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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王重重哼了一声,眼睛里满是仇恨的光芒。
月神轻轻咳了一声,继续讲道:“原本恒州只有几千残兵,凭借着城高水深,地势又好,才能勉强与我们周旋。可自从他去了之后,短短五年,就发展到了五万精兵,而且越打越狠。若不是我们上下打点,买通了朝里的一些要员,处处限制他,那现在他能拉起十几万大军。”
“老师,您是不是又想说当初我心慈手软,放他离开的事情。这五年来,我也时时后悔,谁能想到当初那个苍龙青年能有如此成就呢。”
“陛下误会老臣了,老臣不是老调重提。其实当年我们都以为那人不过只是个书呆子罢了,谁成想这读书人怎么干的都是如此丧心病狂的事情呢?他连小孩子都要抢走,只给我们留下老人和残废,来消耗我们的资源,这一招太阴狠了。再说弯…算了,咱们还是继续正题吧。”
熊王又重重叹了口气“其实也好,她没了记忆,不然如今这场面她又该如何自处呢?”
月神没有理会熊王,而是自顾自的又讲了起来“咱们再说回这五万大军。当初他们是为了活着,为了仇恨,才拼死与我们作战。可如今他们哪个不是富家翁了?人有了钱就有了牵挂,就没舍死忘生的劲头了,再想像以前那样就越来越难了。”
熊王眼睛中精光一闪“这么说,咱们的机会来了?”
“不错,最好的机会已经来了。如今他们已困在我们的腹地,我们只要操作得当,就可以治他们与必死之局。”说话间月神站起身来,走到地图前面,指着图说道:“老臣料定,他们强攻天水,必然损失惨重,已是强弩之末,再加上天水有那么多居民和物资,必会拖累他的行军速度,所以许纯必然要撤退了。”说着他便往图上一指道:“要是原路返回,耽误时日,他必然要从来吴退兵,我们只要调重兵封锁住此地,他就完全陷在我们的包围圈里了。”
熊王也紧张的看着地图,忽然道:“若他调转方向向永安挺进怎么办?那里只有张伦的二十万部队。”
“所以我们决战的地点就定在永安城下,到时一方面可以消灭恒州军,另一方面还可以监视张伦,让他不敢有什么小动作。”
“太好了,就这么办!”熊王大喜,连连点头“国师果然厉害,这许纯已成瓮中之鳖了。等本王抓住他,必然将他碎尸万段,抽筋扒皮。”
月神却淡然一笑“陛下,真的没想过用此人么?要知道他可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若有他在,拉尼鲁和苍龙都不是我们的对手,那时才是陛下中兴大业的最好时机。”
“可是他和我们仇深似海,怎么可能帮助我们呢?”熊王不禁有点发愣。
“陛下,他在苍龙不受重用,恐怕早已心灰意懒了。只要我们给他全力的支持,他一定可以一飞冲天。”
“我有老师在,何必用这种人呢?”
“哈哈哈…”月神仰天大笑“陛下何必说这种话呢?老臣又不会嫉妒他的能力。再说老臣今年已经七十岁了,还能辅佐陛下几年呢?可许纯却正青春少年,只这一点就值得重用。我观我们七国那有一个才能可以超过他的年轻人。”
熊王不由紧锁眉头“老师说的学生到也认同,但是许纯怎么可能投降我们。别忘记了,他是个读书人,讲的是什么仁义礼信,失身是小失节事大。”
“放心吧陛下,只要您有爱才之心,老臣就有办法让他心甘情愿的帮助咱们。”
“难道老师有什么锦囊妙计不成?”熊王大喜过望,紧紧盯着月神。
月神却微微一笑“老臣的锦囊不在我这,在陛下手里。难道陛下忘了,咱们还有个她在手里呢。”
熊王先是一怔,立刻就想到了老师说的是谁不由一拍大腿“是了,本王怎么把她忘记了。”
“既然如此陛下就调兵遣将吧。”
“好,本王马上调兵。不过老师看,谁能担当防守来吴的重任呢?”
月神突然向熊王深施一礼“老臣不才,毛遂自荐。”
熊王大惊“那怎么可以?老师年迈哪能再受兵战之苦?再说本王也离不开老师啊。”
“陛下错了。”月神摇摇头“老臣虽然已经年迈,但雄心壮志不减当年,岂不闻老骥伏枥志在千里么?再说来吴的防守直接关系到此战的成败,交予他人,我根本不放心。陛下难道还能找出比老城更合适的人选么?”
“这…”熊王不得不承认,目前还真没有人比月神更合适的“可是本王哪能舍得让老师受苦呢?”
“哎呀,陛下今日怎么这么优柔寡断?咱们费了这么许多时间不就是为了能消灭恒州军么,如今机会就在眼前,陛下在如此犹豫,机会一旦错失,那后悔晚矣。”
熊王紧皱眉头,考虑了良久,终于站起身来,一躬扫地“如此就有劳老师了。但老师一定要注意身体,他日弟子还要亲自为老师操办寿宴呢。”
“陛下放心好了,老臣定不负所托。那杯寿酒我是一定要喝的。”
熊王再次行礼“老师一生为国,为本王操劳,本王真是无以为报。”
“陛下,你记着,老臣这一生最大的愿望就是看到陛下称帝之日。不到那时,老臣是不会闭上眼睛的。”
第七章 身陷重围
大队的恒州军在路上行进,很慢,因为他们的队伍最后一只缀着一支庞大的队伍。那是一只有七国人组成的队伍,他们都恒州军从下关抓来的居民。
这些人中有军人,有各色青壮年,有年轻或强壮的女人,还有各种岁数的儿童,他们有的哭哭闹闹,有的痴痴呆呆,但更多的却是麻木的往前走着。
当他们被绳子穿成一串的时候就已经知道自己的命运一定会悲惨无比,可毕竟还活着,那些有血性的都已经被扔进下关熊熊烈火之中了,这里剩下的都是为了活着而屈服的人。活着太难,但比之死亡,却更令人向往!
押送他们的只有少量的士兵,更多的却是那些被救出来的奴隶,那些曾被他们或被他们的祖先用同样的方法带来的人。这些奴隶也曾为了活着做出过相同的选择,而今天当他们提起鞭子,像驱赶牲畜一样驱赶七国人的时候,他们忽然都明白了当初那些人为何要做出这样的决定,那所有的一切就是为了今天!
天黑的时候,恒州军的先头部队终于走进了天水城,可当面对一城的残垣断壁,许纯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了。这个丁一太自作主张了,一个有三十万居民的大城,就这么没了?怎么不能留下三、五万青壮劳力卖给费无神呢,要知道走私奴隶,是非常赚钱的项目。
不是许纯抱怨,而是形势逼人。这几年来,福党和夏党在朝堂上争斗不休,夏党几乎没占过什么便宜,自己的恒州军不管打了多杀胜仗,始终保持着五千人的配置,就可见一斑。若不是罗相爷,朱典,任开这几位大人全力相助,恐怕五千人也早就保不住了。
这些年恒州军发展到五万人之多,很多人都说太快,其实已属于慢的了。要知道,恒州大营里还有还有七万预备役自己一直没用呢,要是再加上后勤等部队,全军已经隐隐超过二十万人马了。不是许纯不想用而是真的没办法用,行军打仗哪一样不得用银子。恒州才多大的地方,前些年被七国祸害的够呛,连人都没有多少,只能看着大片的耕地荒废在那,没人耕种。可是近几年七国人没了脾气,苍龙其他的地方又开始闹灾,大量的流民就涌进了安宁的恒州,如今已是人口暴增,若不靠抢劫,恒州的天恐怕早就塌了!
可福党却不这么认为,他们只会不停的上书,弹劾自己是个屠夫,根本不在乎苍龙百姓的死活,每每想到这些,他都不禁自怨自艾一番。
别人不懂也就罢了,怎么自己人也不懂呢?怎么就体谅不了我的一番苦心呢?说起这些就不能不提到费无神,若没他自己也不会有今天的作为。老费曾经很是落魄,要不然他也不会跑到当时几乎荒废的恒州去做买卖。可生意人的眼光和曾经打下的良好关系网,让他立即就嗅到了商机。他立刻找到许纯,当两个人见面时,马上就产生了一种相见恨晚的感觉,两人整整谈了三天,才尽兴分手,至于谈的什么不用猜也知道就一个字——钱!
从此之后许纯开始了抢劫生涯,而费无神也迅速成为苍龙最大的奴隶贩子和杂货商人,反正就一个原则,只要许纯能抢到,老费就都能给卖了,不然抢的再多,也只是一堆废物罢了。
远远看到丁一正指挥人往车上搬东西,许纯的脸色就有点不好看了。
丁一早就看到了许纯,也知道为什么督帅一脸的阴沉,当下嬉皮笑脸的跑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