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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场大扩张战争中,林风并没有亲临一线,实际上他这会也的确忙得抽不出身来,随着战场的延伸,各个进攻方向捷报频传,但后勤工作也逐渐紧张起来,原本在保定、天津投降的那些清军壮丁这个时候被派了出去,配合着被征用的民夫向各个方向押送粮食辎重。
最先完成战斗任务的是王大海部,实际上他这支部队在进军途中根本没有进行任何战斗,一路进军占领了大片土地,在到达宣化的时候清庭的地方官吏早已弃城而逃,负责防守的清军也同时崩溃哄散,令人迷惑不解的是当地的老百姓也纷纷逃难,所以这支部队最后接管的宣化几乎成为一个空城。
这个反常的现象立即引起了部队主将的注意,他花了一大堆功夫才搞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原来在清庭统治区流传着许多对汉军不利的谣言,说得有鼻子有眼睛之外还非常之具有煽动力,而且这个现象存在了不是一天两天了,所以在汉军进军的时候,老百姓纷纷逃跑,不敢与汉军接触。负责带队的旅长立即把这个消息反馈到林风这里,请求给予指示,因为这样的情况给军队造成的极大麻烦,比如无法征用向导和民夫、也无法在当地就地购买军粮和补充物资,带队的主将请示林风,是否应当采取铁血措施,恐吓、逼迫老百姓配合汉军的军事行动。
随后各支进军部队也传回了同样的讯息,在和周培公详细商议之后,林风立即的回信各个主将,命令他的部队不得对老百姓采取暴力行动,否则军法处置,同时致信李光地,命令他加大对各个部队的后勤力度。
大规模的进军整整持续了半个多月,除了赵广元和赵良栋的部队在大同发生了短暂战斗外,其他方向基本上没有战事,正定、顺德相继落入手中,各支部队顺利的攻占了各自的进攻目标,汉军全军进入了修整阶段。
这时林风所控制的地盘已经足足扩大了数倍,除了直隶之外,山西、察哈尔边境的一些城市也落入了他的掌握之中,至此京畿门户除山海关锦州方向外,其他方向全线巩固。就当他沾沾自喜的打开地图的时候,林风痛苦的发现,四万规模的汉军已然无力支撑如此宽广的防线,各个防线的将官都极其委婉的向林风提出了扩军请求。
“大帅……”周培公拿着一封求援信,皱眉道,“连留守北京的王大海将军也来信请求扩军了,他说今日流入京畿的各省流民已经达到了将近一百二十多万人,而他的军又被大帅抽调了三千多人进军宣化,现在北京以及顺天府各个县城都有些惶恐……”他小心翼翼的看着林风,试探着道,“您看,是不是……”
“扩军的事急不来,象这样急于求成的话,我恐怕咱们的部队全沦为一群乌合之众,”林风瞟了瞟欲言又止的周培公,笑吟吟的道,“培公,你是不是认为我怕手下的将军扩大实力后难以驾驭?!”
“……这个,”周培公脸上一红,结巴结巴的道,“大帅,为人臣子,此事……不是卑职所能测度的……”
林风微微一笑,不再追问,翻出一卷卷宗,转移话题道,“培公,这是陈先生送来的,上面说现在外省的不少士子涌入京畿,多数都是血气方刚的年轻人,到目前为止,好像还没有停歇的意思,边境各个关卡都有报告读书人入境。”
“哦……”周培公大吃一惊,随即欣喜若狂的朝林风深深一躬,“恭喜大帅,此事说明现在天下归心、士人仰慕……”
“嗨!我说培公,你也跟我来这套?!”林风一哂,随即正色道,“这事不过是说明现在有不少人不看好清庭,在我这边观观风向,你还真把他当回事了!”
周培公笑道,“既然这样,大帅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搞个科举呗——他们望的不就是这个?!”林风撇了撇嘴,“啧啧,这些人还真是不知死活,想当官都想疯了,也不看看现在的时世。”
“科举?!”周培公目瞪口呆,脱口问道,“现在?!”
“当然,说老实话,现在咱们打了这么多地盘,是得开始培养自己的嫡系官员了!明天咱们就启程回北京,把那边的摊子收拾干净!”林风合上卷宗,忽然对周培公眨了眨眼,笑嘻嘻的道,“老周,你想不想当主考官?——啧啧……咱们汉军第一批官员的座师哦!”
跟随林风回到的北京的部队有一万四千多人,其中除了中军的四千火枪兵、一千多炮兵和一千骑兵外,其余的全是这次战役中投降的清军,林风在坐镇天津的那段时间大部分都在清理这些士兵,他把所有的俘虏都集中在一起,派出有经验的军官仔细的挑剔整理,把那些老弱病残全部清除释放,再解散一些不愿意当兵的家伙,其他的全部补充进了自己的中军。
回到北京的第二天林风就被一大群马屁精包围,这些家伙绝大多数都是原来清庭那边投降过来的京官,在这场战争胜利之后,这些家伙立即掉过屁股纷纷给林风的大元帅府进折子求见,内容千篇一律的劝进,根据他们摘引圣人语录的说法,现在林风当务之急就是晋位汉王,这样的话千秋大业得到了坚实无比的保证,在最开始的时候林风还真的有点飘飘然,不过之后看到旁边李光地、陈梦雷阴沉的脸色便立即清醒过来,婉言谢绝了这些家伙,客气几句之后立即下令他们回去上班,少来掺和这些稀里糊涂的东西。
“我说晋卿啊,前段时间真是忙坏你了,你看你,怎么瘦成这个样子了?!”林风看着消瘦了许多的李光地,这个时候还真的有点感动,他转头对李二狗道,“狗子,咱们不是在清庭的太医院缴获了不少上等人参么?你去给拿几十斤来,还有鹿茸熊掌什么的,什么好就拿什么,给李大人府上送去!”
“谢主公赏赐!”李光地眉头紧皱,站起来微微拱手。
“甭客气,这次咱们大胜,若是要论功行赏的话,你得排第一位,”林风笑道,“这次你和老王坐镇京师力保城门不失,安定后方整肃人心,不停的给咱们大军输送辎重补给,咱们这才安安稳稳的打赢了这一仗,这功劳可是实实在在,谁也抹不下去。”
“主公言重了,此次大胜,一凭大帅英明睿智指挥若定,二借三军忠勇将士用命,光地区区一文弱书生,绵尽微薄之力,委实算不上什么功劳的!”李光地苦笑道,随即脸色一板,严肃的朝林风拱了拱手,“主公久在前线,不知我京畿重地现在已经危机重重糜烂不堪,照此下去,我料不久之后大祸将起!”
林风吓了一跳,张大嘴巴呆呆的看着李光地,愕然道,“光地,你不是开玩笑罢?这……这怎么可能?!”
李光地忽然硬挺挺的跪倒在地,“主公,所谓武死战、文死柬,望主公能听得进我李光地一句忠言!”
林风急忙跳了起来,跑上前一把扶起,李光地今天好像有点中邪,玩得这么大,令他感到有点不知所措,“我说晋卿,你有什么话我能不听么?搞这么大场面,这不是在吓我嘛?!”他拍打着李光地身上的灰尘,“有事咱们慢慢商量,别这么激动,大不了我全听你的还不成?!”
李光地借势站了起来,“主公可知,现在京师粮食、布匹、茶油酱醋全数飞涨,全城百姓哭号挣扎、无以继命?!”
“唉,这事我也知道,但这不是打仗嘛,有什么办法呢?!”
“主公差矣,现在我军连战连捷,已经攻占直隶四府,外地粮秣这时已经源源不断,但为何现在粮价还是未有任何好转呢?!”
“这个嘛……”林风想了想,“确实有点奇怪哦,乘我军大胜之威,价钱就算不落下来的话,至少也会涨得慢一点吧?!”
“不知主公是否还记得当初整军时发布的那些诏令?!”见林风疑惑,李光地苦笑道。
“哦……这个,晋卿说得是哪一条诏令?!”林风一时有点发怔。
“唉,如此军政大事,主公竟然未放在心上!”李光地跌足道,“主公那时下令咱们汉军境内所有大小商铺、药店、医馆必须全数对汉军士卒以及军属折价,违者满门抄斩,不知主公还曾有印象?!”
“哦!当然,”林风有些奇怪,实际上这些拥军措施的确起到了巨大作用,让军队的士气大大提高,不然这支新军如何与图海对抗。他疑惑的道,“难道这又有什么问题么?!”
李光地苦笑道,“主公这条诏令,不知道害得多少商家家破人亡……”
“这……这……啊!!!”
“主公有所不知,咱们汉军的军属之中,也不知道有多少奸邪小人,他们借着这条诏令,强令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