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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围进行了加固,二百名御营官兵穿了全新的战袍,拿着兵器站在祭坛外围,小伙子们头上都带着高丽传统的帽子,一种好像小号礼帽的东西,身上是紫色,黄色,红色的长袍,手里是长柄叉子、战戟,看起来煞是威风。
彩旗招展,鼓乐齐鸣,吉时已到,李倧面前是一条红色的地毯,这还是用来迎接天朝使节的道具,他马上就要走过这条地毯登上祭坛,向天地宣告从今以后,高丽王国成为高丽王朝,而自己将成为高丽王朝第一任皇帝。
礼曹判书(礼部尚书)看到日冕的影子重合到午时的刻度上,便扯着嗓子喊起来:“吉时已到,大典开始。”
李倧抖擞精神,正要登上祭坛,忽然听到光华门方向传来噪杂的声音,转头看去,原来是一个身穿马褂的家伙正冲破侍卫的阻拦冲过来,看样子应该是清国的使者,众位大臣也都看见了,探询的眼光投向李倧。
李倧略一思索,还是迎了过去,同时招呼侍卫们不要阻拦上国使者。
那个穿马褂的不过是个戈什哈而已,不过已经很是倨傲了,见了高丽王也不跪拜,昂首道:“我大清钦差已到汉阳郊外,请殿下前往迎接。”
李倧忙道:“快预备车马,寡人要去迎接天使。”
大典就这样被粗暴的打断了,不过君臣们都很默契地保持了缄默,没有任何怨言的登上马车,赶往郊外迎接大清钦差。
所谓迎恩门只是一个石头门框,大小和明朝乡间随处可见的贞节牌坊差不多,只不过上面刻了迎恩门三个字而已,满清的钦差已经等在这里了,这位钦差的身份可不一般,乃是军机大臣,太子少保纳兰明珠,明珠大人身穿黄马褂端坐在迎恩门旁边的一座小亭子里,看见高丽王的车马赶来了,不禁微微一笑。
车马赶到,李倧跳下马车,满面热情朝着明珠走过来,明珠也起身相迎,两人在迎恩门下相会,明珠站得如同笔直,手里拿着一个明黄色的卷轴,笑语盈盈地望着李倧,李倧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好,略一思索,一咬牙还是撩起了他新做的龙袍下摆,道:“臣李倧恭迎上国钦差。”
就在李倧的膝盖快要碰到地面的时候,一双温暖的手扶住了他,“殿下使不得,咱们两国即将是兄弟之邦了,何来这些礼节。”
李倧的心里松了一口气,他身后那些高丽大臣们也松了一口气,细微的表情被明珠纳入眼中,又瞄了一眼李倧身上的五爪金龙,明珠的笑意更重了一些:“殿下,咱们还是进城再说吧。”
载了高丽王和大清钦差的车队进入了汉阳城,走过两边都是茅草房的街道,在穿着白色民族服装的高丽百姓敬畏的目光中来到了景福宫。
明珠此次出使高丽的任务一是宣读康熙给李倧的册封,而是商讨两国一起出兵的事宜。虽说康熙答应了李倧的称帝要求,但是这里面的名堂还有很多,李倧理解为从此高丽就算独立了,但是满清朝廷可不这么看,皇帝也有三六九等,当年契丹国主耶律德光就曾册封石敬瑭为大晋皇帝,只不过石敬瑭是儿皇帝,李倧升了半级是弟皇帝而已。
不管怎么说,终究是皇帝了,李倧还是表现的很高兴,摆香案跪接了康熙的册封诏书,又安排国宴款待明珠,对明珠提出的种种要求一概允诺。
次日,景福宫内再次鼓乐齐鸣,纳兰明珠身穿清朝官服,头戴单眼花翎,率先登上祭坛,宣读了康熙皇帝的册封诏书,李倧才登上祭坛,跪在明珠面前,由他将一顶金丝编成的冠冕戴到了头上。祭坛下,几十名大臣一起跪倒,山呼满赛(高丽语万岁)。
满赛的声音传到了景福宫外,早就聚集起来的高丽知识分子们不由得热泪盈眶,也跪倒在地高呼满赛,然后奔走相告,俺们高丽王国终于升级成王朝了!汉阳城一共就那么大,东门放个屁西门都能闻到臭味,没有几分钟这个消息就传遍了全城,整座城都沸腾了,到处充满了满赛的欢呼声,知识分子们泪眼婆娑泣不成声,不识字的老百姓跳着脚的大叫,将帽子高高抛在空中;就是平日总板着脸不苟言笑的五军营的将军们,也按捺不住内心的激动,互相用拳头锤击着对方的肩膀,努力克制着男儿泪。
汉阳城彻夜狂欢,为了庆贺国家升级,朝廷给每户人家发了两块豆腐二两真露白酒,老百姓将家里珍藏的泡菜也拿了出来,坛坛罐罐摆了一桌子,一边喝酒一边高唱阿里郎,老人们借着酒兴给孩子们讲起了先贤们抗击唐太宗的故事,年轻人之间却流传起昨日迎恩门发生的一幕。
“你知道么,清国的钦差给咱们的皇帝下跪了,就在迎恩门下面,三拜九叩的大礼呢。”
“我也听说了,我姨父的表弟就在当场,听说清国使者的头都磕出血来了。”
“哼,真解气,终于轮到他们给咱们磕头了,不过磕出血有点言过其实了吧。”
“你不懂了吧,清国人求着咱们陛下出兵呢,再不出兵帮他们,清国就要亡了。”
第十卷 战争 第14章 虎踞雄关
距离天津卫东南百里,东濒渤海,西邻海河平原,隔河与塘沽相望的地方有一座坚城大沽口,地理位置非常险要,正所谓“地当九河津要,路通七省舟车”,自古有着京津门户、海陆咽喉之称。
自从宋代开始,历代朝廷都非常重视大沽口,天津是北京的门户,而大沽口则是天津的门户,海上之敌若破此要塞,天津则不保,天津不保则京师危矣。满清精于陆战,水师羸弱,所以对大沽口的建设格外重视,要塞城高墙厚,兵员粮草充足,得知明军即将从天津登陆的消息之后,又紧急加强了防务,征集了当地上万民工,在海底栽了许多木桩以抵挡敌舰。
天刚蒙蒙亮,大沽口要塞望楼上,值了一夜班的清军士兵睡眼朦胧,揉了揉惺忪的眼睛,伸个个懒腰准备正想打哈欠呢,忽然间看到海天之间隐约有些东西,他张大的嘴巴忘记了合上,将头凑到千里镜上一看,我的天啊,明军果然来了,桅杆如林,旌旗蔽日啊,这名士兵来不及细看,急忙撞响了身旁的警钟。
警钟长鸣,这些来一直紧绷着神经的要塞士兵们立刻从床上爬起来,也不用穿衣服穿鞋,反正睡觉都是穿着的,拿起兵器匆忙赶往战位,警钟之后是锣响,梆子响,各单位的号令声此起彼伏,士兵们按照演练了多次的模式绞紧了守城弩的弓弦,经过改装的远程投石车也装弹完毕,一颗颗大石头外面裹了蘸了猛火油的皮子,装在投石车的弹巢里,士兵拿着火把站在旁边严阵以待,大队的弓手隐藏在城墙下,检查着弓弩和箭矢,随时准备登城作战。
清军的准备非常充足,把北京城的巨型守城弩都给搬来了,小树干粗细的箭矢预备了上千支,石弹,火油,炸药,粮草军械塞得库房里满满当当的,光是要塞里就有两万兵员,后方还有两万蒙古骑兵随时可以提供支援,天津城内还有五万绿营兵和数不清的辎重,就是打上一整年明军也别想攻破大沽口。
海河已经被铁链层层封锁,河道中还沉了几艘船,明军的铁甲船除非插上翅膀才能飞进来,至于明人引以为傲的飞艇,清军也准备了二十辆机动性很强的马车,上面架了仰角很大的床弩,专门用来防空。
要塞东面的海滩上,遍布着拒马和铁蒺藜,还有不少表面掩饰的如同平地的陷坑,坑里竖着抹了毒药的竹签子,倘若明军登陆一定会有大苦头吃。
不多时大谷口要塞已经整备完毕,严阵以待,将军们披挂整齐,登上城楼眺望敌情,只见海面上停满了明军的战舰,当中一艘最大的艨艟舰上悬挂着大明朝太子少保镇武侯刘的大纛旗。
“他果然来了。”图海将军放下千里镜道。先前的情报没有错,明军主攻的方向就在天津,身为满清头号武将的图海一生戎马倥偬,最喜欢的就是和强大的对手较量,前些年他因病在老家疗养,未能跟随先帝南征,一直引以为憾,听说明国出了个骁勇的战将,睿王爷都丧于他手,图海很不服气,认为这一切都是巧合而已,前两次清军的失败应该归结于粮草不继和睿王爷病体未愈,才被南人钻了空子,如果堂堂正正的开兵见仗,刘子光一定不是对手。
清军诸将都听说过刘子光的名头,看到他的旗号都不免暗暗胆寒,图海环顾左右,忽然仰天长笑:“今天就让此子来得去不得,大沽口就是他折戟沉沙之所。”主将的自信感染了将军们,一个个也跟着干笑起来。城墙上的士兵们不知道将军们为何发笑,不过听见这笑声,心里总算稍微淡定了一些。
“升起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