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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却身子一扭,用那绣帕去擦眼睛:“无郎君相伴,何以就寝?”
那宫女生生打了个寒噤,赶紧退到隔壁的屋子,惊恐地对其他人说:“疯了,真疯了。”
彦祖和李玉相视一笑。他们悄然离开,在路上缓缓前行。
“如何,戏好看么?”彦祖笑问。
“只怕到最后,他太入戏,难以自拔。”李玉薄唇微弯。
“那就让假亦真来真亦假,分不清何时是戏,何时不是。”彦祖的眸底有深幽的暗光。
李玉眼神了然,微微躬身:“陛下回宫歇着吧,其余的事,不必太劳神。”
“你做事我自然放心。”彦祖拍怕他的肩膀:“日后我必不会薄待于你。”
“谢陛下。”李玉含笑告退。
彦祖看着他的背影隐没才转过身,慢慢向寝宫走。
他在李玉面前,特意不自称朕,就是为了告诉他,自己当他不仅是君臣,亦是伙伴。
他对未来的期许,并不仅仅只是一个天楚。所以他需要自己的船上,有越来越多优秀的舵手,将来才能经得起狂风巨浪……
当他回到寝宫,席容仍在灯下等他。
“不是让你先睡吗?”他伸手为她将披肩拉紧,揽着她坐在床边。
“看你终日劳累,我又帮不上忙,除了等你回来,还能做些什么?”她微笑,伸手替他解开外袍。
他看着她低头时的那抹温柔,不由得揽紧她。
她却神色一黯,轻轻推开了他,垂着头,低声说:“我的月事……又来了。”现在,她真的越来越愧疚。他为了她不立妃,可她却一直无孕,若是一直这样下去,皇室无子嗣香火,让他如何向臣民交代。
“席容,别急。”彦祖心疼地抱住她:“上次大夫不是说了么,调理些时,便会好的。”
可她都已经吃了好多付药,至今仍无好转,要怎么才能不急?席容轻咬着唇半晌,又抬起头来:“要不你就……”
“不许再提。”彦祖的脸色沉了下来:“我说过,只要你一个人就足够。”
“可是我……”席容想辩白。
“没有孩子我们可以等,如果永远没有,大不了我去别家过继,反正我跟别的女人生的孩子也不是你的孩子,和抱养的,又有什么分别?”彦祖拥着她躺倒,恶声恶气地命令:“最后一次了你,再不许提那两个字,不然我罚你。”
席容紧紧握住他的衣襟,将脸埋进他怀里,心中又温暖又酸涩。他对她这么好,她也真想为他生个孩子,可是却偏偏不能如愿。
“席容,真的别太着急,我相信,上天一定会赐给我们一个最可爱的孩子,我们现在,只需要耐心地等他到来就好。”彦祖轻轻拍着她的背,温柔地哄:“乖,快睡,这几天你本来身子就乏,越发要多休养。”
当她终于在他怀中睡去,他的眼神中,却现出一丝担忧。
虽然他真的想要孩子,可这事,终究是要看缘分,他也并不十分着急,怕只怕时间长了,那些本来就对封妃之事不满的人会拿此事来做文章。
席容现在本就是他们的眼中钉,到时候定会更加诋毁记恨她。
那一夜,他久久不眠,第二天便有嘱咐魑魅去寻遍名医,看有无方法治这不孕之症。
虽然魑魅行事隐秘,然而这世上又哪有不透风的墙。
没过两天,席容不孕之事便在宫中传开,那些宫女,都在背后暗暗讥讽,说她既然明知道自己只开花不结果,还非得独霸后宫,存心断了天楚的香火。
当这些话传进席容耳朵里,她心中难受,却不敢告诉彦祖,怕他一怒之下将长舌之人尽数诛杀,再添事端。这这些宫人们与外界互通有无,很快,便有朝中大臣得知此事。
商议之后,居然联名上书,再度提出立妃的事,此次直指席容不孕,并搬出忠孝之理,帝王之责,措辞激烈。
彦祖在看到那封奏折时,眼神骤冷,差点当场发作。但如今席容原本就已被推至风暴中心,若是他此刻镇压,只怕更会为她招来横祸。他只得强忍火气,和颜悦色地安抚众人,说此事从长计议。
台下的人,见彦祖的态度,已有所松动,相互对视一眼,尽是算计得意。
当彦祖下朝,回到御书房不久,李玉来见他。虽然心中烦闷,但正是依旧不能搁置不理,彦祖沉声问李玉:“他现在如何?”
李玉微笑:“我今日来,倒不是为了他的事,而是为了封妃一事。”
失身弃妃 第五百零二章 两面三刀
“哦,莫非你也有亲戚姐妹想进宫?”彦祖随口问道,却见李玉的眼中,突然闪过一抹冷光。
“呵,不过是玩笑。”彦祖立刻安抚。
李玉的神情已恢复如常:“此次他们应是做足了准备,甚至连进宫的人选都已定好。”
“朕尚未答应,他们也未免太过放肆。”彦祖恼火。
“陛下,若是你不答应,他们或许真的会对娘娘不利。”李玉摇了摇头:“你毕竟不能时时刻刻守护在娘娘身边,防不胜防。”李玉说话定非空穴来风。
“可我如果答应让他们的人进宫,岂非更加陷她于危险?”彦祖反问。
“不一定。”李玉笑笑:“他们之间,也有所争斗,所以这些女人进宫之后,要做的第一件事并不是对付皇后娘娘,而是相互争宠,到时候,矛盾便会分散许多。”
彦祖沉默。
“有时候迂回或许比强硬更有用。”李玉牵了牵了嘴角:“当然,这只是微臣自己的想法。”
彦祖默然半晌,转开了话题:“对了,李玉,你帮我去暗中查明,次次去天明国查皇后身世的领头者到底是谁。”
连冯绍都尚未摸清底细的人,必定有些手段,他需小心堤防。
李玉点头:“此人行踪颇为隐秘,此次好像是直接从西桀进入天明国。”
“西桀?莫非跟夜垣有关?”彦祖眯起眼。
“极有可能。”李玉躬身:“待我查清细节,再来向陛下回报。”
“好。”彦祖允他告退,行踪却有些隐约的不安。
当初席容被掳,那个韵儿口中,两次调戏席容的男人,一直没有找到,连魍魉都不曾在夜垣府中发现过他的踪迹。
而之后,夜垣欲逃亡西桀,那边的接应之人也是神秘莫测,始终只有书信往来,却不知其真实身份。他们会 ; ; T不会是同一人人?而这个人,又究竟是谁……
于此同时,在天国国,冯绍亦在为同样的问题深思。当初他可以让人防范四的同伴回去,其一是为了警告,其二便是想顺藤摸瓜找到幕后之人。然而那么天当他的人一路跟踪至那家客栈,却未找到任何可疑的人,甚至连那个放回去的人都消失的无影无踪。
如此诡异莫测,这个人的来路,必须摸清……
思虑良久,冯绍又去了冯野的书房。
他抬头见到冯绍到来,也没有丝毫讶异,只是淡淡地吩咐下人上茶。
冯绍却挥手表示不必:“大哥,我来是有要事相商。”
“怎么?”冯野挑眉。
“你可查出天楚来的人究竟由谁领头?”冯绍问。
冯绍的神色间,也见忧虑:“不曾,此人神出鬼没,我的人有两次好不容易发现了线索,但最后还是跟丢了。”
“若是我们不除掉这个人,容忍日后只怕会有大危险。”冯绍叹气。
冯野最听不得人提容忍,眼神立刻变得暗沉。
“不行便洒下诱饵。”冯绍眸光一闪。
“哦?”冯野抬起眸,探究地看他。
冯绍的眼中,也同样有探究:“余启……应该也是知情者之一吧?”
对于那个秘密的某些细节,他并不清楚,但他相信,冯耀威一定全部告诉了冯野。而之所以会提到余启,是因为那日彦祖曾说,日后将余启的命留给他,有此猜测,可能是知情者之一。
冯野这一次没有否认,之因担心席容:“怎么做?”
“放出风声,说余启手中有关于容忍身世的证据。”冯绍的眸底有丝厉色划过,“这个人原本就是两面三刀,即便死了,也不足惜。”
“呵,你还真是记仇。”冯野轻嗤一声,知道他仍对当初余启私下找自己的事耿耿于怀。
冯绍勾了勾嘴角,眼中含着些别样的深意:“大哥到现在才知道我记仇么?别人对我做过的事,点点滴滴,我都记得清楚。”
“冯绍……”冯野最终,欲言又止,只摇了摇头:“好,那便按你说的做吧。”
这天夜里,当他在书房中写完第二天早朝的奏折,正打算起身回房里,后背突然感到有一阵细微的风刮过,正想回头去看,脖颈忽然被人用利刃抵住,一个阴寒的声音响起:“不要动。”
余启大惊,强迫自己镇定,但声音里,依然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你是谁,所为何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