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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要不要娘帮你去说说?”楼琴问。
“不要,我想亲自告诉越山哥哥。”她摇头,这样的事,她一定要亲自跟凌越山坦白。
“那你就勇敢一点,他连他最难启齿的都跟你说了,对你用心至此,你早些跟他都说明白了,自然能将伤害降低,你说是不是?越山这孩子,他对你是什么样的,我们也都看在眼里,你放心吧,他只会更加疼你的,有伤疤又怎么了,他一定不会在意的。”楼琴努力劝她:“你们刚成亲那会,娘确实担心过,担心越山以前见识少,之后有名有利了,见到的姑娘家又多了,可能会生出二心来,但这两年,你们遇到的人和事都不少了,他却是对你越来越好的,娘是真的放心了。”
“娘。”水若云扑在娘怀里,连娘都这么说了,所以她一定是可以的,对吧。
“傻丫头,你不是自己也说了,连老天爷都帮你,越山现在这情况了,他还不得更是死死守着你的,你就是放一百个心,事情越早说出来,你就越早舒坦了,事情自然越快过去。你和越山,还是那样安安乐乐的过日子啊。”
水若云受到了鼓舞,觉得有勇气了。他们在水家一起吃了晚饭,之后跟着凌越山欢欢喜喜回家了。临走,楼琴拉着她低声说:“乖女儿,你别太为难自己,该说的就说出来,说出来就舒服了。越山是个好孩子,他值得你托付的。”这话说的水若云心里甜甜的,娘亲夸奖凌越山,比夸奖她自己还让她开心。
晚上,她特意让丫环在大澡池里,准备好了热水,然后把人都打发走了,决定自己伺候相公洗澡,在这样亲昵的环境里,对他坦白一切。
她上了楼,把他的换洗衣物拿好了,下来的时候正好凌越山已被家仆请了回来。看到她跑上跑下的忙,又是心疼又是欢喜。
他故意惊讶的道:“这是怎么了,还特意把我叫回来。”他一回到家里,看水若云坐立不安的拉了丫环嘀嘀咕咕的,便找了个理由去巍云楼去了,把地方空出来让她安心折腾。果然过了好一会,就有仆人按夫人的吩咐来请了。
“越山哥哥。”她开心的扑过去,被他稳稳接住了:“你回来的好快。”
“听说娘子大人唤我,我赶紧火烧屁股的往回赶啊。”他咬她的鼻子,笑道。他按水若云指的方向,把她抱进了澡房。
澡房里热气腾腾的,甚是温暖。水若云赤了脚,挽了袖子,过来动手替凌越山宽衣:“越山哥哥,我今天伺候你洗澡哦,你欢不欢喜?”
“你要是能陪我一起洗,我更欢喜。”他一边在她忙碌的动作中偷着空隙亲她,一边调笑。
她手上动作一顿,吸了口气,终于还是没接话。凌越山光着身子跳着:“好冷啊,我先下去了。”扑通一下,跳到热水池里去,在水里翻腾了几下,大呼舒服,这样一闹也解了她的困窘。
水若云看他在池子里开心的笑,心想着他光着身子,这会子又高兴,说了也不好有啥大反应吧,应该是个好时机。她拿了巾子和皂角豆,过去坐在池边,替他擦着身子。凌越山舒服的眯了眼,靠在池边上乖乖任她摆布着。
水若云终于开口轻声问:“越山哥哥,如果我有事情瞒着你,你会不会生我的气。”
凌越山闻言睁开了眼睛,看着她:“嗯,这得看是什么事了。不过要是以前我或许会生气,可自从我中毒后变成那样,你不嫌弃我,还愿意跟我在一起,你对我这样好,我什么气都不会生了。”
“那,”她停了动作,咬了咬下唇,道:“我也有一个秘密要告诉你。”
似有转机
凌越山转过身来,面对着她,静静等着她的下文。水若云低着头,盯着自己泡在水里的白生生的脚丫子,因为身体血气不足,变得瘦弱的关系,两只脚丫子瘦骨棱棱的,血管都清晰可见了,真的是丑。这段凌越山抱着她的时候摸到她身上没肉了,早就急得不行,天天跟厨房嚷着要给她补身,但她寒毒深种,内体不顺,哪是食补就能解决的。
她不敢看他,趁着自己还有勇气,快速的说着:“你身上的鬼蚕毒需要用鬼蚕的涎沫制解药,而鬼蚕需要与你相符的活血来喂养,这么巧,我的血正合适。所以……”她的头更低了,声音也弱了下去:“所以我就用血喂了鬼蚕。”
“越山哥哥,其实你不要怪你自己不能再有宝宝了,不是你一人的问题。我……我被鬼蚕咬了,便是中了鬼涎香之毒,我也不能……生宝宝了。可我一直不敢跟你说……”她把事情说出了口,一下觉得如释重负了,强压的悲意这下子是涌了上来,化成了泪水,从眼眶滴落,一滴一滴打在热水池里。
“我没想到原来你也承受了这样的痛苦,我这段日子一直担心害怕,我也会怕你嫌弃我的。”她终于抬起头来,看着凌越山。“我不是故意要瞒你的,我只是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说,你别怪我,好不好?”泪光中,凌越山的身影有些模糊,但她确确实实看到他对她很温柔的在微笑。
凌越山张开了双臂,柔声对她说:“来,让我抱抱你。”
水若云再忍不住,一下跳到水里,窝在他怀里痛痛快快的哭了出来。
“原来我的性命都是我的宝贝若若救的呢。看我多混蛋,一点都不知道。”他轻轻拍着她的后背,能这样哭出来,真是好多了。“我都不知道你为了我受了这么多苦,我是你相公,不但没有保护好你,反而让你受了连累,还一点都没有体恤到你的心情,让你得一个人承受这些,你原谅我,好不好。”
“才不是,越山哥哥最好了。这些都是我自己愿意做的,只要能救你,让我做什么我都心甘情愿的。”她压抑太久,终于可以渲泄情绪,干脆搂着他的颈脖撒开了哭,一边哭一边哽咽着说:“我当时都想好了,如果你有个什么,我也不要活了,我跟你一起去。别说让那蚕虫喝点血,就是割了肉喂它,我也愿意的。”
凌越山紧紧抱着她,闭了闭双眼,压下心头的痛意,怀里这个娇娇弱弱爱撒娇的小女人,总在最危难的时候表现出她超强的勇气与魄力,让他怎么能不多疼她一点。他这会哽着喉咙,说不出话来,只能紧紧抱着她。
“是不是很痛?”许久后,他终于能够开口。
她摇摇头:“已经不痛了。可是我好丑。”
“怎么会丑,在我眼里,我的若若最好看。”
她眼睛对上他的,眼珠子还在眼眶着打着滚,盈润湿亮。
“让我看一看好不好?”他的声音轻得不能再轻,小心翼翼的哄着。
她握着拳抵在胸前衣襟处,衣裳早已被池水打湿,湿嗒嗒的贴在身上,露着瘦削的身形。她紧张着,吞咽了好几口唾沫。凌越山没有动手,只静静的看着她。她看着他的眼睛,看到里面自己的影子,一滴泪划过面颊,她终于抬手解了一颗扣子。
她的手发着抖,求助的看着凌越山,于是他伸出手帮她,温温柔柔的力道,又在她唇上轻轻一吻:“别慌,你相信我。”
白色的中衣落在池子里,浮在了水面上,水若云只穿着件粉黄色的肚兜站在凌越山的面前,她的肌肤雪白,瘦得锁骨突出,在那锁骨周围和肩头,肚兜的遮挡之外,好几个疤痕触目惊心的印刻在上面,凌越山没再继续脱,看她紧张的微微颤着,轻轻将她拉进怀里,低下头,吻在那疤痕之上。
泪水终于也忍不住夺眶而出。纵然是男儿有泪不轻弹,也耐不住这极致的心痛悲伤。大澡池子帮助了他,这满身的湿意让水若云无从查觉他的眼泪,但这些细碎的吻却是真的取悦了她。
她低声呻吟着,闭着眼靠在了他的肩上:“越山哥哥,你不嫌弃我的对不对?”其实她已经从他的态度和动作中得到了答案,但就是想听他亲口说。
“如果我因为太心疼,管你管得再多一些,你会不会嫌我烦。”原来担心她会知道他已经了解了所有情况,所以一些补身和生活照顾的安排他也只能偷偷摸摸,不敢大张其鼓,现在一切说开,他脑子里已经开始转悠着药要怎么喝怎么抹,饮食补身,日常作息等等拉拉杂杂一大堆事了。
“啊?”她睁大眼,抬头看他。怎么转到这上头了,还要再管多一点?她几乎已经是被他时刻紧盯,随身携带了,还要再多些那是要怎样?
他被她的表情逗笑,胳膊一举,将她抱坐在池边,两个人对视了好一会。他终于开口道:“你把我想得太肤浅,以为我是这种只重皮相,不要媳妇儿的负心汉吗?别说这身疤全是为我,就算与我无关的,伤在你身上,便是伤我,我只会心疼,决不会弃你半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