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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一沉吟不语。我知道他其实很想去。
“求求你,陪我去吧。我好久没有打保龄球了。”我央告道。
“好吧。既然你这么想去,我只好陪你了。”李一一副勉为其难的样子。
我心想只要你去就行,管他谁陪谁呢,只要你开心,我就开心。妈妈的电话让我的情绪很坏,我也想借着打球暂时忘却,既然现在还不需要面对,不如就等到回家以后再面对。
也许应了“狗欢无好事,人欢必有灾”这句老话,当我和李一各自穿着一身白色名牌运动服在保龄球馆潇洒的时候,我连打了三个全中,因此得意忘形,向李一叫嚣说他输定了,然后精神抖擞地准备再打出一个好球,谁知用力过猛,身体失去了平衡,摔疼了屁股不说,还扭伤了脚。我和李一都步调一致地呲牙咧嘴,不同的是,我是疼得,李一是笑得。
我眼含泪水,挣扎着想站起来,脚一用力,疼得钻心,又一屁股蹲在了地上。李一感觉到了严重,强忍着笑过来扶我,我一甩手,啪的一声打了一下他的手背说:“不用你扶,只管笑吧,你的同情心让狗吃掉了!”
李一不由分说把我从地上拖起来,扶我坐到椅子上,说:“谁让你自己不小心,平地里摔跟头。”
我说:“我很疼,咱们回去吧。”
“打完这局再走,打完不打完都算钱,别浪费了。”
“不骗你,真的很疼。”
“温室里的幼苗,就是受不了一点委屈,不就是摔了一跤吗?至于吗?。”李一轻蔑的说,说完也不看我的脸色,继续打球去了。
右脚脖子那儿像被一团火烧着,疼得我直冒冷汗,却不敢再吵李一,怕他不耐烦。我只盼着他快点儿打完,离开这里,我想如果躺在床上,脚也许会舒服一些。
我正向李一的方向张望,有人坐到了我身边,拍了一下我的肩膀。我扭头一看,看见一张画着淡妆的脸,笑眯眯地望着我。
“嗨,你好!”她说。
她有一双水汪汪的眼睛,一眨一眨地眨出万种风情,我觉得在什么地方见过她,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呵呵,”她笑起来,说:“忘了吧,咱们在火车上见过。”
“哦,记起来了。你好!”我知道她是谁了,她就是火车上那个眼睛会放电的戴娴。
“怎么一个人?”她很热心地问。
“我和他来的。”我指指在远处打球的李一。李一此时正背对着我们,仰着头看显示器上的分数。
“怎么不去打球?不会吗?我可以教你。”
“我的脚扭了。”
“很疼是吧?要不我送你去医院瞧瞧?”她瞅着我的脸,关心地说。“我说呢,天又不热,你怎么出了一脸的汗。”
“谢谢你。一会儿就没事了。”我说。忽然间发现这个女人其实也不错,挺体贴人的,她的话让我的心里暖暖的,因此不像一开始那样排斥她了。她今天穿了一身火红色的运动服,衬得她的脸像一句广告词“白里透红与众不同”。
这时李一打完了球,向我们走来,他看见了坐在我身边的戴娴,立时灿烂了一脸笑意。他快走了几步,说:“戴大姐,你好!也来打球?”
“是呀,陪几个客户来消遣消遣,看见了小妹妹,就来和她打个招呼。”戴娴站起身,伸出手大方地和李一握了握手。
“大姐星期天也不休息,还要应酬,真是日理万机呀!”李一说。我觉得李一在拍戴娴的马屁,有献媚的嫌疑。
“别笑话你姐姐,也是没办法的事,真羡慕你们,无忧无虑,爱怎么玩就怎么玩。”
我想试着站起身来,可是脚又是一阵钻心的疼,不由得哼了一下。我的呻吟提醒了戴娴,她回过身扶了我一把,说:“不要紧吧。”
我忍着疼说:“没事。”
戴娴回头责备李一说:“你们男人就是粗心,她都疼成这样了,你还有心情打球。”
李一辩解说:“没有那么严重,是她太娇气。”
戴娴说:“说这话就欠揍。你要是我亲弟弟,我非揪吓你的耳朵来不可。女人生来是让人疼的,偏偏你们这些男人天生缺少疼人这根弦。”
我的眼睛里本来就蓄满了眼泪,戴娴的话正说到了我的心坎上,她的话就像在岌岌可危的大堤上捅了一个洞,使我的眼泪奔流而下,收都收不住。
李一说:“你看,你看,我说得对不对?刚才还好好的,姐姐一说,她的娇气就上来了。”
“别说这些没用的话,快扶她出去,我送你们去医院。”戴娴嗔怪地瞪了李一一眼,像对自己的下属一样,发布着命令。
06
戴娴和李一一边一个扶着我向外走,保龄球馆的服务生走了上来,带着歉意的笑容,说:“对不起,这位小姐和先生还没有买单呢。”
戴娴挥了挥空着的那只手说:“记我帐上吧,还有去贵宾区告诉我的朋友们,我去去就回。”
我觉得让一个只见过两次面的人替我们结账过意不去,就对正要离开的服务生说:“等等,我现在就买单。”
服务生便站住了,我打开包准备取钱,被戴娴按住了,她有些不耐烦地对服务生说:“去吧,这里没你的事了。”
服务生礼貌性地点了点头,讪讪地离开了。
“这怎么好意思?给姐姐添麻烦不说,还要叫姐姐破费。”我说。
“这算什么,小意思。别和我客气,自打在车上认识,我就觉得咱们姐俩特别投缘。”
李一也说:“这次大姐请我们,下一次我们再请大姐就是。”
“那就这样说好了。”我只得这样说。戴娴的话让我感觉到有些愧对她,在火车上时,我对她的敌意可是大咧咧地摆在她面前,并没有什么投缘之说。可能我一开始就带着有色眼镜看人家,她的眼睛天生就是那个样,并没有对李一放电,而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戴娴想送我去医院,但是在我和李一一致坚持下,她只得开车送我们回了小区。临走时她一再嘱咐,如果有什么情况,一定要给她打电话,她来接我去医院,医院里她有熟人,我可以得到特别的关照。
戴娴走后,我和李一说了一些关于她给我们带来的一些感动,并说等脚好了,一定要好好感谢她。
李一出去买来的午饭是些肉包子,我吃了一个,觉得很油腻,没有了胃口,就推到一边,在床上歪着。李一建议我睡一觉,说他小时候扭伤了脚,总是晚上睡一觉,第二天起床后就能蹦能跳了。我也觉得脚没有那么疼了,只是胀得麻酥酥的,就听从了他的建议。他帮我躺舒服了,说要回学校去趟,到晚上给我买饭来。我抱着他的腰不放,撒着娇不让他走,他不高兴了,说我的依赖心太重,缠得他没有了自由空间。
我赌气松开手说:“去吧,我还你自由!”
“乖乖地睡觉。”他如释重负地站起身,说:“晚上想吃什么?我给你买。”
“我什么也不吃。你也别回来了!”
“真的?”他的嘴角又翘起那种嘲弄的微笑,他似乎对什么事情很自信。
“真的!”我把头别到一边。我当然知道他对什么自信,那就是我离不开他,尽管这是事实,但是他的自信仍然刺伤了我,让我对他不自信起来。
“不后悔?”
“不后悔!”
我听见他幽幽地叹了口气,走出了卧室。防盗门关闭的声音传来,我早已泪流满面。如果现在有人问我爱情是什么,我一定告诉他是欢笑和眼泪。如果问我欢笑和眼泪哪一个多哪一个少,我想我也不知道答案,在这个孕育着爱情的春天里,我挥霍了太多的欢笑,也抛洒了太多的泪水。
春天正一天天长大,窗外的阳光下,一场花事连接着另一场花事,奢侈而华丽。我的爱情之花无疑也怒放着,粘着一些晶莹的露珠,我的眼泪。我看见一片碧绿的草地上,开满五彩斑斓的花朵,李一躺在微风吹拂的花丛中,光洁的皮肤闪耀着阳光的颜色。他的健壮修长的腿,隆起着肌肉的胳膊和胸脯,即使在静止中也显现出一种喷薄欲发的力量。他躺在那儿,神态安详,宛若一尊神像,是的,他就是我的神,我看见自己扑伏在他的身边,像最最虔诚的神仆一样,顶礼膜拜。我把脸贴在他的胸脯上,感觉到那样的温暖,仿佛他的皮肤下面也充满了金色的温暖的阳光,我能听见阳光在他的皮肤下汩汩流淌的声音。
我看见自己张开嘴,露出细碎洁白的牙齿,在阳光下闪动着刺眼的光芒,我要咬过他的一寸寸肌肤,在他的身体上留下我的痕迹,在刺痛里让让他在欢娱中迷失。我把嘴唇轻轻地贴在他的胸膛上,我的牙齿接触到他的结实而富有弹性的皮肤,尝到些许带有咸味的清