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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那么严密的地方的侍卫,必然不会用一般的兵卫,都应该是精必挑选过的死士。当时砚洄是唯一见过他的幸存者。然后砚洄因为被他放走的那个生物被追究,从而逃到弱水来。凑巧遇到他。紧接着疫情发生。都一一能够连起来。
他在弱水,那逃走的恶灵不是不知道。可是这一年来都没有再来招惹过他。反而是在他再次追踪到那处秘狱放真谛走那生物生物之后,这一番事情才如影随形接二连三的找上门来。或者目的并不完全是他,而是那奇怪的生物才是引发这一连串事情真正原因。
那东西似鹿非鹿,似马非马,在一团若有若无的光晕里蜷缩着。非常安静,却有着一双极清澈极极明亮的眼睛,不带一星半点杂质的看人,有如初生小动物的眼睛一样纯净,却又似乎能够看透世事一般。明若秋水,静如秋水,温和如秋水。
也有些像暗香的眼睛,也是这般的,仿佛看过了千万世的风去变幻,却还始终是那般的波涛不兴的一双眼。
暗香说过他之后会忘记的,可是他去依然记得当时所发生的事。在弱水遇到的暗香似乎是弱水的守护者,不知是神是灵。就如时那生物一般。不知道究竟是什么种族。可看来,对于对方来说,那生物比他杀了那医士之事要重要的多。
——如是什么稀有的上古之兽,倒确实是比他一个魔族要重要得多。
突然的觉得有丝疲倦。一开始就知道砚洄是从病情的发生地而来。弱水医道更是比不上其它地方,各种小范围的流行疾病也时有发生。当时只当是砚洄在逃避追杀之时不慎在途中染上。可现在想想却没有那么简单。先是砚洄的病势跟别人不一样。再有伤口上并没有直接中毒的迹象。或者砚洄并没有想到过自己也会中毒。那是在经常的接触中被邪气中的腐尸毒素侵袭所至——否则他绝不可能拖延那么长的时间。
中毒若是凑巧,可是至于千里迢迢到弱水来遇到他就未必也是凑巧。甚至是不惜于用自己的性命来试探他。就连浅草大概也只是他用来打动他的工具之一。
可是一开始策划这一切的人必然会知道,以砚洄当时的伤势,再接触到各种毒素必然会中毒!这一点,砚洄慢慢的也必然想得到。无论事成败以否,都是存了要砚洄必死的意思。所以有时可以看见砚洄眼中有一丝一闪而过的必灰意冷。可到底是死士,还记得来找他的最终目的。硬的不成便来软的,所以对他的态度前后转变才会那么大,让他隐约觉得有些不妥。
用这等的苦肉计,从头到尾,原来都是在做一场戏给他看。所以砚洄才会在信誓旦旦的答应了他,永远不再同浅草见面。之后不到几日就同着浅草放上那把火,从而乘机走脱。而浅草,无论知情也否,都还是想出纵火的办法来同那人一起逃出他的掌握。全然不顾那般烈烈的一场火,会不会真的把他烧死。
心里边陡然一凉,不敢再想下去。
“你是说砚洄有可能是投毒之人?先不论是不是毒——”静池也隐约想到他所提到的这一种可能性。话说到一半,看着他神色微微的有些暗淡,住了口。想了想,终还是淡淡的叹了一声。“或者一开始,你就不应该救他。就算是看在真正的浅草和你同族的份上,你也不应该救他。”
“也许吧!”他轻轻摇了摇头,心里掠过一丝微微苦笑。可看浅草那般神情,无论她知道不知道,知道多少。浅草对砚洄的感情,都是真的。就算是被砚洄拿来利用,对她来说,也还是唯一能够依靠的真实。那么,他除了竭尽全力救人又能如何。即使是现在他想明白了砚洄的真正用心,知道了所换来的结果。可这样的事,再重来一遍。他或者也还是不忍看浅草那般绝望的神色。会选择再救一次,再被伤一次。
“你去问吧。让善袖跟你去。”不管那天他在水里边看到的到底是什么。如果他想得不差,这次疫情确实不是疾病而是邪灵造成的。如果真是砚洄动的手脚,算来他因为伤势的原因并没有到过几个地方。必然还会带着些什么危险的东西。总是要小心一些的好。
“或者让空城跟我一起去也行。”想来要他扮作个女子就已经是委曲求全了。虽然必然需要空城的帮助,但是空城等人到底也是仙族中人。在大局未明之前还不想让空城知道太多。知道他的担心也不是没有道理,可静池看他说到善袖的时候微微想了想。也明白他必是烦空城胜过烦善袖。
“不用,我还有事要让空城去确定一下。”空城那等单相思的模样,明眼人一看就知,偏偏他现在还不得不时时忍受着空城情不自禁的爱慕神情。他微微的合了眼,提到空城更觉得疲备。喃喃道。“等这件事完了,你去跟他解释清楚。”
他也只指望能够大概拷问出关于疫病的事,至于那生物,就算是砚洄肯说,也未必知道多少。他也不同静池提到。
浔蜎若是为这事而来,看来她在仙族中的地位比所估计的还要高些。看身手,或许也跟静池不相上下。
而且浔蜎此刻此地还杀不得。即不能跟她直接翻脸动手,又得止住这次疫情。静池不方便动手,他也不想直接跟浔蜎翻了脸。更不想把好不容易培养起来的点点势力轻易的放到明处。那么,有什么可以借力不着痕迹的把浔蜎送走,而且不留太大后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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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车到了郡守府,一应事情已经说了个大概。他也不去同众人过多交道。作出娟娟女子该有的气度同众人略一施礼,径自回了他小院,空城从昨日得了静池的话,一日里又出了怎么多事情,同众人打过招呼。自然是紧跟着他去。引来善袖怨恨的几眼。
侍卫也好那几个仙族也好,昨日就隐约明了他同静池的关系。虽神色间有些不悄,倒也不敢当场给他难堪。
静池平日里训练有度,接到消息之后,各处的防守早已经安排尽全。又有空城等几人相助,倒用不着再花上多少心力。
即使如此,静池也还是尽责的各处查看安抚了一番。方才到大厅同众人一同用过晚饭,席间也不提昨夜的邪灵之事。只挑了能说不能说的同众人草议了一番。
随后也不耽搁,到浅草处去寻善袖。
也不知他先前是怎样哄了善袖。见静池一来,他只稍稍吩咐了两句,那狐狸就笑眯眯的跟静池走了。
一留下两人独处,他还没觉得什么,空城却不免紧张起来,坐着不自在,走又舍不得。可见他只看着窗外院景,半眼不瞧自己,也不先开口同自己说话。反倒又看着浅草背影痴痴出起神来。
“空城。”
听他一唤,急忙收回一直落在浅草身上的视线,凝神静气半天才敢应了一声。
“陪我出去走走。”幸而浅草没有回头,似乎也不知道他一直盯着自己看到几近忘情。他只是淡淡的声音轻轻说。也不等他答话,站起身来便向外走。
现在?空城微微一怔,看看天色,已近傍晚,光线显得更晚了些。
这许多事情,换作常人也是连惊带吓的累了一天。加上她身体不好,本应该早些憩下了。本想劝她,见她已经走出门口,只能不由自主的跟着。
心里还在盘算着怎么开口。浅草却仿佛知道了他必会劝阻一般。回眸过来淡然扫了他一眼。
“我心里闷。”
“有没有那里不舒服?要不要请大夫过来看看。”不由得着了慌。上前几步细看他的脸色。想起浔蜎那头必是抽不出身。虽然不放心,也只得改口。“或者早点休息也好。”
“我自己就是大夫。也没有那里不舒服。只是一整天这么多事情,有些闷而已,”反正静池是这样跟众人说的。他并临时抓来用用。见空城满脸都是掩不住的为他担忧。本不想给他什么好脸色看的。现在也少不得勉强做出三分淡淡笑意。
看见浅草淡然如细柳指过春水的淡淡一笑,顿时不肯违拂了浅草的眼。心想陪她在院子各处走走看看也是好的。当下就不开声。
说话间出了院子,院里虽然没有加派人手,可院外的防守明显是多起来的,走不了几步总能看到一两个侍卫。倒还不如院子里清静些。
左转右转的绕开一众家丁侍卫,竟是到了马厩之前。也不问空城,他径自就上前挑了两匹马,让管理马匹的人去备着用具。方才回过头来看着空城道:“我们出府去转转。”
“你若是嫌累,我自己去也行。”尚不等空城答话,他看出空城有一丝迟疑,已经抢先淡淡道。
看他不悦,那里还敢说个不,少不得同了他一道牵马出门。沿了大街,却是径直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