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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期盼的事情。”
“原来如此。”
张金钢没有表达什么,不过“当婊子立牌坊”这句话已被他深深地记在了心中。
“老房在吗?”外面有人喊。
张金钢听声音像于管教,于是转过身子,背对着屋门,佯装忙乎着什么。
老房面露厌恶,闷闷答应了一声。
其实,就算老房不应答,于管教也朝里屋走过来了。
“哦,老房,那边的座谈会儿开始了,乔管教说他有好茶搁在这儿,你赶紧拿出来,顺便烧两壶水,再派个人赶紧送到会议室。”
于管教似乎很焦急,并没有注意到张金钢的存在,叮嘱完之后,不等答复,便匆匆地走了。
老房将烟蒂一扔,骂了一句狗腿子。
不过,毕竟于管教的背后有邱斐的面子跟着,老房虽然瞧不起于管教,但也没必要得罪邱斐,于是带着张金钢,走到餐厅,将乔管教存放的一盒顶级龙井拿出来,并让张金钢烧两壶水,然后告诉了会议室的位置。
张金钢揣着那盒龙井,拎着两壶水便走了。
会议室位于号子里值班室的隔壁,张金钢脚步飞快,几分钟便到了地方。
门口有两个守卫,张金钢一看,认出其中有那个姓李的武警,便朝他笑了笑,并且说明来意。
姓李的武警有点尴尬,不过还是还以一笑,替他敲了敲门。
门被打开之后,张金钢心怀忐忑地进了去。
在他的印象中,机关单位的会议室大多是一个模式,办公桌连成长长的一趟,两边则排放着同一款式的椅子,如果讲究点,会在桌面中间点缀一溜塑料花草,至于领导的位置则必须要有一个麦克风。
然而,当他看清眼前一切的时候,不禁感觉有点古怪。
暂且不论原先什么样,现在会议室的情形,完全是某些重量级领导闲着没事看演出的模式。
会议室的把头儿横放着几张桌子,后面坐着一些身穿便装的家伙。
桌子上既没有花草,也没有麦克风,不过,每一个人的面前都摆放着水果点心,以及一个茶杯。
在桌子前几米远的地方,整齐排码放着一些凳子,上面坐着一个个身穿囚服背着手的犯人。
在会议室的四个角,分别站着荷枪实弹的武警,神态肃穆,好似保镖。
“把茶和水壶给我!”
开门的是于管教,他并没有注意到进来的是谁,而是扭着脖子盯着另一方向,不过一双手却递给了张金钢。
其实,也难怪他摆出这样的姿态。
因为此时坐在桌后中间位置那个留着地中海发型的家伙,正要说话,也许这人身份不一般,所以他的注意力才全都集中到了那里。
张金钢先把龙井茶塞给他,然后又把一个水壶递过去,剩下的那壶水没地方搁,只好自己先拿着。
于管教最终也没看他一眼,拿着茶,拎着水壶,屁颠屁颠走到桌子前,将那些人面前的茶杯挨个放茶,挨个倒水。
也不管人家搭理不搭理,反正沏茶的时候,他又挨个打招呼,微笑致意。
张金钢不爱瞅他那副贱样,趁着这机会,一边注意留着地中海发型的那人将要说些什么,一边快速打量着会议室中的其他人。
第四十二章:那一簇血花
在“地中海发型”的右边坐着邱斐,邱斐的右侧是花熙然,而在花熙然的右侧依次坐着萧易、副监狱长乔珽以及乔珽的侄子乔管教。
和邱斐对称的位置,坐着一个中年妇女,相貌姣好,她的左边依次还坐着四个男人,最边上那位年纪不大,拿着纸笔,一脸严阵以待的架势。
连同“地中海发型”在内,此人左边坐着的那些位,张金钢一概不认识,不过他猜测应该都是监察局的人。
对于今天来的这些犯人,张金钢虽然大多面生的很,但一看到前排并肩坐着的两个,心里就很不舒服。
一个身材极度肥胖,面颊的疤痕触目惊心;另一个则身材消瘦,满脸的精悍。
老地主!孙大圣!
张金钢心里涌动着这俩人的名字。
虽然张金钢发现了他俩,但俩人此刻的精神头也都高度集中在“地中海发型”那边,并没有注意到他的存在。
就在张金钢想要收回视线的时候,忽然有人朝他看了过来,目光犀利而阴冷,充满杀气,以至于让他有点不寒而栗。
这人就坐在孙大圣身后,张金钢并不认识。
张金钢避开了那人的目光,心里疑惑之余,忽听两声清嗓子的咳嗽,随即便有人开始说话
“我叫步青岩,乃是市委监察局的局长,今天来到了‘燕赵监狱’,第一是为了审查这里的工作人员有什么不足,第二是想了解一下你们的生活状况。我虽然是个局长,但也是人民的公仆,更是帮助你们向善的好朋友。”
“地中海发型”这一自我介绍,周围立刻想起了热烈的掌声。
然而,张金钢却是心里拔凉。
虽然从来没有见过步青岩,但对于他和他哥哥步青云的名字,张金钢却是如雷贯耳。
靠,不是冤家不聚头啊,早就知道老家那个“死鬼”步青石有两个堂兄,一个叫步青岩,另一个叫步青云,分别在市里和省里做大官,没想到步青岩竟然就是监察局长,而且还在这里碰到了。
想到这里,张金钢恨不得赶紧溜之大吉,可又一转念,如果真那么一走,必定会引起其他人的注意,一旦纠结起来,对他未必会有好处,于是,他强自镇住心神,不再四处瞧看,垂着脑袋默默站在门旁,保持低调。
张金钢心说:挺着吧,反正步青岩也没有见过我,只要别人不提起,这个老东西多半不会注意。
步青岩露出习惯性的官场微笑,挥手示意大家,停止鼓掌,然后接着之前的话茬,继续说道:“这里有新面孔,也有老面孔,对于新面孔来说,或许并不知道我们这次座谈会的目的和意义,但那些老面孔却应该知道得很清楚嘛。”
他的眼光在巡视,不须臾落到了孙大圣身上。
“孙大圣,你在监狱服刑多年,表现一向很好,现在就由你来说一说,我们为什么要召开这次座谈会啊?”
步青岩点手把孙大圣叫了起来,那派头可真是“和蔼可亲”。
孙大圣受宠若惊,连连鞠躬。
“你不要拘束,畅所欲言。”步青岩态度温和到了极致,又补充了一句。
孙大圣清了清嗓子,面露兴奋。
“我……”
“尊敬的领导,还是我来说吧!”
孙大圣刚从嘴里吐出一个字,就有人立刻打断了他。
大家望去,却见孙大圣身后站起个人,神色镇定,看都不看孙大圣一眼,正朝着步青岩等人抱拳施礼。
张金钢立刻认了出来,此人刚和自己的目光碰撞过。
邱斐见到这种意外情况,立刻把脑袋凑过来,在已经蹙起眉头的步青岩耳朵旁边嘀咕了几句。
步青岩点了点头,邱斐便朝着孙大圣打了个手势,示意他坐下,然后向站着的那个犯人说道:“殷雄,你虽然进来没多久,但在孙大圣的帮助下,一直表现很好,那就由你来解读一下座谈会的意义和目的吧。”
孙大圣坐下去的时候,回头狠狠瞪了殷雄一眼,殷雄这时才古怪地笑了一下。
听了邱斐的话,张金钢有点糊涂,因为按着邱斐话中的意思,这个殷雄应该和孙大圣走的很近,或者可以说是孙大圣的手下,但为什么在孙大圣想要表现自己的时候,殷雄忽然抢了风头呢?
这种事情很不合常理,尤其在监狱这种地方,强行出头很可能会遭到致命的报复。
“我少年入伍,中途还乡,在穷困潦倒的时候成为了一个盗窃犯,由于书读的就不多,所以说起话来可能没什么水平,不过,我的眼睛还不瞎,心也不傻,对于领导们能在百忙之中抽出时间,过来看看我们这些罪人,觉得很感动。”
殷雄说道这里停顿了一下,可能由于紧张,额头和鬓角已经显现出了汗珠,
步青岩显然听得很高兴,歪着脑袋和邱斐嘀咕了两句,跟着点了点头,面向一众老犯说道:“殷雄说的不错嘛,尽管你们曾经在人生路上迈出了错误的一步,但如果能充分反省,认识到自己的错误,我们还是很乐于倾听你们的心声,殷雄,你继续往下说,别紧张,把心里话都说出来。”
下面又响起热烈的鼓掌声,不过,张金钢却注意到,孙大圣此时满脸的阴郁,眯缝着眼睛,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殷雄点头,笑了笑,扬起脖子,清了一下喉咙,又沉声说道:“其实,我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