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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澳大利亚官员的回答,麦克阿瑟的脸微微有些发青,他没有再问,而是和参谋们仔细的研究起当下的战局来。
而此时此刻,他们的对手,却没有象他们这样的浪费时间。
“我们公司的矿山位于澳大利亚西部的皮尔巴拉地区,分别在纽曼、扬迪和戈德沃斯有三个矿区。这三个矿区的总探明储量约为17亿吨。”在一辆半履带装甲指挥车上,一位一身石蓝色牛仔布服的年轻女子一边举着一顶漂亮的中国式遮阳伞,一边向身边的一位中国上校用流利的华语解说着。
“我们来得有些晚了,让你们受苦了,安娜小姐。”中国上校看着女子脖颈间的一道还没有痊愈的鞭痕,有些抱歉的说道。
“没关系,你们来了就好了。”听了他的话,叫安娜的女子眼中闪过一丝凄苦之意,但她只是不在意的笑了笑,甩了甩略微发黄的打卷秀发。
安娜的身材高挑丰满,皮肤白嫩,面颊娇艳,一看就是华人和白人的混血,她的父亲是四川人,一位在澳大利亚的中国钢铁公司的职员,母亲是澳大利亚白人。作为他们的女儿,安娜的身上其实白人的特征更多一些,但在澳大利亚,白人们还是把象她一样的混血儿们看成是中国人。
第五卷:铁血拒俄复故疆(一千三百一十九)折戟莫斯科
在澳大利亚参战之后,为了防止这些具有华人血统的“白人的耻辱”作乱,澳大利亚军方建立了多个集中营,将这些混血儿们当成间谍关了进去。一同被关押的还有大批在澳大利亚生活的亚裔居民。澳大利亚军方的蛮横作法曾经遭到了很多民间人士的反对,但军方仍然一意孤行。这些集中营生活条件恶劣,疾病流行,加上白人看守的虐待,很多人因此失去了生命。在中国军队攻入澳洲后,解放了很多这样的集中营。出于对白人的刻骨仇恨,这些被关进集中营的混血居民和亚裔居民很多成为了中国军队的向导,安娜即是他们当中的一个。
安娜原来便供职于一家中国铁矿公司,从小在这里长大的她对这里的一草一木都异常熟悉,她还曾经和伙伴们一起骑马穿越过没有人迹的荒原,这一次她自告奋勇的为中国军队带路,除了对来自于祖国的军队拯救她们表示感激,还有一个目的,就是为她自己和失去生命的伙伴们报仇。
“所有矿山生产的铁矿石经过选矿,都通过长426公里的铁路线运输到黑德兰和芬尼康岛的港口,再装船外运到国际铁矿石期货市场。象‘盘古’铁矿有限公司,在皮尔巴拉地区有5座矿山,即汤姆普赖斯铁矿、帕拉布杜铁矿、恰那铁矿、马兰杜铁矿、布诺克曼第二矿区,这些矿区的探明储量约为12亿吨,公司铁矿年生产能力为1500万吨。公司所有生产矿山生产的铁矿石都通过铁路线运输到丹皮尔港口,装船外运国际铁矿石市场销售。”安娜接着对上校说道,“再就是‘黄河’铁矿联合公司。黄河铁矿联合公司是第二大铁矿石公司。该公司的铁矿资源集中在潘那瓦尼加附近的罗布河谷,矿脉延续近100公里,褐铁矿储量非常大。生产矿山位于罗布河谷矿区,铁矿年生产能力为500万至700万吨。”
“不知道矿山设备会不会让英国佬给毁了。”一位上尉有些担忧的说道。
“你们来得太快了,他们的人太少,也许还来不及。”安娜说道。
“你说他们‘人太少’是什么意思?”上校有些奇怪的问道。
安娜的脸微微一红,回答道:“您在黑德兰港没有注意到吗?上校先生?这里的姑娘已经好久无人问津了,小伙子们都被军队召去打仗了,现在连老人和孩子都不例外。农场、工厂、商店里面都是女人在干活。”
“这我注意到了。”上校点了点头,“据一些情报说,很多澳洲妇女都被征召进了高射炮部队。”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此时安娜并没有注意到,几名中国战士听到了她和上校之间的话后,脸上都不自觉的现出了一丝古怪的表情。
部队在烈日下快速行进,而就在这时,安娜指了指远处的一个方向,提醒上校注意。
上校举起了望远镜,看到了远处的一座隐蔽得很好的环形阵地。
“我以前常和朋友们骑马来这里,大家都说那里是个设埋伏的好地方,”安娜说道。
“是,这个地方的确很讨厌,正好横在我们前进的路上。”上校放下了望远镜,打开了地图,“我们的目的是要快速的cha到英国佬阵地的后方,这个地方咱们可以不管,直接绕过去,但是会给后续部队留下麻烦。”
“不如叫飞机来解决掉他们得了。”一位上尉开玩笑似的说道。
“你还是饶了空军的弟兄吧。”上校有些好笑的看了他一眼,下定了决心。
很快,在上校的命令下,几辆“天狼”坦克灵活地调转车头,猛地向前冲去。
安娜跳下了半履带装甲车,跑到了一处高高的山岩后,仔细地观看着即将开始的战斗。
华军坦克快速向位于山坡上的英军防御阵地冲去,而就在这时,山坡上也激扬起道道烟尘,直向华军坦克迎面冲来,只是和华军坦克xian起的漫天沙土相比,英国“坦克”拉的烟就要小很多。
当双方快速接近后,华军“天狼”坦克纷纷短停开火,澳大利亚“哨兵”坦克也开火还击,一时间炮声震耳欲聋,但令安娜感到惊讶的是,一些看上去体型较小的英国“坦克”却并没有开炮还击,那些在华军坦克的首轮炮击中没被击中的“坦克”仍然以难以想象的速度冲过了华军坦克的队列,直向华军的装甲车队扑了过来。
紧接着,英国“布伦”式轻机枪特有的“嗒嗒嗒……”射击声便响了起来。
安娜这才看清,冲上来的不是英军的坦克,而是几辆装有机枪的装甲车。
这些装甲车试图冲进华军队列当中,从车上射出的子弹在地上打出了道道尘埃,它们仿佛一群迷路的甲虫一样四下里乱撞,不断的向外倾泻着弹雨。
英国装甲车的新战术显然给华军队列造成了一定的混乱,但训练有素久经战阵的华军战士很快便做出了强有力的反应,担任后卫的坦克和装甲车准确的开火,将一个个“甲虫”毫不留情的摧毁,华军步兵也加入到了对这些“甲虫”的围猎当中,用火箭筒将“甲虫”打得燃烧起来,很快,“甲虫”便不动了,从“甲虫”里跳出了一个个满身是火的身影,而看着这些痛苦叫喊着跳动挣扎着的身影,华军步兵和装甲车都停止了射击,只是眼看着那些着火的身影挣扎的动作渐渐缓慢下来,最后不动,化成了乌黑的焦尸。
此时英军的防御阵地已经完全被烟雾和火光所笼罩,不一会儿,枪炮声停歇了下来。
安娜和几名华军步兵来到了英军的防御阵地上,她看到那一具具血肉模糊残缺不全的白人士兵的尸体和一地的破碎枪枝零件,不知怎么竟然没有恶心欲呕的感觉。
集中营里恶梦一样的经历,已经让她的神经变得比以前麻木了。
她一步一步从壕沟边走过,这时她看见了一个仰卧在一挺扭曲的“布伦”式轻机枪旁边穿着绿色短袖衬衫的澳大利亚士兵身上,那张瘦弱的面孔看起来似曾相识。
安娜立刻认出来了,这是曾经和她在一个铁矿公司工作的同事戴维森!
戴维森也认出了安娜,两个人的目光在略显尴尬的气氛当中对视着。
“你……还好吗?安娜?”戴维森的脸上现出了一丝苦涩的笑容,他费力地用英语问了一句。
“我很好。”安娜看着满身血污的戴维森,点了点头,用英语回答道。女人的心都比较软,此时对方一句简单的问候已经化解了她心中原本凝结的仇恨,她转头乞求似的望了望,一位中国医务兵象是明白她的意思,微微一笑,上前想要救治戴维森,但当他看见对方的胸部翻卷的伤口和外lou的弹片时,手不由自主的停了下来。
戴维森象是从中国医务兵的眼神中明白了什么,他叹息了一声,将目光重新望向安娜。
“知道你被关进了集中营……我很难过……”
“谢谢。”安娜咬了咬嘴唇,心里一阵刺痛。
“该死的战争!……其实我们都没错……”戴维森的表情突然间变得异常痛苦,他的嘴里呛出了大团大团的血沫,紧接着头一歪,身子向上跳动了几下,不动了。
“他死了。”看着安娜那有些失落的眼神,那位中国医务兵直起了身子,说道。
安娜点了点头,没有说话,她默默地望了一眼戴维森那圆睁的双眼,转身离开了。
“你们以前认识?”一位华军战士有些好奇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