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芦米的二姑,胡慧英,二十八岁,生有两子。她的到来连村长里正都惊动了,不为别的,就因为她丈夫是邻县的县令。
胡慧英长得不算精致,至少比刘氏年轻的时候那是差远了,胡慧英的长相属于耐看型,让人越看越舒服。胡慧英的性格很像胡大娘,凡事想得开。当初胡慧英成亲的时候,她丈夫还不是县令,也是后来慢慢考上去的。
胡家兄弟姐妹的感情都很好,胡慧英没出嫁之前经常会在芦米家住,久而久之她和刘氏的感情也是在几个嫂子里最好的。
这次回来,胡慧英带来不好东西,布匹,吃食,还有一些给侄子侄女们的小玩意。
胡慧英回来的第二天晚上,被严氏夫妻请去吃饭。严家没有落寞前和胡慧英的丈夫也是有些交情的,当初也是胡慧英介绍才来到湖塘口的。
事后,胡慧英对刘氏说道:“四嫂,你看着吧,严家不会在咱们这里住太久的,他们一家没有一个是省油的,都厉害着呢。”
芦米站在一旁大点其头,能在短时间内和整个村子的人搞好关系,那人绝对不简单。这些天她也听说了,严家还有一个大儿子,至今也没来村子里。从他们家门口经常停靠马车这一情况看来,严家应该没有当初胡木生说的那么窘困。
胡慧英这次回来一是看看家里的爹娘兄长,其次就是照顾刘氏月子。
现在是五月末,天气开始燥热,一个月不能下水洗澡洗头,让刘氏的身上带着一股汗酸味,熏的胜哥儿午睡都不愿意睡在她一起了。
刘氏做月子的头几天,因为担忧杏花造成轻微奶水不足。这一问题自从胡慧英回来后,彻底不存在了。
家里热闹了起来,胜哥儿每天都乐得屁颠屁颠,刘氏说不赢句句在理的小姑子,只能认命的吃好睡好。小婴儿在充足母乳的喂养下,长的白白胖胖。这一现象直接导致芦米和严喻培之间火药味的升华。
因为和胡慧英相熟的关系,或是自己上门,或是胡慧英招呼过来的,反正这段时间,芦米经常能看见严氏带着严喻培来串门。
眼看小婴儿一天天白嫩起来,严喻培的手就跟小时候没绑手一般,一没控制住,就往小婴儿的脸上招呼了过去。
芦米是谁?那是护短的典范!
看见自己弟弟被摸来摸去,她总觉得严喻培像大灰狼,弟弟就像是大灰狼等着养肥的兔子……
“严喻培,你再掐我弟弟的脸,小心我揍你啊!”
严喻培俊眉一挑,抱起小婴儿走近她,“还真是姐弟,你一生气脸鼓起来就跟你弟 现在的模样差不多。”说着伸出一根食指在芦米的脸上戳一戳。
芦米气结,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张口,咬紧!
严喻培瞪大眼睛,大叫:“你属狗的啊?松开松开!!!”食指从芦米嘴里逃脱的时候,一圈牙印就跟戒指一样圈了一个圈。
严喻培全方位的观察了一下手指上的牙印戒指,目光森森地盯着芦米,鬼气森森地说道:“死丫头,你完蛋了!”
1111如意帕
时光飞逝,经历了这么些鸡飞狗跳的事件后,八月,整个湖塘口都进入了农忙期。
早已经出了月子的刘氏也下地干活去了,家里的活就被芦米包干了。
所以说农村的孩子早当家,农忙的时候,像胜哥儿这么大的娃大人顾不上,都是自个跟着年纪大一点的孩子屁股后面当喽啰。
小婴儿出生满了百天,已经有了自己的名字。名字是二姑胡慧英心血来潮取的,大概是看着丈夫为官不易,有那么一丝丝看透人性,胡慧英很坚定的给侄子取名为胡图。
名字定下来的时候,芦米抱着胡图小朋友,暗道:弟弟,你悲剧性的名字就是二姑难得糊涂造成的。
八月的天气,一个热字怎么能形容?严酷的高温让农作的劳动人民痛苦不已,却又不能停下,成熟的一季稻要赶紧收,之后追加种上二季稻。
芦米这能保证后勤工作不拖后退,每天摊好的凉水,放在井水里泡凉的绿豆汤。西瓜甜瓜黄瓜之类的瓜果都是自家地里出的,大部分都入了自己的肚皮。
胡木生家就一亩子地,收种都比别人快,收上来的粮食真心是不够看。湖塘口上交农税的标准是三亩地以上的交农田税,除此之外每家每户按照人头交税。
这个国家早已脱离兵荒马乱的时节,太平昌盛了许久,朝廷政策逐渐改良,农民的税收比起历年都减轻了不少。
芦米板着手指头算着,一亩地的产量才二百六十斤,相比穿越前经过袁大师伟大发明之后的稻田产量,这个完全不够看。想靠种田发家致富很明显不太可能,如果她是农业大学毕业的搞不好还能想办法盗窃一下袁大师的发明。
穿越小说谁没看过,穿越之旅谁没想过?想象总是美好的,现实总是残酷的。芦米在认清自己已被迫穿越后,她就考虑过如何发家致富奔小康。将自己拥有的本领从头数到尾,她悲剧的发现自己没有什么本领让身为农村女的她快速发家致富。
芦米想得到的农作物这里已经有了,想不到的农作物她也不知道去哪找。湖塘口地方不大,于圩镇没机会去见识,渐渐长大的芦米渐渐看开了,年龄还小先享受再奋斗吧!
人其实就是一种奇怪的生物。如果你每天生活平凡单纯,你会觉得生活无趣。可是当你经历一番生死,或者说磨砺,或者其他的,这时就会开始觉得平凡单纯也是一种幸福。
芦米每天酉时起床做早饭,让胡木生吃完了好去镇上长木工活。吃过早饭,芦米将几只小鸡放出去遛步寻食,她顺便打扫鸡舍。之后去后院的菜田里折腾一会,从菜田回来胜哥儿也差不多醒了。
胜哥儿洗好脸乖乖地坐在桌前喝粥,芦米坐在院子里洗衣服,刘氏在屋里给胡图喂奶。
“三姐,你来~”
胜哥儿一脸神秘兮兮地朝芦米招手,芦米甩甩手走过去,为了配合胜哥儿,她故作警惕地看看四周小声地问道:“胜哥儿,怎么了?”
胜哥儿小手捂住嘴凑近芦米耳朵,“三姐,昨天水根哥和喻培哥打架了。”
芦米一撇嘴,“喝你的粥吧,一点都不新鲜,他们天天都打架。”
胜哥儿委屈地嘟起嘴,不甘不愿地低头喝粥,芦米看着好笑,哄道:“好好好,你说,他们谁赢了?”
胜哥儿小手捂着碗,脑袋转一边不看芦米。
芦米嘴角抽搐,无奈地笑道:“胜哥儿乖,快说吧,我可想知道了。”
胜哥儿的小脑袋扬起来,不过他认为芦米的诚意不够,决定再憋一会。
芦米回头瞧了眼盆里的衣服,冲胜哥儿皱皱鼻子,“哼,不说拉到,我洗衣服去了。”
胜哥儿不高兴了,西里呼噜的喝掉碗里的粥,蹬蹬蹬跑进屋里不知道做什么去了。
芦米手里搓着衣服,脑子里想着洗衣机,突然脑中灵光一闪,她这模样好像某部灾难剧里面出现过。一群女人洗衣服,有怀念洗衣机的,有怀念电脑的,还有怀念咖啡机的。芦米泪目,她怀念空调,啊,不!她有台电风扇也不错啊,晚上睡觉太热了。
芦米耐不住热,一热她就睡不着,所以一到夏天她就会瘦,而且是瘦的吓人的那种,脸色还很难看,不了解的人看了还以为她生了什么大病。
胡家人对此事很无奈,芦米婴儿期的时候这个现象把刘氏吓得不轻,也折腾的不轻。刘氏发现孩子晚上不睡,老是痛苦的蠕动时她还以为这孩子得病了。后来发现她只是怕热后,刘氏整晚整晚的给她扇扇子。
入夏那会,刘氏还心有余悸,她抱着胡图跟芦米说道:“还好你两个弟弟都没你那毛病,不然我这条老命都会被你们给折腾死了。”
胡图快四个月了,芦米现在每天多了一项工作,那就是给他磨米糊糊。刘氏的奶水渐少,胡图每日两餐米糊糊,只在睡午觉和晚上喝奶。刘氏说了,等五个月的时候就给他断奶。
胜哥儿最后还是没憋住,在芦米晒衣服的时候屁颠屁颠地跟在她身后,声情并茂地讲述了一番昨天的争斗。
“芦花,芦花……”
芦米闻声望去,村里几个小姐妹正朝这边走过来了。她手下加快速度,衣服抖利索了往绳子上一甩,在姐妹们走近的时候就结束了工作。
三伯胡木林家的二女儿,胡小福院子门,顺路揉乱胜哥儿的头发,冲着芦米笑道:“你好了吗?”
“好了好了,马上就好。你们自己拿凳子坐。”芦米小跑着放好盆,进屋拿好装女红的篓子,出来后跟大伙坐在一起。
二伯家胡木森的大女儿,也就是水根的大姐胡云要出嫁了。按照湖塘口的习俗,她们这些堂姊妹都是要送上一份女红嫁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