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不知道。”
“那,我去找温柴好了。”
我们四个人往那群建筑物走回去。吉西恩把御雷者牵回马厩之后,进到屋子里面,去敲温柴的房门。可是温柴不在房间里面。这家伙跑去哪儿了?
“会不会跑去浴室拆水龙头了?”
吉西恩一听到我这句话,露出真的很担忧的表情……这真是令人焦急的事。嗯。可是幸好温柴没有在浴室。我们找遍了每个房间,却都不见温柴的人影。吉西恩渐渐露出担心的表情。
难道这个间谍在旅行的最后阶段丢下我们逃跑了?可是温柴的房里,行李都还在,所以那种可能性看来很微小。马厩里,移动监狱也还绑着。那么他就应该不是逃跑了。可是,我再仔细一想,下山不太需要移动监狱。虽然下山以后会需要马,可是在那之前,马却只是很吃力的包袱。这样想来,他的行李下山时也不需要用到。没有行李反而可以更快下山吧?
说不定……虽然这是我不愿去想的假设,可是说不定,温柴是因为不愿去见克拉德美索,才逃跑的。即使不是这样,温柴在这时候逃跑了,我们也办法去追他。我们不可能下山去,而且去找克拉德美索是很紧急的事,根本无法去管他。
我和吉西恩、杰伦特、亚夫奈德全都没有说话,可是就在我们心里一面这么想,一面露出暗沉的表情盯着温柴的房门时,“温柴!咦?你们在这里做什么呢?”
从通道另一头出现的是妮莉亚。杰伦特答道:“我们在找温柴先生,可是没看到他。”
“没看到?跑到哪儿去了?”
“我们到处都找了,但还是没看到他。”
妮莉亚露出‘是吗?’的表情,点了点头之后,她似乎突然觉得奇怪。她看了我们每个人,突然脸色变得很僵硬。
“都没看到人吗?”
“是。”
“难道?行李还在吗?”
“都还在。”
“武器呢?”
嗯?武器?我们又再进入温柴的房间。没有看到他的长剑。
“武器……,都一直佩带在腰间,应该会跟他在一起吧。”
亚夫奈德用没有自信的语气说道。妮莉亚用拳头掩住嘴巴,就突然转身跑掉了。我们看了看她的背影,然后互相看了彼此一眼,就无言地各自散开了。大家都像妮莉亚一样,想要再仔细找一遍,再各自散开。可是没有任何人开口喊着‘温柴!’。如果喊了却没有回答,心情会是如何?
我们虽然很安静,但还是继续在搜查。一个小时后,我在那群怪异的建筑物之间看到亚夫奈德,他无言地摇了摇头。
“其他人也都说没看到。”
他一听,脸色变得很沉郁。我们又再分头继续搜查。三十分钟后,太阳开始倾斜到盆地西边的山峰时,我在我们住的那间屋子的大院子里看到卡尔。
在泛着暮色的庭院中央,卡尔暗红色的身影直挺挺地站着,他歪着头,疑惑地问道:“真是奇怪,尼德法老弟。我以为大家都会去休息,可是你以及几个人怎么忙碌地走来走去,可是却又都不说话。到底是什么事啊?”
“温柴不见了。”
“你说什么?”
我用不耐烦的语气说道:“我说,温柴不见了,可恶。不管怎么找,就是找不到他。”
腿也酸了,头也发疼,于是我走到院子的尽头坐下。虽然这是院子,但却也是别的建筑物的屋顶,所以院子尽头是往下的阶梯。我坐在尽头,把腿放到下面。一小时半的时间,我在这些堆叠得很可笑的建筑物之间跑来跑去,在这些狭窄的阶梯走上走下的,已经精疲力尽了。他妈的!真的是一堆乱七八糟乱叠的房子。卡尔走到我背后,说道:“他的行李或马匹有没有不见?”
“行李和马都还在。武器没看到。可是下山哪需要行李和马呢?”
“嗯?嗯……。说的也是。反正也没办法骑马,行李则只会加重身体的负担。”
从我背后传来的卡尔声音,很是低沉。我看着脚下堆叠得奇奇怪怪的房子。矮人的这些杰作在夕阳的照射下逐渐泛起红色,看起来就好像是失火了。我说道:“温柴,反正他也只是服从附属于吉西恩,是吧?”
“是没错。”
“也就是说,他并不像我们是受到大暴风神殿的委托,并不像杰伦特是高高兴兴参与我们的,只是不得已才被拉过来的,是吧?”
“你这样想也没错。”
“对,是吧。可是我一直都不曾那样想过。”
“因为温柴先生比较沉默寡言。”
“对。他不轻易开口。一天没讲几句话,而且话里句句带刺。妈的,可是我再怎么样也没有想过他会逃走啊。”
卡尔突然从我背后往前走出来,站在我旁边。他一面看着天空,一面说道:“你为何这样想呢,尼德法老弟?难道你很了解他吗?”
“啊?这个。你问我了不了解他?”
“是的。”
“……我不太了解他。”
“可是你怎么以为他不会逃走呢?曾经有一次,好像是在伊拉姆斯市吧。谢蕾妮尔小姐曾经问过温柴,问他会不会逃走。当时温柴回答了什么?”
在伊拉姆斯市?呃,没错。当时我们需要用到绑温柴的脚镣和手铐。温柴回答了什么呢?
“只要一有机会,就会逃走……”
“没错。他已经很明白地表态过了。只要一有机会,他就会逃走。”
“可是当时和现在的情况不同。”
“哪里不同?”
卡尔一面望着变红的天空,一面说道。我抬头看了卡尔的侧面之后,又再低下头来。
“当时……他和我们才认识没多久……,他那时候根本还没有投靠拜索斯。可是他现在已经投靠拜索斯了啊。他没有必要逃跑。”
“你把你心里的话说出来吧。”
“现在……他和我们是朋友,不是吗?”
“温柴先生曾经这样说过吗?他有说过我们是同伴吗?”
令人惊讶的是,卡尔只是讲一些残酷的事实。我把头垂得更低。
“他没有这样说过。”
“那么是只有你自己那样想的,不是吗?”
“是。是我自己那样想的。可是我认为我没有想错。可恶,那么我和你是同伴吗?啊?”
卡尔不做回答。他只是远眺着天空。
“一定要讲出来才能知道吗?即使不讲也是可以知道的啊!难道一定要有证人在旁,立了合约盖了章,彼此才算是同伴吗?不是的!”
“就连夫妻,也要为结婚作宣誓。”
“天啊,卡尔!”
“你以为我在开玩笑吗?”
突然间,卡尔低头看我。他面无表情地说:“他和我们之间有无友谊,我还不确定。可是有友谊存在的时候,就意味着可以束缚彼此吗?温柴先生如果认为和我们一起无法幸福而想离开,我们可以用连是否存在都很令人存疑的友谊,来紧抓着他不放吗?”
什么?
“我们又不是他的主人!为何你要这么生气,尼德法老弟?温柴先生如果逃走了,那又怎么样?他投靠我国之后,已经不能再回到他的国家了。而我们也知道他的过去,他可以像丢下他国家那样丢下我们,到没有人认识他的地方去过新生活啊!为何你要他和我们一起去访问那个可能很危险的克拉德美索呢?以友谊之名吗?”
我说不出话来了。我只能看着卡尔面无表情的脸。可是在下一瞬间,我却在无意识间说道:“我以存在于他心中的我的名字要求他。”
卡尔仍然还是面无表情地看我。我说道:“对。我以温柴心里的我的名字,要求他和我们在一起。我们又不是可以任意自行生存的野兔之类的动物。温柴即使想那样做,我也不答应!而且同样地,温柴也可以用存在我心里的他的名字要求我。不管是什么事!友谊怎么不是束缚?爱情怎么不是束缚?你的意思说,那些就像是可以随意丢掉的东西喽?”
我舔了一下嘴唇。卡尔的僵硬表情如今泛着血红色。我继续说道:“你看看亨德列克!他对达兰妮安的爱,是他的脚镣、他的手铐。
他对这分爱后悔吗?我并不认为如此。我把温柴当作朋友,所以对于他任意逃走这一点,我会很生气!当然会很生气!我对此毫不怀疑!”
我的胸口上下猛烈地跳动着。可恶,我觉得自己简直就像麦芽糖般,快要瘫软下来了!我感觉双腿很疲惫,头都快爆开了。我快累死了。此时,卡尔突然转过头去,他看着前方,说道:“尼德法老弟。”
我并没有回答他。
“贤者是什么样的人呢?”
什么呀?这是什么意思?可是卡尔讲完之后,就转身走了,我则是又再看着前面。他问我,贤者是什么样的人 ?'…'此时,从我背后又有一个声音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