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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从出门起,自己和傅蓉,便一直同行,此毒究竟从何而来?
彦祖的眼神,在傅蓉身上梭巡,最后落在她发间的那根金钗上,顿时微微一颤,该不会……
他还在思虑,一旁的验尸官,也注意到了那根金钗,提出要查看。
彦祖无奈,只得徐徐抽出那钗子,顿时,心中的疑虑疑虑彻底变成了担忧,那根钗子,露在发外的部分,尚无异常,然而,隐在发间,贴近头发的部分,却散发着幽绿光的光泽,而非原本的赤金色。
“这金钗上有毒”验尸官立刻判定。
在座一片哗然。这金钗,在插进傅蓉发间之前,是由皇后经手,那么谁下的毒,几乎一目了然。
被人拉住的傅廷,猛地挣脱开控制,冲过来扑在彦祖脚边哭号,要他严惩皇后,还傅蓉一个公道。其余的臣子,也引颈探望,脸上纷纷流露出鄙夷惋惜的神色。
彦祖眸色冷然,清咳一声:“即便真是这金钗有毒,也不能证明,是皇后所为。”
“怎么可能不是她,这钗子本是她拿去的。”傅廷反驳。
“那皇后为何没中毒?”彦祖回辩,心中却并无大多底气,因为他已猜出此毒的用法。
果然,验尸官开口:“这是种特殊的毒药,来自酷寒之地的灵蛇体内,这种蛇,平时可以当玩物,看似无毒,然而不能近身过久,因为人身体的温度,恰好最适合它鳞片毒性的孕育,约莫两个时辰左右,便可让贴近它的人,毒发身亡。贵妃娘娘的金钗上,正是涂有 灵 蛇之毒,而自佩戴到此刻,正好接近两个时辰。”
“好歹毒狡猾的心思。”傅廷立刻恨声咆哮:“皇后算准了自己接触时间短,便不至于中毒,而蓉儿长时间佩戴金钗,必会毒发身亡,如此既可以让蓉儿死于非命,又可使她自己洗清嫌疑。”
验尸官微低着头,也默认傅廷的推测。
彦祖一时之间,只得咬牙沉默。
傅廷更是恨骂不休,并叫嚣着要废后。
彦祖忍无可忍,怒喝:“眼下并无确切证据,何谈废后?”
傅廷毫不示弱地反驳:“难道皇后娘娘下了毒,还会留着证据等人去查吗?”
而蒋崇此刻也站出来,假装公道:“陛下,恕臣直言,皇后娘娘下毒,本有前科,以前贵妃娘娘尚是昭仪之时,皇后娘娘便容不得她,只是那次贵妃娘娘侥幸逃过一动,现如今,见贵妃得宠,自然更是难免有谋害之心。”
傅廷见人帮腔,更是不得了,竟叩首哭喊:“老臣恳请皇上将此蛇蝎女子废去皇后之位,并彻查严惩其罪行,以示陛下公正清明。”
蒋崇似犹豫了一下,也跟着跪倒,俯首不言。其他人见朝中两位权臣如此,也连忙呼应,随之下跪。
彦祖看着下面一片黑压压的人头,颈间青筋直跳,但最终只能强忍下来,闭了眼睛,深呼吸一口气才缓缓开口:“李玉,前去传旨,将皇……琴雅打入冷宫,朕随后……亲自审问。”
李玉深深看了他一眼,领命而去。
彦祖留下,安抚群臣,心中却犹如刀割。席容,忍一忍,我会救你……
当李玉来到席容宫中,魑魅一见他,便感到不妙,询问:“李大人,出了什么事,为何突然来此?”
李玉一叹:“傅贵妃方才在宴会上中毒身亡,据查,毒来自娘娘亲手奉上的金钗。”
魑魅的眼底,骤然一沉,似有痛色,但他仍拦住了李玉:“娘娘自从祭台回来,便有些不适,此刻正在休息。”
李玉笑容无奈:“此刻堂上已闹得不可开交,陛下为平息群愤,命我将娘娘……先带进冷宫。”
魑魅一下子愣住。
“这只是权宜之计。”李玉拍拍他的肩头,径自入内。
当席容听说李玉来了,讶异地想起身,可只动了一下,眼前便又是一阵晕眩,只得躺回去。
“他为何而来?”她虚弱地问。
宫女迟迟疑疑地,将李玉的来意说明,席容蓦地睁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反问:“金钗有毒?怎么可能?”
但随即,她又悟过来,这必定是个一箭双雕的阴谋,既除掉了傅蓉,又嫁祸于自己。
“他是带我去禁卫府天牢的么?”席容苦笑。
“不……李大人说……是带娘娘……去冷宫。”宫女畏畏缩缩地不敢看她。
席容再没说话,强撑着起身穿衣。当她到了外厅,见了李玉,也只淡淡地说了声:“走吧。”
“娘娘,委屈你了。”李玉低声应道,为她在前面带路,魑魅也跟随而去。
李玉带她去的,正是之前太上皇曾住过的冷宫。那里虽萧条,倒也收拾得干净。进门之时,厅中央的火炉已经燃起,显然是李玉事先吩咐过。
席容对李玉轻轻道了声“多谢”。
“娘娘且安心歇着,陛下晚些时候一定会过来。”李玉躬身而退。
席容缩在火炉旁的椅子上,却觉得依旧寒冷,头也重得厉害,便唤了宫女过来,问床铺是否收拾好。
宫女忙去扶她进内室躺下,她便又混混沌沌入睡。
其他的人相互对视一眼,颇为无奈,他们的主子,为何都沦落到这个地步了,居然还能睡着。
而席容在梦中,却觉得周身的关节,都在发痛,四肢百骸都那么疼,却又似被什么压住了身,喊不出,醒不来。
一直耗到入夜时分,彦祖方脱身前来。
傅廷今日,因荣景一夕俱灭,受不了打击,闹了个天翻地覆,再加上从中搅合的蒋崇等人,局面极其混乱。
彦祖听着他们以那些刻薄的言词,斥骂颜棠,心中怒火冲天,却仍只能强压下,逼自己冷静以对。他坚信,总能找到其中的破绽,帮席容摆脱诬陷。好不容易将那群人劝退,他便立刻过来看望她。
魑魅依旧守在门口,一见他就迎了上来:“主子。”
“她怎么样?”彦祖着急地问,生怕她受了委屈。
魑魅苦笑摇头:“娘娘仍然在睡。”
彦祖稍稍松了口气,赶紧入内,却在手触到席容身体之时,回头低吼:“娘娘身体烫成这样,你们是怎么照料的?”
其他人都傻了眼,因为最近席容一直嗜睡,所以今日她们也只当和平时一样,并未多加重视。果然,席容在发热,浑身烫得像个火球。
“还愣着干什么,快请太医。”彦祖怒瞪,魑魅忙疾奔而去。
彦祖将席容连同被子一起抱在怀里,低低地唤她:“容儿,容儿你醒醒,我回来了。”
昏沉中的席容,听见他的声音,很想睁开眼,可无论怎么努力,就是抬不起眼皮,想答应,可高烧已经使她的喉咙嘶哑难言,? Y。 嘴唇也干裂渗血。
彦祖更急,命宫女拿水来,可是试了几次,都喂不进去,最后只得自己喝了,以吻相喂。
温水自喉间滑下,她终于舒服了些,艰难地呢喃了一声。彦祖心痛难抑,抵着她的唇,轻声说“对不起”。
有一滴泪自席容眼角滑下,她的嘴唇微微翕动,在说:“没事”。
彦祖将她抱得更紧,咬紧了牙,一迭声地安慰:“别怕,容儿,什么都别怕,一切有我。”
他会将那些人统统收拾干净,还席容一个安安宁宁的幸福……
当太医匆匆起来,彦祖仍旧抱着席容,只在她的手腕上搭了块帕子,让人把脉。
太医先诊了一次脉眼中现出疑惑,犹豫了一下,又再次细诊。
“怎么了?”彦祖有些紧张。
“娘娘……娘娘似乎是……有喜了……”太医的话音刚落,衣领就被一把揪起,彦祖的眼睛直接和他平视,呼吸急促,却又一字顿:“你再说一遍。”
“娘娘……感了风寒……但是……有喜了……”太医战战兢兢地将诊断结果补充完整。
彦祖顿时呆了,随后又如疯了一般,不住地去亲席容的脸:“容儿你听见了吧。我们有孩子了,容儿,我们终于有孩子了。”
不轻弹的男儿泪,终于还是沁出眼角。
席容的身体,也在颤抖,用尽全力睁开眼睛,望着他,却说不出说来,只是流泪。
上天终于大发慈悲,赐给予他们一个孩子。如此梦寐以求的幸福来得这么突然,汹涌得几乎快将人淹没。十指交缠,掌心相对,一切言语不用再说,便直接流进对方的心底。他们凝望着彼此,感叹他们的爱情终于圆满……
周围的人,也不禁看得痴了,直到彦祖回过神来,严正下令,不许将此事向外泄露一分一豪,违者格杀勿论。
此刻的席容正处在风暴之巅,若是让那些人,知道她有孕,必定会想方设法置她于死地。
当他们都唯唯诺诺地退下,只剩下彦祖和席容。
他抱着她,慢慢地摇,望着她的眉眼,充满憧憬:“你说,会是个长得像你的小丫头,还是长得像我的臭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