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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起死!”吴浩灵见擎设秋心意已决,怕坚持下去当真会逼他自尽,道:“好兄弟,待送到密函后,大哥纵拼了性命,也会来救你出去!”一把拉住张素玲的手,一剑挥开史家兄弟,和田誉儿一道杀出重围,飞掠而去。
张素玲一路飞奔,洒了一路的泪,虽然擎设秋从未对她表示过丝毫的爱意,但她的芳心却已被他完全地占据,擎设秋的失手被擒,牵动了她的心痛,若非为了密函,她会毫不犹豫地跟他一起去死!田誉儿见她不断地流泪,也大是心酸,道:“素玲,你不用担心,待人我们把密函送到,一定把擎二哥救出来,哪怕他史家庄布下了天罗地网,我和吴大哥也发誓把擎二哥送到你身边。”吴浩灵道:“誉儿所言极是,我与设秋几十年的兄弟,亲如手足,哪会让他落在朝廷的手里?”继尔又痛叹道:“这一路上过关斩将,闯过了多少艰难险阻,没想到就要完成任务之际,设秋会遭不测!”边走边连连叹息。
天目山位于杭州境外,翻过了天目山也就意识着踏入了京城地面。
一个时辰后,吴浩灵、田誉儿、张素玲三人已可望见了天目山,吴浩灵道:“史家兄弟定已飞鸽传书,通知了朝廷,御林军可能马上就会到,我们必须争取时间,在御林军未到之前穿过天目山去,如此方可避开朝廷的主力军。”二女应是,展开脚步,往天目山飞奔而去。
到得山下时,天色完全黑了下来。忽见一块山坪上五彩斑斓,借着月光凝目一看,竟是两条巨大的龙灯(按:龙灯乃江南一带的俗称,即布龙,过节时才拿出来舞),每条约有二十来丈长,按其长度来算计,须要有二十来个人才能舞得动。但见得两条龙灯首尾相接,盘作圆形,两只如盆大的龙头昂起,四只用水晶做的龙眼在月光下闪闪发亮,斗大的血盆大嘴吐着红信,气势凌人,威然不凡。吴浩灵等人见状,又惊又奇,平白无故的放两条龙灯在此作甚?
正值此时,忽见两条龙灯腾地而起,如彩云般升将起来!但见龙身甫起,瞬间舒展开来,紧接着只见彩龙之中走出两人来,一个二十五六的姑娘,体形娇小玲珑,一头长发披肩,素面朝天,风姿卓绝,站在山坪上,赫然是一道独特的风景,却正是赵月娥;另一个是五旬左右的半百老者,须发如银,油头粉面,两片薄薄的嘴唇涂着淡淡的唇膏,分明是宫内宦官。
吴浩灵见是赵月娥,便知这龙灯不简单了,只听赵月娥冷笑道:“吴浩灵,咱们又见面了。呵呵!这位是大内的唐总管,他老人家为对付你们,创了这双龙阵。莫瞧只是普通的布龙,但阵形一动,变化莫测,比我那‘天地阴阳五行阵’要厉害多了,劝你们还是莫负隅顽抗为妙,乖乖地投降了,或可在临死之前少受些罪。”田誉儿见识过赵月娥的“天地阴阳五行阵”,情知那阵法的精妙,当今天下稀有。再看这双龙阵,显然其变化不如“天地阴阳五行阵”繁复,赵月娥如此说,虽不免有拍马之嫌,但其施展开来的威力究竟有多大,田誉儿也不得而知。
张素玲冷笑道:“区区民间玩意儿也敢拿出来吓唬人,就不怕人家笑掉大牙吗?”那唐总管尖声尖气地道:“你这小妮子,我看你有多大的本领,来破我此阵?”张素玲道:“破就破,本姑娘还怕你不成?”举剑就要上前。田誉儿一把拦住她道:“素玲,你且看着,让我先去试试。”吴浩灵情知田誉儿对此道颇为精通,也就放心让她去了。
只见田誉儿娇躯一纵,似乳燕般在半空中一个盘旋,双足在龙身上微一借力,一式“探手擒龙”,挟着劲风疾拍出去,正是丐帮的“擒龙掌法”!这时,赵月娥、唐总管退入阵中,双龙阵也发动起来。但只见下面的人挥动手中彩棒,舞走龙身,漫天翻腾起来,时而纵横飞跃,盘空匝地;时而由上而下,贴地蜇行,一泻千里;时而盘旋翻滚,如龙行九天;时而此起彼伏,如波似峦;时而龙首冲天,怒龙摆尾,端的是千变万化,非同凡响。田誉儿只觉眼前彩影飞掠,一时间竟眼花缭乱,不禁暗吃一惊,口中娇叱一声,半空中娇躯一折,一式“凌空追龙”,俯冲而下,朝那龙头抓去。
那在龙头的人暗吃一惊,身子一转,待要动身时,突觉上面一股大力压来,竟是动不得身,仓促间,手臂一振,将龙头朝田誉儿撞去。那“凌空追龙”乃“擒龙掌法”中最为奥妙的一招,田誉儿觑个真切,纤纤玉手抓住那龙头,半空中一使力,竟把那龙头牵出数丈。龙头不稳,后面自然慌张,一时阵形大乱。另一条龙失了依傍,威力大失。吴浩灵、张素玲见状,趁机袭向前去,举剑厮杀。那些人是被唐总管招来布阵的,武功却是平常,被吴浩灵等人一阵冲杀,顿时就死伤大半。唐总管、赵月娥两人抵挡一阵,被逼得步步后退,情知非敌,转身就跑。吴浩灵等人也不追赶,转身进入天目山区。
次日清晨,已到了临安城外。踏入京城,吴浩灵越发不敢松懈,远远地朝城门望去,只见城内城外俱有重兵把守,两名裨将模样的人正拿着吴浩灵、张素玲的画像检查过往之人。吴浩灵道:“看来要想进城去,难如登天!”张素玲道:“是呀,此非千秋关,万一被发现,那是决计逃不了的。”
正说话间,忽见一名青年乞丐走将过来,在田誉儿身前毕恭毕敬地举了一躬,道:“江南总舵弟子白柯里奉帮主之命,来迎接姑娘、吴大侠诸位回去。”田誉儿大喜,道:“我爹知道我们今日到了吗?”那白柯里道:“帮主虽不知几位今日可到,但料准了近几日内必能到此,遂令弟子在此恭候。”田誉儿道:“如此幸苦你了,带路吧。”白柯里应是,转身往前走。
走了会儿,只见愈走愈是偏僻,田誉儿不禁道:“丐帮总舵分明在临安城内,你这是要到哪里去?”白柯里道:“姑娘有所不知,总舵早在朝廷的监视之中,为了安全起见,帮主在城外的太子庵会见你们。”田誉儿道:“原来如此!”
约走了顿饭工夫,只见一道山坡下果然有一座庙庵。白柯里带了三人进去,只见田精华及路定远等几位长老俱在庵内,见了田誉儿等人,忙迎将出来。田精华道:“我已听路长老说了你们在路上的大致情况,这一路上端的是凶险重重,好在你们克服了千难万险,护送密函安然到京。”说话间,忽然发现并不见擎设秋在场,惊道:“听路长老说擎二侠也和你们在一起,怎的不见他?”张素玲一提起擎设秋,早已流下泪来,道:“擎二哥在史家庄为护我们失手被擒,如今生死不明。”
在场人闻言,俱皆失色,路定远道:“那史家兄弟乃御前一品带刀侍卫,擎二侠若被带到京城,只怕是凶多吉少了!”吴浩灵道:“等密函交到皇上手中后,不管设秋被关在什么地方,在下也要设法将他救出来。”田精华道:“此事须从长计议。我会派人密切注意史家庄动静。”转首朝张素玲道:“张姑娘也不用太过担心,到时只要擎二侠还活着,我们就有办法将他救出来的。你们连日劳顿。不如先去歇息,关于如何将密函送入皇宫之事,待明日再议便是。”吴浩灵等人这几日来着实不曾好好地休息,当下便入庵内歇息去了。
次日,一帮人聚在一起商议如何入皇宫之事。田精华道:“如今京城之中到处都在搜捕你们,贾似道不惜动用上万御林军在京城布下天罗地网,只要你们在京城一露面,铁定会被抓起来。”丐帮长老周佣乃是急性子,道:“依我之见,索性明刀明枪地入皇宫去便了。”路定远道:“这如何使得?朝廷虽然无能,但要歼灭我们还不容易?”吴浩灵双眉一蹙,道:“冬寒物衰,我们在此多耽搁一日,襄阳城便会多饿死几人,如果在下午前还没想出个万全之策,我看也只有闯一闯那皇宫了。”田誉儿道:“如果我们夜闯皇宫,倒也不失为良策。”
正说话间,忽见一名弟子跑进来道:“帮主,京城传来消息,说城内两家最大的镖局总镖头被杀,尸体上还写着吴大侠的名字。”众人闻言,都是大吃一惊,张素玲道:“这是谁要害吴大哥?”田精华道:“此事可能与密函要关,须尽快把密函送入皇宫去,不然恐会夜长梦多。”田誉儿道:“就眼下形势而言,我们已没有时间来多作考虑了,只有夜闯皇宫了!”张素玲道:“闯就闯,这一路上都闯过来了,还怕再闯一次皇宫吗?”吴浩灵道:“你们都留在这里,让我一个人去。皇宫非等闲之地,如去的人多了,一旦被发现,那里就成我们的葬身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