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袱掉了下来,估计是农户滑落弄丢的。正好被他捡来用了。水若云大喜,开开心心拿了包子烧饼吃,完了又换上了包袱里的衣裳,意外这衣料子倒也不算差,尺寸也差不多。
这件事让水若云高兴了一整天,好心情一直持续到入夜,她拉着凌越山讲故事,怪老头师父从凌越山小时就爱跟他吹牛讲江湖事,于是凌越山将这些事添油加醋当成了故事,让小妮子听得兴高采烈,讲完一个要求再一个,当晚很晚才睡。
第二天她起晚了,日头都快挂正中了。正梳洗,看到凌越山拿着食物跑回来,他有些匆忙的张罗两人快快吃了饭,然后对她说自己的内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一会就带她上崖。虽然觉得有些突然,不过能回到正常社会生活的喜悦让她没多想,在凌越山大力保证伤已痊愈,这次上去绝对没问题的情况下,他们很快稍做收拾,离开了这个地方。
这一次登崖,果然如凌越山如言,很顺利的到达了崖顶。水若云在登顶的那一刻,感觉自己象是野人归来,宛若新生,高兴坏了,拉着凌越山又蹦又跳。
就在两人登崖后没多久,一队人马从北面的乱石矮崖那砍平乱木荆棘,硬生生开出一条路闯了进来,领头的竟然是水仲楚及陈剑飞。这队人马均是身上泥迹划痕,带着小伤,还都带着铲子砍刀等工具。可见这一路斩棘入谷,是多么不易。众人最后在山洞前发现了火堆残烬,剩余食物,仔细搜了四周却没找到人。
陈剑飞拍着水仲楚的肩膀,安慰道:“虽然没人,不过看火堆尚有余温,食物也是新鲜剩下的,若云妹妹一定活着,她可能被人带上崖了。”
二人心中均想到那个武艺超群的年轻人,只是三面高崖,竟如何上得去?
那个年轻人,到底是谁?
少年情愁
凌越山带着水若云,回到了她之前下榻的客栈,大老远便见着闹市里站在水若云身边的那个红衣姑娘,两个女孩相见,高兴得抱成一团。两人说了说分别后的遭遇,水若云这才知道水仲楚和陈剑飞找了熟地形的樵夫,到崖底去寻自己去了。
可也因为没见着他们,又不禁担心起来,倒是凌越山安慰她,既是跟着熟地形的本地樵夫一块去的,而且又非只身一人,不会出事。这时水若云才想起给两人介绍。原来那红衣姑娘是水府总管的女儿,名叫王楚盈,自小与水家兄妹一起长大,又因父亲在水府身居要职,又与水家老爷有兄弟情谊,这王楚盈也算是半个小姐,她与水若云情同姐妹,心中对水仲楚也颇有些情意,此次两兄妹出游历练,她自然是以照顾水若云为由跟了出来。
王楚盈对凌越山福了个礼,虽说他是水若云的救命恩人,却还是个陌生男子,尤其看他对着水若云直勾勾的眼神,她暗暗是设了心防的,水仲楚不在,又没其他长辈,她也只好是代水家道了谢,吩咐小二给凌越山单要了间雅房休息,其它留待水仲楚回来之后再说了。快速的安排妥当,便要拉着水若云回房了。凌越山不懂这些世俗礼数,倒不甚在意王楚盈怎么安排,只是眼看水若云要被拉走,要看不到她了,他心里是老大不舒坦。一探手,他牵住水若云,柔声道:“那你先好好休息,我晚一点再来看你。”水若云对上他温柔的眼睛,心中又别扭起来,回到了亲人的身边,她竟不知该如何面对这个频频示好的鲁男子,心中似甜似嗔似怨,当下也只好是点了点头。倒是王楚盈一旁看着黑了张脸,扯开他俩牵着的手,将水若云拉上了楼。
凌越山听着那王楚盈一路走一路低声念唠:“妹子,你得离这人远一些,大庭广众的,拉拉扯扯象什么话……”人走远了,再听不见,凌越山心里觉得空荡荡的,不知做什么好。
水若云泡在香喷喷的大澡盆子里,舒服的叹了口气。王楚盈忙前忙后的,替她备好棉巾子,张罗好衣服,又过来搭了搭水温,往里添了盆热水,一边还在絮叨着:“公子已经派了人往府里报信去了,要是把你丢了,可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那陈家公子倒也是上心的,找了好些人,终找到个熟悉地势又肯冒险领路下崖的老樵夫。……”
水若云一边听着,一边用小手往颈子上撩了撩水,热水泡得真舒服,手掌粉红粉红的,她看着,想到那次登崖失败,凌越山的手剌了些口子,血淋淋的,不知现在怎么样了。就道:“楚姐姐,那个人,他有伤,咱们找个大夫给他瞧瞧吧。”
王楚盈一愣,取笑道:“你倒是挺想着他的。”
水若云脸蛋发热,低嚷着:“才没有,人家总归是救了我一命。”
“刚才我就吩咐了小二给找大夫去了,不止他,你也得瞧瞧才行,这山高崖险的,听公子说,你还被那贼怪抓着恶斗了一场,还是让大夫仔细瞧瞧,可别落下什么伤病的。”王楚盈想想,又道:“妹子,等公子回来,咱就回府去吧,这江湖凶险,遭了这一劫,也够了。还是回府去吧,夫人不是说了,也差不多要给你张罗亲事了。江湖你也逛过了,回去准备正事是正经。”
“不要不要,才出来多会呀,就回去了?我不要。嫁人一点都不好,嫁了人就得守在家里了,还得早早起来待奉公婆,打理家务,连出个门都不行。我还想做女侠呢,仗剑江湖,多有意思。”
“傻姑娘,哪轮到你打理家务呀,自有小厮丫头们,你也就是动动嘴皮伸伸手的事。女孩家大了,终究是要嫁的。可别想着做女侠了,要再碰到什么夜香大盗的,你不怕?”
水若云缩了缩,想到那怪异的笑声和可怕的眼睛,现在还真是怕。
“我看那陈公子,对你是有些心思的,你看这一路他对你不是顶好的?这陈家家势又好,陈公子相貌堂堂,江湖中又有名气地位,或许老爷夫人是有这意思的。”王楚盈继续念叨着,一心想着让这娇小姐赶紧放弃江湖梦,踏踏实实在家做少奶奶的好。“对了,那个凌越山,咱们不知道底细,还是保持距离的好。那救命之恩,自有公子老爷替你还去。”
水若云离了神,想起凌越山亮亮的眼睛,说的那些有趣好笑的故事,他在她身边时,她并不害怕。那个人应该不是坏人的,他只是,只是很鲁而已。她抿抿嘴,想到凌越山傻样很想笑,又想到他莽撞又缠绵的吻,心中又恼又羞,脸上热的要冒出烟了,不禁拿了巾子盖在脸上,低叫了一声,试图平复涌动的思绪。
王楚盈吓了一跳,水若云哪里敢说这丢人事,支吾着扯开了话题。王楚盈想着她或许是累了,赶紧给张罗了饭菜,让大夫来诊了脉,服侍着早早歇下了。
躺在床上,还真觉倦了,水若云翻来翻去,却睡不着,心中仿佛思绪万千,又仿佛空空如也。
那边厢对廊的客房里,凌越山也匆匆洗了个澡,换了身小二送来的干净衣服。之后便在屋里转来转去,一会又跑房门边看看对面房间有无动静,心中暗怕小人儿不声不响便离开,一会又想她哥哥没回来,她一定不会走的,稍稍安了心。一会又想万一走了呢,还是要多盯着点。转了半天,不禁暗唉自己怎么跟做贼似的,生平第一次知道忐忑不安是个什么滋味。
月夜述情
凌越山一直挨到了入夜,眼见水若云一直没有出房间,饭菜也是在房里用的,之前小二领了个大夫说给他瞧瞧伤,然后大夫又被王楚盈领水若云房里去了。
凌越山胡思乱想起来,她是不是病了,所以一直不出房门?已经有半日没见着她了,她好不好?想来想去,牵肠挂肚,干脆看看她去。但被王楚盈挡了一次,他气闷着,又发作不得。现在夜深了,他等着王楚盈也离开了,偷偷寻了窗户,翻了进去。
水若云睡得并不安稳,梦中有两个狰狞的黑影在追她,她使劲的跑使劲的逃,身体却跟灌了铅似的。凌越山进得屋来,坐在床沿细细瞧,看着她淌着汗,皱着眉头,睡得好不辛苦,心中只觉又怜又疼,是谁扰了她的好梦?伸手擦了擦她额上的细汗,轻抚她皱着的眉心。
那二个黑影伸出利爪,狠狠挠向她,她又痛又冷,脚也抬不起来,她用劲全力却还是发不出声音,好害怕,她被推往一团黑雾里,猛得往下掉。她终于尖叫出来,看到一个身影扑了过来,将她拥进一个温暖的怀抱。她猛得坐了起来,一双结实的臂膀拥着她,一时间分不清是梦境还是现实。
“若若,没事了,别怕,你做恶梦了。”凌越山心疼的拥着汗漓漓的小人儿,轻轻哄着。刚刚眼见她从梦中跳了起来,小脸煞白,看来吓得不轻。
“嘘,不怕了,好乖,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