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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都小看了大总统。”
“百里鲁钝,还请松坡明示。”蒋方震笑着问道。
“有些事情,只可意会,不可言传。”蔡锷看了看蒋方震,lou出一个莫测高深的笑容。
“我军自同苏联开战以来,以300万大军之绝对优势兵力横陈鲜卑利亚边境,又有坦克上万辆,火炮万余门,飞机数千架为辅翼,可谓泰山压顶之势。然时至今日,实际进展却并不大,百里知道是什么原因吗?”
“鲜卑利亚为苦寒之地,天寒地冻,我军初战时即逢秋季,不利进兵,而苏军防线坚固,绵延万里,难以突破,加之苏军层层布防,我军兵力虽众,但战线过长,进行纵深突破伤亡较大,很是困难。且后冬季到来,大总统心念前线将士爬冰卧雪,过于劳苦,因而下令转攻为守,以待来年春暖花开之际再恢复进攻。”蒋方震说道,“我军进展不大,也是合情合理的。兵出坦道,以保万全,本为上策。我军进展虽慢,但比起德军一味冒进求胜,终究于莫斯科城下功亏一篑,要好得多。”
“你蒋百里不愧为作战处之头号战略分析家,说起这些头头是道,而且很是中肯。”蔡锷点了点头,苦笑了一声,“但国内并不是所有的人都象你这么想,前一阵子还有人指责我‘纵敌玩寇’呢。”
“那些人只知夸夸其谈,不知所云的罗唣,自古清谈误国,前清即亡于此辈之手,松坡不必介意。”蒋方震说道,“大总统当年即深受其害,能够理解松坡的苦处。”
“我的苦处,大总统当然知道。”蔡锷笑着说道,“但你蒋百里这一次却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怎么说?”蒋方震的脸上现出了专注的神情。
“我华夏三百万精锐铁甲雄师,有鲜卑利亚铁路为辅,后勤保障无虞,非当年拿破伦深入俄境后援不继之兵,亡苏联定矣。何以迟迟不得进兵?非不能也,是不为也。”
蔡锷说话的声音不大,但在蒋方震听来,却是一句石破天惊之言。
“这么说你蔡松坡确实是在‘纵敌玩寇’了?”蒋方震半开玩笑半是认真的说道,“那我可得奏你蔡松坡一本了,到时候可别怪我蒋某人不讲私谊。“
“那倒正好帮了我一个忙。”蔡锷笑了笑,挤了挤眼睛,脸上lou出了一个同样的表情。
“既然这样,我可就不客气了。”蒋方震象是从蔡锷的话里听出了什么,“不过,我还想知道,你这么做,里边是不是有什么别的隐情?放着开疆拓土之功不拿,你蔡松坡神经错乱了啊?”
“我蔡某人神经正常得很,若我军猛攻,德近我远,最终只会为他人做嫁衣裳,”蔡锷大笑起来,笑声引发了他一阵剧烈的咳嗽,他努力压抑住咳声,用手帕擦了擦嘴角,又用手指指了指天上,“这里面的水很深啊,你自己好好想想吧,我蔡松坡只说到这里了”
蒋方震飞快地思索了一会儿,终于明白了过来,他的脸上现出了一个恍然大悟的表情,紧紧的盯着蔡锷的眼睛,问道:“大总统是否知道你的心思?”
“这话说得反了,”蔡锷还在和蒋方震打着哑谜,“大总统的心意,可不是那么轻易能够揣摩出来的。”
“如此说来,德军莫斯科之败,有一大半得着落在咱们华夏身上。”蒋方震长叹一声,说道。
“你可不要这么说。”蔡锷笑道,“我华夏陆军为德军吸引苏军兵力,可是出了大力的,这可是全世界有目共睹的。”
“拉倒吧你,”蒋方震有些好笑地看着蔡锷,“别把德国人全都当成了傻子,现在未必不会有人看出这里面的门道。”他看了看蔡锷桌子上的孙纲和蔡锷等高级将领的戎装合影,“我真没想到,大总统居然也是一个腹黑男。”
“是啊!国与国之间,本就是只有利益,没有道义可言,大总统所做的一切,都是为我华夏万民着想,非我等可以妄加评议。”蔡锷道。
蒋方震的脸上同样现出了苦笑,“我等不在其位,不谋其政,还是做好手头的事吧!”
“你那个参劾我的奏章,要写就快点,晚了可就来不及了。”蔡锷笑着说道。
“我现在就写,你等着瞧好了。”蒋方震一本正经的说道。
北京,居仁堂,华夏共和国大总统府。
“这个蒋百里倒也不是书呆子,有点战略分析家的意思在里面了。”孙纲看完蒋方震递交的前线视察报告,对武备部长史司上将说道,“只是他对蔡松坡未免太不留情面了。”
“蒋方震将军说的非常有道理,但蔡锷将军的辩解也无可指责。”史司微微一笑,说道,“蔡将军在报告里自比李牧乐毅,言辞颇为凄苦,我觉得总统也就不必去当这个赵王燕王了。”
“好吧。”孙纲合上了手中的报告,点了点头,“蒋百里是在尽自己的职责,蔡松坡也有他的难处,这件事就不必深究了。”
又谈了一些公事和闲聊了一会儿,史司起身告辞,孙纲让一直仰慕史司的于芳送史司出门,当两个人并肩在走廊里走着的时候,于芳听见史司下意识的轻声念叨了些什么,不由得好奇的瞪大了眼睛。
因为她听见史司的嘴里崩出了一句“这个天下第一腹黑男,真会做顺水人情”。
“部长在说什么?”她好奇的问道,“是在说总统天下第一腹黑,会做顺水人情吗?”
由于工作的关系,作为和史司经常接触的人之一,她已经和史司很是熟稔了,因此在位高权重的“大司马史”面前,她说话也不需要有什么太多的顾忌。
“放心吧,我不会告诉总统的。”于芳看史司的表情有些不自然,笑着说道,“这是我们两个人之间的小秘密。”
“当然是说他了。”史司看着这个娇俏可人的美女秘书,淡淡说道,“你在他身边这么久,不知道他做这样的事已经达到炉火纯青的地步了吗?”
于芳微微一愣,象是没有听明白史司的话,两人来到了门口,史司微笑着和她告别:“你可以把我们的谈话内容告诉他,听听他怎么说,你就知道了。”
送走了史司,莫明其妙的于芳回到了孙纲的办公室,在好奇心的驱使下,她还是将她和史司的谈话内容和孙纲说了,想听听孙纲的解释。
孙纲看着她,微笑着说道:“我每一次都让你去送他,就是在做顺水人情。”
于芳羞红了脸,这时电话铃响了起来,看到是一部黑色电话在响,她快步走到电话桌旁拿起了电话,掩饰自己的羞涩之意。
孙纲好笑地看着她俏美的背影,眼前似乎浮现出了另外一个人的倩影,心里不由得突然感觉到一丝莫名的酸楚,他叹息了一声,不再看她,而是将目光落在了地图之上。
史司作为自己多年的老部下,当然知道自己的心意,因此才会给美女秘书打了这样一个哑谜。
不一会儿,于芳放下了电话,对孙纲说道:“尤吉菲尔夫人回来了,听说您身体不舒服,过来看看您。”
“那太好了,她什么时候到?”孙纲问道。
“半个小时以后。”于芳答道。
“好,替我去接接她。”孙纲活动了一下有些僵硬的手指,叹息了一声,说道。
于芳告辞而去,孙纲拿起了他平时把玩的白玉辟邪握在手中,目光又重新回到了地图上。
他的目光先在西伯利亚前线的位置停留了一些时间,然后向下扫过中亚地区,停留在了阿富汗和伊朗上。他闭上眼睛,思考了一会儿,目光离开伊朗,转向印度,慢慢经过南洋,最后落在了澳大利亚上。
过了好久,孙纲的目光离开了澳大利亚,转向了阿拉斯加,然后扫过加拿大,落在了美国身上。
不知过了多久,一个熟悉的身影来到了他身边,孙纲感觉到了她的存在,收回了思绪,放下了手中的白玉辟邪,向她伸出了手。
“身上还是觉得冷?”尤吉菲尔握住了孙纲有些微凉的手,蓝色的双眸紧紧盯着他的脸,“医生没有什么办法吗?”
“当年在朝鲜战场冬季时候落下的毛病。”孙纲笑了笑,“再说了,人是无法对抗时间的。除非你告诉我,爱因斯坦博士有办法能改变这一切。”
“你还是象以前一样,说话总象个预言家。”尤吉菲尔微笑道,“你不是早就知道了我给你带来了爱因斯坦博士的信了吧?”
“没有。”孙纲听她这么一说,脸上lou出了惊讶之色,“是爱因斯坦博士写给我的?”
“是的。”尤吉菲尔点了点头,从怀里取出了一封信,交给了孙纲。
孙纲飞快地打开了这封信,这封信虽然是用整齐的花体英文写的,但对于精通数国外语的孙纲来说,读这样的信并不困难。
“……我怀着对中国人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