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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若云自己穿上了大袄,带上了兜帽,包得严严实实的,这下越山哥哥没得说她了吧。她看凌越山过了来,就向他伸出了双臂,想出去看热闹。
凌越山站到了车窗旁,双臂抱胸,很不满意的冲着小人儿皱起双眉。水若云学他的神情也皱起了小眉头,又绷不住,嘻嘻一笑,伸臂揽住他的颈脖,软软的说:“人家还没有见过土匪。”
凌越山叹口气,伸臂把她抱了出来,嘀咕着:“土匪有什么好看的。”
匪头躺在地上动弹不得,二个小匪抖抖缩缩的跪在那,心里埋怨着:“俺们土匪也是有尊严的,又不是耍猴的,还供人观赏呢。”
水家姑娘舒舒服服的窝在凌越山怀里,观赏完了,问:“一定要杀他们吗?”
匪类们使劲的摇着头,不敢说话,眼泪汪汪的,姑奶奶,杀生不好啊!
“杀人不好!”果然小姑奶奶听到了他们的心声。
“如果不灭了他们,会再继续出来害人。下一拨人,可能就没我们这么好运了。”钟启波是最恨宵小匪类。“小姐,我们可没时间找官府来解决。”
“嗯,”水若云这一声,把土匪们心都吊起了啦,“还是不要杀了吧。”她说道,匪类的心放了下来,后面却紧接着来了一句:“把他们的武功全废了,连小孩都打不过,这样就是别人欺负他们了,嗯,这样比较好。”
土匪头子心里惨叫呀,妈的泼娘皮,果然是最毒妇人心啊。他挣扎着喊出来:“要是废了老子武功,还不如一剑给老子一个痛快。”习武可是他的人生最大乐趣呀,没了武功,他自己还不得自我了断了。
“这样啊。那……”小姑娘认真的开始想怎么办。
过了好一会,她突然对凌越山说:“越山哥哥,我饿了。”肚子饿了,脑子不好使,想不到办法了。
凌越山面上一喜:“有胃口了?”
“我想喝鲜鱼汤。”
凌越山急急抱她往马车走:“好,我们一会就能到镇上了,到了客栈让他们给你做。在车上给你温碗粥先堑堑肚子好不好?”
几个匪类傻眼了,那现在到底还杀不杀了?
钟启波他们倒是对凌越山的过份宠溺已经习惯了,赶紧也上马的上马,赶车的赶车。一指那几个呆瓜:“都滚,别挡道。”
二个小匪扛着匪头急急的就撤,匪头还在说:“我的抢,别忘了我的枪。”
终于赶到了镇上,水家小姑娘果真有了胃口,喝了一大碗鱼汤,吃了几口米饭,虽不如往常,但凌越山也满意了。于是兑现了承诺,喂她喝完药后,便带她去看月亮,客栈旁没有高树,就挑了个最高的屋檐子。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有时就是依偎着,水若云喜欢玩他长长的手指,迷迷登登的,有些想睡了。
更夫敲着邦子报着时在屋檐下走过,时辰到了,凌越山将她抱起,回房睡觉休息去。走到客栈门口,却看到那三个匪类居然等在那。匪头明显处理过伤了,身上衣裳换过一套,绷布吊着胳膊。看到凌越山回来,涎着脸迎了上来。
三个人咚的一声跪下了:“这位大侠,请收我们为徒吧。”声音甚是洪亮,水若云原本迷迷糊糊的,这一动静让她揉揉眼睛醒了来,看着这三人惊讶的睁大眼。
“滚。”凌越山很不耐烦。
“师父,你就收了我们吧。我们很能干的,鞍前马后,让我们干什么都行。”三个人你一句我一句。凌越山不理,脚下不停往前走。
那匪头紧跟着,拍着马屁:“这位是小师娘吧,师娘是不是腿脚不太好啊,我有认得好大夫,可以请来给师娘看看。”
凌越山一顿,回过头来,狠狠的对匪头说:“你活腻了,是吧?”敢咒我家若若腿残。
匪头吓得瞪圆了眼,未受伤的手捂住大嘴一个劲的摇头,那表情很是滑稽。惹着水若云扑嗤一笑。匪头看着凌越山抱着佳人进了客栈,不敢再追,只听得小姑娘说了句:“那土匪挺有趣……”
匪头想着凌越山那身手呀,太利害了,一定要拜成师学成艺。决定了,就要在这死等。
水若云躺到了床上还在乐,她道:“这个人其实挺象你的。”
凌越山拾缀着她刚刚洗潄的用品,听这话真不舒服,没好气的回道:“怎么会象我,我比他年轻比他好看比他功夫好,我又不打劫,我比他强百倍。”
水若云看他忙完,从被子伸出手臂,要抱抱,她越来越粘人,凌越山又是欢喜又是忧心,觉得她好象想把这今后几十年的娇攒在这段时间全撒完。他脱了鞋上了床,靠在床头,一边让水若云偎着他睡,一边准备看看医书。
水若云高高兴兴的粘着他,闭上眼睛乖乖睡,一边道:“我不是说长相,我是说他耍无赖和缠人的劲头,跟你当初好象。”
凌越山低头咬她的小俏鼻:“敢笑话我,我不无赖你现在能这么粘我,你就喜欢我无赖对不对?”双唇往下移,吮住她的小嘴,他喘口气,控制着自己浅尝即止。
小人儿羞的把小脸埋进了被子里,背过身去嘀咕着:“我睡了。”
凌越山挪了挪身子,小人儿又翻过身来,拉住他的手:“越山哥哥,你陪我。”她还是很没有安全感。
他轻轻拍拍她,道:“好好睡,我就在这。”她安心了,靠在他身边慢慢睡去。
凌越山看了会医书,这几路针炙法可能能有用,可没使过,不敢在若若身上用。昨天抄的这个食补单子明天让客栈给做一下,明天不赶路了,让若若休息一天。药包好象也不多了,趁明天再去配一下。
看着想着,不觉半夜过去了。要不要回房去呢?钟大哥这会应该已经睡下了。低头看看,小人儿在被窝里还握着他的手掌,睡沉了。他想想,管它呢,反正若若一定会是自己媳妇儿的,他守着睡,要是做恶梦了,他还在呢,她能睡好点。
他把书往边上一丢,脱了外衣,掀了被子钻进去。小人儿小身子仿佛自有所觉,主动的就偎了过来,舒舒服服的窝到他怀里。他满足的叹口气,把她拥紧了,也慢慢沉进梦乡。
诚心诚意
第二天一早,钟启波下楼来吃早饭,这客栈不大,一楼是供食的食斋,二楼加后院一共二十来间房是客房。一下来,被坐在堂里的土匪三人吓了一跳。匪头一看到他,嘿嘿一笑涎着脸叫大哥。钟启波一脸莫名加警惕,匪头巴结上来,说明自己欲拜凌越山为师,一旁有小二和食客帮腔,这匪头竟真不是恶匪,他名叫梅满,原本是镇上的大户,自小爱武如痴,家里花了大把的银子让他拜师学艺,前几年父母去世后,他越发的沉迷习武,不修边幅,仗着一身武艺,倒也为镇上做了不少好事,比如单枪匹马去挑了镇前山里的土匪窝就是一件,没曾想挑完了窝变成了老大,平日里看到恶富经过就去打打劫,遇上武林人士就过过招。通常是先拦道,再对身份,再决定是劫还是打还是让道。
那小二拉着钟启波悄悄地说:“客官,这梅爷真不是坏人,他就是太爱打架了,打的脑子不太好。”正说着,被梅满一把拉开,眼一瞪:“偷说老子坏话,老子哪里笨,啥招式老子学三遍准会。”一转身面对钟启波又讨好的笑:“大哥,你帮忙跟师父说说,让他收了我吧。”
钟启波看了眼楼上,昨晚凌越山没有回房睡,不过人家家长都放心把闺女让他给带出来了,该是默许亲事的,他这一底下人也不好说什么,再说凌越山对小姐那真真好的太过份,他都有点看不过眼。他正想对这傻大个梅满说帮不上忙时,凌越山却从客栈门口进来了。
钟启波一楞,他还以为没起呢。“一大早去了哪?”
“若若的药包快没了,到镇上药铺子配药去了。”凌越山把粘上来的梅满瞪开。
“这小事让三石头他们去就好了。”
“没事,我这二天看书,有些药还不太认得,正好去学一学。”
“师父,”梅满一听赶紧巴过来:“我认得一个很好的大夫,我可以让他来,你想学啥问啥,都可以啊。”
“滚一边去,谁是你师父。”凌越山还在恼他,看他那熊样就烦,要是昨天他那场打劫把若若心肝吓出病来,他肯定还收拾他。
钟启波看着觉得好笑,转身找三石头他们吃早饭去了,这一站计划里停一天,老爷那边会有人传信过来,他们还有得忙呢,先吃饱好干活。
凌越山也急匆匆上楼回房去了,再没人搭理这傻大熊,梅满跟二个忠实兄弟呆呆又在堂上占了三个座。老子一定死磕,就不信拜不上师了。
凌越山进了屋,看到水若云已经起来了,穿戴整齐,正按薛神医教的法子做打坐运气,她其实自己也很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