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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去陪人家吃饭。赔个不是吧。”把一边被善袖弄湿的纸拿过来,皱眉看看。却也没有说什么。只细细的撕了,确定看不出上头写了什么,才缓缓揉住一团。顿了顿,方才轻轻道。
“我讨厌那只妖精老打你主意嘛!我不去。我干嘛要去?”善袖见他看着那模糊成一团的纸张微微有些不悦,心里正有些不安。虽然知道他向来心性好,也怕他要责备两句。正有些惶惑,可听他怎么一说,却忍不住怪叫起来。只差就地打滚耍赖。“不去不去不去!就是不去!”
“说谁是妖精?妖精不正是你吗?”浔蜎打的主意,倒未必是狐狸所打的主意。他淡淡的扫了狐狸一眼。闲闲的说着。“你若不去,就是我不得不去了!你现在装的是我的丫头,也算是我的人。若是你有什么得罪的地方,自然我得出面赔罪——”
话说到这儿,善袖听得那一句‘也算是我的人’,已是美滋滋地眉开眼笑,全然没听见去前边还有一个丫头二字。
看着时机已成,当下也不多说。再细细叮嘱了善袖几句,打发她一蹦三跳的想着那一句‘他的人’却了。方才松下一口气来。
松了一口气,却放不下心。挂念着水滴,可是又没有机会同善袖提起来了。
而头一两日还说小竹情形不善要他过去,这第二天浔蜎就若无其事的登门造访,却也不提小竹如何。仿佛只是春日里出游一般的走动,不免有些草率'ωωω*ūmdtΧt*còm&∪Мd&txt小…说_下…載'。就算是小竹的伤其实对她来说并不算是什么。可在这样的时候,这样的形势下,做出这种叫人捉摸不出意图的举动来。场面上未免说不过去。
他调度的一半人手的安排,时间和行动要不要作些改变?
正想着的时候,又有脚步声从外头传来。引得他抬头来看着门口。
只因那脚步声呆滞。一拖一拖的像很沉重般。直楞楞一路行了过来。
倒不是善袖去而复返,只是此时来的人透些古怪。并没有觉查到丝毫怨念,可是来的人却像是失了魂一般。
来得是静池府里边的护卫。静池给了他同等的调度权利。同这些人等都是知会认识过的。可是眼前看着他的神情,与其说是不认识他,倒不如说是没有看到他一般。或者——是并没有留意看着任何东西,眼睛里一片混沌。
木然的进来,木然的到他面前。木然的伸出手来,递过一样东西。
东西才掏出来,他就已经看清楚。便微微蹙了下眉,本来淡静的神情中隐隐带上了一层萧冷。
那不过是一本书。
应该说,那原来是一本书。只是现在只剩下了一半。像是给人争抢时从中间大力的撕开了来!
而现在,一个神态迷茫古怪的府中的待卫,也算是目前的‘自己人‘,却正把这半本书送到他面前来——
正文 第八十章
书是他凭着记忆写下来让水滴慢慢看的。对方现在把这书本送来,挑明了是说那孩子在自己手中。
可是书若从水滴手中夺来,也应当会动到结界,让狐狸有所察觉才对。
善袖当真是半点儿也靠不住。明白的跟她说过若是有什么变故,让她大可以动手的。这只赖皮狐狸若不是法术失灵以至于无知无觉。便是跟他闹别扭竟至于不分轻重,只字也不跟他提到。——又或者,那只狐狸本要说的,只不过一胡二闹下来,忘干净了也不一定。
“谁让你送过来的?”心下无奈,此时慌乱也只能自乱阵脚。于事无补。所以他不急,不惊,也不慌,不怒。只平静地冷冷发问。
来人并没有答他的话,见他不接,木然的把书放在了桌子上。
书一脱手,立即有细小的火苗窜出,火势并不大,却快速。瞬时把整本书吞噬。连同桌上未来得及落上字迹的几张素笺,一并烧了起来。
他却顾不及及时去把火熄灭。
只因为送书来的人放下书之后紧接着做了一件事。
静池手下用的人,倒也不是庸材。来人虽像是被人控制,身手却没有受多大影响。人是府中侍卫,本就随身携带兵器,书一放下,伸手就挚出腰刀来。
刀锋很利,那人的刀法也好。从抽刀到出刀,不过眨眼的片刻工夫。一片刀光已经漾起,明晃晃的,带着一点要人命的狠利,如一道闪电,迅捷的落在眼前。仿佛那个下刀的对向是不共戴天的仇人,非要杀之才能后快一般,不留一点余地的落下。
虽快而且狠,可在他的眼中,以那样的刀法来对付他,就算是三五七个,也算不上中看。
可他还是应付得有一些微的讶然。
他做事向来谨慎小心,而且从脚步声响起时,就一直戒惫着。可是现在,却还是不免有一点应措不及。
只因为那人手里边的刀,并不是向着他落下,而是向着持刀人自己。
本没有表情的脸,在这片刻间慢慢的浮起个怪异的笑容来。木然得带点刻薄的笑意,仿佛是其他人的表情透过了这张脸,对着他得意而挑衅的一笑。一个木然的人,冷冷狠狠地对着自己行凶,却用着别人的表情笑着,满是诡异和恶毒地看他——能待如何!
分明是通过这人来警告他担心些孩子,而且在他面前公然的控制着来人做出自戮的事情来,是比语言还有有用的警告他——对方随时可以把水滴如何如何。
他能待如何,他只有出手。
本也是多事之秋。就算来人不是同对手有过接触,会知道些迹向。光来人是静池的下属,这一点,也断不能让这人在这样特殊的时间,以这样特殊的方式,死在这里。只会徒添事端。而且能救能做的一些事,他终是不愿意做到无动于衷。
虽然来人的举动不在意料之中,讶异之余,他却是也在片刻之间把其中利害关系想过,同时出手也并未因为那一丝讶异而慢上分毫。
火苗一腾起的同时,他着的还是女装。顺势一袖带着劲风,已经向桌上燃起来的纸张扫去,另一手中已经扬起一点寒光,架向了那一柄正在不知不觉间会把来人自己砍死的刀子架住。
书卷被袖风一带扫落,他那一袖力道不弱,那火势却怪异,莹莹微微的,却没有被卷灭,落在地上尤自烈烈燃着,腾起淡淡的青烟。他已来不及去扑灭——那一刀被架住,那人却不停手。反手一刀向着自己颈上横去。脸上还是那份古怪笑意,眼睛里却是木木地毫无神彩可言。
书郑燃烧的片刻间,火光摇曳里来人落下了五刀,他也架住了五刀。一刀比一刀更快更狠烈,显见得平日里下得的苦功。倒不愧静池的任用。只是这时刻,反而添了倒乱。
接了第五刀之后,他陡然腕一翻,手中收了刀,却是一指向着那人眉间指去。
失了他的招架那刀,依然不死不休的向着那人自己身上扎去。刀势快,他更快。终是抢在前头,一指点上了那人眉心。
那一指很轻很轻地,却如同耗了他极大的气力般。虽是他神色不动,眉宇间仍有一抹淡淡倦色闪过。
那只是一般的摄心术,这突如其来的疲惫,也不全是因为他耗了那一指去解开的缘故。
然而也幸得这一指,那人到底停了下来,如大梦初醒般的茫茫然张眼看他。
“谁让你送过来的?”他抻手扶了桌沿,对着一边燃尽的纸灰看也不看,盯着来人仍是问这一句。
那人怔然半天,并不记得到底方才发生什么事情,只对自己在他面前持着刀微微有些不解,又被他清利的眼眸一看,不由有些惶惑,想不明白自己究竟为何会在他面前拨出刀来,有所冒犯。可见他问来,却不责备,似没有看到般,提也不提自己手中执着的刀。这才定一定神,把刀收入鞘中。
静池已交代过对他一同从令,这人到底记得自己的本份,还是忍住了询问的念头。努力回想了一下,来之前的事倒还记得,当下恭敬答他。“御大夫浔蜎令在下有请浅草姑娘。”
“她说了什么?”站了片刻,待那些微的眩晕惑过去。他方才平静地问,似乎对他的回答交不感到惊奇。一边问,一边抻手去,把桌上的几个小点心收了起来。对于来人送来,已经在地上烧成一堆的灰烬始终不去细看一眼。
那人被他这一问,脸上却是浮出些迷茫来。他见这人答上不来,却也不再多问一句。随了那人就出了门来。只是来不及留下线索告知静池善袖。
可是那人引的方向,却是渐行向府外来。
他容色淡定,默默地跟着,也不开口多问一声。
随着那人行到府门前,门口处正有一人倾城倾国风情万种的笑着候着。不正是此时本应该在府里边作客,他还着意支使了狐狸去陪着的浔蜎?
是否善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