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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枪的人竟然是宁远昇,枪口还在冒着青烟。他走过来将枪换给微雨,“二少奶奶,您的枪。”见她惊魂未定,将她扶到了原来位置上。旁边人因为感激他救了整个车厢的人,所以很客气的跟他换了座位。
奇?微雨镇定下来,对宁远昇道:“谢谢你,救了我。”
书?“或许,这也是我跟你的缘分吧。”他第一次没有称呼微雨为二少奶奶,只是这微妙的变化,微雨并没有意识到。
网?微雨突然反应过来,大窘,他怎么会跟自己在同一个包厢,那他应该早就看到她了,也知道她送朋友的事实骗他的了。他帮了她,她却骗了他。
“对不起,你应该早就看见我了我,那你为什么不揭穿我骗你的事。”
宁远昇笑声爽朗,道:“二少奶奶既然隐瞒自己去金陵,必然是有什么苦衷,并没有什么不对。”他看着微雨的衣服上,满是血迹,还弄脏了,于是将自己身上的外套脱下来给她。
微雨本来想要拒绝,可是一见自己白色的裙子上罂粟花一样的血迹,知道自己这个样子到了金陵实在没法见人,只好为难的接受了。
专使住处,陆致洵端起杯子喝了一口茶,眉头一蹙,又放下了。
严正向来观察入微,道:“怎么?参谋长喝不惯这茶叶么?”金陵政府向来极重面子,用来招待专使的茶叶又怎么会差呢。都是上好的“明前龙井”,今年雨水颇长,有钱都买不到的。
“茶叶到是极好的,只是这杯子。。。”那是一只宝石蓝的流金龙纹高杯,一模一样的两只,配了同样颜色的茶壶。虽也是上好的东西,可喝茶用这么大的杯子,到底显得笨重。
严正望了一眼放在墙边还没有打开的行李箱,笑道:“我还当二少奶奶多费了心思,没想到还真用上了。”他打开箱,拿出锦盒里软缎包着的那只龙泉窑青瓷杯,小巧玲珑,釉色无暇。
陆致洵一看,竟是自己常用的一只,“她怎么连这些东西都收进去了。”嘴上虽是嗔怪,心里却又一丝甜蜜流过。就算是再心细的女子,若是没有将对方放在心里,只怕也不会注意这样的小事吧。
严正看着陆致洵的神色,心中也为他有这样的妻子开心,表面上却因为身份的关系依旧严肃,“收进去的还不止这些呢。”他又拿出那叠手帕,递给陆致洵。
陆致洵本来以为只是一叠普通的手帕,拿在手上却闻到淡淡的清香。拿近一闻,是一股艾草的香味。他想到自己去年夏天长了疹子,后来微雨拿了艾草汁煮过的手帕给他,要他平日里用来擦汗。可这还没到夏天呢,难道她以为自己要在金陵常住么,真是个傻女人。明明心里透着欢喜,嘴上却是一句冷冷的“多管闲事!”将手帕往桌上随意的一仍。
严正明明看见陆致洵刚才面有喜色,怎么现在又不高兴了呢?他跟了陆致洵这么多年,虽然有些心思他是猜不透的,可喜怒哀乐总还分的出来,只觉得莫名其妙。
君心非石
下了火车,宁远昇问道:“二少奶奶在金陵可有故人?”
微雨如实相告:“没有。”
“那就是来找二公子的了?”
微雨知道无可否认,而且他在火车上救了她一命,对他也少了防备,“嗯”了一声。她因为身上的样子有些狼狈,脸上的妆也花了,所以低着头。但在宁远昇眼里看来,却是无限的娇羞。
“专使公馆我到正好认得路。”意思很明显是要送她。
而微雨不知道陆致洵在哪,若是一路打听过去,怕引起别人的怀疑,那陆致洵就有危险了。所以她没有拒绝的意思。
到了专使公馆,微雨道了谢,宁远昇就告辞了。门口的岗哨都是陆致洵的近侍,自然是认识微雨的,忙迎了她进去。可陆致洵却不在,问身边的侍从也都不知道他去了哪里。她没有办法,只能在屋里等。她在路上俩天两夜,昨夜又发生了劫匪的事,心身俱疲,很快就窝在沙发上睡着了。
陆致洵回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门口的岗哨告诉他微雨来了,他神情一愣,加快了步子朝里走去。
跟在身后的严正觉得很是惊讶,二少奶奶这个时候怎么会来金陵?等陆致洵进了卧室,严正也不知道里面是个什么情形,是跟进去?还是不跟进去?他在门口徘徊了许久,见里面一点动静都没有,决定还是等等再说。
微雨蜷缩在沙发的深处,整个人缩成小小的一团。本来挽着的头发有些散乱,几缕碎发遮在脸上,眉头紧蹙,好像有什么忧心的事。陆致洵几乎是下意识的弯腰伸手将她脸上的碎发捋到耳后去,等他做完了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手悬在空中,有些发愣。他的心里觉得怪怪的,连自己都说不上是种什么感觉。
微雨朦胧中感到有个黑影站在自己面前,猛的惊醒过来,身体本能的向后一缩,待看清了面前的人才又一瞬间放松下来。
陆致洵在她醒来的同时,立刻将悬在半空的手缩了回去,恢复一贯的冷淡语气道:“你来干什么?”
微雨从包里拿出密信递给他。陆致洵眉头一皱,那信上还沾着斑斑血迹,想是发生了一些不好的事情。展信一看,是文字密码,这文字密码要专门的密码本对应着看才能明白意思,侧头向屋外喊道:“严正。”
屋外的严正一听,立刻进去。接过陆致洵递过来的信纸,看了一眼,从兜里拿出随身的密码小本,查阅起来。等了一会道:“参谋长,密信上说,谭琨要扣押你。”
三个人的脸色皆是一惊。
严正又道:“信上还提到我军大批军队南下。”
“呵,大哥是要置我于死地。”陆敏正中风,能私自调动军队的只有陆致熠。华北军向南调动军队,就给了谭琨扣押陆致洵的借口。
他的脸上一闪而过的自嘲,为着如今的形式,为着血脉相连的那一点亲情,他放过了他大哥。而如今,他大哥却要反过来要致他于死地。
“参谋长,请速速离开!”
“只怕已经来不及了。”专使公馆一直有人监视,微雨突然到来,势必也引起了对方的怀疑。谭琨也不会任由他安全离去。
外面响起了一阵连续而急促的刹车声。三人走到门口的时候,一排汽车围住了专使公馆,每辆车上都下来三四个人,穿着统一的黑色西装。
领头的道:“陆参谋长这是要出门么?只是最近城里不太平,司令让我们贴身保护您。还有,人多危险的地方就不要去了,比如——火车站!”
“你们的意思,是要软禁我?”
“不敢不敢,只是为了您的安全,尽量不要出门。”
陆致洵笑道:“呵呵,那就替我多谢司令的好意了。”
既然出不去,三人只好又回了屋里。
陆致洵刚才没注意,此时才发现微雨披着男人的外套,里面的衣服上满是血迹,手和脚上都是擦伤。也不知道这一路是怎么走过来的?遇到了多少事?不由的皱起了眉头:“你先去洗个澡,然后我派人尽快将你送走。谭琨的目的是我,不会为难你。”
“那你呢?”她的眼泪有脉脉深情,有灼灼担忧。
“我只怕没那么容易离开。”
“你不走,我也不走。”她低着看着脚尖,声音很轻,语气也很平和,却是异常坚决的意味。
“这不是胡闹的时候。”
微雨站在那,有些自顾自的说:“最多,我不给你添麻烦。”他前路未卜,她怎么可能安心离开。就算她留下来什么都做不了,至少可以陪在他身边。至少,前面是风是雨,他们一起度过。
陆致洵的心里不知道是怒气还是焦虑,想要发作,想要大声的朝她吼,告诉她不可以留下,告诉她这里又多危险,告诉她必须赶紧离开……可是他没有说出口,他突然意识到自己的欢喜吗,因着她的到来。他舍不得她现在离去。
“算了,你先去洗澡吧,一会再说。”
微雨向四周瞅了瞅,不知道浴室在南。陆致洵手一指,那是卧室的方向,里面连着一个小浴室。
……
“参谋长,我们接下去怎么办?”严正掩饰不住满脸的焦急,虽然暂时谭琨不会将陆致洵怎么样,可如果长期软禁下去,只怕迟早会找个借口永除后患。
“我有两件事要你办……”
……
严正从外面回来,手中捧了一件衣服。陆致洵坐在书桌前将一封写好的信塞进信封,然后递给了严正。严正放下衣服,接过信就又出去了。
微雨洗完澡出来,因为没有换洗的衣服,只好裹了一条大大的浴巾。她这个样子又不方便出去,就躲在卧室里。
陆致洵拿了衣服进来,要她换上。微雨接过来一看却傻了眼,那衣服只有小小的一件,她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