杂八的战斗团,虔诚军、护信者之类的称号,当然大都是名不符其实的。
作为圣战者中,除了少数穆阿维叶团这样,因为彪悍善战传统,表现比较出色而获得亲睐少数存在,其他都得靠自己就地解决,或者用战利品从军需官那里交换所需。
随着赛里斯人的清野坚壁和当地居民的逃亡,通过传统抄掠手段,他们所能获得的补给也越来越少,掉队的番号的却是越来越多。
沿着河流搜索被打散的塞里斯残部,是他们眼下的任务,。
夏风飘扬中,对岸一名轻装的骑手正在河边让坐骑饮水,一边抚摸着身旁马儿的光滑的鬃毛一边警惕地望着大河的南岸。这时他渐渐感觉到脚下的大地在哆嗦,并且越来愈剧烈起来,原本平静的水面也开始不安地泛起波浪,马儿喷了几口气便不安份地挣着他手里的缰绳绕起了圈子。
这位骑手定睛向着南岸那广袤无垠的草原望去,发现一支庞大的骑兵队伍正在缓缓移来,甲胄反射的光芒宛如海市蜃楼一般夺目,只有那面旗帜让人不会看错。
“赛里斯人进攻!赛里斯人进攻了!”那个骑手上了马,高呼到。
这时在河两岸的草丛中,纷纷立起了许多人与马,他们原本安逸地卧在那儿休息的,看来唐军的到来彻底打搅了他们的美梦。
“还愣着干什么,快去通知木鹿城中的诸位大人,其余的人渡过河去抵挡住敌人的攻势!”
唯一一名将领大声鞭策着部下飞身上马。
沿着河流的行军路线上,不停地有追逐的骑士,被射落马下,被藏在尘土中的拦索绊倒,信使、探哨、尖兵的遭遇战和狙杀活动,几乎每时每刻都在发生着。
龙武军的青龙旗、神策军的飞黄旗以及安西军的血红战旗并辔而行,在他们的身后四部五千名着半身明光和山文的具装骑兵,三千名套着整片金属胸甲的城傍骑兵,他们小跑齐步前进的马蹄声正是让河流和草原战栗的来源。
而在骑兵方阵的两翼和后方约莫二万唐军步卒,他们身穿连身明光铠,手执步槊和刀盾,背负弓弩,以一辆辆大车上插的旗帜为中心,构成一个个小队列,也在紧紧跟随着大部队的步伐。
更远处的地平线上,队形散乱,马步错杂,像阴云的一样的仆从军和藩属部众,以半里多的距离缓缓跟随着跟随着,发现敌人后,其中的骑兵随即开始加速,甩开步队从两翼掩进上来。
为什么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