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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雨听说顾晴要用钱,也不问她原因,从抽屉里拿出一叠钱递给她。但她放在身边的钱并不是很多:“若是不够的话,我等致洵回来问他拿。”陆致洵平日里从不在她面前提公事,所以宁远昇的事情她并不清楚,只以为顾晴有什么要用钱的地方罢了。
顾晴听到陆致洵的名字心里一紧,她不能让陆致洵知道她来过,否则定会引起他的怀疑。“够了够了,我得走了。”这些钱也够用上一阵的了,她必须赶在陆致洵回来前离开。
微雨见她一脸焦急,眉头紧蹙,想着她必有要紧的事,所以也不留她:“那你得空,记得来看我啊。”
顾晴一笑,两个酒窝一如往日的俏丽:“知道啦,过些时候我一定来看你……我还想念你做的菜呢。”
“小馋猫,你啊总也改不了贪吃。”她何尝不怀念当初的时光。那时候,她们无忧无虑的,好不自在。“你若还有什么要帮忙的,一定来找我。”
顾晴笑着点点头。看着顾晴离去的背影,她突然觉得顾晴长大了,不再是以前那个又蹦又跳嘻嘻哈哈的女孩子了。可惜人长大了,就会有烦恼。看着顾晴的脸色,她真的为她担心。以前,顾晴帮了她许多,她一直都没有机会偿还。所以现在只要顾晴开口,她一定会竭尽全力的去帮她。
凤凰山官邸,陆致洵正在批阅公文。章有文进来通报:“参谋长,顾晴小姐果然去找少奶奶,我们已经派人跟着了。”顾晴跟宁远昇的关系他是知道的,所以想到她可能会去找微雨,一直派人盯着。“知道了,有什么消息,立刻回报。”
过了些时候,章有文气喘吁吁的再次来报:“参谋长,宁远昇和顾晴小姐被一群人带走了。”他们跟到了小旅馆,还没采取行动,就见宁远昇和顾晴被一群人带走了。
“知道是什么人么?”
章有文还没来得及回答,另一个声音在门口响起:“是长崎岛国的人。”说话的是谭月华。她听说可能有宁远昇的消息,也跟了去。后来又一路跟着带走他们的人,直到见到那群人进了长崎岛国的领事馆。
陆致洵眉头一蹙,挥手示意章有文退下。宁远昇若是将谭琨的死讯泄露给了长崎岛国的人,那就大事不妙了。虽然他的亲信已经陆续控制了华东军各部,可长崎岛国随时会发兵不说,民众一旦得知谭琨的死讯势必人心惶惶。若是先输了人心,这一仗他们是怎么都不会赢的。
“似乎你已经到了答复我条件的时候。”谭月华努力抑制住心里的得意,陆致洵终于到了不得不答应她的时候,她想要的终于要得到了。
他起身走到窗边,点了根烟。过了半响才缓缓道:“其实你根本就不是为了你的父亲。要手刃杀你父亲的人,是为了你的名声。而嫁给我,是为了你的地位。”他一早就将谭月华的资料调查的一清二楚,加上这些日子的相处,他也看明白了。
谭月华被一针见血的说中心事,虽然觉得意外,却也没有太大的反应,因为她根本不想掩饰自己的目的。谭琨将她放在军中多年,甚至不管她的死活,她早已恨意渐生。不仅没有为谭琨的死难过,反而觉得庆幸。谭琨活着,她就只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司令女儿,连认识她的人都寥寥无几。可是谭琨死了,陆致洵就是她最好的利用人选。她们双赢双得,各取所需。她会成为万众敬仰的司令夫人,将来或许还能成为联军总司令的夫人。她笑的张狂:“既然你都猜到了,我也不多说什么。您是个聪明人,我相信你知道怎么选。”
想起微雨,想起那个纤弱的身影,心里一阵刺痛。他们的幸福那么短暂,还没有开始,就要结束。可他瞬间就恢复了冷静,与其让别人去公布谭琨的死讯,还不如他自己公布,但跟谭月华订婚的消息必须同时公布。他没的选择,真的没的选择。
他吩咐下去,以最快的速度和谭月华拍摄了订婚的照片。照片上谭月华笑的灿烂非常,风姿绰约。他的表情是僵硬的,那笑容呈现着最为恰当的弧度,却没有一点生气和喜悦。他和谭月华订婚的消息还有谭琨的死讯,明日一早就会见报。
到了正午的时候,阳光越发的明媚起来。微雨正要坐下来吃饭,陆致洵却突然回来了。
“你怎么回来了?”这些日子,他都是从早忙到深夜才回的,这突回来,到叫微雨措手不及。“吃饭了么?我叫厨房去准备。”
“还没,不过不用准备了,我们去外面吃。”他将她拉的离自己近些,痴痴的看着她,好像很久没见她似地。
“去外面吃?你今天怎么有空了?”她嘟着嘴,带着撒娇的意味。这些日子他真的是太忙了,回来的时候,她往往都已经睡了。前日里要他陪着去花园坐一会,他都没时间。
他看着她嘟着嘴撒娇的可爱样,想起以前她在他面前,总是小心翼翼的,不敢说错一句话一个字。虽然她那时也总对他笑,可那笑容里却是带着苦涩。如今,她终于可以自在的面对他了,这苦涩却转移到了他的笑容里。他没有办法对她说出即将要发生的事,只能自私的贪恋着这最后的温柔。
她推搪了他一下,仰着脸道:“喂,想什么呢?”她从未见他有这样的神情,都不像他了。
他将她搂进怀里:“我们先去吃饭,然后去玄武湖看芙蓉。”
“今天?太早了吧,芙蓉还没开呢。”这才六月初,虽然今年天热的早,但也还没到时候。
“我答应过你的。”他的声音有一些哀婉,她却没有听出来。过了今日,他不知道还有没有这样的机会了。
他既然要陪她去,她自然也不会拒绝。有他陪着,芙蓉有没有开,一点都没关系。
因为微雨不喜欢有人跟着,所以他特地吩咐所有的近侍一律便装,如非必要绝不出现在他们眼前。同行的车里,只有司机和严正。他提前让严正选好了一处僻静的酒楼,虽然不怎么出名,菜色却还不错,环境也很好。
吃饭的时候,他却不吃,只是一直看着她。
她被他看的有些不好意思,放下口中咬了一半的酥卷:“你怎么不吃?”
他笑道:“我不饿,只是想看着你吃。”
她低下头,抿着嘴偷偷的笑。被自己所爱的人注视着,真的是一件很幸福的事。若是他能多一点时间陪她就好了。
到了玄武湖边,放眼望去,接天的莲叶碧绿的一片,却只有稀疏的几个花骨朵。一股绿叶淡淡的清香,伴随着轻柔的微风迎面扑来,沁入心肺,渗入血脉。旁有一排白杨树,阳光自枝叶的缝隙间漏下,摇曳的树叶在微风的吹动下,发出了沙沙的响声。
他牵着她,沿着湖岸慢慢的走着。因为是在室外,为着安全考虑,侍从们都跟的很近,时刻注意着周围的情况。她的目光在层层叠叠的碧叶间随意的游移,无意间瞥见一抹诱人的粉红。她惊喜万分,指着那一点道:“你看,那里有一朵开了。”他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还真有那么一朵在那叶浪碧波间开了。这花开得这样早,这样奇怪,就这么孤零零的一朵,临风而立。
她还在痴痴的望着那花,他却突然亲了她一下。她脸一下子就红了,身后那么多侍从都在看呢。他却笑了起来,牵着她继续往前走。她低着头,任由他牵着走,也不去看路,反正她相信他不会叫她摔着的。
一直逛到了晚上,从玄武湖逛到了南街。原来这里日是农历重午节,街上热闹非凡,悬了无数彩灯。漫说两侧商家店铺,连树上都挂得满满的灯,灯下人潮如涌。商铺门前争着放焰火烟花,半空中东一簇,西一芒。
他牵着她,在人潮中挤来挤去。那样多的人,熙熙攘攘的,却反倒觉得全世界只剩下了他们俩个。她的手一年四季都是冷的,被他握的久了,才终于有了暖意。街边有一家卖粽子的小摊,冒着腾腾的热气。他说:“我们吃点东西吧。”她想起方才他只顾着看她,都没吃什么东西,心里蓦的一甜。“好啊,我们还要喝点雄黄酒。”
他们坐在一张小方桌前,夜幕上一朵一朵绽开的焰花,照得他的脸忽明忽暗。她是会喝酒的,但也只能喝一点,所以喝了一小盅后就不再喝了。他却喝了一碗又一碗。她怕他喝醉了,伸手去拦他:“别喝多了。”他朝她笑笑,又喝了一碗。她以为他是高兴,又知道他酒量好,所以也不去管他了。可他却醉了,她只好示意跟在几步之外的侍从们上来扶他。她有些后悔,早知道就不让他喝那么多了。若是他没醉,他们还能再逛一会。如今他醉了,她也只能回去了。这样出来逛的机会,下一次还不知道要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