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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青色胎记,才让夫妇俩不至于错认骨肉。
看着襁褓中,刚刚才熟睡的小儿子,咏儿思念长女的泪水又不禁滑落。听到门外有人走动的声音,她赶紧擦拭泪水,不希望让丈夫看到她不开心的样子。载原为自己做的事已经够多了,她不想让他跟着担忧。
“王妃,王爷请您去后花园品茗,恭王府的两位少爷已经到了!”见说话的是自己的贴身女婢小妍,让咏儿稍感安心。
“我知道了!”
“王妃,您又想起不开心的事啦?”
“没有,我好多了,王爷问起你,可别同他说,我不想让他心情跟着不好。”
“王妃,您知道王爷希望见着你快乐,就不要再想以前的事情了!”
“我知道,只是我真的忘不了!”
“后院荷花池的花开了,您去看看风景,或许心头会舒坦点。”
“嗯,你帮我把孩子抱去给奶妈吧!”咏儿让小妍接过手中的幼子,照了照铜镜后,就起身前往后花园。
“咏儿,你来啦!孩子睡着了吗?”看到咏儿和侍女出现在花园小径那端,载原连忙走出凉亭,前往挽着爱妻。
“庆王妃吉祥!”奕政和奕风急忙起身,躬身向咏儿请安。
“你们快坐下吧!不必多礼。”咏儿含笑的回答,温柔的目光注视着眼前这对亮眼的兄弟,当她看到刚抬起头来的风儿时,不由得愣住了。
“咏儿,先坐下吧!”娇妻的心情,想必与自己刚才的感觉相同吧?载原碰了碰兀自发傻妻子的手肘,用眼神示意她坐下来再谈。
见着庆亲王夫妇俩盯着风儿的奇怪眼神,让奕政隐约觉得事情不太对劲儿。莫非风儿与他们有过节?这根本不太可能,风儿向来足不出户的;还是风儿的容貌太俊,让他们看傻了吗?
奕政百思不得其解,望着风儿被众人看得有些坐立不安的模样,强烈保护欲望又在他心中升起,他在桌下安抚的握住风儿的手。
“王爷、王妃,你们真是太好客了,如此接待咱们两兄弟,着实感激!”奕政说一些不着边际的客气话,希望庆亲王夫妇能表现正常些。
“应该的、应该的!”对奕政说完这句话后,载原又把注意力转回奕风的身上,关心的问:“风儿,怎么都不见你说话,这些点心不合你的味口吗?”
“不会……挺好的!谢谢庆亲王。”风儿有些不安的回答。为什么他们一直看着她,难道她的脸上有写字吗?
“对不起,咱们这样子盯着你瞧,一定让你感到不自在吧!”载原感到不好意思的道歉。即便“他”长得与自个儿的孩子相像,可风儿是恭王府的小少爷,却是不争的事实,奇…书…网他们夫妇俩似乎太过失礼。
或许是因为孩子长久以来没有下落,才让他们夫妻今日如此失态。载原很快的就恢复理智,开始和兄弟两话家常;只是妻子咏儿,仍旧一言不发的仔细的看着风儿。
“风儿,你今年几岁啦?”咏儿突然对着奕风开口问:“能告诉我,你的生辰是什么时节啊?”
怎么王妃忽然没头没脑的蹦出这无关的话题?其实奕政也搞不清楚风儿的生日,但他捏紧风儿的手阻止她说话,代表回答说:“我风儿快十四岁,他是在夏季出生的!”
哦?那比自己的长女,将近小了半年多,咏儿失望的神色马上溢于言表。
“咏儿,是不是哪儿不舒服?先回房去歇着吧!”其实载原大概明了妻子在难过什么,很快的找个借口对两兄弟说:“对不起,因为王妃最近身子不舒服,我想她不适合在外头久坐。”
“王妃,请快去休息,咱们兄弟也该告辞,府里还有些事。”奕政趁机提出辞意。他早已坐不住了,相信风儿也有同样的感觉。
感觉气氛尴尬,庆亲王也不好强留客人,客气的表示:“政儿,那过几天等你有空,咱们再吃顿饭,讨论下丝绸生意的问题。”
“好的!”奕政急忙拉起风儿,带着一群随从离开庆王府行馆。
“咏儿,别看了,快回房去歇着吧!”
“我不累,原哥,你难道看不出来他长得好像……好像咱们那几个孩子?”
“是有些像,不过他长得更俊了些,别忘了,你看到的是恭王府的公子。”
“是啊!他是个相貌挺好的男子,只怪我想得太多,那生辰也不对。”
“别想太多,我答应你,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在,我绝对不会放弃寻找的!”
“原哥,咱们怎么从来没想过也许是皇族的人抱走孩子?咱们都没有在皇室里探听,是吧?”
“这……我想没有哪个王公贵族会做这等事,他们要抱也该抱个男孩,要女孩子何用?”
“你说的也对,只是……你能不能让人侧面去打听,也许咱们可以发现点线索?”
“咏儿,你该不会是因为看到恭王府的小王爷,才有这念头吧?”看到妻子落寞的低下头,载原叹息说:“我会让人去打探,我知道这样子做,咱们俩才都能安心,只是我怕你抱太大希望……”
“原哥,我懂你的意思,你只要去打探消息就好,我已经等了十四年,我想我还可以撑过另外一个十四年!”
载原与妻子相望,看着她含泪的眼中闪烁着坚定的眼神,点点头同意她的要求。生活于他们虽然幸福,但能找到长女一家团聚,那就更加圆满了!对妻子的挚爱让他了解,只有看她真正的快乐,自己才感到踏实。
※※※
“大哥,你竟然连我的生辰都忘记!”坐在马车回府的路上,风儿赌气的推开大哥握往自己的手。
“这……我刚刚说错了吗?”
“我是腊月生的,十四岁的生日已经过了快三个月了!”
“真的吗?”奕政只当风儿未满十四,没想到“他”已经年过十四,想想“他”的发育还真是慢了些。他在这年龄的时候,胡须一天没刮就长得特长,可是风儿那白净的脸蛋上,竟然还找不到根胡根!
“你干什么这样子看着我?难道我今儿个是哪儿不对劲吗?”风儿被看得心虚,缩着身子躲在角落。
最奇怪的是风儿连说话声,仍保持尖锐的童音,是不是哪儿有不对劲,才阻碍了“他”的发育?
“风儿,你会不会觉得自己身体哪儿不舒服?”
“啥不舒服?我好得很!”大哥该不会是发现她的秘密吧?风儿转念一想,急忙回答:“我只是开始长些小胡须,每天刮脸很难受,都拔得脸红通通的!”
“你把胡须连根拔起当然痛,用刮的就好了!”
“唷!我觉得难看死了,又只有长几根,怪吓人的!”风儿胡乱诌,说得煞有其事的模样。
“你过阵子就习惯了,男人都会有胡子,那是正常的现象,没啥好丢人的!”奕政感到好笑的摇头。这孩子大概正值发育的尴尬期,才会有这种奇怪的想法和行为。
“或许吧!可能是我看不习惯。”风儿草草结束话题,很快话锋一转的询问:“大哥,你什么时候要回京城?”
“再过半个月吧!怎么了,想把我赶走?”
“没有,我只是想告诉你,我会想你的!”风儿诚恳的说出想法。她会这么问,只是想知道她还能跟大哥相处多久。
“我也会想你的。”风儿的这句话,让奕政深感安慰,感动的说出承诺:“我回京里安抚一下阿玛和额娘,不出两个月,再来南方看你。”
那时候她早已不知去向,风儿感伤的点头,奕政却只当她是心里难过而已。握着风儿的手,奕政愈来愈不能厘清心中复杂的情绪,他该放任自己对风儿关爱的心情吗?
奕政无法在心中找到答案,只能确定,眼前要他丢着风儿的事不闻不问,他根本无法做到!
既然如此,那就恢复儿时相处的态度,好好的照顾风儿。
打定主意的奕政,在接下来的日子,每天都会拨出时间陪风儿练拳,说说学堂的生活,还抽空和风儿及她的同窗们刘志宣、李达仁,一块儿畅游西湖,兄弟俩感情日渐增长。
就这样子又多待了两个月,眼看着天气逐渐转热,所有的事情都处理得差不多,奕政也没有借口再继续留在江南。或许早些回去应付阿玛和额娘,他可以赶紧再回来陪着风儿。
临别的那日,站在门口送行的风儿,泪水终于忍不住掉落脸颊,奕政见了,不由感到鼻酸。
“风儿,你别伤心,咱们又不是不再见面,我很快会回来看你的!”奕政好言的劝慰风儿。看风儿这个样子,他怎么狠得下心来离开?
“嗯,我知道,大哥你一路小心,多保重!”风儿语重心长的表示。这一别只怕再会遥遥无期。
“你也要多留意,别到处乱跑,知道吗?江南是汉人乱党的根据地,你可要小心,不要让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