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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众人怪异的目光中,杨海生有点紧张,一时间倒没察觉到林风称呼上的变化,气愤的分辨道,“简直胡说八道,我震七海替天行道劫富济贫,抢红毛抢郑家抢行商,但从来没动过渔民一根手指头,不信你去江湖上打听打听!”他气呼呼的道,“要杀就杀要剐就剐,大人您别他娘的坏了老子的名头!”
替天行道劫富济贫?林风差点笑出声来,想不到这位居然是个梁山好汉,看来今天还真委屈他了,脸上却装出一副震惊的神情来,不能置信的朝周培公望去,口中咋呼道,“居然还是一位侠义之士?!培公,他说的是真的么?!”
在周培公看来,劫富济贫什么的一样是匪徒,所谓替天行道简直是胡说八道,根本不觉得这有什么好说的,要么关进牢里要么拉出去砍了,不过现在现在看林风的样子好像有些古怪,也不知道他会怎么发落这个海匪,见他问起,只得含含糊糊的道,“好像……是的罢!”
林风本来也没准备为难这些江湖上的朋友,现在自己情况不妙,他根本不打算到处树敌,相反现在就是要结成最广泛的统一战线,说不定自己什么时候就得落难,一个朋友总比一个敌人好,反正说到底他也不是清朝的官,这什么治安匪患还是留给康熙操心吧。一听见周培公含糊的回答,当下借机大拍桌子,连声巨喝,“好!好!好!”
他这几声叫得杨海生脸色灰暗,以为自己马上就要被砍头了,不料堂上的这位年轻官员居然朝亲兵大喝道,“本官生平最佩服的就是这些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江湖好汉,这位杨壮士不畏刀剑,身在公堂依然慷慨激昂,足见是条好汉子,我林某人今天既然撞上了,那就不能不干上他妈的三百杯,不然江湖上的朋友们都会笑话我林某人不识英雄!!——拿酒来!”
在“震七海”杨海生目瞪口呆恍恍惚惚的状态下,林风的亲兵取来了一大坛酒,林风当下亲自倒酒,走下来递给杨海生一碗,自己仰头一干而尽,大笑着道,“痛快痛快!!”神情作派虽然做作,但在众人眼里却很有几分豪气,看着瞠目结舌的杨海生,他故意微微皱眉,“莫非杨壮士看不起我林某人!!”
杨海生回过神来,神色凝重的引酒抱拳,“这位大人看来也算得上是个英雄,姓杨的今天交你这个朋友,死在你手里也不算冤枉!”当下也干了一碗。
林风哈哈大笑,一甩手把瓷碗砸在地上,随手抽出亲兵的腰刀割断了杨海生身上的绳索,回头叫到,“来人,取一百两银子来!!”
杨海生疑惑的看着林风,“大人,您这是为何?!”
林风把一百两白银双手奉上,“老杨,等下你就从后门走吧,这一百两银子是兄弟奉送的盘缠,留着你路上花费,”见杨海生露出逃出生天惊喜莫名的神情,堂堂七尺男儿差点掉下眼泪,林风故意脸上一沉,“若是看得起小弟你就不要推来推去婆婆妈妈,日后江湖相见咱们再干上他妈的几百杯,也不枉咱们相交一场!”
这些江湖好汉果然很吃这套,杨海生马上热泪盈眶,当即重新跪倒,林风急忙把他搀扶起来,正色道,“海生,你若是还这样兄弟一定要看你不起!——男子汉大丈夫这算什么?!”
“大人……大人以后若有差遣……在下一定水里来水里去、火里来火里去,若有半句怨言……就……就不是妈生的……”杨海生说话都有点哽哽咽咽了。
看着杨海生在亲兵的带领下从后门溜走,林风得意洋洋的哼起了小调,朝似有所悟的周培公会心一笑,心道这一百两银子也花得值嘛。
第八节(上)
在收留瑞克之后,林风在众人眼中的形象又上了一个新台阶。与清末时代不同,林风发现这个时代的人们对外国人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反感,尽管瑞克的欧洲同伙曾经在霸占过台湾并且闹得人神共愤,但就“天朝上国一等子民”的角度而言,瑞克作为林风“仆人”的身份还是很容易让人接受,在简单叙述了瑞克的身世之后,就连周培公也连连击节赞叹,不过他的出发点倒很有点特别,因为他把瑞克和古代的什么“昆仑奴”紧密联系在一起了,自然,在他眼中林风收留这个可怜家伙是出于善良开明等高尚情操,而反过来能够役使昆仑奴的也使林风的身份地位提高了一个档次。
可怜的瑞克开始懵懵懂懂的溶入林风的生活,经过几天的强化训练之后,他现在已经能够听明白一些简单的中文单词,比如“吃饭、喝酒”等等,很令林风意外的是,虽然这个瑞克离开军队有几年了,但那种骑士精神和欧洲职业军官的责任感并没有丢失,在吃过几天闲饭之后,他开始向林风请求履行他“上尉”的职责,林风本来也没把他当回事,但经过几天反反复复的纠缠骚扰之后终于忍受不了,按照他自己的请求,派给他一个连的编制一百多人给他训练,由于怕老兵受不了这小子,派给他的兵都是刚从挑夫转职过来的新兵。
林风很难理解瑞克对于工作的热情,在他看来,自己这个雇主都没说什么他一个打工干什么这么积极?现在自己手中有钱有粮,养他一个吃闲饭的也没什么大不了,何况他现在连一句利索的中文都说不好,凭什么去训练那些文盲士兵?于是他抱着看笑话的心态去校场看瑞克操练,不过之后的结果却令林风很是感动。
在毒辣的阳光下瑞克身先士卒的对这些新兵进行了严酷的操练,不过他的那些练兵方式在中国眼中实在是闻所未闻,比如上百号人在烈日中站得笔挺挺的发傻,还有强迫他们如同木头人一样抬胳膊抬腿的学排队走路,既不练力气也不学套路,甚至连兵刃也不让碰,这些新兵由新奇而慢慢厌恶,最后开始顶撞起瑞克来。不过瑞克显然早有准备,在后来的比武中他的西洋拳击和花剑占据了压倒性的优势,一个个前来挑战的庄稼汉被揍得鼻青脸肿,不得不服帖下来,同时他们也看到了,这个林将军面前的“红人”的确是有些本事,而且在训练的时候也从不躲懒,士兵干什么他就干什么,虽然言语不通但示范动作一遍又一遍的既耐心无比又毫不含糊,这样的军官不能不让人信服。
虽然感佩于瑞克的敬业精神,但林风却也没有把这个东西看得很重,在大清的伟大领导下,中国军队玩列队的火枪齐射那是一八四零年以后的事情,而且现在瑞克即使培训出一支合格的近代军队林风也没有给他们换装的打算,火枪这个东西不是便宜货,反正自己是准备投降了事,弄得动静太大被人压一个“其志不小”的名头那绝对吃不了兜着走,还不如留着银子好好贿赂下上司,打通关系为以后的前途做铺垫。
其他人练兵的工作也初见成效,那些被遍入军队的挑夫其实个个都是身强体壮的汉子,身体素质自然是没得说,而且经过千里迢迢的行军考验之后也拥有了成为军人的潜质,更重要的是来临济县之前林风还带着他们打过一仗,要知道在冷兵器时代见过血的兵和没见过血的兵是两回事,所以虽然训练时间不长但战斗力的增长却很可观,在拉出去换防的时候也勉强算得上是令行禁止部伍齐整。
就在所有人都在为生存而忙忙碌碌的时候,林风一个人清闲了下来,看着一天到晚神色轻松游来逛去的林大人,众人居然没有发现他是在吃闲饭的真相,反而军心大定,在他们看来,眼下形势如此危险,咱们的头儿居然还有闲心陪城里的小孩子数蚂蚁,那要么是危险尽去要么智珠在握,这样的事情一般只有诸葛孔明那一类天才才能做得到,所以困难是暂时的前途是光明的,大伙跟着他一定不会吃亏,于是林风的形象又无形中被添加了一层妖异的光环。
这样的生活被一件出人意料的事件打破,这天林风正为一步棋和周培公争得面红耳赤,一个亲兵跑进来报告道,“禀报大人……”
“去去去,没见老子正忙着!”林风气急败坏的捏着一个车,对面带微笑的周培公做着种种凶狠的恐吓动作。
“大人……他说……他说他是您的朋友!!”
“朋友?!”林风呆了一呆,转过身来,倒也奇怪,自己的朋友得几百年后才能出世,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在大清时代就有了朋友,“什么朋友?来干什么的?!”
“他们是来投军的……”
有没搞错,老子还准备投康熙的清军来着,林风失笑道,“你没听错吧?!真是来投军?!”
“没听错,是来投军的!”林风惊奇的发现这个亲兵居然面色很平静,“他就是那天您在公堂上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