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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你就当是陪我么”顾晴粲然一笑,“就这么说定了奥!”远处有几个女学生在叫她,不等微雨回话她就跑去了,几个人说说笑笑的走远了。
顾晴是她最好的朋友,这次父亲叫她回景州,她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以后也许没机会再见顾晴了,反正父亲派的人要过几天才到,所以想着那就陪她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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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一切都还没有开始,所有人的命运轨迹都来没有纠缠到一起。可是宿命终究会将他们投入到历史的洪流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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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的午后,阳光正好。
燕京大学的南操场边一大片绿茵茵的草地,仿佛丝绒绿毯,在阳光下反射着星星点点的微光,一波一波,迎风而耀。几棵枝叶繁密的榕树,在草场的中间撑起了几片浅嫩的绿荫。
微雨坐在草地上,背靠着树干,在杏色的小本上写着什么。这是她从小的习惯,有什么心事,她都会记在这个小小的本子里。阳光自榕树的枝叶间漏下,斑驳的照在本子上。那树叶在微风中簌簌抖动,纸上的光斑也随着一起晃动。
忽然有个人从天而降,落在她的身侧。她吓了一跳,下意识的站起来。那人转过头来,见微雨一脸惊恐的样子,忙赔笑着道:“不好意思,吓到你了。”他的笑容柔软而慵懒,春日的阳光照得他一张脸明亮照人。白色的衬衫松松的穿在身上,开着领口的扣子,一条黑色的长裤简约休闲。
微雨想着他跳下来的位置,又回头看了眼身后的树,离地面两米多高的位置有一根粗壮的枝条横横的生长着。才明白他刚才是从树上跳下来的,心下觉得好笑,好端端的爬到树上去作什么,一边礼貌性的向他笑了笑示意无妨。那人复又歉意的笑笑,然后转身走开去了。他身后背着的画板随着他一晃一晃。
老远的,顾晴喊着微雨的名字跑了过来,“微雨,快点快点,辩论赛快开始了,我们快走吧!”一手拉着微雨的胳膊就要往公共教室那边跑。
微雨嗤笑:“你怎么总这样跑来跑去的,又不是什么急事。”
“谁说不急啊,都快开始了,我能不急么!”
“好啦,好啦。”微雨略感无奈,被顾晴拉着小跑起来。她想顾晴也算的上是位真正的千金小姐,可却没有一点小姐的样子。名媛淑女的风范就更不用提了,一付我是侠女的豪爽性格。有时候微雨觉得很羡慕她,她总是成天笑呵呵的,好像永远都没有烦恼,到哪都是跑来跑去。而她最大的特点就是八卦,学校里谁的八卦她都是第一手消息,还说自己以后要当个八卦百晓生。
两人一路跑着进了公共教室,里面黑压压的站满了人。因为今天是男女学生会的对辩,所以一众男女早已限分明的站到了两边。辩论赛已经开始了,台上你一句我一句火药味正浓。顾晴拉着微雨挤过一群男生中间总算来到了女方的阵地。微雨一抬头发现女方代表里竟然坐着一个男人,而那个人赫然就是刚才从树上跳下来的那位。
顾晴顺着微雨的眼光看去,赶紧发挥百晓生的专长:“你是在奇怪那个男生吧,他啊叫宁远昇,是女子学生会的骨干。怎么样,意外吧?”微雨的确是很惊讶,一个男人居然超越了自己,替女人去争取权益,到真是不简单,不免由心里佩服他。
微雨本来就不喜欢这种你争我辩的东西,凡是能辩论的题目只怕都是没有绝对的好坏对错之分的。所以辩论赛的过程微雨倒也没怎么细听,只是最后的陈词阶段,男方队长盛气凌人的道:“你知道什么是history吗?history就是his的story,男人的历史!”
轮到女发在女方代表时,宁远昇站起来,语气慵慵懒懒的道:“历史已经成为历史。新的时代就要到了。”一点都不像是在辩论,字面跟语气一样的平凡无奇,可却有说不出的慑服力。
燕京大学作为北平第一所男女合校的大学,正是顺应了历史的潮流,印证了一个新的时代的到来。作为这个学校的学生,也不可能去否认这一点吧。
微雨在心里想着,是啊,新的时代已经带来,可是自己又将在这个时代中扮演怎么一个角色呢?
烽烟再起
经过十几年的军阀混战,北平和金陵相继建立了国民政府,终于从烽烟里出现了一点安定的端倪。但国家的实权依旧掌握各大军阀集团手中。但华南突然内乱,打破了暂时平稳的局势。华东军趁机出兵,其它各方势力也是蠢蠢欲动。
军部会议室,墙上挂着巨大的军事地图。华北军的高级将领围坐在长方形的会议桌前,各个神情肃穆。
“司令,华东军兵分三路南下,互为两翼,已接连拿下福建江西两省。”情报部长黎敬洪道。
“要不是他们仗着有洋人在背后支持,军备先进,华南又多是地方割据,不成气候,又怎么会一路势如破竹。”陆军总长陈祺铎不屑地道。
“不管怎样,如今的形势是他们占上风。一旦谭琨拿下半壁江山,来日北伐,我们鲜有胜算。”陆至熠虽然职务上只是军长,但因为是总司令的大公子,所以坐在左边最上座。
陆敏正坐在正中上座,“为今之计,我们只有先拿下西北的地盘,到时才能与之抗衡。”拿起手边的茶喝了一口。“
陆质洵望着墙上的地图,华北和西北军的势力范围夹角——景州。他站起来走到地图前,指着景州道:“可中间还隔着一个景州,若是要先攻景州,只怕要浪费不少军力和时间。”
“我们可以从北部绕过,直接攻打西北。”
“不行,这样一来太过冒险,战线太长,不仅行军缓慢,万一景州总督‘林占远’跟西北军达成联盟,从中间切断我军后方交通,补给困难那就危险了。”
陆敏正皱眉:“说到这景州也算是个异数了,夹在几大军阀中间竟然能生存了下来。虽说占了地形优势,可这林占远到也是个人才。”
“是个人才又怎样,景州小小地方,迟早是我们的囊中物。”陈祺铎是个战争狂人,一向目中无人。说起打仗就热血沸腾,最希望的就是正面跟人痛痛快快的干上一战。
“若我们的最终目标仅仅是西北,那先跟景州一战也无妨。可我们攻下西北,还要面临与华东军的全面开战,若不保存实力,哪有胜算?”陆致洵只想以最小的牺牲获得最大的利益。
陆至熠道:“所以,如果我们能以景州为跳板,那就能无往而不利。”
陆敏正道:“可林占远从不与外人结盟,只怕我们还要花点心思。”
“此一时,彼一时,景州已经是众矢之的,由不得他林占远了,。只要我们的条件足够优厚,就势必能拿下他。”
陆敏正见他胸有成竹,神色一振道:“好,那这件事就交给你去办,记住,要快!”
“是。” 陆致洵颔首应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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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州,林府。
一边是阳光明艳,一边却下着细雨,阳光与雨丝交错落下,一幅东边日出西边雨的景象。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蔷薇花香。
林占远站在院前的长廊下负手而立,一袭老式的青色长衫,仰视云际,眸色深沉。华东军出兵华南,各方势力伺机而动,景州的前途实在不容乐观。前几日他相继收到了西北和华东军的电报,双方都欲与之结盟。而景州南部又深入到华东军势力范围的腹地,华东军结束南边的战争,回过神来,景州南部首当其冲。三面夹击,他已经没有选择,必须在三方势力中选择一个最有用的靠山。
而此时他最担心的就是还留在北平的女儿—微雨。四年前,他好不容易才找到这颗沧海遗珠,一心想要弥补她这么多年来缺失的父爱,可是微雨却选择了留在北平读书,他没有办法只能答应。他自己年事已高,最放心不下的就是这个女儿。要尽早的给她找一个靠山才是。
局势突变,微雨身在北平势必会影响他的决断,所以他不得不派人去将微雨接回来。而启程的日期也一改再改,提到了最前。
有士官来报:“都督,我们的人已经出发,明日一早就能抵达北平。”
“好,叮嘱他们小心一些。”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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碃风山墓园,坐落在北平城的西郊。
微雨看完辩论赛,已经是四点多的光景了。谁知父亲一个电话打过来,说接她的人明日一早就到了。这样突然的改了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