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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搜你妈个屁!”林风满肚子火气,顿时发泄出来,指着李二狗的鼻子道,“谁叫你们进来的——恩?!”
这时院内灯火通明,照得有如白昼,李二狗被大帅一顿无名火骂得唯唯诺诺,猛一抬头,忽然发现汉王妃此刻正站在新房门口,关切的瞧着遍体鳞伤的大帅,心中一动,低头仔细打量着院内的痕迹,忽然倒吸一口凉气,毛骨悚然。
一众亲卫显然也发现了蛛丝马迹,一个个噤若寒蝉,脸色发白。此刻人人心中都转着一个念头,真是流年不利,居然撞见了大王的丑事,也不知道大王会不会杀人灭口。
林风倒一时没想到这方面上去,此刻他被自己的手下围拢着,胆气大增,瞪着倚门而立的吴应珂,心中很是踌躇,依自己的身手来看,单挑恐怕是没有指望了,但如果下令发兵攻打自己的老婆,那也似乎……似乎不大地道吧?!
想来想去,越想越气,忍不住努声大骂道,“臭婆娘,下手这么狠——”见吴应珂仍自呆呆发愣,他气道,“还不快过来扶老子……妈的痛死了……”
小院内寂静无声,数十根火把烧得噼啪直响,一众近卫军一齐呆呆的看着犹豫不决的汉王妃,吴应珂脸色阴晴不定,终于受不了这种压力,满脸通红的走出新房,扶起哼哼唧唧的林大帅。
林风被老婆搀扶着走进新房,一回头,忽然看见一众官兵仍在那边发呆,气得大骂道,“你们干什么?——还不滚蛋?!”
近卫军官兵如蒙大赦,一齐抱头鼠窜而去。李二狗走在前头,刚刚跨出院门,忽然想起这个安平公主来自敌国,而汉王安危正是自己的职责所在,若是再出了什么事的话?……他打了个寒战,挥手招过几名亲近的手下,转身悄悄潜伏在花园一侧。
“哎!……臭婆娘……不知道轻点么?!……”
“少罗唆,本公主都给你揉了,爱要不要!!”
听到这里,趴在花园内的几名近卫军军官有点尴尬,但此刻也决计没有半途而废的道理,值得硬着头皮偷窥主公的隐私。
“亏你还是什么‘河北第一名将’,哼哼,就这三脚猫功夫,恐怕一上战场就被别人宰了!……”
“呸呸呸!我死了你就是寡妇!——你知不知道,所谓‘名将’那都是不上去打仗的——听说过诸葛亮、周公谨没有?为夫是‘智将’,懂不懂?……”
“呸,你敢和诸葛丞相比?你算哪门子‘智将’了?……”
“这个说来就话长了,对了你知不知道《三国演义》?这个用兵打仗可是为夫的看家本领,我跟你说……”
李二狗心中暗笑,跟随林风这么久了他多少也知道自己主公套路,若要是玩起嘴皮子来扯《三国演义》,恐怕这个世界还没有谁说得过林风,看来这个安平公主今天多半凶多吉少。
……
“咳、咳,娘子,说了这么久了,为夫刚才跟你讲的那个‘周公之礼’、‘敦伦之道’你听明白了没有?……”
“我……我不会……”
“唉,看来岳母大人是失职了——不过没关系,为夫教你……”
第三章 修身、齐家、治国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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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激情燃烧的岁月
第四章 激情燃烧的岁月
第一节
公元一六八五年春,大汉军于北京天坛祭告天地,大赦刑狱,元帅林风晋汉王,开府治事,改顺天府为承天府,册大周安平公主吴应珂为正妃,命李光地为汉王相,佐理王事。
其间,设督察院,迁陈梦雷为巡检都御史,掌管宣传、内查之事,绳纠大汉文武官员;另设“大汉军械粮秣统计衙门”,隶属大汉军总参谋部,简称“军统”,迁汪士荣为枢密使,授上校军衔,令其侦缉四方打探各路诸侯。
原马庄大汉军官武学教官高士奇因其功勋卓著,对大帅的“民族政策”方略推陈出新,教化军官有功,特迁为学督,授上校军衔,暂替祭酒林风视事。
军方的各路将领亦多有升迁,总参谋长周培公得授中将,改号“军师将军”,除此之外,林风还不顾大汉政府内部李光地、陈梦雷等人的强烈反对,一意孤行,以“迎亲有功”的名义强行升迁瑞典籍军官瑞克?拉歇尔为陆军少将,授号“羽林中郎将”,任近卫军军长,命上校李二苟为副,一同负责卫护汉王安全。
在慷慨大方的汉王大肆派送下,当这些高级官员获得丰厚的红利之后,汉军政府内的各级官吏也得到了大大小小多少不等的好处,尤其是那些新进进入统治集团的成员,在这次大分红中也得到大汉官方的肯定,大部分实力派的地主大汉政府地方官任命为乡村干部,由此重新树立起自己在地方上的地位,只是这一次他们所侍奉的主子由大清换成了大汉而已。
就在这普天同庆的时刻,北京城里忽然来了一堆大鼻子老外,这批人从长相上来看,和瑞克将军非常相似,一派东欧斯拉夫人模式,不过此刻除了林风,其他中国人倒也发觉不了这个小小的奥秘,这件事情就像欧洲人无法分辨中国人、朝鲜人尔或日本人一样。
这个俄罗斯使团在晋见林风的过程中遇到了一些小小麻烦,这让引头的外交官员伊霍诺夫斯基大人异常愤怒,因为他们从遥远的黑龙江流域千里迢迢的跑过来,对着清占区绕了一个大圈子不说,路途上的那些艰险辛苦实在是非常语所能形容,而好不容易到达目的地之后,却又被汉政府的几个部门推来推去,这的确是一件非常之令人气愤的事情。
不过这里倒不是汉军方面刻意为难,实际上这个时候正是汉军的中枢首脑部门进行大改造的时候,因为新近添设了不少衙门和办事机构,又有几位新老大上台,所以这个时候大部分官员都在跑官,而同时这个关于俄罗斯方面的侦察与接触工作都是陈梦雷大人负责的,因为汉王改制的关系,而转为汪士荣的军统衙门负责,所以当初在辽东与俄罗斯人初步接洽的几个情报人员回到总部之后,一时间都有点茫然无措,不知道向那个上司禀报这件事情才好。
当然的这件重量级的外交活动自然也不会被长久忽视,当汪士荣从其他途径得到消息之后,深知其中利害的汪大人迅速作出了反应,除了对相关官员一通臭骂之外,当即给予俄罗斯人高级别的接待,同时也立即将这件事情通报给了林风。
“纪云,你说这些罗刹鬼跑到咱们的地方来做什么?”林风听了回报之后愣了半天,冷不丁的对汪士荣道,“莫非被清军打蒙了,他们顶不住了?”
“正是如此,”汪士荣笑道,他伸出一根食指,微笑着比了一比,“大凡征伐联合,不外乎‘远交近攻’四字而已,昔日战国七雄独有西秦脱颖而出,也正是如此,卑职适才与这个什么‘一伙懦夫死鸡’稍有接触,言谈之间,甚觉此人阴森,大王莫以为此辈夷人粗陋蠢笨,其实也精明得紧!”
“那倒是,老毛子狡猾得很,老子……咳、咳……孤王也是晓得地,”林风一直对这个自称有点不习惯,看着转头别向以免尴尬的汪士荣,他不好意思的笑道,“……那依纪云的意思,这件事情咱们该拿个什么章程?!”
“依卑职之见,此事于我军倒也有利,”汪士荣稍一思索,“最近某一直翻阅辽东的诸多文案,此间有前明遗留的,也有伪清自己的,发觉辽东一地荒蛮偏僻、山高水远,极不适宜我中原大军征发,而鞑子的轻骑却可以奔袭冲突,若是这回罗刹鬼能在鞑子后面扯扯后腿,那对咱们日后攻取辽东也是大为有利的。”
“什么叫‘不适合中原大军征伐’?”林风奇怪的看着汪士荣,忽然想起前明往事,失笑道,“你的意思是东北那嘎达不适合大兵团作战?!”真他妈见鬼了,难道当年林彪的辽沈战役是过家家不成?
“不错!”汪士荣恍若未觉,拂须沉吟,神情之间大是严肃,“主公可知,自八旗诸部进关之后,那东北一地尽成殷墟矣,辽东或者民生还可,但辽中、辽西以及黑龙江、阿莫尔河以北大多地广人稀,甚至千里无人烟,而即算有些土著,亦多强悍不服王化之部——如此,我大汉若举大兵征讨,即有无粮、无水、无弓矢炮子补给之虞,”看着满脸惊愕的林风,他耐心的解释道,“若这些军需辎重全要我方自行运输的话,那将要准备多少民夫、骡马、大车?卑职即替我军朝宽里算,一名兵士在辽西作战,而后方就至少得为其配备三、四个民夫不可!而这千里奔波往返来去,人吃马嚼,所耗之粮秣国币,岂可以一个‘多’字形容得了?!”
林风抹了抹头上的冷汗,心中不住自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