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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与水若云在屋里说着上山后的安排,搂着她亲了又亲,一想着再要不了几天就要分开,心里那个难受劲啊,但嘴里却说:“你上山后,自己一个人要好好的,别太想我,我就在山下陪着你呢,你好好治病,就能快一点下山。要是缺什么别不好意思,赶紧跟山上的人说,让他们给你弄,要是山上没有的,就让人捎信下来给我,我给你准备。”
“好,你别担心,我能照顾自己。再说了,薛叔不也说他会经常上山看看我嘛,到时我就让他帮我捎信下来。你自己也要好好的,别冲动找人打架,要是我治好病下山来,看见你瘦了病了伤了,我可是会生气的。”水若云心里也是压根不敢去想要别离的事,但也振作精神劝慰他。
“好,我答应你绝不惹事,我只在这百桥城等着你,带着我们的小睿睿,我会好好养育他,等你下山来,说不定就能听见孩子叫娘了。”
水若云想象着,禁不住微笑,这有多幸福啊。越山哥哥和她不能生育,又有什么关系,他们还是能有孩子,他们一定会是好爹娘,会将孩子养育成才的。
“那,你会一直在这吗?这么久不回去,生意和堂口的事怎么办?睿睿这么小,也难经这长途跋涉的,若你着急回去的,可得把他安置好啊。”水若云其实心里脆弱,私心里又想着凌越山能在最近的地方陪她,可理智上又觉得不能将他拖累,毕竟两人见不着面,他在这留着也是无益,正经家业上的事也是很重要的。
“我的宝贝若若在这,我还能到哪去。你在哪我就在哪,就算见不着面了,我也要守在这才能安心。生意上的事你别担心,我会跟梅满交代清楚,他跟钟哥、阿芙几个,其实已经能独挡一面了。家里还有你哥和你爹帮忙看着呢,你就别操心了。我在这也不会闲呆着,到时也周围看看,说不得还能再开一个分堂出来。这百桥城也是个好地方,我们在附近扎个据点没有坏处。”
凌越山替她将碎发拨到耳后,看了又看,真是好舍不得,忍不住吻住她的唇:“睿睿你就更不必担心了,我既答应收养他,就会把他当亲子看待,他跟着我一道,就在这等着你治好病回来。”他说着说着忽然板了脸:“我们可先说好了,我怎么都得在你心里排第一位,其它的人,包括睿睿,都得往后排排,你得多想我一点。”
水若云被他逗得直乐:“你又开始瞎说了,什么排不排位的。”
凌越山一脸正经:“当然要排清楚了,你快说,我是在你心里最重要。哎,自从孩子抱回来,这两天你是不是对我冷谈了?抱孩子比抱我多,是不是?这可不行,我以后得盯着,不能吃亏了。”
“你羞不羞,跟孩子吃什么醋。”水若云终于被他闹得笑出声。都这么大的人了,还跟小孩子一样闹性子。
这孩子抱回来几天,她确实是爱的撒不开手,只要有时间有精神,她就抱抱他,跟他说话,学着给他喂食、换尿布、洗澡什么的,好多事情都是她完全没有接触过的,都是小叶子耐心的一点点教她。那个谢奶娘也不错,也是老实勤快的。
也因为这孩子,水若云推迟了几天上山,于是聂承岩先带着韩笑走了,虽然他们没明说,但水若云和凌越山觉得他们也是上了云雾山了,城里这段已经平静下来,薛神医每天还是会在各医馆帮忙,而所谓针对神医的袭击一次都没有发生过,于是大家紧张的情绪也稍稍平缓下来。
明天,便是约好的水若云上山的日子了,凌越山本想着抓紧这最后一天,与她粘粘腻腻,半点都不愿分开。可凌睿好象也似知道新娘亲要走了似的,一整天都哭闹不休,众人轮番上阵,怎么哄都不行,水若云那种不安的情绪又冒得利害了,其实从凌越山中毒那时开始,她就一直有不祥的感觉,但因为这段接二连三发生了太多事,她也只道是自己胡思乱想,现在不知是明天就要别离,还是因为孩子哭闹的太利害,她只觉慌得很。
凌越山也觉得这孩子闹得不太对劲,谢奶娘说,给他喂奶他也不喝了,小叶子想尽了办法哄慰也不行,凌越山担心这孩子是生病,陈管事赶紧找了个府里懂医术的家仆先给瞧了瞧,确实觉得不太对劲,但又不是一般的小毛病,他也说不出头头道道来,水若云急得都快掉泪,凌越山赶紧让人去请薛神医来。
凌睿越哭越惨,脸都憋紫了,可薛神医还没有到。这时突然梅满突然冲了进来,说薛神医半路遭劫,水仲楚跟几个护卫在那,但因为这次去请薛神医时着急,并没有安排太多人手,报信的说来袭的人不少,还都是高手,凌越山一听大惊,薛神医正是这次叛匪的杀戮目标,最近太平下来,他又被孩子弄得着急,倒真是忽略了防卫,要是薛神医和水仲楚出了什么事,那可怎么办,凌越山赶紧与梅满赶了过去。
水若云心里呯呯直跳,明天她就上山了,怎么今儿个一下子什么事都出来了。凌睿还在哇哇的哭,水若云心疼的将他从谢奶娘手里接回来,抱着他轻轻的哄着。陈管家一听薛神医遭劫,也急的不行,可孩子这样也不是办法,于是派人去请别的相熟的大夫赶紧过来。这时,一个家仆气喘吁吁的来报,说西边仆人房的院子失火,火势很大,陈管事赶紧吩咐了人手灭火,急匆匆的往那边赶。
屋子只剩下了小叶子、谢奶娘和水若云了,大家一听这短短时间,事情一桩接着一桩的发生,心里都惶惶然。水若云看看小叶子,又看看谢奶娘,突然抱着孩子往里屋走:“孩子哭得一身都是汗,我去给他换一身。”
小叶子慌张的跟了过来,道:“夫人,我来换吧。”
水若云回头看她一眼,道:“不必了,只是换身衣服而已,你在这跟谢奶娘守着,万一又有什么别的事呢。”
小叶子一脸慌乱,呆了呆还是点头应了。
水若云进了屋,把孩子放床上,从箱子里翻出两个小瓶来放入怀里,又掏出把小匕首绑在小臂上,用袖子挡好了。这是西牙拓的事件之后,她让凌越山给她准备的软筋散之毒和武器,以备不时之需。凌越山吸取了教训,又怕再惹娘子生气,继续罚他,所以尽管觉得没必要但还是给她准备了。水若云吐了口气,希望自己只是多虑了。
她回到孩子身边,拿了套小衣给他换,却发现他腰际有个针眼,水若云的心一下就沉了下去,她仔细将他全身都翻看了,在腰和屁股上各有一个针眼,难怪这孩子哭闹得如此利害,只不知这戳他的是什么针,会不会有生命危险?看来这身边之人,必有内奸。水若云脑中闪过她说要给孩子换衣服时,那小叶子的慌张神情,难道会是她?
水若云真不敢相信自己的臆测,这小叶子看着是如此的忠心耿耿啊,难道说她决定要收养这孩子时,她表露出来的欣喜并非是为了她口中的小公子,而是因为有了与他们近身的机会?难道是因为他们迟迟找不到劫杀薛神医的时机,所以故意按兵不动让他们卸了心防,弄伤孩子后半路伏击赶过来的薛神医?
她正惊疑间,突然外面传来谢奶娘的一声大叫:“小叶子,你做什么?”然后呯乓咣铛的几声响,似有人闷哼的倒了地。水若云一惊,挡在孩子的床前,手已握住了藏在袖里的匕首。这时外头脚头纷乱,似有人冲了进来,一个女声大叫着:“谢奶娘……原来是小叶子。”水若云听出来来的正是介绍谢奶娘进府的那个大丫环,但凌睿还在哭,她听不清有些话说的什么,可心里总算稍松了口气,有援手来了就好。
很快,那大丫环呯的一下用力推开了里屋的门,一脸的着急,也顾不上礼数不礼数了,她冲着水若云道:“凌夫人,陈总管查出来府里放火是内奸所为,怕是还会有危险,命奴婢过来带夫人公子先行躲避。”
水若云点头,回身将凌睿抱在怀里,跟着这大丫环出去了。外间,谢奶娘一脸惊魂未定,指着倒在地上的小叶子说:“夫人,是她,她突然袭击我,我……”小叶子身旁倒着把椅子,想来这谢奶娘情急之下,抡着椅子将她打晕了。
大丫环道:“别多说了,我们快带夫人离开。”门口还站了个男仆,让水若云有似曾相识的感觉,但此时情况危急,这府里仆役众多,或许她之前在哪见过也未定。水若云顾不得其它,跟着大丫环和这个男仆,匆匆的往外赶。谢奶娘赶紧跟了上来,走了一段,道:“夫人,我来抱着小公子吧。”
水若云回头看看她:“不必了,我自己来。”那奶娘看了一眼男仆,又劝道:“小公子也挺沉的,还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