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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伯家胡木森的大女儿,也就是水根的大姐胡云要出嫁了。按照湖塘口的习俗,她们这些堂姊妹都是要送上一份女红嫁妆的。
按照大小,送的东西都不一样。胡云的亲妹妹要送贴身的衣服,其他姐妹按照年龄大小,有送衣服的,有送鞋子的,最小的都要送荷包。
胡小福的手工是几家姊妹里最差的,所以她早早的讨好了芦米,要不大家怎么会约在芦米家。
胡小福这次送如意帕,手帕倒是手帕,关键在数量。如意帕一共十六条,花色不同,四条花四条鸟兽四条字,最后是四条吉祥图。
手帕是姑娘家常用的东西,绣工越发的要求高,绣的不好都不好意思拿来用。这可难为死胡小福了。
几家姊妹都知道胡小福的底,大家都准备这几天先帮她完工,在各自绣自己的。
大 伯家的小女儿,二伯家的小女儿,三伯家的两个女儿都来了,加上芦米一共五个。胡小福绣最简单的字帕子,鸟兽帕子和吉祥图是归大伯家的胡烟和[·]芦米的,四副花帕子归了二伯家的胡梅和胡小福的妹妹胡小喜。
胡烟挨着芦米坐,拿胳膊轻轻装了一下芦米,“你想好图了吗?”
正在穿针走线的芦米抬头疑惑道:“不就是常用的那几幅图吗?”绣花的图样绣来绣去不就就那几样吗?
胡烟挥着手里的帕子,“小福,你没跟芦花说啊?”
“说啥?难道这次绣图变了?”芦米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
胡小福挪到芦米身边,“芦花,你给我想几个新奇点的呗,求求你了。你看老是绣那几样,看都看腻了。”
闻言,芦米夸张的朝胡烟身上倒去,哀嚎道:“天啊,小福你要折腾死我们啊?”
胡小福的意思是在原有的吉祥图案上添加一点新的东西,比如她绣的百年好合,字的周边都仔细的绣上了小小的喜字,帕子四角都绣了小体的百年好合,看上去的确好看很多。
“小福,鸟兽和吉祥图不必字图啊,这个东西要改的新奇一点好难的,头都会想痛了,搞不好要掉头发变成秃子的。”
一伙姑娘笑了起来,胡烟将人推开,“哪有你说的那么吓人啊。”
胡小福扑上来,搂着芦米晃啊晃,“芦花,我知道难,所以胡烟和你一起绣啊,你们一起想嘛,咱们这群人里就你们两个手工最好了~~”
睡眠不足的芦米都快被她晃晕了,连声答应了下来,“不就是绣帕子吗?你快别摇了,我绣还不成吗?”
妥协的后果是惨重的。
胡烟和芦米窝在墙角拿树枝画了又擦,擦了又画,最后胡烟一跺脚,蹬蹬蹬跑回家去了。
胡小福傻眼看着,“芦花……”
芦米耷拉着脑袋,“你放心,她去搬救兵了。”
胡烟的救兵是大伯家的大媳妇和她二哥,不过大嫂好像没空,来的只有二哥,和跟在后面的一群喽啰……
芦米一眼看见喽啰群前面的严喻培,他旁边勾肩搭背的不就是昨天和他打得惊天地泣鬼神的胡水根吗?
亏得胜哥儿一副愁肠满肚的模样,胜哥儿还以为他们俩决裂了呢。
“北清哥,快帮我想想,不然胡烟和芦花不帮我绣。”胡小福颠颠地凑上去,一脸真诚地看着胡北清。
胡北清探头看了一眼,妹妹们都在,他捏了捏胡小福的脸,“你自己不会还难为她们,要我说啊,都不要帮你,看你下次还会不会去挑大的。”
胡小福脸色一白,哭丧着脸,“北清哥,你不是说真的吧?”
1212上山玩
“我们帮你,你怎么答谢我们啊?”胡北清这句话立刻得到了在场所有姐妹的响应,姑娘们都跟着起哄。
胡小福纤细的手指绕着辫子,看清大家都不是好人的时候,她开始一眨不眨目不转睛地盯着胡北清。
芦米站在一旁窃笑,胡小福有项本领,这本领还是她辛苦练出来的。
瞪大眼睛一眨不眨,不到一分钟她保证流泪!用她的话说,她眼睛大,睁大之后就更大了,不眨眼的话就觉得眼睛干干瑟瑟的,这样立马会有眼泪出来滋润。
胡小福这项本事姐妹们都知道,可惜,胡北清不知道。
一颗颗泪珠滚落,把胡北清一票男孩子吓着了,跟在身后的喽啰连蹦带跳,“哦哦哦!北清把小福气哭哦!哦哦!去告诉三叔/伯哦。”
胡北清顿时手足无措连着后退了几步,“我又没欺负你,你别哭啊。”
芦米敢打赌,胡小福心里一定在笑!事实上,姐妹们都在偷笑……
胡北清就近拉着身边的水根和严喻培,“行了行了,别哭了,哥哥们帮你想想就是了。没看见我带这么多人来吗?”
胡小福委屈地扁扁嘴,喃喃道:“我不哭,你怎么奖励我啊?”
“你……”胡北清傻眼了,他看着胡小福一时半伙都没反过神来,“还要我奖励你?我不是 帮你了吗?好好好,你别哭,我奖励你成么?下午我们去山上,带着你们一起去,成吗?祖宗!”
胡小福一抹眼泪,趾高气昂道:“这还差不多。”
姑娘们乐得捂嘴笑,吃瘪的胡北清看见自家妹子都在笑,一把抓住胡烟,“烟儿,你行哈,都不知道帮帮我,下次你再找我我可不搭理你了。”
胡烟朝他吐吐舌头,嬉笑地跑开了。
既然都答应了,胡北清也不会反悔,反正来时他就想好办法了。将一直躲着看戏的严喻培推了出去,“你们找他,他见过的花式多。”
农村的孩子十来岁的年纪都是混在一起玩的,没什么忌讳,也都不懂这些。严家虽然搬来的时间很短,但是全村的孩子都认识严喻培。熟人好说话,胡小福提前道谢后就把问题全都丢给胡烟和芦米了。
芦米看着眼前的严喻培,哪还有半分当初的模样?他现在跟村里的男孩子一样穿着短褂海裤,原本白皙的皮肤也被太阳公公非礼成健康的小麦色。可见他在湖塘口的生活,融合的非常得好。
面对胡烟和芦米,严喻培也不藏着掖着,对她们俩笑道:“我还真见识过几幅好看的,画出来给你们瞧瞧,要是可以就不用费神去想了。”
芦米绝对相信他说的话,好歹当初是富商家的少爷。别说帕子了,就是其他的好物件他也是见过的。
严喻培拿着树枝一会的功夫将图全画好了,水根拍掌道:“嗯嗯,这几幅图不错,严绣娘,你就按照这么绣下去吧。”话音刚落就和严喻培打在一处去了。
院子里动静大,刘氏也抱着胡图出来看热闹,胜哥儿早就双眼发光,一脸兴奋了。
有长辈出现,不管多野的孩子都会收敛一点。严喻培在大人面前是完美的 乖孩子,这会他也立刻停手,因此脸上被水根偷袭了一拳。
起哄的孩子也不敢叫器了,只有姑娘们在捂嘴偷笑。
刘氏好笑道:“你们玩你们的,别伤着了就行。”
胡北清是男孩子里年龄最大的,他对刘氏说道:“四婶,是小福让我们来给她画几个样式的。刚才喻培都给画好了,我们就出去玩去了。”
刘氏笑咪咪地看着他们,乐道:“去吧去吧,快中午了都别玩疯了,记得回家吃饭啊。”
一群孩子呼啦啦地跑出门,听见刘氏的话都稀稀拉拉地回了句“知道了。”说着人就跑没影了。
芦米她们有个图样那绣起来就简单了,嘻嘻闹闹一上午也值得了。姑娘们商量着明天再来,下午还要跟胡北清去山上玩,反正时间够。
午饭芦米还没吃完就一大群人喊来了,这些孩子想着下午去后山玩,哪里还有心思吃饭啊。芦米跟刘氏交代了一声就跟着他们出门了。
夏天的正午真真是骄阳似火,但是依旧挡不住孩子们的脚步,山上的蚂蚱螳螂知了对他们来说都是巨大的诱惑。
不过孩子们也不是傻缺,夏天乐趣多同样也危险多。在山间田里,最怕什么?当然是蛇了!
胡北清和水根算是这里大一点的,他们手里拿着木根走在前面开路,跟在后面的就开始大捕捉了。
但凡见到草丛里有蚂蚱的踪迹,直接扑上去,那气势必然是惊人的。
山上有些地方还有野美人蕉,美人蕉红艳艳的花朵开得很精神,芦米屁颠屁颠地带着姑娘们上去摘花吸蜜,这种美人蕉的花尾巴那都蘸着蜜,吸一下就有甜甜的蜜汁出来。
夏天知了叫唤个不停,这些在土壤里挣扎了三年的家伙们,大概是出来后发现天气太热,都后悔的大叫“知了知了……”,估计是在说终于知了外面是什么样了。知了的一生很悲情,好不容易破土而出,却活不了多久,所以芦米认为他们的叫唤是在用生命去叫唤。
孩子们才不管知了悲情不悲情,早准备了竹竿子的孩子冲了上去。粘知了,这是夏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