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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伯母不乐意道:“这有什么好熟悉的,就是店里的几个招牌菜,不都和于圩镇的一样么,还能有什么不同?”
芦花耐着性子解释了一番,倒是三叔一拍桌怒道:“当初让小福跟着芦花学的是你,现在啰里啰嗦的也是你。你别忘了,芦花现在是小福的师父,这要是换做其他人,哪有你说这话的份?”
胡大爷捋着胡子点头道:“木林说的对,芦花会带着小福去是为了她好,你这个做娘的怎么就惦记着让孩子躲懒?小福歇过二十六,按你这么说芦花也等过了二十六再走,那还去做什么活计?都留在家里爹娘养着好了!”
胡大爷都开口了,三伯母就是肚子里千句万句也不敢再说了。胡大爷伸手招小福过去,问道:“小福啊,你自己是什么意思啊?这件事,你是听你娘的?还是听你师父的?”
芦花一愣,爷爷这话问的,这是提醒小福自己是她师父,可不能看在是姐妹的份上就马虎。这点芦花也赞成,所谓一码归一码,既然是学手艺,认真一点也是好的。
小福道:“我肯定是听师父的。娘,我不是跟你说过么?爷爷,你不知道,以前我也觉着这东西没那么多门道,可是跟着芦花姐学了之后我才明白。当初芦花姐让我切萝卜,我不服气,还以为芦花姐为难我。可是等我看了芦花姐和二丫她们切出来的,我就心服口服了。芦花姐天天都跟我说,学手艺没有捷径,想要做的好就要天天练。我都算是懒的,喜妞才厉害,芦花姐走了天天都还练手艺,有什么不懂的还会让黄掌柜写信给芦花。再说我也想去县城里看看,二丫说那里和于圩可大不一样。爷爷,二姑不是说了那天的热闹吗?我都后悔死没跟着芦花姐一起去呢!”
胡大爷欣慰地搂着小福,笑道:“好孩子,你有这个心就行了。好好跟着芦花学,在外面要听她的话,可不能耍小孩子脾气。”
这事就这么被胡大爷揭过去了,胡大娘从里屋拿了三个细银镯子,给芦花和小福一人一个带上,搂着她们俩说道:“你们都是好孩子,这是我和你们爷爷奖励给你们的。”说罢招手叫来胡圆,“圆丫头,你在周府当差当的好,这个镯子是爷爷奶奶奖励给你的,好好干,勤快些,知道吗?”
胡圆在周府这么些年,已经从缝补丫头变成大丫头了,芦花也听周尘说过,周尘的母亲很喜欢她,说她老实本分却不木讷,不惹事人还勤快。周尘当时还给她讲了一件事,说是他母亲为了试探胡圆,还提过让胡圆给周尘老爹当填房,胡圆拒绝了。周太太又说让她给周尘当小妾,胡圆倒好,拒绝不说,没过几天回家一趟就说订亲了。
胡圆伸手让胡大娘带好镯子,三姐妹站在一起开心地笑了起来。五婶看着胡圆手上的镯子笑道:“娘,这镯子给圆丫头都浪费了,她光是周府大太太赏的金镯子就好几个了,都藏着没地方带。”
胡大娘笑脸一僵,五叔连忙说道:“娘,别跟着傻娘们一般见识,她是生怕别人不知道她闺女成大丫头了。也不想想,别人赏的能和娘给的比吗?”
胡圆对着芦花和小福尴尬地笑了笑,走到胡大娘身边笑道:“管它金也好银也好,奶奶送的在我心里才是万般的好。”芦花和小福在旁帮衬着说笑着,胡大娘这才又笑开了。
一旁,二伯母张氏白了眼李氏,“老五媳妇,你这想着什么说什么的性子就不能收敛点,在外面跟前说说就算了。圆丫头是个能干的,外面都承认,你何必在这时候说,平白惹得娘不高兴。她们三姊妹现在都高兴,你这句话也不怕把她们三的姐妹情给膈应了。”
李氏嘟嚷道:“成成成,现在你们家水根和老五家芦花都出息了,我和三嫂说什么什么错,我闭嘴还不成吗?”
三伯母低声应和道:“五弟妹说到我心坎上了,你看看我们,这都没说话的地了。”
大伯母轻咳一声,提醒她们两少说几句,几家爷们都开始瞪眼了,回头要是吵嘴了可别来诉苦。胡家兄弟心齐,一向都没她们这些做媳妇说话的地,少逞口舌之快,合家都欢乐。
7877新章节
初四上午;芦花、小福、二丫和门儿坐着马车离开了湖塘口;回程的速度比来时加快了些,到于圩镇的时候;芦花和黄掌柜说了阿虎的事。念在马车上都是年轻姑娘;芦花把春夏、秋冬叫上一起,这两人当初是她卖下照顾受伤的胡明旺的,跟回来之后一直在春满楼帮忙,春夏有些功夫,让他们跟着放心些。
几天的路程;几人就窝在马车里聊聊天,车帘子都很少掀开;毕竟车上都是女孩子;惹了麻烦不好。马车在初八入夜抵达了阜康县;一路到春满楼的后院,二丫下去敲了门,马上就有婆子来开门。
李掌柜收到信等着她们过来,看见她们皱眉道:“芦花,你们可算到了,这几天愁死我了。你说你信里也没说跟了两伙计,害得我提心吊胆,你们几个姑娘家这么些天的路程,万一路上碰上歹人,可怎么是好?”
芦花憨笑道:“是我大意了,我这一路上连车帘子都没让她们揭开过。下次一定不这样了,一路我都不安心,还好有春夏、秋冬给我们壮胆。”把两人介绍给李掌柜,让李掌柜给安排了住处。众人赶路也累了,大家聊了几句,各自洗洗睡下。
第二日上午,二丫带着小福熟悉店里的情况,芦花和李掌柜聊了几句初十开业的事,李掌柜从抽屉里拿出一封信,“这是初七到的,昨天太晚了,我就忘记和你说了。”
芦花接过信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李掌柜大笑道:“行了,我去前面看看。”说着边笑边走出去。
信是严喻培写来的,说了一下他在涟庙的情况,还简单的介绍了涟庙的特色,从他信里的只言片语可以看得出,他真的很认真的在帮她收集涟庙的信息。芦花不禁嘴角牵起,无声地笑着。
严喻培还在信里提了一下水根的亲事,大有将事务处理好,空出时间回来参加之意。芦花蹙眉,这家伙刚上任就想脱离岗位?要是出问题,不是要被撸了官帽?
芦花铺开信纸,提笔蘸墨,把自己对他说的话都写好,最后想说如果赶不回来就不要回来,万一出问题就糟糕。握笔的手停在信纸上方,芦花眨巴眨巴眼,严喻培不是冲动的人,凡是他也是有自己的思量。想了想,便写道:“心意比形式更重要,莫使自己陷入难处,让我们担忧。”
水根的亲事是农历二月二十六,在这两个月的时间里,二丫、门儿和其他厨子厨娘们经历了地狱般的两个月,小福托她们的福,跟着一起体验了一把。芦花虽然知道拔苗助长不好,可是临阵磨刀不快也光啊!何况二丫已经算是比较成熟了,经过特训后的门儿也能帮上忙,其他的厨子厨娘也不是吃闲饭的,这种情况下,芦花离开十几天,应该是没有问题的。
关于这次回去,两姐妹商量合计了一番,决定快马加鞭赶回去,路上依旧是春夏、秋冬两人跟着。辛苦是辛苦了些,可速度的确是快了不少。到于圩镇的时候,芦花到周府叫上周尘和胡圆。
众人策马扬鞭,快到去往湖塘口的路口时,远远地看见三人立于马上,芦花和周尘对视一眼,到近处一看,不由大吃一惊。
芦花看着眼前冲她微笑的人,已经无法说清心里的感受,许久未见的开心,为他离职的担忧,同时还有体恤他辛苦赶路的心疼,这些情绪混杂着,让她忍不住蹙眉大声问道:“喻培,你怎么赶回来了?”
周尘笑眯眯地看着两人,朝严喻培挑眉道:“喻培兄,这一路跑坏不少马吧?”
芦花闻言瞪眼怒道:“都说不要这么辛苦得赶!你有这份心意就好了,从那么远赶过来,休息不了多久还要赶回去,你好歹顾及一□体,好不好!还有你刚刚上任就离职,万一被有心人知道,说你擅离职守,看你怎么办!”
芦花说完也不理目瞪口呆的众人,径自驱马朝湖塘口方向去。周尘和严喻培认识她也有几年了,从未见过这样的芦花,一直跟在后边没出声的小福望着芦花的模样暗自心惊,对周尘和严喻培吐舌说道:“长这么大,我第一次看见芦花姐生气!我们家所有人都以为芦花姐没脾气,你们真厉害,让她气成这样!”小福说着盯着严喻培心有余悸道:“你惨了!”
严喻培身后的一人说道:“这丫头脾气还真不小,我们大人可是特意赶来的,不感动还这样的态度!小丫头什么来头?”
严喻培转头看了他一眼,说话的人立马噤声。严喻培对周尘笑了笑,立刻驱马追上去。瞧他走远了,之前说话的人才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