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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吧,这里暂时还是安全的。”
“你不想说就算了。”
皇甫辰风看她如此模样,眼底眉梢还带着一丝怨恼,心中不禁微微一窒,逗弄的心情瞬时变得沉滞,“你去睡觉吧。”他转身,就要往自己的房间走动。
席容抿了抿唇,看着他消失在竹门之后的背影,眸光闪烁着几分不安,转身踏进了另一边的寝房。
隔日,当她醒来许久,却未见他出房门,本想不要理会,心中又有几分忐忑,快到晌午之时,她才决定去敲门。
没有应答。
她的眉头蹙得更紧了:“皇甫辰风,你在里面吗?”难道他真的伤得很严重?
还是没人回话。
干脆推门而入,她瞬时怔住了,地上还可见斑斑血迹和残破的碎布,而简易的竹床上此刻正躺着昏睡的他,脸上泛着不自然的潮红色。
不自觉地走了过去,伸手去探看他额头上的温度,却猛地被他抓住了手臂,席容一愣,迎上他满是警戒黝黑的双瞳。
感觉有人靠近,皇甫辰风下意识地出手,睁开眼看清楚来人,心头一松,手劲也放开了:“是你啊!”声音暗哑。
“你发烧了。”席容揉揉自己发疼的手腕,蹙眉。
“你皱眉的模样很美。”他忽然说道,话不对题。
席容一愣,眉头不禁皱得更紧,不禁酸道:“你现在的模样很糗!”
“我知道。”皇甫辰风淡嘲道:“你不问问我为什么会受伤?”
“昨夜问过了,你不告诉我。”她低低地道:“而且那是你自己的事情。”
“那如果和我交手的人你也认识,你就不问问他怎么样了?”他若有所思道。
席容心头一惊:“你是什么意思?”他在暗示些什么?难不成是她的夫婿察觉到她的踪迹,然后追踪而来跟他交手了吗?
皇甫辰风冷笑:“如果正如你所想的那人呢?”看着她焦躁的模样,他忽然觉得恼怒异常。
她眸光变得沉沉,抿唇,不要去理会,“你只是在吓我,看我担心失常,你很得意是吗?”她隐约明白他讲的是谁,可不知道为何,就是明白他只是故意诱导她!
皇甫辰风摇摇头,蓦然沉默。
席容欲言又止,最终还是出去了。
看着她隐没在屋外苍苍碧绿之后,他的眸光很快沉滞下来,她应该是讨厌看到他,才会想要眼不见为净吧!至少,她从来不掩饰这一点。
头很疼,体内一片火热,口舌干燥,脸色灰败,昨晚运气疗伤之后,虽然压制了体内的伤势,却不想……
颓丧地躺回了床上,双目有些无神。像他此刻这般狼狈的模样,如果外面没有一道鸿沟阻碍了她的去路,她只怕早就弃他而去,躲得远远的了。
闭上眼睛,神智有些迷离,分明已经服下了疗伤最好的药,这副身体怎么还会如此不济?忽然之间觉得好累,那是一种积压多年,慢慢沉淀在心底的乏累。
第二百一十七章 心惊肉跳
心情清冷,萦绕着淡淡的无奈,病痛之时,总有莫名的情绪涌上心头,愿意去想的,不愿意回忆的,总是一波一波地涌上心头。也总是在这个时候,疲乏之感不经意地爆发,冲闸而出,淹没了他所有的情绪。
好安静。
伤口处传来细密的疼痛,四肢好似被抽干了力气,又或许只是混沌的思绪让他懒得动弹!
直到……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皇甫辰风忽然闻到一股苦涩的味道,越来越浓郁的药味,渐渐地萦绕起整个屋子。
他蹙了蹙眉,心头微微一动,忽然觉得那股难闻的药味奇迹般让他全身充满了力气,起身,一手握拳放到唇边,掩住了一声咳嗽,走到窗前,看到不远处,她架起了火堆,两个悬空的罐子,药味正源源不断地传来,其中微微夹带了粥的清香。
此刻的她很专注,不时看着煎药的罐子,不时用勺子翻搅另一个罐子里的白粥,恍惚间,让他心底萌生了一种陌生却微妙的感觉,像是藤蔓般,慢慢地爬上他的心,再渐渐滋长开,占据了大片荒野。他并不抗拒这种心情,那酥酥麻麻的感觉也让他无力抗拒,一直阴沉沉的心好似一下子充满了潋滟阳光。
皇甫辰风的眸光一下子透亮了起来,带着不自觉的微笑,重新躺回了床上。
忽然发现,其实快乐是很简单的事情,只要能够拥有真心想要守护的,当然还有她的回应。
眸子骤然一沉,他双手握拳,眉间川字沟壑深深,她的回应吗?
他不知道,因为没自信,或许这辈子他都得不到吧!
闭眼,紧抿着的唇好似蒙上一层冰霜,僵硬,也难以化开。
看粥已经熬得差不多了,而药还需要再慢慢煎一段时间,于是席容盛了一碗粥,捧着进去了。
看到床上的他,她忽然觉得有些寒意,整了整心情,忽略那一份不自在,便将白粥端到了他床边的矮几上。
他仍然闭着眼睛,她轻声道:“你早上没吃东西,先喝点粥再喝药,然后再睡吧。”
他还是没反应。
席容微微叹息了一声,“粥放在这里了,我出去看着药。”说完,便头也不回地出去了。
察觉到她的离开,皇甫辰风这才睁开眼睛,眸中闪过一丝懊恼,忽然觉得自己怎么那么幼稚,心里的怒火是那么的孩子气,看着床边的粥,淡淡的清香扑鼻,他端起,感觉冰冷的掌心都被捂得暖暖的,清寒的心情也温热了几许。
当席容再次端着药碗进来时,心中微微有一丝紧张,当看到那空空如也的粥碗时,她的心情才稍稍和缓了一些。
将药送到他身边:“喝药吧。”
这一次,他很听话地接过药碗,一饮而尽,脸色丝毫不因为苦味儿改变。
这般痛快,反倒让席容微微一怔,随即出口嘲笑,“喝得那么快,不怕我下毒吗?”心情有一丝忐忑,她极力让自己镇定,面色带着淡淡的微笑。
闻言,皇甫辰风一笑,眸中尽是轻佻之色,“无所谓,是你熬的药,就算是穿肠的毒药,我也会甘之如饴地喝下。”
席容微微蹙眉,斜睨了他一眼:“你不怕我怕,真怕这碗药毒不死你!”
“是吗?”他笑得更加猖狂了,“你身上的毒药都已经被我扔下了悬崖,不过……”他话锋一转,“其实你想要毒药,也是很容易的事情。”
看着他眸中流溢的诡谲之色,席容下意识地不; Y。 T想去听。
可是他却紧紧地盯着她的双眸,不让她有退避的时间:“或许对我而言,你本身就是一包毒药!若是你肯用,我相信肯定杀人不见血。”
他的目光有些暧昧,有些火热,她不是不谙世事的女子,脸上一窘,火烧一片:“闭嘴!”心中的忐忑和愧疚之情顿时消散无踪,早知如此,她一定多下一点药!
“哈哈……”看着她羞红的脸颊,他放声大笑,“你若真的想离开这里,这个建议,你可以试试!”
“懒得理你。”席容气恼道,随即提裙夺门而出,不顾身后越来越大声的笑。
看着她走远,皇甫辰风的笑声戛然而止,脸色也随之阴沉不定,沉默能化开,化不开的是心中重重的阴霾。
就是这个时候,她必须要离开了。
手中抱着一个简易的竹制鸟笼,脚步有些仓促,心中有些忐忑,反正他的伤虽重,但是应该没有大碍了,那毒蘑菇的药性也不过只是让他神智迷糊一阵罢了!
心底很犹豫,当初选择下药的时候,若是狠心灭口,那么孩子还在这个世上的消息就暂时不会走漏,她在选择是放剧毒还是一般的毒药时,犹豫了很久,可还是狠不下心肠。
来到沟壑悬崖之前,席容抚了抚胸口,随即掏出那细如发丝的绳索,再将鸟笼打开,将细绳系在鸟的脚上,这鸟有习性,最爱栖息在对面那种树上,她让它熟练地飞向了悬崖的另一端,绕树一圈之后,再以食物诱骗,让它飞了回来。
席容随即摘下那只鸟脚上的细绳,将之捆于这边的一棵大树上。
看着已经接通的细绳桥梁,席容深吸一口气,能够过得去吗?心情有些紧张,毕竟她的轻功,呃,她自己也不知道,一旦失足,必定摔下去,摔得粉身碎骨。
平息了心中的不安,能过去也只是转瞬的事情,只要憋足一口气便能过去了,她自我安慰着
屏息,凝神,她跃身而上,脚下的细线微颤,她尽量让自己忽略那份不安,身子轻盈地借着脚下的支撑往前飞去。
可是就在走了一半之时,忽然听得后面一声低吼:“站住!”
席容心中一颤,脚下不稳,身子有些踉跄,“啊……”一个失去平衡,就要跌落万丈深渊。
只隐约闻得一声低咒,腰身一紧,身子往上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